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凉牧这小子是太单纯了还是有受虐倾向,远远地一看到莫纸鸢从徐予笙房间里离开后,他就不知好歹的走了进去。
一身紫纱如画中人一般云仙云绕的徐予笙坐在床榻上,笑得格外妖娆。
“凉牧,你过来。”声音里带着一丝邪魅,似乎与寻常有些不同,可哪里不同,凉牧又说不出来。
“主……主上……王爷,时辰到了,我们走吧。”凉牧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有些瘆得慌,所以连称谓都分不清了。
“呵呵,凉牧,你过来本王身边,本王有事要跟你说。”
仿佛前面是一个巨大的泥潭一样,凉牧不敢上前半步。
他后悔了,自己的腿怎么那么贱,为什么要走进来送死?!
“小牧牧,过来嘛,本王又不吃你!”徐予笙慵懒说道,语气里似乎还带着一种娇嗔。
凉牧额头上豆大的汗不断地往下滴,最后,他竟直直地跪了下来。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到了徐予笙这里,下跪算个毛啊,命才是最重要的,保不准他哪一会儿看你不爽,分分钟灭了你!
“王爷,是我错了,我不该打扰你和王妃的,是我该死!”说着,凉牧开始不停地扇自己巴掌。
噼里啪啦地响声,可见是多么用力,他的脸上都被自己打出了血痕。
“小牧牧,我有那么可怕吗?为什么你要自己打自己?”徐予笙似乎有些心疼地说道,但是语气里却有浓浓的笑意,“你这样,我会心疼的。”
“王爷,你饶了我吧,都是我不好啊,你不要再这样了,看得我很害怕啊!”凉牧泪流满面,心中无限感叹,果真是作孽啊!
“小牧牧,你真讨厌,怎么能把本王想得那么坏呢?本王可是好王爷呢!”
“是是,您是好王爷!”凉牧颤抖着,突然,他急中生智地说道,“王爷,说不定王府马上就会有小王爷,为了喜庆我觉得还是不要见血得好。”
听到这句话,徐予笙的笑容变成了那种开朗的笑。
咳咳,准确的来说,这句话深得他心。
“起来吧,本王要去皇侄子的百日宴了!”
凉牧高兴地泪流满面,他真是太聪明了!
*
“喜儿,我们走吧。”莫纸鸢站在门外,好看的眉微微蹙起,望向房间里正在胡思乱想的喜儿。
淡淡的神色,淡淡地让喜儿有些怀疑究竟刚才那个和王爷打得火热的女人是谁。
“小姐,我们不等王爷了?”喜儿心里忽地就明亮起来,将自己的头一拍,这猪脑子,她有小姐就行了,俗话怎么说来着,打狗也是要看主人的!王爷那么疼小姐,怎么会伤了她的狗呢?
呸呸,什么狗屁,她哪是狗?
“恩。”
“小姐,你不用再装扮装扮吗?”莫纸鸢一身白纱,头发用一根簪子绾起,垂下青丝袅袅,脸上未着粉黛。
虽然比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但太素了终究是不好的,“小姐你穿的太朴素怎么压得住那群深宫怨妇?”
莫纸鸢嘴角抽了抽,“喜儿,我不是去比美的。”
“恩恩。”喜儿应了一声,匆匆收拾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