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两天回到了久违的办公室,同事们很暖心,一大早就齐齐为我接程,一朵朵鲜花,一张张笑脸,突然觉得幸福其实源自身边。
热闹了一会儿后,各自回到岗位忙碌,我走进了总经理办公室。
谈谈了谈最近半年的工作,也乱七八糟的谈了一些生活琐碎。
回到原来的办公桌,已经有一个陌生的面孔坐在那里忙碌。
“悠然姐你好,我是小微。”
“你也叫小微?”真巧,北京分公司也有一个小微。
看着小女孩一脸的差异,微红的脸,我赶紧微笑说:“没事儿,没事儿。我来拿一些以前搁置的文件,打扰一下你的工作咯。”
她连忙起身,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看着我。
我取走了一些必要文件,走进了另外一间办公室。
新的办公室,新的职位,一切都是新的吧,除了那颗起了茧的心。
冲了杯咖啡,站在窗前遥望,心空空的。
拨通胡景轩的电话,嘟嘟后传来他磁而重的嗓音。
“其实我已经回成都了,抱歉,没有来得及给你道别,因为我确实不知如何面对离别,请你原谅我的不得已。”
他沉默中……
“喂,你有在听吗?”
“我在听。”
“对不起。”这一声对不起卡住了喉咙,眼眶饱含着泪水。
“没关系,你有你的苦衷嘛,飞机也就两个小时,回头看你去。”
好简单,好淡然,可我听到了他的心酸,听到了他的失落,听到了他的悲痛。
挂掉电话,却仍然心痛屡屡。
日历一天被一天更换,忙碌似乎永无止境,这亦或就是生活吧,最简单不过的生活。
琪琪大着肚子,除了医院就是家里,我只能找青果。青果还笑话我说,只有在找不到人陪那会儿我才会想起她。好像是这样,朋友嘛,不就是在无聊的时候才会想起的人吗。
和她聊了很多,她也帮我分析了很多。
她说,我终究是走不出萧陆的影子。或许造化弄人,或许有缘无分,这都怨不得谁对谁错,只能说这一遭就只能这么着。
我摇头,只能这么着,那我这是怎么着呀?
哎,面对千万个人千万张笑脸的我,竟逃不开一颗心的束缚,悲怜啊。
不过如果我最后牵手的是萧陆,或许也渐渐归于平静,不再波澜吧。爱静,终归会逐变成一面静湖的。只是因为不曾相守,所以因遗憾而美,而倔强。
日子和时间奔跑,快乐或不快乐都继续着时针的转动。
周末,陪着爸爸妈妈去了奶奶家,奶奶握着我的说说:“然儿,你什么时候结婚哪。”
我的奶奶呀,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您这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呀。抓狂!
“我要等你九十大寿的时候才结婚,一起庆祝。”
“你这死孙女,一点不孝顺我。”
“冤枉啊,奶奶,我哪点不孝顺了,您看我还给你买新衣服了。”说完,我从后备箱拿出特意和妈妈一起给奶奶买的花棉袄,奶奶翻看着衣服,可乐了。
吃饭那会儿,舅舅姨妈问不停,我勒个去,虽每次都有做好心理准备,可总也这么不堪,看来他们一个个真惶恐我要在家当老姑娘了,委屈我那一声不吭的父母了,哈哈。
“对了,幺儿,你是不是要满27了?”小舅真是神经了,干嘛突然说这个。
“是哇,就这个月。”额,妈妈,你太不给力了吧。
“打住,你们再说,这饭我不吃了。”全家顿时安静了,就小妹扑哧一下喷了一桌子的饭。
这合家欢,把我折磨欢。
把爸妈送回家后,我一个人在河边坐着。
熟悉的城市,来往的车流,冷冷的风。
……
穿梭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忙碌或发呆。
渐渐的,生活的节奏跟着时间漫步,或喜或忧。
人很奇怪,有时候每天写日记,有时候却久久不愿意去碰触只言半语。
总是每天履行着自己必须工作,必须吃饭,必须活着的职责一样,一日复一日。
关于那些剪不断的思念,关于那些理不清的感情,刻意回避。渐渐地,模糊了、走远了。
回首间,两年过去了,我似乎还是那个我,依然一个人,依然一个公司,依然那份心情。
无意间,瞄到了办公桌前的日历,今天这个日子,让人特别刺眼,2012年02月06号,六年前的今天,我和萧陆相遇。原来,有些记忆,忘或者不忘,它其实都在那里,不曾淹埋。
眼神一丝轻蔑,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联系了,他或者他们还好吗?深呼吸,归于现实。
“嗨,悠然小姐。”琪琪突然从办公室门口冒出来。
“姨姨,妞妞来看你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妞妞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抱着我的腿。哎,这时间过的该有多快呀。
“妞妞真乖,你们娘母俩今天跑来干嘛?”
“接姨下班,顺便蹭饭,是不是啊,妞妞。”
“是啊是啊,姨姨,我要吃必胜客。”妞妞的声音真好听。
我抱起妞妞,告诉她必胜客小孩子不能吃,可她似乎很了解行情,说少吃便好。哎,现在的孩子发育怎么那么超前?
下班后,我们一起去了必胜客餐厅,孩子玩儿的起劲,说不想吃了。我和琪琪一边吃,一边聊。
她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让我抽空约约,我看了照片,人不错,不过真心没兴趣。男人,对我来说可能会成为绝缘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