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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尸青

徐浩林看着那些可洼不平的地面道:“我刚才完全可以把你打成筛子,可是我没有!我徐浩林可以不杀你,但是你要告诉我,段花谷主到底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我怎么会知道?有本事你去问他。”这时段立轩还依旧带着,那满是刻薄的口吻。

徐浩林眉头一皱,随后突然一抖手腕,一根寒冰针脱手而出,十分快速而有力的,射穿了段立轩左腿胫骨。段立轩痛苦的大叫一声,随后顺势跪在了地上。

仅仅片刻之中,段立轩的这个左腿,已经被一层冰霜覆盖。

“这……这是什么毒?”段立轩痛苦的嚎叫着。

“这是****。”徐浩林微微笑道,“这一针是告诉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现在中了病毒,如果在等半个时辰,你的这只腿就彻底的废了,如果在等一个时辰,这****就会攻人你的骨髓,都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前来,也挽不回你这条小命了。”

听闻此话段立轩彻底服软了,原先的那副轻狂和刻薄,顿时间荡然无存:“许少侠,许少侠我段立轩再也不敢和您作对了。您看在我段花谷的面子上,还请许少侠饶我一命。”

“许少侠!哈哈。”徐浩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许少侠”三个字,在段立轩嘴中说出,是那么的痛快,那么的舒坦。

“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这时徐浩林用骨剑指着段立轩的喉咙,“告诉我,段花谷主到底打算对我做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徐浩林你就当我是一个废人,给放了好不好?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听到我父亲说,你是他等了百年才能来的人,他要你修炼到《尸学》第五卷,然后……”

“然后怎么样?”这时徐浩林恶狠狠的瞪着段立轩,用骨剑更用力的抵着他的喉咙。

“然后他说,你做的这一切,到最后不过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段立轩兢兢战战地说了实话。他想活下去,因为他不像徐浩林那样贱命,他的命很金贵,他还要去做谷主,甚至是门派霸主,或者今后还有王位等这他。所以他想活下去,十分想活下去。

可是徐浩林眼神之中,却泛起了一丝杀机:“你现在已经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我,所以你现在也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段公子,你在黄泉路上面,等着你的老父亲吧。”

段立轩听到这里,连连喊叫着。

“徐浩林住手!”这时徐浩林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徐浩林转身望去,发现时一点红,不过此时的一点红看样子十分虚弱,像是身受重伤一般。

徐浩林不由好奇道:“你怎么来了?”

一点红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段立轩,随后取出了几张纸条道:“自从你离开段花谷,小师弟就已经跟着你了。他每一个时辰,都给段花谷送一次暗号。这暗号是用五彩雀邮寄的。这些五彩雀都是我养的,所以我偷偷地把暗号换了,而且跟你到这里。”

段立轩听到这里,眼睛直直地怒视着一点红,他万万想不到,一点红居然真的是叛徒,真的没有出乎自己父亲的推断。

段立轩虽然真的想,破口大骂一顿一点红,可是徐浩林的剑,正抵着自己的喉咙。所以段立轩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徐浩林微微一笑,却话锋一转道:“红兄,你的脸色不好,受了重伤?”

“这你不要管,你快放了段立轩。”这时一点红指着段立轩道。

徐浩林脸上再次冷笑了一声,随后手腕一抖,那柄骨剑毫不留情的刺入了段立轩的喉咙。

段立轩浑身一颤,眼睛死死的望着徐浩林,此时却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段立轩在血泊中,抽搐了几下,随后彻底的死了。

“小师弟!”一点红突然大叫一声,连忙弯腰抱起段立轩,然后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这个段立轩已经彻底的死去了,不可能再救活了。

此时一点红的怒火翻涌而上,站起身猛然一拳打在了徐浩林的脸颊上面。那精钢所致的白色面具,也已经被这一拳,打出了几道深深的裂纹。

一点红指着徐浩林道:“我一点红拼死救你除了段花谷,然后再次拼死帮你掩盖你的踪迹,难道你就不能答应我这件事吗?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师父唯一的儿子!”

一点红咬牙切齿,突然因为怒火攻心,伤势复发,一口鲜血也在嘴中流出,徐浩林看着段立轩的那具死尸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忠诚的弟子,你想为你的师父留下这个段立轩。可是段立轩如果活着回段花谷,你绝对会被段花谷主杀害。就像你曾经对我所说的那句——你下不去手,我替你来。红大哥,我徐浩林欠这你的恩情,我会永生不忘。”

徐浩林说完,就打算离去。

但是一点红却厉声道:“站住!”

徐浩林一愣,随后站在了原地,不过只是背对着一点红,并没有转身去看他。

一点红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水:“我会把段立轩的尸体,带回段花谷,我同时也会告诉我师父,是你杀害了他。我师父可能会亲自出手,你要好自为之。”

徐浩林嘴角划过一丝微笑:“谢了。大汉国如此大,难道还没有我徐浩林藏身之地吗?”

“哼!”一点红冷笑一声道,“大汉国虽大,但是确实没有你徐浩林的藏身之地了。你杀了血浴门的少主,然后又杀了段花谷的少主。大汉国两大门派,都要把你恨之入骨。在大汉国你能逃到那里去?”

徐浩林苦笑了一下,十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贱命一条,能让这两大门派,对我下追杀令,看来我就算死,算得上风光了。”

“有一个地方,或许可以让你躲过一劫,那个地方就是蛇族。”一点红说完,把段立轩扛在了自己的肩头,向远处走去了。

“蛇族?”徐浩林微微点了点头。

蛇族确实是这两大门派,都不敢接触的地方,不要说这两大门派,就算是大汉国的朝廷,也不敢惹怒这个蛇族。

或许这个一点红,之所以今日前来,或许也就是为了告诉自己这个秘密吧。

徐浩林走出了那个森林,发现云焕公主还站在那小河边,面容呆滞的看着那平静的河面。

当发现身穿黑色长袍,都带精钢面具的徐浩林后,云焕公主慢慢站起了身,面无表情地盯着徐浩林,随后一步步走进。

徐浩林则愧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自己心仪的女孩,在时时刻刻关心着自己的生死,然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骗她。

这时云焕公主把那白皙的手,放到了徐浩林的面具之上。

云焕公主想要,摘去徐浩林的面具,看一看他此时的真正面容。

徐浩林条件反射地,抓住了云焕公主那白皙滑润的手,一丝温暖,在云焕公主的手上,传递到了徐浩林的全身,徐浩林不想让这个女孩,摘去自己的面具。

可是徐浩林突然,又松开了自己的手,他不得不让云焕公主,亲手摘去面具,然后亲眼看到自己,此时的真正面容。

云焕公主,缓缓摘下了徐浩林的面具,徐浩林那长满尸青的脸,暴露无疑的展现在了云焕公主面前。

云焕公主顿时惊叫了一声,手中的那精钢面具,也坠落在了地面之上。

随后云焕公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忍住那即将到来的痛苦:“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徐浩林无奈的苦笑了一下,随后指着自己的脸道:“我被迫修炼了《尸学》。这青色的脸,就是这《尸学》带给我的反噬。”

“《尸学》!”云焕公主惊声叫了出来,“你为什么要修炼那种心法?”

云焕公主在其他书上,见过对《尸学》的描述,所以知道这《尸学》是多么变态的心法。

徐浩林青色的脸上,展现了些许激动,眼神之中也满含这怒色:“这本《尸学》陪伴了我五年,我始终没有去修炼。可是现在我不能不去修炼。你知道吗?我的弟兄,我的朋友,我的子民,足足六万多人,全部被血浴门杀害了。全部死了,全部是为我徐浩林死的。这个仇我不能不报!”

徐浩林说到这里,几滴眼泪流了下来,徐浩林也慢慢转过了身,一来,是不想在自己最爱的女孩面前流泪,二来,是他不想让自己最爱的女孩,再看到自己这张令人恐惧的脸。

徐浩林再次苦笑了一下道:“云焕公主,对不起,我这几年一直没有,正常的拜访过你。我这几年受尽了追杀和诬陷,一直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但是我无时无刻都知道,自己心中唯一的梦中情人,不是我那个师妹,而是我不敢高攀的云焕公主。对不起公主。我不能长期和你来晚,以免让血浴门和我的其他仇家,对你或大藩王爷痛下杀手……”

徐浩林此时背对着云焕公主,顿时发觉自己居然变得十分有勇气,居然可以把埋藏在自己心中很久的秘密,毫无保留的倾诉给自己这个最爱的人。

徐浩林心中也在暗示着自己,趁早把事情说开吧,或许明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今天把事情说开了,今后也没有什么可留恋和后悔的东西了。

正在此时,一阵淡雅的香气袭来。随后,云焕公主用双手,在后面轻轻抱住了徐浩林的腰,随后把头轻轻的放到了,徐浩林宽阔的脊背上面。

徐浩林顿时傻在了那里,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刚才在自己内心打好的腹稿,也瞬间烟消云散。

云焕公主就这样依偎在徐浩林的后背上面,轻声道:“徐浩林,带我走吧。我们忘掉那恩恩怨怨,然后去一个小村庄,买上几顷田地,买上一座大宅,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不好吗?你不去报仇,我也不再回那个大藩王府那个名利场。我们离开这些人,就我们两个生活。不好吗?”

徐浩林听到这里,确实心动了,自己挚爱的女人,能对自己说出这番话,那个男人不心动。

可是徐浩林不得不挣脱开云焕公主的手,徐浩林知道,此时自身难保,现在又两大门派都要追杀自己。自己带着云焕公主,也指定会连累到自己这个挚爱的女孩。

他宁肯自己死于万丈深渊,宁肯自己被摔得粉身碎骨,但是也决不能,让这个心爱的女孩,收到半点委屈和伤害。

徐浩林挣脱开了云焕公主的双手,随后依旧背对着云焕公主道:“我现在不能。我现在已经不能自拔,就算我肯放弃这段恩怨,我的那些仇家也不肯。公主你放心,我会把我脸上的尸青祛除,我也会除掉那些仇家。我会光明正大,用八抬大轿,去大藩王府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你等我。”

徐浩林说完,身影一闪,消失在了云焕公主面前。

云焕公主看到,自己的手背上面,还有两滴水珠,这一定时徐浩林留下来的。

云焕公主,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两个泪珠,咯咯笑道:“大男人,还流泪。呵呵,我等你。等你。”

云焕公主笑声,逐渐凄凉,最后变成了痛苦,蹲在那里大声痛苦了起来。

徐浩林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云焕公主,一直等到云焕公主进入了大藩王府的大门,徐浩林才安心的离去。

徐浩林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大成境界,所以就算是匿藏在这大汉国,除了邢叶和段花谷主亲自到访,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徐浩林的行踪。

所以此时的徐浩林并不慌张,而是依旧留在大汉国,寻觅着最近各大门派的消息。

此时一点红,也扛着段立轩的尸体,来到了段花谷。段花谷一时之间,也乱了起来,此时整个段花谷都人人自危。因为他们知道,段花谷主可是最疼爱这个段立轩。如果知道段立轩出事了。段花谷主一定勃然大怒,而且要把每一个质疑的人都处死。这就是段花谷主的处事风格。

这时,段花谷的大弟子——方飞,二弟子——二鬼手,和三弟子——齐修远,还有虽有一个五弟子一点红,都一脸凝重的聚集在了段立轩的尸体周围。

二鬼手看了看段立轩的尸体,随后不由道:“师父这个人,我最了解。他虽然年纪大了,可是却十分争强好胜。这次他不但没有在徐浩林身上,得到他想要的,反而让徐浩林逃脱,而且杀死了他的爱子。他这次真的会勃然大怒,而且我们几个都有责任。恐怕……”

二鬼手说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

“如果我们把这件事瞒下来,不让师父知道如何?”这时齐修远道,“反正师父常年闭关,他不可能知道段立轩已经死了。”

“不行!”这时方飞一口否决道,“我们几人的命,都是师父救得。我们的修为也都是师父给的,我们宁肯让师父废了我们的武功,我们也不能做出欺骗师父的事情。”

在四人当中,这个方飞是最实诚的一个人,也是最直肠子的一个人,所以听到二鬼手和齐修远,有打算期满自己师父的迹象,就立马断然否决他们二人的建议。

二鬼手和齐修远,虽然对段花谷主也不敢有二心,但是这次是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总感觉就这么白白的去受罚,有些不甘心,毕竟自己的这身修为,来之不易,就如此被费去,谁能忍心?

二鬼手和齐修远,不由把目光转向了,面色苍白的一点红,随后对一点红道:“五师弟,你向来才思敏捷。你感觉着件事情,如何处置的好。”

一点红看着段立轩的尸体,随后苦笑道:“我既然把小师弟的尸体抬了回来,就是要说明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给师父。”

二鬼手和齐修远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失望。

一点红却接着道:“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我们师父,早晚会知道。如果此时我们去禀告师父,师父绝对会大发雷霆,但是他不太可能重罚我们四人,毕竟此时他惟一的亲人,就是我们四人了。就算我们的师父修为再高,也不可能不需要信任的人。

反之,如果我们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我们师父一旦知道,轻则废除我等修为并赶出师门,重则……”

一点红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对着三人试了一个暗示的颜色。

三人听到这番话,也都暗暗赞同的点了点头。

四人一同,走进了段花谷主的房间。

段花谷主透过门帘,看到四人的到来,不由不耐烦道:“我不是对你们讲过了吗?没有大事情,不要来烦我!”

“师父,小师弟出事了。”四人之中,一点红首先开口道。

段花谷主猛然一怔,随后声音也惶恐了些许:“立轩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

一点红低着脑袋,沉思片刻,然后抽泣道:“小师弟被徐浩林杀死了。”

“啊……”门帘里面,传来了段花谷主的一声长啸,随后面只听了几声抽泣和叹息的声音。

这是四人,第一次看到师父如此伤心,同时也是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自己如此只近。

“尸体可曾带回了段花谷。”这时段花谷主,用那种衰落的口吻问道。

一点红踌躇了片刻道:“徒儿把小师弟的尸体带回来了,就放在门外,因为害怕师父伤心过度,所以没有抬进来。”

“把立轩,抬进来。”

四人听到这里,互相看了看对方,随后一同,小心翼翼的把段立轩的尸体,抬了进来。

此时段花谷主的门帘,撩了起来,段花谷主在这五年来,第一次走出了这个门帘。

段花谷主走出了那扇门帘,段花谷主此时的相貌,却让众位弟子大吃一惊。

段花谷主,是一个偏瘦小的身材,那光秃秃的头上面印有戒疤,那双眼睛,入鹰眼一样似乎能够看穿一些谎言,他面容凝重地,望着面前不远的段立轩尸体。

这整日咳嗽不止的段花谷主,居然要比五年前,显得年轻的多,丝毫没有病样。但是脸上却又一块块的深青色斑记,不!是《尸学》留下来的尸青、段花谷主脸上的尸青,已经青中泛黑,让人看到就不免感觉到恐怖,看来他的尸青,要比徐浩林严重十倍。

段花谷主慢慢来到了段立轩的尸体旁边,那凄凉悲伤的目光,一直放到段立轩的尸体上面。

段花谷主用手,慢慢抚摸了一下段立轩那凌乱的头发,随后声音哽咽道:“是谁第一个发现立轩的?”

“是弟子。”这时一点红没有丝毫犹豫道。

“怎么发现的?”

一点红取出了几张,自己已经伪造好了的字条:“小师弟每隔一个时辰,都用五彩雀发给段花谷信息。因为五彩雀是我亲自饲养的。所以它们飞回的时候,都会落到我的窗前,我看到字条上面的字,感觉小师弟有危险,于是就赶去了。”

段花谷主神情一动道:“你可曾看到徐浩林亲手杀死我的儿子立轩?”

“弟子没有,弟子来到那里的时候,小师弟他已经……”

“这就是说,你去晚了?”段花谷主那张恐怖的脸上,露出一丝杀机。

一点红连忙跪了下来:“弟子去晚了。没能阻止住徐浩林,请师父责罚。”

段花谷主,在此用那种满含杀机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其他三位弟子,随后厉声道:“一点红尚且时时关注着,我儿立轩的安危,你们几人去哪里了?”

这就是段花谷主,只要他心情不好,他可以找出许多理由,来惩罚身旁的人。

所有的弟子也都晓得,段花谷主的脾气,一听到此话,立刻跪在了段花谷主面前:“弟子有罪。请师父责罚。”

此时的房间静的出奇,一点红等人,都感觉这种安静仿佛是死亡的召唤,因为段花谷主如果痛骂他们,则说明他们只需要挨骂就可以了。可是如果段花谷主,一句也不责骂他们,则说明段花谷主将会用,更严厉恐怖的方式,惩罚他们。

可是段花谷主,却突然苦笑了几声:“我杀不死徐浩林,却拿着我的徒弟撒气,传扬出去,我这张老脸向哪里搁?你们出去准备立轩的丧事吧,看来我要亲自出动了。”

段花谷主那令人恐惧的脸上,闪过一丝寒意。

徐浩林一直躲在大汉国,他也明白,以自己的修为几乎不可能战胜邢叶,更不要此时在加上一个段花谷主。

徐浩林虽然没有见过段花谷主,但是单单是这几月的接触,他就发现这个段花谷主是一个隐忍可怕的人物,而且他的病,八成是假装的。

不过徐浩林,始终不知道,段花谷主到底是打算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最初徐浩林以为,段花谷主想借用自己的手,除掉血浴门,但是徐浩林很快又否定了。因为两人合作除掉血浴门,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合作,没必要把自己困在段花谷,而且还派人暗中跟着自己。

“你听到没有?段花谷主出关了。”这时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此时徐浩林正藏才醉月楼的牌匾后面,正打算小睡一会儿,突然听到这句话,立刻精神了起来。

“怎么?段花谷主不是快病死了吗?”另一个人搭茬道。

“没有,精神的很。比我家掌门还精神的多。这次段花谷主亲自来我们血浴门,拜见我们掌门人了。哈哈,想不到段花谷主,出关之后马上就拜见我们掌门。”这时那个人得意洋洋道。

徐浩林听闻此话,突然皱起了眉头。段花谷主出关,虽然早在徐浩林的意料之中,可是段花谷主出关之后,第一个拜访的人,居然是血浴门门主邢叶,这就让徐浩林大为吃惊了。

段花谷和血浴门,素来不和,这一次两人相见,难道是要联手,除掉自己?

“肯定是。”徐浩林微微点了点头,心中自语着。

“侯三,段花谷主找你家掌门,谈论什么大事了?跟大家说一说啊。”这时,又有一个人起哄道。

然而那侯三却憨憨一笑道:“我只是一个站在门口的外门弟子,哪能知道他们两人讲的什么?”

徐浩林听到这里,心中暗暗想道:“他是一个守护血浴门门口的弟子,看来他所说的话是真的。倘若段花谷和血浴门他们一旦联手,都派出个自己的精英,我徐浩林岂不是插翅难逃?”

徐浩林想到这里,猛然攥紧了拳头,那拳头被攥得咯咯作响。

徐浩林突然想起了一点红的那一句——“大汉国虽大,但是已经没有你徐浩林的藏身之地。”

“蛇族?”徐浩林脑海中突然联想到这个地方。

徐浩林是纯正的蛇族人,可是他却一直生长在大汉国的土地上,从未踏入蛇族地界一步,或许这时候,是去蛇族的时候。

徐浩林抚摸一下自己泛青的脸庞,随后联想到了段花谷主,所说的那个齐安村,据他所说,齐安村的一个道人,会清除掉自己脸上的尸青。

不管这个段花谷主所说是真话,还是假话。自己现在去一趟也绝无坏处,就算是齐安村没有这个老道,自己也当做是避难了。

而且自己有金蛇模型,这金蛇模型足可以证明自己是蛇族人了。所以蛇族对于徐浩林来说,确实一个不错的避难所。

徐浩林在夜幕降临之时,就动身了。

徐浩林飞行的速度不算快,因为他要注重隐蔽,他不能让其他人发现自己的身影,否则自己的行踪就很有可能被泄露出去。

徐浩林足足用了两天的时间,才来到了这个蛇族的地界。在其中徐浩林一路上面很小心,他敢断定,绝对没有人跟踪着自己。

徐浩林依旧十分隐蔽的行走在蛇族的地界,他发现这个蛇族,除了衣着和大汉国不同,还就没有大汉国那样繁荣之外,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大汉国的子民,主要是在耕地或者经商方便获得钱财。而蛇族的族民,大多是靠放牧和打猎为生。所以这里的族民,大多都习武。

而且这蛇族之中,是按照部落划分的。蛇族大大小小有十八个部落,每个部落就如同是一个国家一般。这些部落之间都是互相争夺的,可是一旦有有其他民族侵略,某一个部落,这个十八个蛇族部落,也都会暂时搁置部落之间的矛盾,同气连枝,一直对外。

也正是因为蛇族的这种团结精神,所以大汉国,并不敢入侵。

蛇族之中,也是有门派的。不过都是一些小门小派,根本和大汉国的门派无法比对。

徐浩林一边走,一边观看着这蛇族的民族风情,徐浩林感觉着个蛇族给自己一种亲切的感觉,尽管自己从未来过蛇族,但是这周围的环境,确实给自己一种回家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自己体内流着蛇族血脉的缘故。

徐浩林正悠哉的走在一片荒野地上,突然徐浩林眉头一皱,徐浩林发现自己身后,发出了几声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几个人在窃窃私语一般。

徐浩林心中“咯噔”一声,心中暗想:“身后有人,不知道是什么人,难道是段花谷和血浴门的人?哼!料想不是什么高手,否则也不会偷偷摸摸不敢现身!”

徐浩林想到此地,突然哈哈大笑,并没有转身,而是大声笑道:“身后的朋友,快现身吧,在后面的沟渠之中躲躲闪闪,不是待客之道吧?”

徐浩林刚刚说完,猛然在四面八方,涌出了二十几名赤膊的壮汉青年,手中都持有着银晃晃锋利的钢叉,把徐浩林团团围住。

徐浩林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二十几名赤膊壮汉,这些人的裤子和脚上的鞋,都是粗布制成,而且身子黝黑,应该是常年风水日晒形成了。在这几点看来,这二十几名赤膊壮汉,并非是段花谷或者血浴门派来的,而是地地道道的村民。

徐浩林看到这些人是当地村民,所以并没有展现出,自己对他们的敌意,而是拱手笑道:“再下徐浩林,初来贵地,如有不周之处,还请诸位多多包涵,用不着如此待我吧?”

这时又有一群村民,围了上来,这刚刚到来的村民,多数是当地的,农妇和孩子,都是前来看热闹的。

“村长,这个人怎么处置?”一个手拿钢叉,身高一丈有余的大汉,突然扯着嗓子喊道。

此时,人群外传来了一个衰老的声音:“你们闪开,我来和这个年轻人谈上一谈。”

此话一出,那些怒目而视手持钢叉的壮汉,瞬间闪过一条道路。片刻之后,一位满头白发、手持拐杖的长者,慢步走了过来。

徐浩林看到这个长者,于是向前行礼道:“晚辈在这,对老人家有礼了。”

那个长者苍老的面容上,依旧布满了严峻:“我是这个村子的村长。我看你的这身打扮和口音,并非是蛇族人,你是哪里人?来我蛇族作甚?”

徐浩林看得出,这个村长言谈之中,确实有一些大汉国的口音,所以微笑道:“不瞒老人家,晚辈从小在大汉国生长,所以穿着和口音才如此特殊。”

“哦?大汉国!”村长此时脸上才露出一丝微笑道,“大汉国繁荣富足,确实是一块好地方。可是你不在大汉国带着,来我们蛇族为何?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们蛇族的地界是不允许外族人践踏的。一般敢擅闯蛇族的外族人,都要被活活砍死的。

我看你并非是一个奸邪之人,而且你这件事情,还没有惊动亭长。所以我现在饶你一命,你快离开蛇族。要不然……你必死于此。”

徐浩林听到,这个村长居然说自己不是奸邪之人,徐浩林心中却暗暗苦笑道:“我手上沾满了无辜的生命,可是与邢叶和段花谷主相比,就是大巫见小巫了。我到底是不是奸邪之人,我一时之间,却真的有些分不清。”

徐浩林虽然绝对不会畏惧,这二十余柄钢叉,但是初来这个蛇族,当然不能再惹麻烦,如果自己到一个地方,就无所顾忌的惹下仇恨,就算天下再大,也绝对好容不下自己的。

所以徐浩林慢慢的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泛青的脸庞道:“不瞒诸位,我虽然自幼在大汉国长大,可是血液中确实流着蛇族的血。”

众人看到徐浩林那青色的脸,都不禁心头一颤,因为这个泛青的脸庞,着实有些恐怖。就连那赤膊上阵的壮汉,也不由面露恐慌,向后慢慢退了一些。

不过村长,不愧是活了这一大把年纪,看到徐浩林脸上的尸青,并没有露出恐慌,而且依旧十分镇定道:“这位年轻人,你倘若这么说,我就饶不得你了。我们蛇族的族民都有一面蛇模型,来证明自己的身份,蛇族世世代代都一一传承,不知道阁下有没有?

倘若阁下有,老朽大摆筵席款待你这位新归来的族民,倘若你没有,我们就会把你当成大汉国的探子,并且要把你绑送到部落首领那里去。”

徐浩林听闻此话,微微一笑,反问道:“蛇模型?你们都有这面蛇模型?”

“那是当然!”这个村长爽快答道,“我家父曾做过亭长,所以在我出生之日,便在首领哪里,申请了一面铜蛇模型。我这些村民,也都是有一面祖辈传下来的铁蛇模型。蛇模型乃是蛇族人最重要的东西。你如果真是蛇族的后人,你父亲在你出生之前,就应该早已经准备好了蛇模型。这个小兄弟,你该不会没有吧?”

徐浩林则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道:“我父亲确实留给了我一枚蛇形,您老看一看,这个东西是不是您嘴中的蛇模型!”

徐浩林说完,在怀中取出了那枚金蛇,递向了村长。

众人纷纷把目光聚集到了徐浩林手中的蛇形上面,随后皆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惊讶之声。

老村长看到徐浩林手中的金蛇,立刻傻了眼,双手颤抖的接过这枚金蛇,打算看一看这金蛇是真是假,当这个老村长刚刚接触到这枚金蛇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丝真气流,缓缓的在金蛇体内流动。

这个老村长,顿时惊讶在了那里,双眼直直的看着徐浩林,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而徐浩林却面带微笑地问道:“老人家,我父亲留给我的这个东西,算不算是证明?”

老村长听闻此话,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这时才回过了神儿,随后老村长连忙把金蛇放回到徐浩林手中,随后十分恼火的对一旁的村民道:“快把钢叉丢掉,都给我跪下,你们这些人都给我跪下!”

那是二十余名壮汉,也在惊讶中回过了神儿,连忙丢掉了手中的钢叉,随后连忙跪了下来,那些本来看热闹的村民,也连忙跪了下来。

他们都是当地的村民,从来没有见过金蛇,不要说金蛇,就是银蛇模型,这帮人也从来没有见过。不过他们都知道老村长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既然老村长让他们跪下来,他们也深信不疑的跪了下来。

这时那老村长,也连忙道:“老朽眼拙,没有认出少爷,罪该万死,老朽给大人请安了。”

老村长说完就要弯腰下跪,但是徐浩林却一把抓住老村长道:“老人家这是何必?我只是一个刚刚归来的族民,只要老人家相信我就好了。”

“不敢不信,不敢不信。”这时老村长连连感慨道,“金蛇乃是蛇族中皇家专用的。这位少爷能佩戴金蛇模型,您一定是某位蛇王家的公子,老朽斗胆问一句,不知道大人您的父亲,是哪位蛇王?”

徐浩林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随后对老村长道:“老人家此地人多嘴杂,请勿怪再下不能直言。老人家不是有言在先,如果我是蛇族人,您要摆上宴席替我洗尘吗?我们不如边吃边谈。”

老村长听闻,顿时满脸笑意的拱手道:“少爷能来我家吃饭,我真是荣幸之至。”

随后那老村长,对着一旁的一位壮汉道:“二牛子,你快去宰一头牛,两头羊,那些晒干的蘑菇,也全部用上,千万别小家子气。让全村人都来咱家。我们要大摆筵席,替公子洗尘。”

这蛇族的小村庄,是十分贫穷的。这里的人们都是放牧为生,牛羊对他们来说,就是自己的全部生命。他们为了牛羊而生,同时为了牛羊而死。

同时宰一头牛,两头羊,也是蛇族宴请贵客,才用的礼仪。这个偏僻的小村里面,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用过,如此隆重的礼仪了。

其实徐浩林并不是打算吃人家的一桌酒席,其实是为了在这个老村长的口中,得到更多有关蛇族的信息。

徐浩林已经发现,他身上的这枚金蛇,果真百试不爽。但是他至今不知道这个蛇族,到底有什么风俗和规矩,所以这次他要好好的,在老村长嘴中,套出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来。

这个小村子,不过一百来人,刚才徐浩林见到的那些人,就已经是这个村子的全部村民了。

这村子的人虽然少,但是却十分团结,几乎所有的人,都无条件的听从这个老村长的指令。

这村子虽然是靠放牧为生,但是居住的还是瓦房。曾经有人建议把瓦房改成随地搭建的窝棚,这样可以流动的放牧了。

但是这个建议被老村长一口驳回了,因为老村长认为,只有安身立命的房子,才能算是一个家,只有这样,才能让整个村民团结起来,而如果改成随意流动的窝棚。那么这个村子在几年之后,就消失了,而村子里的人,也会零散的分布在这蛇族的地界。

团结不起来,也就保护不了自己。

老村长的家中,也是十分破旧,那院墙已经残破不全,院子中也正在宰着牛羊,鲜血和毛皮全部聚集在了地面上。

还有几个壮汉,赤着膀子在院子里面,架起大锅。其他的男人都挑着,一担担干柴和一桶桶水,在院子里面不停穿梭。

村里的农妇们,则准备着蘑菇和野菜,不时发出几声,农妇特有的爽朗笑声。

老村长指着院子,对徐浩林笑道:“少爷,院子里面太乱,我们进屋谈话。”

徐浩林随着老村长来到了那屋子里面,那漆黑的屋子里面,也是坑洼不平。

徐浩林接着小窗子射进来的光线,观察着这个房间,这个房间也只有几件破旧椅子,一个残缺不全的八仙桌,还有一个用砖头砌成的床而已。

尽管这环境糟透了,但是徐浩林却十分满意,因为这里面,透着一股子人味。

徐浩林在豪华无比的府邸里面,也呆过,那里除了阴谋算计就是趋炎附势,虽然那里面花香四溢,珍宝连连。可是徐浩林能在那花香中,闻到一股子人渣味,在珍宝上面,可以闻到一股血腥味。

此时心怀自责的徐浩林,能来到这个老村长的家中,心中也不禁宽慰了些许。

“哎,少爷,真的怠慢你了。我们这偏僻小村,比不上那繁华的大汉国。所以您就凑活一下吧。”那个老村长略带惭愧道。

徐浩林则挥手笑道:“哎,老人家不必这么讲,我感觉这里果真别具风味。而且此地民风好客,在这里不仅是吃的酒菜,更重要的是吃的这一种民风啊。”

徐浩林知道,就算是自己只是一个平常的蛇族人,这个老村长也一定会履行诺言,把自己请到这里用餐。当然规模也一定不会是这么大。

老村长听到徐浩林这番话,也不由点了点头道:“我们蛇族人的民风还是十分朴实的。人与人之间也很少有矛盾,尽管偌大的蛇族,被分成了十八个部落。可是一旦有外族入侵,这十八个部落还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一致对外绝不含糊。可是我们蛇族的许多人,对于大汉国的人,却十分有偏见。”

老村长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却把声音放低了很多随后道:“蛇族和大汉国之间,向来不和,而现在变愈演愈烈了。许多蛇族人见到大汉国的人,就要把他们撵出这片土地,我刚才我看到,少爷像是大汉国的人,所以才执意要把你撵出去。”

不久之后,那宴席就彻底的做好了,老村长和徐浩林二人,在房间里面摆了一桌。其村民全部在院子内,摆着流水席,众人吃的一个不亦说乎。

徐浩林也吃了很多,虽然徐浩林在大汉国,也吃尽了南北大菜,但是吃到这蛇族的这几道风味小菜后,却对这几道小菜赞不绝口。这小菜给人一种别具一格的味道。十分爽口,也十分新鲜。

徐浩林随后也饮了马奶酒和食用了奶豆腐。

随后徐浩林才对这个老村长坦然道:“不瞒老人家,我就是徐蛇王的儿子,徐浩林。”

当老村长听到这番话时,手中的茶盏猛然摔落,随后则脸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喜悦道:“你是徐蛇王的后人?太好了,我们蛇族的统一有希望了。”

徐蛇王在蛇族中的地位极高,可以说除了蛇皇之外,也就是徐蛇王和魏坤了。

徐浩林打了一个低声的手势道:“还请老人家不要宣扬我的身份,毕竟在路上低调一些好。”

“对对。”那个老村长连连点头道。

“我之所以不隐瞒自己的身份,我就是想询问一下老人家,这好好的蛇族,为什么会分成十八个部落?”徐浩林压着声音询问道。

徐浩林知道,这个话题十分敏感,许多蛇族人是不喜欢听到这个话题的。不过徐浩林看得出,面前这个老村长,是一个明事理的人,这个老村长也绝不会忌讳这个问题。

老村长沉思了片刻,随后露出一丝无奈的微笑:“如果你刚才不透露你的身份,我真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十分敏感,在北方部落中,凡是谈论这个问题的人,都会被认为是对北方部落的不忠心。可是你既然是徐蛇王的后人,老朽就只好犯天下之大不韪了。”

徐浩林轻轻一挥手,那两扇屋门,彻底关上了,而且那紧闭着的屋门之上,还盘旋着一副徐徐转动的太极图。只要有这幅太极图坐镇,就算是门外那些大汉一起推门,也难以推开这扇屋门了。

老村长清了清嗓子道:“原先的蛇族,全部由蛇皇一人统领,蛇皇手下有十九位蛇王,其中十八位蛇王,全部守护着蛇族的各个要塞。只有徐蛇王一人,时时刻刻跟随者蛇皇。

但是不久之后,蛇皇就死在了那八大高手的暗算之下。从此蛇族群龙无首,也陷入了一片混乱。当时许多人,都推荐徐蛇王做蛇族的总统令,因为只有徐蛇王才有资格,也只有徐蛇王做这个蛇族的总统令,其他人才没有异议。可是徐蛇王厌倦了名利,也同时不愿意担任,这个明争暗斗的总统令之位,所以徐蛇王就隐退了。

徐蛇王隐退了,最有资格担任总统令的人就是魏坤了,魏坤不但是皇族的后人,而且还在蛇皇时期,为蛇族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无论是出身,还是血统,这个魏坤始终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嗯,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时徐浩林,也不由感慨道。

但是老村长,却露出一副无奈的微笑:“当时的魏坤,确实坐上了总统领之位,可惜这个魏坤高兴过头了,不但没有调换,其他十七位蛇王守护的要塞,反而赐给他们银钱和粮草。

仅仅第二月的一个晚上,占据蛇族北方的齐蛇王,就以魏坤无能的名义,宣布独立北方部落。当时魏坤很是气恼,马上就派出精兵良将,打算攻去北方部落,谁曾想,魏坤刚刚出兵,其他十六位蛇王,也纷纷宣布独立自己的部落,和魏坤分庭抗礼。魏坤看到自己大势已去,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位子,只好收回了出兵的命令。从此整个蛇族,分成了十八部落。也是因为其他十七个部落,师出无名,所以一直禁止人们讨论分裂的话题。”

“好好的一个蛇族,却被分成了十八个部落,虽然有外敌入侵可以团结一致,但是仅仅这样,这个蛇族还是无法强大。这个蛇族想要再回巅峰,就必须统一起来。”这时徐浩林不由愤愤道。

“统一这个支离破碎的蛇族,只有一个办法……”那老村长突然一顿,随后把目光转向徐浩林,一字一顿道:“当这个蛇族,才出现一位蛇皇一样的人物。”

徐浩林看到老人的目光,却执意的避开了,他不想让老人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因为徐浩林根本不希望做什么蛇皇,他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为自己兄弟报仇,然后找一块安静的地段,和自己深爱的女人,结婚生子,颐养千年。

徐浩林想到这里,突然联想到了自己脸上的尸青,于是不由再次,对老村长询问道:“老人家,你可曾听说过齐安村?”

“齐安村倒是听说过,齐安村也是在北方部落的统治下。离此地有一百余里。”这时那个村长诚恳的回答道。

徐浩林听到,果真有齐安村,不由喜出望外地接着询问道:“你可曾听说过,那里有一个治愈脸伤的道人?”

“这我就不清楚了。毕竟齐安村,离此地有百余里地,而且我也只是一个乡野匹夫而已……”那村长惭愧的一笑,随后摇了摇头。

徐浩林告别了村长,向村长所说的那个齐安村走去。

在临走之前,徐浩林换了一身蛇族的服饰,而且也没有戴面具,而是用一块麻布遮住自己的脸而已。

徐浩林不能再穿着那身衣服了,否则自己走不多远,又会被一帮村民堵截,如果自己一路上,都用那枚金蛇开路,用不了五天,整个蛇族都会知晓这个徐浩林。

当然消息灵通的段花谷和血浴门,也会因此,知道徐浩林来了这个蛇族。

所以,徐浩林换上了这一身蛇族服饰,然后用麻布蒙住自己泛青的脸,只要自己不开口说话,根本没人发现徐浩林不是本地人。

徐浩林这一路上,果真畅通无阻。只单单用了一天,徐浩林就已经来到了这个齐安村。

这个齐安村算得上,比较富裕了,而且当地的许多村民,也在学习着耕田和播种。这村子中结实亮堂的瓦房,也比比皆是。

“这里村民的生活方式,和大汉国好相似啊。”徐浩林看到这里,也不由感叹道。

此时徐浩林来到了,一位正在打扫自己院子的男子旁边,随后询问道:“请问大哥,你们这里可曾有一位,治疗脸伤的道人?”

那人仔细打量了徐浩林一番,随后摇了摇道:“没听说过,这个村有什么治料脸伤的道人。”

徐浩林听到这里,不由多了一丝失望,但是还是不肯就此作罢,所以继续询问道:“我是千里迢迢赶来的。大哥您仔细想一想,我那位朋友说,在齐安村有一位医术很高超的道人的。”

那男子听到徐浩林的这番话,随后皱了皱眉头道:“我们齐安村的老道倒是有一位,但是至于他会不会治病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教村民读书写字,而且传授给村民耕种之道。”

徐浩林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对那位男子道:“不知道,那位道人现在居住在何处?我好去拜访一下。”

这时那个男子,指了指远处的那所大宅院:“那就是他的家,不过他很少接见生人的。”

徐浩林对着男子道了谢,随后快步向大宅院走去。

这大宅院在附近百里,算得上是一处豪华的宅院了。徐浩林向前几步,轻轻叩了叩,那血红的大门。

不久片刻,那血红的大门,敞开了一条门缝,一位扎着两朵发髻的小童子,露出了一个头四处观察着。

这小童子挺多有七八岁,胖嘟嘟的甚是可爱。那小童子上下打量着徐浩林,随后用那种稚气的口吻道:“我不认识你啊,你找谁?”

“我找你家师父,还请小童子引路。”徐浩林对着这个可爱的小童子笑道。

“哎,我家师父可不是什么人都见的。”那个童子满嘴稚气道,“你找我家师父有何事?赶快说出来,我好去禀报。”

“我是来找你家师父治病的。我知道道长慈悲为怀,绝对不会见死不救。”徐浩林说完,通过小童子打开的这个门缝,向里面观看了一下。

“哈哈,笑话我家师父是一位道长,可不是大夫,你如果打算求医治病,就去医馆好了。你来错地方了。”那小童子说完,就要把门重重的关上。

可是徐浩林却微微一推,反而一掌把这门大敞开了。

那童子看到徐浩林居然敢直闯,不由吓得面如土色,但是嘴巴却依旧很倔强道:“大胆。你这个坏人!竟敢直接闯进来,我师父可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老道士。我师父厉害得很。”

徐浩林微微笑道:“我知道你的师父是一位高人,所以才千里迢迢赶来。我这种病在其他医馆治不好,只能前来拜见道长。”

“师父,你快出来。你再不出来,这个坏家伙,就要闯进来了。”这时那个童子突然哭了起来,或许他真的把徐浩林当成一个硬闯宅院的大坏蛋了。

“三娃,不要对客人无礼,快快退下。”这时房间之内,传来了一个稳重的声音。

那个小童子,虽然因为自己师父不教训徐浩林,而愤愤不平,但是这个小童子,也不敢再和徐浩林面对面的说话了,因此连忙跑进了屋子,不再出来。

这时一位白发苍苍的道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不温不火的笑容道:“贫道已经有七年没有行过医术了,不知道这位朋友在何处,知道我玉灵对医术有些粗浅的道行的?”

徐浩林看到这个玉灵道人的那一刹那,似乎感觉自己早就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可是徐浩林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在何处,见过这个玉灵道人。

徐浩林只好回答玉灵道人的提问道:“我曾经求医无数,是许多大夫,都推荐我来找玉灵道人治病。所以我才来到这里,请前辈为我医治。”

玉灵道人微微一笑,随后走进了徐浩林道:“贫道听阁下的口吻,好像是大汉国的子民。”

徐浩林一愣,他知道许多蛇族人,对大汉国的子民都有意见,自己如果说是大汉国的子民,万一这个老道士不为自己诊治就糟了,可是这个玉灵道人,徐浩林总感觉他有些问题,如果自己对他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怕有些不利。

玉灵道人似乎看到了徐浩林的为难,于是哈哈一笑,轻轻挥动这自己手中的浮尘道:“无碍无碍!许多蛇族人都痛恨大汉国的子民,不过贫道并没有这种对大汉国的仇恨。”

徐浩林听闻此话,才暗暗的放了心道:“道长果真好眼力。我从大汉国赶来。”

玉灵道人,微微闭上了眼睛,掐指一算道:“大汉国到此地,路程遥远啊,贫道虽然已经金盆洗手,不再踏入医术的范畴,可是你千里迢迢赶来,我真不忍心就此把你劝回。罢了,你说一说你的病情吧,我或许真的可以,为你指点一二。”

徐浩林听闻此话,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喜悦,因为脸上的这斑斑尸青,确实是他心中的一块心病。

徐浩林摘掉了蒙在自己脸上的麻布,随后对玉灵道人,十分恭敬道:“道长请看,我就是为了治愈脸上的斑迹而来。”

玉灵道人细眼一看,随后面如土色,用那种十分吃惊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徐浩林,随后玉灵道人的脸色,也猛然之间冰冷起来,随后对徐浩林挥手道:“快离开此地,你这种病贫道治不了。”

徐浩林惊讶万分,随后对玉灵道人连忙恭敬道:“道长,我看你的样子,已经知道您确实了解这种病,还请道长为我治病,就我出苦海。”

玉灵道人眉头一簇,随后冷笑道:“普天之下,无谓是因果关系,你曾经为私欲种下了恶种,今日自当受此恶果。我有怎能改写?你还是到他出去吧。”

徐浩林看到玉灵道人,说到此话,心头不禁一凉,随后发出一声苦笑道:“道长这番话,让在下如梦初醒。在下当初杀害了如此多无辜的人,此时自然受到如此的恶果,就算是我这脸上的尸青,真的祛除了,恐怕也难以洗清,我心中的那份自责。好吧,晚辈今天大彻大悟。多谢道长了。再下离去了。”

“等一下。”这时玉灵道人突然喊住了徐浩林,“贫道看你十分面熟,不知道你可曾是,五年前在十八里铺,夜闯旧庙的那位年轻人。”

徐浩林听闻此话,顿时惊讶万分,随后细细回忆着,猛然如梦初醒,这个玉灵道人就是,自己当初在破庙中和他交手的那位老道。

徐浩林不禁露出喜色道:“正是晚辈,道长的眼力真是非凡,当初都怪晚辈鲁莽,错把道长和那位高僧,当成了恶人。”

“哈哈。”那玉灵道人放声笑道,“并非是贫道眼力好,只是贫道常常想起你,因为当初你才是个少年,就有如此高超的修为,所以给贫道的印象很深。贫道也总是猜测,你这个年轻人今后必定能卓尔不群,做出一番大事。”

玉灵道人说到此处,突然叹了一口气道:“谁知……谁知道你,偏偏走上了邪路。去修炼这惨无人道的《尸学》。哎!”

徐浩林也十分惭愧的拱手道:“晚辈让道长失望了。这《尸学》晚辈为了报仇,而不能不学。”

“报仇?呵,看来世间的人都忘却不了恩仇,包括贫道何尝不是!”玉灵道人看了一眼徐浩林,随后对徐浩林接着道:“你把《尸学》修炼到了什么地步了?”

“修炼到了《尸学》的第四卷,可是第四卷没有成功突破。晚辈已经感觉到罪孽深重,所以再也没有重新修炼尸学第四卷。”徐浩林说到此处,突然叹了一口气。

然而玉灵道人,却十分吃惊,他机会认为自己听错了,他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能把《尸学》修炼到第四卷的人。

玉灵道人看得出,这个年轻人不像在说谎,所以眼中寒光一闪道:“你身上已经有四块蛇族令了?”

徐浩林听到这个玉灵道人,居然知道自己身上有蛇族令的秘密,不由有些谨慎的,倒退了一步。徐浩林可是从来不敢把蛇族令的秘密公布于人,因为这自己拥有的蛇族令,是一件能吸引杀身之祸的东西。

徐浩林当年在风中语嘴中得知,与自己在破庙中交手的那一僧一道都是绝世高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徐浩林此时已经无法再隐瞒,为了自己更清楚的认识玉灵道人,所以徐浩林点了点头,坦然道:“不错。晚辈确实获得四面蛇族令。这四面蛇族令,分别是在佛一老人、徐蛇王、余清扬和丁无休四位前辈身上获得。不知道道长,为何能在我修炼尸学的进度上面,而推测出我身上有四面蛇族令?难不成,《尸学》和蛇族令,有必然的联系?”

玉灵道人轻轻挥动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浮尘,随后仰天感叹道:“想不到,那四位高人,全部把蛇族令传授给了你?真是天意啊!你能把如此重要的秘密告诉贫道,说明你信任贫道。罢了,贫道就把蛇族令的秘密告诉你吧。”

“蛇族令,乃是修炼《尸学》必要的前提。当初蛇皇,就是因为积聚了八面蛇族令,才修炼成了《尸学》的至高境界。当蛇皇要被那八大高手害死只是,他便把自己身上的三面蛇族逼出了体外,其中一面蛇族令,就落在了徐蛇王身上。所以大汉国的那八大高手,只有五人身上得到了那蛇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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