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大了,心里的伤多了,想找个人结婚了。故事继续……
回到上海,我把手机的卡拿出来,在手里握了很久,也思量了很久,最终还是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我好想丢掉以前的所有,来开始我新的生活。
佳明当初让我来上海这个城市是非常明智的,这里离京城很远,虽然现在交通已经很发达,但这种心理给予的距离感,能够让我感到稍微有些慰藉。
此时已经晚上七点半,不早不晚。
我找了家营业厅重新办了一张卡,原来那张是学校里的卡,而这张是上海的卡。
第一个,我联系到的第一个人是江月。
“呵,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江月冷冷的说。
江月是一定给我打过电话的,我手机刚一放上卡,联到网,就看到了江月给我发的好多信息,虽然都是“喂,呵,在?”之类的语气词,但是很多。
“让你失望了,我活着回来了。”我说。
“怎么换号了?”她问。
“一直想有一个上海号,今天路过营业厅就办了一张。”我说,然后又顿了一顿补充到:“以后就只用这张卡,以前的没了。”
“嗯。”她也沉默了些许才回答了一声。
“今天我想去你那。”我说。
“脸皮真厚,我们都吃过饭了。”江月说。
“没事,我有点凉的对付一下就行。”我说。
“好啊,来啊。正好我是凉的。”她说。
我在街边的店里买了些礼品,打了个出租车便向江月家赶去。
其实我并不怎么常去江月那里,两个月多也就去了一回,还是因为过节日。我虽然在小峰下车之后自己在火车上一直试着让自己休息,但疯女发疯的场景一直在我脑海里重复,我的内心像是海面上起了狂风,掀起的惊涛骇浪,不曾停歇。
我现在很疲惫,坐在出租车里,闭着眼什么都不想,但又止不住的想。
“小伙子,什么事搞得你压力这么大啊?”司机大叔倒是个喜欢攀谈的人。
“没,只是去远地方参加了朋友的婚礼,刚回来有点累。”我说。
“小伙子,你结婚了没?”司机大叔说。
“没。”我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有气无力的回答到。
“是看着自己朋友结婚也想结婚了吧?”大叔就是为了聊而聊而已,他是只要不无聊就行。
“没,我还早。”我也随便应付到。
“小伙子,要是身边有个好女孩,家里条件够,就早点结婚。哎,我家那小子就是非要等赚了钱再娶,赚了钱了,原来跟她那姑娘人家孩子都有,早凉个屁的啦。”司机大叔似乎想起自己儿子的婚事就有些愁。
“我还没女朋友。”我说。
“小伙子,那也是正在追吧?你上车的时候拿的那捧花我可都看见了,怎么现在送长辈都流行送玫瑰花了?”司机大叔说到。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经过花店的时候鬼使神差的买了一捧玫瑰花,难道是真的想结婚了吗?
刚甩掉疯女,我就想着另结新欢?
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成为渣男的?我都开始忘了。
佳明曾经说过:只要分过手的男人都是渣男,在还爱你的女人身边离开,你是渣男;还守着已经不爱你的女人身边不走,你也是渣男;所以,男人不要想着自付出过真心,还留有感情,从不乱搞就是个好男人,只要没有和你曾经爱的女人白头偕老,就是渣男。
我当时对他的此番言论嗤之以鼻,而如今我陈某人也沦为了渣男之列。
下车的时候,热情地司机大叔还摇下车窗为我加油,我重新打起精神向江月家走去。
杨阿姨这个时候出去跳广场舞了,江大伯快到了退休的年纪反倒是工作更卖力了,要坚决把余热发挥到底,所以还经常出差。
“送你的。”我将鲜花塞到江月手里。
江月楞了一下,接过去,她看出去总是冰冷的脸,和这鲜红的花怎么看都有些格格不入。
“买这玩意干嘛,吃错药了?”她说。
“我原以为你会喜欢,不过看起来这些俗物,确实和你仙气儿有点不搭。”我重新把花从她手里拿回来,做了要扔掉的手势。
“哎,别别,买都买了。”江月急忙制止我。
我冲她笑笑:“口是心非。”
“一会儿我泡脚,正好用上,别浪费了。”她说。
我本来就被疯女搞得内伤不清的我,听到这句话差点吐血。
“没吃过饭?”江月把我让进屋来问我。
“没。”我说,我将手里的东西放下,一屁股瘫坐在舒适的沙发上。
“我刚好刚才饿了,煮了点儿面,本来剩下的打算喂狗,正好你来了。”说着她走进厨房给我盛了一大碗面出来。
“七点吃完饭,八点就饿了?你这肠子只有直肠吗?”我知道她是专程为我煮的面,明明一碗面里放了两个荷包蛋,再说她家也没养狗。
“哎,你这人,看穿不说穿,日后好想见。信不信由你,我跟你什么关系啊,会下面给你吃。”她被我看穿,。
“日后?下面给我……”我重复了这个句话,这个词出现在男女之间很容易有些歧义。
“跟我耍流氓信不信我现在就哄你出去。”江月再次扬起下巴冲我示威,白脸上竟然泛起了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臊的。
“信,信,信,哪能不信,我吃面。”我赶紧收回了一时之间跳脱的心。
江月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自己闺房去了,还重重地把门关上,以示对我的怒意。
我是真的饿了,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完了那碗面。
觉得还不够,自己又拿着碗走进厨房,锅里果然还有半碗。
“江月,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可全吃了。”我嚷嚷到。
“你吃吧,本来就是打算喂狗的。”她回应到。
“得,那让狗饿着吧,我吃了。”我将剩下的面全倒进碗里。
看着那半碗普普通通的面,我不知道怎么眼泪就留了下来。
回想曾经的那些所谓的轰轰烈烈的爱恨情仇,似乎都抵不过回家能有一碗热面来的实在。
我边流泪边吃这半碗面。
这时候江月又出来了,看着我这样吃面的样子说到:“喂!有这么少吃吗?都把你给美哭了。”
“太好吃了,真的太好吃了。”我边说边擦了擦不争气的眼泪。
江月看着那碗里为数不多的面条,咽了咽口水:“看见你吃我都饿了,你真得一点都没留?”
“没留啊,你说不留的啊。”我说着狼吞虎咽的吃掉碗里最后的面条。
江月就这样看着我吃,冷漠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丝杀气一般。
我没想到江月也会有这样可爱的一面。
吃完最后一根面,喝完最后一碗汤,我冲她诡异的笑了笑。
她瞥了我一眼,转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应该是在憋笑吧。
我屁股动了动挪到了她的身边。
“其实我给你留了一点。”我说。
“在哪?”她转过头来问我。
此刻我们两个人的脸近在咫尺。
我说:“在这。”
然后我抱住她的头吻向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