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有多深,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当一份属于过自己的感情无奈而止的时候,那份退却或许有些决绝。
无数次徘徊于夜光灯下,无数次纠缠于午夜梦回,可又有什么用,束缚了自己,破茧不出蝶恋的泪。
忘了吧,散了吧,岁月静好。
时间转眼到了国庆,本想回趟成都,可是妈妈打电话说她和老爸去了云南,索性就在北京度假吧。
假期第一个晚上,拿着电话一一通了个遍,最后一通是给琪琪的。琪琪哭兮兮的数落我,说我到北京了就不理她,没心没肺……这一数落吧就两小时有多,手机直接警报没电,看来这孕妇是要与辐射抗战到底了。
手机自动关机,无须充电,无须闹铃。
醒来又睡,睡了又醒,已经睡到了那种神志不清的状态了,起不来。
憋足了劲儿起床,看着窗外,阴沉沉的,感觉不出来是何时刻。眯着眼睛,做了几个伸展运动,一看手表,我勒个去,下午两点了。看来我这不仅仅是睡晕了,也饿得晕。
去厨房简单煮了个煎蛋面吃,一边吃一边将手机充电。
嘟……嘟……嘟……嘟……手机没完没了的响。
五湖四海亲戚朋友同学同事的“节日快乐”,还有就是胡景轩N多条未接来电显示。
也不知道这么急找我啥事儿,一边吃面,一边拨通了胡景轩电话。
通了。
“sorry啦,手机刚开机,你找我有事儿?”
“我的姑奶奶,你终于开机了,你在哪儿呢?”
“在家,吃着面呢。”
“急死我了,我在你家楼下一上午了。”
“真的,哈哈。那你上来吧,十一楼,201。”
和胡景轩走得算近,但他从来没有到过我住的地方。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
“欢迎。”
“我真的能进来?”
胡景轩似乎有点受宠若惊我的盛情邀请,哈哈。
“你不早就想来嘛,虽嘴上没说,心里嘀咕了好几百遍了吧。”
“是啊,每一次只能送你到楼下,你又不开口,我也不敢要求。”
我们相视而笑,这就是我喜欢他的地方吧,凡事儿有个度,而且拿捏的刚刚好。
他看着桌子上所剩无几的面条问:“你就吃这个?”
我摸摸肚子,点头。
“换衣服,咱出去吃。”
我摇头,好吃歹吃已经下肚了,再吃该吐了。
收拾完桌子,陪他在客厅坐着。
聊着聊着,他竟然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两眼冒白光,瞪着他,他解释说只是想了解一下年轻人的感情世界。
我想问他感觉自己很老吗?可觉着不礼貌,咽了回去。
说实话,和他习惯了那种稍微带有气氛的场所,这连电视都没开的屋里显得有点缺氧。
“我呢,曾经有个深爱的男朋友,不久前决裂了,就这样。”我简单阐述。
“怎样的爱是深爱,怎样的伤能决裂?”这样的问话是想知道更多吗?
我只是浅笑,过去只是一种心情了,或伤或安静。
“你呢,说说你吧。”反正都聊到这份儿了,索性也触触他的隐私吧。
“可以抽烟吗?”
我帮他找来烟灰缸,坐到茶几对面。
看着缓缓萦绕的烟圈,看着他凝结的神情,我想他光鲜的背后应该也有段不愿意让人触碰的境地吧。
抖了抖烟灰,他才开口。
“我有个16岁大的女儿,六年前跟着妻子一起去了加拿大。”说了一句,他狠狠的抽了一口,“之后每年春节会回北京一次,偶尔通通电话。”
本期待他会给我讲一段精彩的故事,可是等来的就这么两句话。但,看胡景轩的脸,会感觉到那丝悲凉正在蔓延,眼神里装满了悲戚戚的孤独,无所依托。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话,可又不忍心让他就这么悲伤下去。
“你父母呢?”我问。
“父母在山东济南,身体蛮好的,我空的时候也回去。”
“哦。”
我想问他,为何妻子带着女儿去了加拿大,是不是离婚了?可难以启齿……
过了一会儿,胡景轩问我:“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离婚了?”
我点头,他接着说:“没有离婚,我们这种关系应该算是分居多年,从法律上来讲,婚姻关系已经自动解除了。”
“哦。”
其实和我想象中差不多,对于事业有成的男人,太多这样的案例。
“悠然,以你的条件,追求你的男人不少吧?”
这算客套话吧,不管啥条件,我不也沦为剩女了嘛。
“爱情需要缘分吧,顺其自然就好。”关于爱情,我已经没力气去争取了。
“你怎么看待爱情?”他问我。
“没定格,爱了就爱了吧,没有谁规定一定要有个公式吧,爱情或许对于每个人来讲都有不一定的定律。你呢,事业有成的男人看待爱情是不是别有一番境意?”
“自从认识你以后,我觉得我的生活多了一丝温暖和阳光。你让我的心暖暖的,你的出现似乎卸下了我一身的疲惫。就好像生命中出现的小天使,那么可爱,那么动人,那么有活力……”
还没听他夸完,我忍不住大笑,有那么好吗,我听着怎么觉着别扭呢。
“可能是我年纪大了吧。”胡景轩有点不好意思了。
“胡总,你身边美女如女,窈窕淑女,个个妩媚动人,都等这你挑起她们的石榴裙呢。”我继续捧腹大笑。
胡景轩没做声了,只是看着我,抿着嘴,笑了。
有些话,说多了说明了,这戏就演不下去了。我们都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闹腾闹腾就过去了。
晚饭时间到了,我们一起去了王府井大街一家牛排馆。
中午吃的面,一股劲儿的喝水,肚子胀的咕咚咕咚的,这顿晚餐纯粹是给胡景轩当陪客,悲催。
吃完准备离去,却在停车场再次与那个说好永不相见的人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