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会有一个不同的生活,不同的是命运,因为我们这个世界上有愁着买什么样的奢侈品才能花掉更多钱的富二代,也有整天想着怎么才能既能吃饱解馋,还要吃得省钱的穷屌丝,但是我们活在同一个时间里,活着就有快乐和苦恼。大师说是不同快乐和苦恼造就了的每个人不同的个人世界,并不是贫富贵贱。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故事继续……。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注定毕业要嫁给那个姚富二代。”我看着眼前这只疯女,真不敢相信,即使有钱还是征服不了命运。
“我可以不答应。但我不答应,我爸会失去整个公司,我必须答应。”疯女眼里只是有点泪花,而没有流,那种眼神有种愤恨和不甘。
“即使你答应,那个姚富二代怎么会答应,他现在可是和淑女熟女范的杨玲在一起,人家怎么会上你这小胸萝莉,你答应他也不会答应的,你没必要那么担心。”我想了那个姚富二代高高壮壮的样子和我面前这个小胸萝莉结婚时候站在一起的场景,画面太美,美的都不敢想,只是笑出声来。
“笑什么笑,难道我配不上他。”疯女看着我的笑脸皱了皱眉头。
“不是,我只是即使你答应嫁给他,他也不敢娶你。”我还是看着她止不住自己的笑面。
“我也想这样最好,可是他昨天给我还送了一束花。”疯女眼里的泪花终于流下来。
真的不想相信,但是现实还是逼着我不得不信,那个姚富二代已经玩腻了向杨玲那样的腿长胸丰皮肤白的美女,喜欢像疯女这样的倔强清纯的小萝莉,这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这个世上四五十的大叔校长猥亵十四五岁的女学生的都有,喜欢萝莉型的大叔型二哥都存在,那么姚富二代给疯女送花示爱我又有什么不理解的呢。
“那你节哀。”我突然不知道来安慰疯女,因为她的世界和我的根本都不同,即使自己命运已经注定,也是注定富贵一生,和没有注定又有什么区别呢?而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找的工作,会不会挣到大钱,会不会买得起房子,会不会娶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虽然同样生活在这方天地之间,但我们不同。
“借你怀抱用用。”疯女说,然后双手搂住我的腰,把头躺在我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
这哪是借,明显就是抢,不过我喜欢,谁让我天生是男的来着,我轻轻拍着疯女的后背说了声:“不客气。”疯女总是喜欢给朋友打抱不平,也总是喜欢用别样的方式安慰身边人,包括失恋那时候的我,原来疯女就像是我的妹妹,可是现在不怎么再敢这么想,毕竟我们的生活太不同。可是这时候在人来人往的石台阶上给她一个拥抱的是我,想起刚认识疯女的时候,那个在酒吧里拿着没底的酒瓶子指着人家脖子的疯女,才更加意识到疯女内心的柔弱。
我看着这个无论怎样都将富贵一生的疯女,想想未来一片未知的自己,即使她把我当个抱枕一样抱着我,我还是感觉我们仿佛不是在一个世界。我不由自主地轻轻把疯女推开,向边上移了一尺,其实有时候咫尺就是天涯。
看了一眼满脸泪珠和满眼疑惑的疯女,我的声音很小也很平,就像是自言自语:“雨琪,如果说你的命运有那么一部分是注定的,那也是注定富贵的,而我们有多少人想要自己有个注定富贵的人生,可是我们生下来就是穷人,整天惶恐着,迷茫着,即使通宵达旦也总是玩不痛快,即使整日啃书也总感觉没有未来。不知道以后的自己会在哪里,不知道以后月薪够不够花,不知道以后能不能买得起房子,不知道能不能娶到谁,这样的命运岂不是更应该为命运哭泣呢?”
疯女没了我这只抱枕,疯女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膝,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看着地面静静地听我说,虽不哭了,但是不再做声,我知道她是再生我刚才把她推开的气儿,因为此时此刻,她唯一能够诉说心里那些心事的朋友是我,而我没有借给她一个可以依靠的怀抱,推开了她。
我冲她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刚才有点……。”
疯女猛地歪过脑袋来看着我,一脸的无辜和懵懂,然后又转过头去,依然双手托着下巴:“其实我从来不相信命运这种东西,即使老爸和姚家订了什么婚约,我要是不想嫁,老爸也不会怪我,顶多是公司不要了呗。你们别看我爸有钱,其实就是个整天活在勾心斗角里一个孤独寂寞的可怜虫,我倒是希望他能放下这一切,安安稳稳地过几天舒服日子,别看我年龄不算很大,我爸其实已经老了。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痛快。”
“是啊,时间总是不饶人啊,转眼间我们的父辈都白头了,连当年无知的疯女都懂事了。”我由衷的感慨到,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把烟吹在空气中,清风一吹便散了。我想象了一下疯女说的他爸离开自己公司的后的情形,即使离开,也还是有钱人,以后什么都不用做,去公园里打打太极,下下小琪,斗个地主,找个老大妈跳个广场舞什么的,整天等着唠叨自己的宝贝女儿。而我爸那时候肯定还是在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修理着地球,在别人面前吹嘘自己有个在外面上过大学多么牛B的儿子,其实我可能以后什么都不是。正如佳明所说命运其实向来都不是公平的,相信人生而平等的人是傻缺,但因此就不去快乐生活的人就是大傻缺。其实佳明有时候真的跟自己吹嘘地一样,是个哲人。
我再次把烟缓缓地吐到空中,就像是吐掉一团怨气。
“哎对了,你和二哥到底怎么了?”我问。
“我不知道,我给他也叨叨这些事儿来着,结果他莫名的就很懊恼,说一切都是他的错,我还没明白,他就走了。”疯女皱了皱小眉头,似乎回忆和二哥那段的时候,有种莫名的感觉。
“二哥是喜欢你,不过你俩确实不搭。”我说。
“我知道。”疯女自从砸了那辆之后就变了一个人,突然知道了那么事情,我知道有时候一个一下子明白很多事情是很痛苦的。我理解所以没再说话,我们就这样沉默了。
“渔子。”疯女转过脸突然唤了我一声。
“恩?”我没有看她,因为我在抽那支烟。
“那,我俩搭不搭?”疯女突然问。我惊了一跳,转过脸看她,她已经再看着我,那眼神我真的很难形容,就像李成说过一种女人——寂寞空虚冷,求抱抱。
我,可是我已经有吕霜了,我喜欢的熟女,这个萝莉一直只是我的一个哥们,但我知道她想要一个圆满的答案,如果不如她在我这里得不到,依着她的性格就算是我以后能混得有多少辆车,她也会去通通给我砸掉。
“还行吧。毕竟我没二哥那么粗壮。”我说。
疯女瞟了一眼我身上不该瞟的位置,撅着嘴说了声:“切!”其实她心里还是蛮高兴的,这我知道。
“对了,渔子,你还会想刘晨慧吗?”疯女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这也是我长久以来的心事,一直不想和别人说,疯女怎么会这么问,难道她才是传说中那个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不想说也想说,有些人心里的东西就是这样,不是不想和别人说只是找不到你想说的那个人,这就是孤独。
“会。”我其实很想说说那种夜里想念到满眼泪花,和抱着吕霜想起刘晨慧的感受,但我不知道来怎么给这个刚懂人情世故的疯女小萝莉怎么说,所以我只是说了一个会字,疯女竟然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真的懂。我自嘲地笑了。
“渔子,你这个人太重情,看着整天微笑着学小峰哥,其实自从和刘晨慧分手后,你一点都不快乐,你并不爱吕霜。”疯女并不看着我说,就像是自己在嘟囔,却字字如刀诛我心。
“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刚熄了那支烟。又想点一支,其实我不喜欢吸烟,平时也不怎么吸。
疯女过来就夺我手中的烟,我不想让她夺走,这不是吸不吸这只烟的事,这是一个男人被一个小女孩就能在手里轻易夺走一件东西所面临的尊严问题,她夺,我当然会潜意识地不会让她夺走,把烟藏在身后,但疯女就是疯女,即使懂得再多,也抹不掉女汉子的习气,为了抢我手里的烟既然把坐在那的我按倒在地直接骑在我身上,她死抓着我的手腕,我不怎的,潜意识地往自己怀里一磴,疯女那里会有那力气,直接倒在我身上,头发直接落了满脸,关键是我们的眼离得太近,第一次发现疯女的眼睛这么黑白分明,不带一丝污浊,我心不知怎的就乱了,突然好想亲亲她,也许是男人都有兽性吧。
疯女松开了抓着我烟盒的右手,和抓着我手腕的左手,从我身上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我坐起身来看着她的背影,才意识到我们即使生下来就注定没有一样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也会有同样的痛楚,同样孤独,因为我们一起遇见在同一个时代,同一片天。
我看了看手里的那盒烟,已经被疯女的魔爪抓烂了,烟都断成一节一节的,我挑了个长的也只有半支那么长,把那团和我心一般乱的烟扔到一边,只点这半支烟,起身向回走,一路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