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乡遇见真旧人,不想谈如今,只想八卦一下往事。故事继续……
任小峰早到了小半日,已经提前来到了李成给我们租的宾馆里,宾馆很是高档,这点一点也不意外。
两年不见,小峰已经变了风格,剪去了他在大学里每天都要打理好几遍的长发,精短的男人头发加上留出来干练的胡茬子,有了成熟男人的味道,比以往更具魅力。
小峰一直都是我们系的男生颜值担当,他和我们宿舍每个人的关系几乎都是均等的好,不像我和佳明总是腻在一块。
那时候任小峰和陈冰的情侣生活才是真正的神仙眷侣,羡煞了多少身边人。
“两年不见,老了这么多?”在与小峰热情的击掌拥抱之后,我调侃说到。
“两年不见,胖了这么多?”小峰又调侃回来。
“真得嘛?我怎么没感觉?怎么每个人见我都说我胖了?”可能是我自己每天都能看到自己,对自己感觉不出来。
“你以前干瘪的像个猴子,每次和你动手,我都不敢使劲,生怕一不小心把你什么地方给弄断唠,现在正好。”李成说。
“胡说,我哪有那么瘦,那是佳明好吧。”我说。
“你俩都半斤八两。”任小峰说到。
……
寒暄了一阵之后,李成表示比较忙,晚些时候还要接佳明和许莉,就先离开了。
原本坐车后的倦意,随着见到旧人也都散去了。
我和小峰在旅馆里感觉也没大意思,就决定一起出去逛逛。
这个城市没有我们以前上大学的城市安逸,也没有大都市的繁华。可能是靠近矿区的缘故,空气灰尘有些多,好在有秋风徐来,能通透许多。
两个男人叼着烟,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倒是别有一番风味,毕竟工作之后就少有这功夫,也少有可以同行的人了。
“在上海怎么样?”小峰问我。
“还行,挺走运的,一直都很顺利。”我将遇见江月母女归为幸运。
“我听说,那个谁,你那个初恋女友,也去了上海。”
“你是说刘晨慧?”
“对对对,就是她,怎么你不知道?”小峰说到。
“知道,我们还恰巧遇见。……”我将和刘晨慧因为工作正好遇见,最后一笑泯恩仇的事情和小峰讲了讲。
“怎么?毕竟你们是青梅竹马过来的,在一起时间久了难免会犯一些错误,你就没想想过和她重归于好?”
“不可能了,感觉早已经不在了,还能笑脸相见就已经是奇迹了。”我说到,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情,问到:“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和她有联系?”我问到。
“别人告诉我的,我怎么可能和你的前女友有联系?在大学的时候我们都还没混熟你们就散了好吧。”任小峰解释到。
“唐小菲对不对?她们两个好像是一个系里的。”我说。
他冲我笑了笑没有否认,只是伸出拳头锤了我一下胸口,意思是你知道就行了,不要说出来。
因为小菲和李成怎么说也在一起过,这种事会让人很尴尬。
“后来和陈冰就……”我问到。
“大学毕业之后就慢慢的断了联系,很自然,也两不相欠。”小峰说。
“当时郎才女貌的模范情侣啊,没想到就是这样一个结果,老天啊,我们还能不能相信爱情这玩意儿?”我仰头问苍天。
“你这话就不对了,能长相厮守的不一定就是爱情,最后分手的也不一定没有爱情,爱情的目的是追求相伴终生,但是,社会这么复杂,最终走散了,就说没有爱情,这不合理。”任小峰极为认真的辩解道。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爱情都是耍流氓。”我说出了世面上很流行的一句话怼回去。
“是是是,你说得都对。”小峰摆了摆手说到。
“怎么和小菲在一起了?”他越是不想说,我越是想问。
“很俗套的方式,就是写写信,发发信息,后来我就离开我的城市到了她的城市,嗯就这样。”他说得很轻松。
“当时陈冰让你去她那城市,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和她分手的,怎么小菲让你去她的城市你就去了?”我有点替陈冰打抱不平,毕竟我们都姓陈,都是两个字的名字。
“其实我和陈冰分手是到了那个点儿,是内在的,说是发展城市问题不能达成一致导致的分手只不过是我们彼此找个能够下得了台阶的理由罢了。”任小峰说。
“还有联系吗?”我问。
小峰苦笑了下说到:“有联系方式,很久没有联系过了。”
“她知道你和小菲在一起的事情?”我不知道今天怎的,八卦心变得极重。
“我不知道她知不道,我想这应该都不重要,就像我不知道她现在会跟谁在一起一样。”小峰说。
“她以前那么爱晒你们照片,我没见她在朋友圈里晒过和别的男人的照片,以她以前的性格,她有了男朋友肯定会晒照片的,我觉得她还是放不下你,又知道你和小菲在一起,不敢打搅你,自己默默地孤独活着。”我说。
“也可能换号了呢?很多人决定和往事说拜拜的时候,都喜欢丢掉所有旧的东西,账号也是。”任小峰说。
“你说得也对,咱们伟大的佳明托尔斯基曾经说过:人生啊,就像坐火车从哈尔滨到上海,身边的人说不定就在哪一站下了,能找到和你目的地一样还能座位在你身边的人,太难了,太难了啊。”我说。
“佳明倒是和许莉挺好的,我去看过他们一次。”任小峰说。
“他们应该今天晚上就能到了。”我很期待。
“哎,想当年佳明对杨玲那个痴情啊,反倒是最后和杨玲的舍友许莉搞在一起了。”小峰说到。
“幸好没和杨玲,杨玲后来成了什么样子,你我都很清楚,就算佳明但是能和杨玲在一起,估计也会跟我和刘晨慧的下场一样。”我说。
“这可说不定,也许杨玲和佳明好了,就不会变成后来那样了呢?”小峰说。
“不可能,杨玲对钱的渴望是刻在骨子里的,这点变不了,她不是不喜欢佳明,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只是不想伤害佳明罢了。”我说。
“讲得就跟你杨玲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小峰撇撇嘴对我定论嗤之以鼻。
“你不是村里人,理解不了家里穷是怎样一种感受。”我说。
“二哥不也是村里人,穷怎么了,努力上进不就是了,何必去当……当那啥,你说是吧?”任小峰说。
“你以为二哥不想吗?他要不是长得丑,又是个男的,他能安安静静的当学霸这条路?”我说。
“哎,哎,哎,你怎么老是向着杨玲说话,说,你是不是付过她的嫖资?”任小峰一手指着我的鼻尖,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着说。
“去你的吧,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那种红灯区的门朝哪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找那种女人,再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们都不是李成。”我严肃的解释到。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任小峰坏笑着对我说。
“我草!”我两年以来人前的修养都抛了去,爆上一句粗口就追着任小峰打闹起来。
两个男人在这样在街上你追我赶的打闹着,一如曾经在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