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766000000012

第12章 荒谬的决定(1)

平时白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佩芬工作了一天,晚上还要加班操心孩子,我都不好意思打扰她的休息。只有到了周末,我才看到蛛丝马迹。

一个闷热的下午,正巧星期天,是墨西哥人来打扫卫生的日子。清洁的时候,楼上的三个女子都出去逛街买东西,我在后院的躺椅上看书。气压特别低,逼得我时不时地想做深呼吸。忽然天上乌云滚滚,一道闪电从云层间挣扎出来,紧接着是轰隆隆的抗议。我拔腿向楼里跑,生怕被雷雨逮着了。说时迟那时快,滂沱大雨毫不留情地倒了下来,窗外的景色如雾一般化在水里。她们还没有回来,我却想出去,莫名其妙地想到葛莱西雅,不知道她今晚有没有约会?这个坏天气,应该把她留在家里了吧!我不由自主地去了车库,冒雨开向一家超级市场。过了两个街口,我停在红灯面前。雨刷哗啦哗啦地来回忙碌,车里的收音机正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播音员假模假样地介绍一些音乐家的生平和作品,然后堂而皇之地播放饭店和购物场所的吃喝玩乐。我心里暗暗好笑,这么糟糕的天气,玩什么玩呀!心里盼望着家中的女人们赶快回来。停完车,我冒雨奔向超市去,挑了一盒最贵的猪排和一棵大白菜,本来还想买粉丝,没有找到。否则粉丝猪排煮白菜,热气腾腾,连汤带水,在这秋雨的夜晚,一定吃得很温馨很畅快。平时葛莱西雅不在家,总是请我们陪莉莉一起吃晚餐,今天应该我们请客。

回到家,听到楼上莉莉的声音。我把佩芬叫下来,说今晚我想吃中国菜。然后把楼下的冰箱打开,让她拿到楼上去做。

吃中国菜,没有问题。佩芬拎着两个塑料口袋上去了。结果,到了做饭的时候,我去楼上一看,葛莱西雅不在。

谁开车送你回来的?我问佩芬。

我自己开的呀!

你能开车啦?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工作需要么,都要汇报吗?她灿烂地笑了,五官都挤在一起,像个调皮的孩子。

我当然为她高兴,在我的概念里,佩芬那么小的个子,坐在车里连车头都看不着,怎么可能开车?她到底学会了,自己开回来,真行啊!

葛莱西雅呢?我问。

在购物中心,有人来接她。

谁啊?

我哪里知道?

佩芬一边说,一边把猪排用刀背拍碎,撒一点芡粉上去,然后开油锅把猪排炸脆,正在她用剩余的油炒白菜的时候,我说,做沙拉吧,给莉莉吃油炸排骨,白菜留着我们自己吃。佩芬也不问原由,照我说的做了。

吃饭的时候,我说,佩芬,葛莱西雅去哪里过夜?大雨天也要出去?

关我们什么事?佩芬白了我一眼。

我解释说,看她这样DATING挺辛苦的。雨天干扰谈恋爱的气氛。

佩芬说,美国人说不定就是喜欢在雨中谈恋爱,淋得衣服都透明了,才浪漫哪!

我说,女人脸上的化妆都给破坏了,还有头发,被雨水粘在脸上,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他们说不定什么地方都不去,就在室内亲热,和下雨有什么关系?

我笑着说,你好像对他们很了解,见过那个男人吗?

她"咣当"地一下把刀叉搁在盆子上,翘起了下巴,提高了嗓门,不耐烦地说,你为什么不去问她?

哎哟,随便问问,你发什么火?

我发火了吗?我只是希望你不要管人家的闲事。

没发火就好。我笑着说。直觉告诉我,佩芬知道很多事情。我忍不住问道,你见过她的前夫吗?他们为什么离婚?

不知道。

你不是说他很怪吗?

我没有说!她大叫一声,听得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啦,佩芬,干吗激动啊?

她不理睬我,低着头只顾自己吃饭。

雨点敲击窗户,如呜咽的哭泣。小楼黑黑的,只有晚餐桌上方,我们三人的头顶上盖着黄橙橙的晕光。莉莉已经吃完了,按照以往的顺序,应该把她放下来,洗脸洗手,看儿童电视节目。佩芬不做,我便站起来,上前去抱她。

那句话是泰德说的。她也站了起来。

哪句话?

你不是说贝利很怪吗?

贝利?谁是贝利?我瞪着困惑的眼睛问她,马上领悟到那个贝利是葛莱西雅的前夫。

谁呀?不是你在问的那个男人吗?她抢在我的前面把孩子抱了下来。

你见过贝利?长得好看吗?我居然追问到底,不到黄河不死心。

哎,任平,我们过自己的小日子,不要把别人扯进来,好不好?佩芬双眉打结,眼光冰凉,夹着一丝忧愁。她的目光盯在我的嘴唇上,好像要把我冻住一样。

OK,OK,换个话题。你明天对葛莱西雅说,我们要请她吃一顿晚饭,吃中国菜,时间由她定,好吗?

行。她笑了。

好险哪!要是在过去,我们一定吵起来了。现在总是我让着她,有时候让得愿意,有时候让得委屈。今天晚上我心里就不是滋味,我敢肯定地说,她们在许多事情上捉弄我,瞒天过海。这个感觉后来被证明是正确的。就在这天,一个夏秋交接的雨夜,我做出一个荒谬的决定:要到葛莱西雅的卧室看看。

我像往常一样,帮她收拾碗筷,打扫厨房,然后看一会儿电视,等她照顾完莉莉,我们一起下楼。可是今天晚上,我心不在焉。

我的心事瞒不过妮可。进了办公室,他们都到了。我懒洋洋地打了招呼,便坐下把机器打开,妮可一阵风似的,从我后面闪过,不一会儿端了一杯咖啡放到我的手边。然后一声不响地坐回自己的写字台前。

看了昨晚的电视吗?评选美国小姐?

我不知道她在问谁?没有答话。

麦克说,这些小姐笨得要命,回答问题牛头不对马嘴。

妮可说,我更喜欢第二名。任平你说呢?她拿着报纸走过来,指着照片要我评论。我朝她勉强笑了笑,谢了她的咖啡。

她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歪着头调皮地问道,请你吃午餐,三文鱼沙拉,如何?

好的,我们去吃沙拉吧!我点点头答应了。

一边工作,我一边整理自己的思路,却怎么也理不清为什么最近有那么多怨气?搬家搬得挺高兴的,现在,我却不想回去。两家人生活在一个屋檐底下,本来理当亲如一家。但是,现在却隔楼如隔山。只要葛莱西雅在家,我便不愿意上楼。我的空间在楼下,除了晚饭到楼上吃。而吃晚饭的时候,她总是不在。

我每天听见她和莉莉在楼上的亲热谈话,却从不见她下来打个招呼。她曾经对我那么热情和客气,她那真诚的眼神、端庄的体态、从容的语气,至今历历在目,如今竟然几个星期不见,好像彼此都不存在。最感动我的是,她说盼望你们搬进来住,盼了好久。难道只是为了在晚上给她看孩子?给她提供到外面过夜的机会?我同情她的孤独和软弱,对她特别关注,难道是我多情?如果真的要见她,我可以通过去书房的途径,和她说说话,但是,我就是不愿意她在的时候上楼去。

我们不是要请葛莱西雅吃饭吗?吃还是不吃?什么时候吃?我得有个准备。憋了好久,没有回话来。我期待着她下楼来向我解释一下,感谢也好,抱歉也好,应该有一种说法呀!

没有!什么也没有!好像我没有邀请她一样。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在佩芬面前发了牢骚。

我说,看上去她挺客气的,其实架子却不小。你真的问了她吗?

我骗你干吗?

她当时一句话也没有吗?

没有!只是笑了笑。

她不是喜欢东方文化,要你教孩子说中国话吗?怎么不欣赏中国烹饪呢?

佩芬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是的,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呵呵地嘲笑自己。想想也对。从中国买一些艺术品,穿东方的衣服,甚至领养一个中国孩子,非常容易。就像中国人学习西方一样,到处造高速公路和摩天大楼,却改不了大声说话的习惯。我真希望自己像佩芬一样糊涂,毫无敏感之心。

那天我到家,看见佩芬牵着莉莉的小手,下楼来迎接我。我把莉莉一把抱起来,开心地说:叔叔今天买了许多中国菜,烧给你吃,好吗?

莉莉已经和我很熟了,咿呀咿呀地说话,听不清楚什么意思。

佩芬翻译说,她喜欢好吃的。

好!今晚叔叔做给你吃。莉莉搂着我的脖子咯咯地笑。我想,葛莱西雅如果在客厅里,应该听到我们的对话。

佩芬说,莉莉能够自己走楼梯了,任平你来看!

她们从走廊向楼梯走去,我却进了睡房,把门"乒"地关上。我听见葛莱西雅大声夸奖自己的孩子。后来,她就走了。

我买了两条大黄鱼,一大把葱,一盒豆腐,一块姜,还有罐装的冬笋和蔬菜。黄鱼挺贵的,以前我们从来不舍得吃。我把鱼洗干净了以后,乐呵呵地在楼下的厨房里开油锅,煎黄鱼。不一会儿,葱姜酒香缭绕。

想起来是那样遥远

仿佛都已是从前

那不曾破灭的梦幻

依然蕴藏在心间

是谁在默默地呼唤

激起了心中的波澜

也许还从未感觉

我们已经走过昨天

啊,一年又一年

啊,我们走向明天

我唱着老歌,正干得欢,被佩芬惊慌失措的叫喊声打断。她好像是从楼梯上滚下来的,上身的衣服都变了形,一个肩头从袖管里露出来。

你怎么不开抽风机呀?整栋房子都是鱼腥味儿,葛莱西雅回来怎么办?

哦,我笑嘻嘻地说,我是老土,忘了。

你啊,哎,叫我怎么说你?

她以救火般的速度开了抽风机,转身扑向厨房的窗口,然后像条鱼似地在走廊和房间之间窜来窜去。她把楼下的窗户全部打开,又到楼上去做同样的事情,我只听见她沉重的脚步声,蹬得天花板怒气冲天。不一会儿,小楼里寒流滚滚,锅盖一揭,热汽如白雾一般,刚冒出来即被风扑灭。我不得不穿上夹克衫。

我们三人准备在楼下的厨房里吃晚餐。我到楼上去把莉莉的儿童餐椅扛下来,走完楼梯,仿佛进入冰库一样。客厅,厨房和起居室之间无墙无门,任凭冷风通过窗口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肆意妄为。我顺便把窗户都关上了。

一顿美味的中国晚餐,吃得大家眉开眼笑。莉莉到底是中国人的后代,特别爱吃豆腐。豆腐是用酱麻油拌的,佩芬用小匙喂她,她一口一吞,速度奇快,好像在吃冰淇淋。我想到实验室里的三个美国人都不愿意和豆腐交朋友,忍不住笑了。佩芬爱吃鱼头,我吃鱼尾巴,鱼腹给了莉莉,我和佩芬很久没有吃黄鱼了,你推我让,希望对方多吃一点,最后我们把两条黄鱼吃得干干净净。

好一个温馨的夜晚,我累得心甘情愿。我幻想着将来哪一天,买了我们自己的房子,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天天过上这样的生活。我把炉灶收拾干净,擦干净地板,然后再清洗水池子里的脏碗盆。那首老歌又在心里唱起来:

想起来是那样遥远

仿佛都已是从前

那不曾破灭的梦幻

依然蕴藏在心间

佩芬在楼上发脾气,我根本没有听到。

你是聋子啊你?冷不防从背后传来她的责骂,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为什么把楼上的窗户都关上了?她气呼呼地站在我的面前,好像要打架似的。

我怎么啦?我怕你们俩冻着了。你不怕莉莉感冒,再打开好了。

你知道美国人为什么不愿意把房子租给中国人和印度人吗?就是因为受不了厨房的油烟味。

我们签了什么协议了,嗯?不能油煎,不能吃鱼?

这里不是我们的家!你不想我失去这份工作,也不希望被赶出去吧!

我哑口无言。她的口气那么大,口口声声美国人如何如何,葛莱西雅如何如何,简直把我当乡下佬看待,我恨不能对她大吼一声:见你的鬼去吧!

这一晚,楼下的窗户开到半夜,我们之间也像冰冻了一样,互相不说话。我把毯子蒙在头上,一动不动,好像睡在太平间里一样。理亏的是佩芬,我希望她向我道歉,可是她却呼呼大睡。天亮的时候,我的身体想要她,体内胀胀的,想去抱她。她毕竟是我的老婆啊!我辗转反侧,把自己控制住了。

不能总是这样啊!我对自己说。我怎么变得像乞丐一样?理直气壮的任平到哪里去了?我伤心得眼泪直流:我的佩芬哪里去了?身边的女人为什么变得那么陌生?

学校的对门有一家自助餐厅,品种很多,价格不菲。我开始习惯吃沙拉了,但是对沙拉酱很挑剔。只认酸甜的,别的都不行。我们边吃边谈。妮可对我,与其说情人,不如说是我的心理老师,什么话都能对她讲。她的心肠好,而且不妒忌。

我说,自从佩芬自公车上拿到那张所谓上帝留给我们的报纸,找到这份满意的工作,她的变化太大了,大得找不到边际。她穿吊带背心,宽松短裤,脚着露趾厚底鞋,脚指甲涂得鲜红。我们的洗手间里除了她以往的护肤和化妆用品以外,还添了许多其他东西。比如女式的剃毛刀,电动的蒸气面罩,等等,她一进去就是老半天,一出来香气扑鼻,让我感到洗手间应该归她所有,自己成了多余的一员。

她的口味也起了变化,生食和乳制品在她的消化系统里畅通无阻。幸亏葛莱西雅经常通宵不归,否则,她去楼上做早饭,便一起跟着吃,留我一人在地下室喝米粥和汤面。虽然,葛莱西雅非常好客,总是邀请我一起就餐,但我不爱吃那些玩意儿,谁愿意在大清早吃鸡蛋和咸肉片?我只好推说自己没有吃早饭的习惯。

从餐馆出来,我们沿着林阴大道散步。早上秋雨绵绵,中午却出了太阳。草地还是潮的,水泥地上水迹滩滩。校园如被清洗过一般,特别明亮。

妮可说我怀念以往的大丈夫主义。我觉得不完全对。为什么在妮可面前我像个孩子似的,而要在佩芬那里做大丈夫呢?

你确实像个孩子,撒娇的大孩子。妮可笑着说,恐怕因为我们不是夫妻,只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吧!

你的意思是……?

不是吗?她跨上一步,挽着我的胳膊说,别忘了现实的世界属于男人。

我搭上她的腰肢,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其实,我并不期待在妮可那里得到答案。我只需要一个耐心的听众,让我把心里的话说完。这些话只能说给最信任的人听。

妮可笑着说,大丈夫是个充足了气的大皮球,蹦得很高,里面是空的。

是假象?

是负担。累了自己。

我笑着说,这就是中国人形容的纸老虎。

纸老虎?妮可大笑,一边说,你们曾经说过美国也是纸老虎,是不是?她说得那么认真,水灵灵的眸子流动着真诚的目光。中国人那么害怕老虎吗?老虎可是稀有动物,值得保护呀!

我是老虎,我需要你的保护。我开玩笑说。她哈哈大笑,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们在一棵大树下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学校里要数这棵树最古老,得有几个人手拉手才能抱住。我们曾经在这棵树下吵架,今天却有了不同的意味。我走到大树的背面,看看周围没有人,我想亲亲她,把她搂在怀里。

妮可,妮可!……我轻轻地叫着她的名字,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嗯。她柔声地答道。

亲爱的,我好想你。

她给了我一个会意的眼神,嘴角浅浅地一笑。

她是接受我的,但是,我却被看得难为情。我经不起她看,在她的面前,我藏不住秘密。是啊,我搬家了,住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再也没有机会和妮可合为一体。说什么废话?虽然不是我心里要的,却是我的选择呀!

这时我想起了麦克的理论,婚外情帮助稳定婚姻。看来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是,东宿西食,也可能两头都输。我没有麦克的水平,允许太太和自己平等出轨。我更没有妮可的勇气,扛得起孤独争得起自由,活得潇洒自如。妮可早就看透我了。我惟一的出路是和老婆搞好关系。俗话说,碰鼻子转弯。在美国这样的社会里,夫妻关系没有公平就是破裂,我承受得起破裂吗?再说,佩芬做了我十年的"顺民",我也应该收敛一点,还给她一份公平。

同类推荐
  • 跪乳时期的羊

    跪乳时期的羊

    本书是宁夏青年作家张学东中短篇小说集。他投身本土,倾心乡情,从朔方大地汲取水土的养分和情韵,小说里凝聚着对西部的热爱和企盼,把对现实严酷的感悟、对人生困顿的悲悯、对弱势群体的关怀,化为心果,甜美而苦涩。
  • 冲动

    冲动

    本书原名《散仙》,描写的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中期,闽南某小城五个年轻“散仙”的日常生活——他们赌博、走私、酗酒,但是他们友爱、真诚、执着,在不愿意过下去的生活中,苦苦追寻着所谓生活的意义。
  • 一号嫌疑人

    一号嫌疑人

    海市发生一起连环奸杀案。警方认定的唯一幸存者苏可曼却没能提供任何有用信息,是故意隐瞒,还是暗藏阴谋?警方对此案高度怀疑,约见苏可曼的好友许蕾,岂知许蕾在见面时突然中毒而死。警方搜查办公室,发现了暗藏的惊天秘密!许蕾是亲密无间的闺密,还是操控命运的仇敌?古朴的小镇,沉寂的公园,唤醒了遥远得无法触及的童年,那些阴霾般的往事如潮水般袭来。而苏可曼,布下一场匪夷所思的连环诡局,涉案人员通通成了她手中的棋子,任由摆布,直至达到那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目的!一号嫌疑人究竟设下怎样的骇人诡局?警方能解开诡局及背后不为人知的秘密吗?--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爱情下一秒

    爱情下一秒

    本书延续了沈星妤情爱小说一贯华丽而不失纯净的语言风格,讲述了一个关于“沉睡”与“苏醒”的寓言,一份闯入都市人内心深处的暖爱。产品设计师李洛是一名遗传性“猝睡症”患者,自从成为睡眠治疗中心的义工后,偶然结识了另一位嗜睡症患者韩珍智。李洛每周定期负责陪伴她,尝试用各种方法将她唤醒。一本偶然被发现的私人记事本,让李洛有机会进入了韩珍智内心的私人世界。就在李洛目睹一个女人沉睡的同时,他也无意中发现了自己内心沉睡的爱情。终于,韩珍智在一个星期四的中午提前醒来……“他(她)不会就此消失,你不曾遇见,只因爱在沉睡……”
  • 四川当代作家研究:王火卷

    四川当代作家研究:王火卷

    王火老友的长篇巨著,三卷本,一百六十多万字的小说《战争和人》终于出齐了。当我拿到最后一卷《枫叶荻花秋瑟瑟》时,心中有些酸楚,喉头有些哽咽,我被他的顽强所感动,为他的得胜而欣慰,也为四川文坛有这样一位道德、文章都令人敬佩的作家而高兴。
热门推荐
  • 大义天下

    大义天下

    在一个修仙,强者为尊的地域。少年不喜欢所为的法术,讨厌打打杀杀。现实让他改变了观点,让他极力想要成为一位强人。从小坏事做尽的他,痛改前非。行侠仗义,拔刀相助。后来世间一场灾难临头。男主角在成为东大陆最强者的前提下仍不能战败对手,得到好人指点之后,去西方寻找拥有潘多拉宝盒的西方女神。得到了神的祝福。这些就可以化解危难么?答案是:否。在得到神之祝福的同时还需要在几大剑灵的协助下,把十大圣剑融合成举世无双的逆天玄剑……
  • 重生之闲散王妃

    重生之闲散王妃

    前世识人不清,嫁给了父亲的得意弟子,原本以为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却没想到嫁的是一朵盛开的大白莲,还附带一朵黑白莲,被恩将仇报,落得个家破人亡,最后被丈夫亲手刺死的下场!重活一次,一定要擦亮眼睛,抱上前世没能抱的美人王爷大腿,该报的仇要报,该割的白莲花要割,重要的是享受生活,你从军来我经商,你政斗来我赚钱,帮助太子哥哥拼荆斩棘登上皇位,带着娘家一起,一边种田一边走上人生巅峰!
  • 我的世界史蒂夫大冒险

    我的世界史蒂夫大冒险

    我没有什么介绍,但是,我会更文的,呵呵呵
  • 四个心愿之笛拉

    四个心愿之笛拉

    一个是循规蹈矩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上班族一个是活色生香的女作家一个是风情万种的咖啡店女老板一个是生活优裕却甘做绿叶的富家女看她们如何在激情欲望的城市披荆斩棘道德伦理友情爱情混杂交织《四个心愿系列》,敬请期待
  • 盾击天灾

    盾击天灾

    末日中挣扎艰难中求存,当不可抗拒的末日天灾降临,你是选择勇敢战斗还是在强者的光环下苟活偷生?
  • 《绝世元素师》

    《绝世元素师》

    入了医院,体内莫名其妙住进了另一个灵魂,送给蓝烟两件宝贝后离去,从此,草包女正式开始超级道路。
  • 争霸无双

    争霸无双

    当出狱的那一刻,萧子凡大彻大悟,未来只为自己而活。
  • 春天笑花开

    春天笑花开

    天才少女+运动白痴+小熊精灵,世上有谁比她更个性单纯?摄影宠儿+ 零分差生+阳光帅气,世上有谁比他更闪耀迷人?在平行线人生路上行走的他们却因为“功课补习”而成为欢喜冤家。过期两周的牛奶、只见骨头不见肉的鱼翅(刺)招待、不把她当女人看地穿红裤衩招摇……嚣张学生百般捉弄她,不甘弱的她将如何回应?恶作剧间,两人又将日渐摩擦出怎样的情愫?只要你走近我,我走近你,然后紧握棉花糖的幸福融在一起。为什么不呢?
  • 太空之机密芯片

    太空之机密芯片

    23世纪,太空发生一件有史以来最大的劫持空间站事件,让资源贫乏的地球陷入物资缺乏,各国都在为争夺资源明争暗斗,我国的新型航天器的研发迫在眉睫,因为一个高端的绝密芯片的制作材料的紧缺,我不得不踏上了星级的旅途......起点读书群168659855欢迎加入探讨
  • 宅斗之玉面玲珑

    宅斗之玉面玲珑

    家境没落、身份卑微的容迎初以冲喜媳妇儿的身份嫁入钟鸣鼎食的豪门柯府。她虽有大奶奶之名却无权柄之实,而这看似平和的深宅大院,却有多股势力各怀鬼胎机关算尽。好在容迎初心思玲珑剔透,又有神秘丫鬟秋白相助,不仅渐渐站稳脚跟,也跟丈夫越走越近。这时,另一位身份更加神秘的穿越女却要嫁入府中抢夺容迎初大奶奶的名分,自此,一场不见刀枪的战火,就这样在这堆金积玉的繁华地里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