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并不是那个看起来病弱弱的白衣青年,而是刚才叫嚣地最凶的那对青年情侣。女子转过头去,始终没有看秦议他们一眼,样子显得特别高傲,只有青年男子有点低声下气,不过脸上却没有一丝谦虚。
“兄弟。开个价吧!多少都不是问题。”
那个青年男子走到秦议面前,轻拍了秦议的肩膀,脸上露出那让人厌恶的笑脸,左手中指佩戴上一颗蓝玉戒指,衣着鲜艳的灰金色长袍,长发是用绿翡翠叉子捆住,整体看着就知道是名望贵族的后裔。
“不好意思。呃。”
秦议刚要拒绝,却被按压在他肩膀上的手掌刺痛了一下,手掌能刺痛人?对,没错!那种感觉就是被刺中一样,明显青年男子动用了魂力,只不过他收敛地很好,并没有让魂气挥发出来,明显他别有用心。
“小兄弟。不要敬就不喝喝罚酒,告诉你。我是皇室护卫长林峰的幼子,也就是说我能给钱你也就是你的福分了。”
青年男子并没有作得特别过分,随即收起自己的魂力,只是手用力一捏,但是却那股人力也不容小窥,痛的秦议直皱起眉头。
先礼后兵,亲年男子软硬一起并行,正中直面。让秦议产生了一股无力感,如果这么随便地就把红蚕丝衣交给青年男子,看起来益处多多,但是里面的猫腻肯定不是那般简单。幸好现在在城市中,这里有这里的规则制度制约,不然早就遇到麻烦了。
“你想干嘛?把你的手从秦议哥哥肩膀上松开。”
秦岚也发现不对劲了,径直地就站了起来,样子显得有点害怕。
“别动。坐好。”
还没有站定脚步,突然之间秦岚后背就多出了一个身影,那是一位年迈六十的老者,应该是青年情侣的贴身保镖,脸上有一道刀疤顺着眉头中间划过,足有十厘米长,身上环绕着一股戾气,让他不怒自威。
“你们到底想干嘛?”
秦议明知故问,但又不好直接说出,或许是为自己找个台阶好下台吧!
“哈哈。小兄弟,你真逗。我说了,我只想要你们手上的红蚕丝衣,说吧!要多少钱。我林真也不是个贪图便宜的人,只要你说得出口,我给得起就行。”
青年男子林真倒是显得大气,明明就是强迫别人作买卖,却又如此恐吓,现在又来一个回马枪,让人抓摸不透。
而在酒店的人,识趣的都走得七七八八了,唯有店铺老板眼睛瞪着这里,而他身旁的学徒就吓得全身抖索,应该是新来而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赶快去通报成语,给。”
店铺老板比较冷静,并没有急着前去阻挠,感觉这样的事情他见多久惯了,而是对着学徒小声吩咐,然后递给他一块令牌,学徒一溜烟就从后门走了。
“怎么样?公平买卖,你情我愿。说吧,我们还有事呢!”
秦议并没有急着回话,林真开始有点不耐烦了,轻声的喝道。他也知道拖久了就会有麻烦,他只想着赶快解决。
此时,秦议还是不语,不是说他倔强或者执着,而是凭借着本心的一种不低头的态度。确实,论权势、论地位,和别人相比是差了一个头,但是有时候人的勇气就从这里爆发出来,心里会呐喊,你走你的通天路,我走我的独木桥,我爱谁是谁。
“小子。再这样下去,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真真的没有多少耐心了,这样子耗下去,自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那样子让他颜面何在啊!
“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痛,喝。”
林真突然爆喝起来,他的极限已经到了。
“住手。”
刚提起右手,手掌还没有把魂气凝聚而林真就被人喝停了下来,转过头望向大门。秦议赫然发现,原来是刚才那个病弱弱的白衣青年。
“你哪位啊!没事就滚远一点,别到这里碍事,刘管家。”
虽然对方和他衣着差不多,一样是名望贵族的后裔,但是林真也没有特别在意,而是连忙招呼自己的贴身保镖去问候白衣青年。
当刘管家转过头去看着来人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他有点意想不到的是,这个人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刘管家向着白衣青年点了点头,然后走到李真的身旁,不知道他在嘀咕着什么,而看着林真的脸上一惊一乍的,明显是遇到了针刺了,看起来有点惊慌失措的样子,跑到女子身旁就拖着她望外跑。
“对不起。对不起。”
这期间还不断地向白衣青年鞠躬,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嘴角不停地重复道歉,但是还是难以掩饰自己的害怕,而女子伴侣却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因为她完全不知情,明明是来找人麻烦的,现在就这么狼狈不堪的走了。
任女子跺脚与不服,但还是斗不过林真的力气,被拖着往外走,刘管家出门走到白衣男子身旁,与男子倾聊了几句,然后笑了一下就走了。
麻烦来得快,走得也快,一切都在意料之外。白衣男子走到桌前,轻声地问候了秦议一句,“请问我可以坐下来和你们一叙?”
秦议只是点了点头,不知道来者是善是恶,别人先礼后兵,自己也得先礼后兵。客气套不说,敬酒是必须的。秦议递给白衣亲年一杯淡酒,随即举起自己右手的酒杯,与白衣男子轻碰了一下,一口饮尽。
呼出一口酒气,刚才那股不爽便减少了很多。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
秦议大概也知道对方的来意,对红蚕丝衣最有意的无疑就是眼前这位了,而且听那个摊店老板的语气,白衣青年也到访了那儿多次,再加上皇室护卫长的幼子李真知道他的身份之后对他的惧怕,明显白衣青年的来头更加大。
“好。我不是一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我的来意你应该已经知道,没错。就是红蚕丝衣。说实话,我非常想得到它。”
白衣青年露出一脸笑容,弱弱的,并没有刚才林真那种迫人的态度,而是淡淡的说道。如此一来让秦议更加不知道对方是善是恶了。
其实刚才秦岚也说了,她也是一气一下做的决定,虽然也是为了红蚕丝衣,但是却也与眼前的这位白衣男子有一定的关系。
“对了,我叫铭风。”
白衣男子铭风并没有错失礼仪,依旧如同以往,文质彬彬的,让人感觉好亲切,语气缓缓而有力,确实是一个很有修养的名家贵族。
“你是谁我不在乎,我也不想认识。你想得到红蚕丝衣也不是不可以,我先问下我的伴侣同不同意。”
“没问题。”
这一句大多数人都以为是白衣青年铭风回应,其实不是,而是一直坐在对面的秦岚,她一直没有开口,但是她一直都在听他们对话,你看吧!刚想要问她同不同意就立马答应人家了,这家伙。是否真的只有一条筋?
“那我就先谢谢姑娘了,你的情意我也不会怠慢,说吧!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尽量赠与你们,绝不含糊。”
铭风向着秦议他们点了点头,表示了谢意,但是貌似他做过头了,看着秦议他们一脸的不悦,匆忙地补充了一句,“你们不要在意,我也知道你们不是贪图荣华富贵之人,是铭风的过错,望你们原谅。”
“铭兄,不要在意,我想你我也算是同道中人,你明白我们的意就行了。”
秦议连忙笑着回应,同样也是一阵惊讶,没想到贵族中还有这样的一个人,这真是罕见之极,这样的人,不管是贫是福,都亦可深交。
遥想着自己时代的富二代,大多都是心高气傲,目中无人。
“来,干!”
见铭风有点无动于衷,秦议只好先干为敬。
“好,干。”
铭风举杯,向着秦议的方向抖动了一下,然后也一饮而尽,顿时豪气肆意。而秦岚这个疯丫头,接过酒瓶就喝了下去,小脸一下变得红嘟嘟。
“哈哈。”
看着秦岚,秦议和白衣青年铭风双双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秦小兄弟也是豪情中人,铭某能够认识你真是大幸。”
“别。铭兄可以直呼我的名字秦议即可。”
“啊?好好。哈哈哈。”
铭风开始有点惊愕,但是清楚知道秦议说什么后,大声叫了几声好字,然后哈哈地大笑起来。
“秦议兄弟,拿着。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拿着这个令牌慧园山庄,拿着,如果当我是兄弟的话就拿着。”
“那好吧!”
铭风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了一块黑铁令牌,本来秦议还推回去而不肯接受,但是铭风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了,不接受也不成。
“噼里啪啦。”
忽然从门外冲进来一堆衣着一模一样的制服的人,分成两列,整齐地排列着。随后一位衣着比较庄专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