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并不见得是只是身体不适,其实病有三种,身体病,心理病,还有神经病。故事继续……。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踏实,李曼的那些话,都化作疯女的场景,在我的脑海里“演电影。”我不愿意去想象,但克制不住,我时刻的警戒自己:吕霜是女友,疯女只是好朋友。
第二天,吕霜给我给我打电话约我去看电影,是一部她最喜欢的老电影,我拒绝了她,因为我昨天说要陪疯女打吊瓶。不管怎么样,做人总要言而有信。
吊瓶里的气泡像有平静的心跳一样负有节奏。
疯女那极为明显的黑眼圈告诉我,她也没睡好。此时的她如回光返照一般有精神,用那双大眼睛直溜溜地看着我。
“咋了,看着我干嘛?”我被看得不习惯了,说到。
被一个明知道喜欢你,而你又不敢去喜欢的人盯着看会产生一种很别扭的愧疚感,比上过一个人,起来穿衣服就溜更为愧疚。
“就是喜欢看。”疯女真是疯了,这完全不是疯女,要是平常的疯女肯定会说:“本姑娘就看你了咋地?我还想咬你呢!”
我知道这是疯女对直接的表达,显然李曼昨天更我说的那些话,她肯定是都知道了,毕竟李曼就是个直肠子,永远守不住秘密。
我真的不知道我该如何应对,我知道我今天对她好一分都可能是明天对她伤的一分,但我不忍不下心说: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有啥好看的,哪有你峰哥好看。”我本想说狠一点的话,但现在看看这个已经不在像疯女的疯女,我说不出口。
“疯女,我……。”我想说,还是说不出口。
“没事,渔子,我知道。”疯女看我说不出口,主动打断了我说的话。
“你知道什么?”我说。
“我知道你舍不得吕霜,我知道可能你一直都拿我当妹妹。”疯女撅着嘴委屈的说。
我点点头:“傻孩子,知道就好,你会是我永远的妹妹。”我仿佛终于找到了台阶。
“不,我不要做你妹妹,不要做你妹妹。”疯女抓着我的一只胳膊摇晃着撒娇。
“咋,你还想作为姐姐?”我打趣地说。
“我要做你的小情人,小三也无所谓啊。”疯女说。
“那个疯女,我跟你说,你回去感觉吃药哈。”我说。
“我今天吃药了,人家给你说真的。”疯女情绪开始有些激动,开始张牙舞爪起来。
“病人情绪不能激动哈,要不会有后遗症。”女医生正好过来换药,说道。
意思很明显,这不是给疯女说的,而是给我说的,因为阅人无数的医生一眼就看出了我是让疯女激动的根源,所以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直接冲我说的。
好吧,疯女病了,我就当疯女也犯了神经病好了,我心里暗自想着。但这样想总是会让我更愧疚,因为我明明已经知道疯女喜欢我喜欢到痴,都怪那可恶的李曼。
我现在看来是没发给她讲清楚,因为她病了。
“渴了吗?”我不敢在接刚才的话茬。
疯女指了指吊瓶,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下面。
意思是正在输液,我不能喝,不然会尿尿。
我无奈的摇摇头,一个女孩子指自己那里真的还是疯女啊。
“饿吗?”我问。
疯女点点头。
“来前不刚吃饭了吗?咋又饿了呢?”我说。
她不说话,用一种看傻缺的眼神看着我。
“好,好,好,我现在给你去买。”我故意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或者这样她才不会觉得我好。
“不行,你不能离开我。”疯女霸道地说。
“那你吃啥?”我说。
“小娃娃,你要是不嫌弃,把这根黄瓜吃了吧,我吃不太多。医生说能补充维生素,还不含高糖,好着呢。”旁边病床上的一个阿姨伸手递给我们一根黄瓜。
我愣了一下。
“放心,阿姨没有传染病,就是肠胃性感冒。”阿姨说。
我看了看疯女,疯女点点头,示意要吃。
“谢谢阿姨。”疯女说。
我也谢过阿姨,接过那根黄瓜,跑去洗干净,回来递给疯女。
疯女拿着那根黄瓜,看了看又拿一种妩媚的眼神看了看我,伸出小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然后又看了看黄瓜。
我知道这个可恶的疯女什么意思,太邪恶了。
“你又疯了是不?”我皱着眉头呵斥她。
“渔子,其实我也可以的。”疯女冲我说。
“你再这样我走了。”我其实内心很是感动,疯女以为我不会和她在一起,是因为她不懂男女之事,她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说实话,真的得很诱惑,但我现在还是一个人,还没有进化成禽兽。
“嘿嘿。”疯女还原天真一笑,欢快的吃起来。
“你们俩这是小两口吧?”那个临床的大姨也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
“不是的,阿姨。”我笑着说。
“恩,现在还没结婚,要到明年了。”疯女说。
“哦,是这样啊,你们这现在的年轻人啊,还真是好,像我们那时候,相个亲,俩人见面几天就结婚了,哪能像你们能先谈个一年半载的,你们管着叫啥来着?”大姨说。
“自由恋爱。”疯女说。
“对,对,对,自由恋爱,是怎么个词。”大姨说。
“你真是疯了。”我小声对疯女说。
疯女一副你来咬我啊的表情。
“小伙子啊,这闺女别看长得像小黄毛丫头似的,懂事着呢。”大姨说。
哎,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一根黄瓜的情,我们扮演小两口在这陪这位大妈聊了一小时。
终于打完吊瓶了,我们出了医院,其在马路边伸手打车。疯女却把我伸起来的手按下来。
“渔子车里空气闷,我在里面难受。”疯女说。
“那咋办?这么远,走回去?”我说,但并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责怨。
“好。”疯女很高兴的点点头。
我知道这是疯女故意的,既然疯女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陪她走走总是应该的。
我们就这么往回走。
“渔子,听李曼说,她把我的事都告诉你了。”疯女说。
“是的。”我说。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把你的照片放在裤裆里的。”疯女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
我没想到“纯洁”的疯女也会干出只有宅男狂魔才能干出的事情。
根据她的这句话想象那个画面,我又气又笑。
我笑的前仰后合,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李曼……李曼没有给我说这个。”
“啊?我回去非要掐死她不可。”疯女伸出那双小爪子比划着。
“那她都给你说什么了?”疯女问。
“她说你啊,是个傻子。”这其实是我想说的。
“她在是个傻子,一个喜欢李成的傻子。”疯女愤愤的说。
“对了你们宿舍苏倩倩有男朋友吗?”其实只是我是在没有什么话题可扯。
“有了,一个小男生,看上去很小。就像个小白脸。”疯女其实根本不知道小白脸的意思应该。
“哦,那还蛮好的。不用再想什么任小峰。”我说。
“其实她还是喜欢小峰哥的。”疯女说。
“对了,听说杨玲和那个姓姚的分了,好像是那个大混蛋把她给甩了。”疯女说。
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蛮诧异的。
“你就是这么说你未来老公啊。”因为我知道疯女和姚大公子之间的关系。
“渔子。”我突然感觉腰间一紧,那种感觉像触了电一般。
是疯女身后抱住了我,将头贴在我的背上。就像以前刘晨慧那样熟悉。
“我喜欢你。”疯女直接说出了口。
“疯女别闹。”我其实是乱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已经,我听见了自己久违的心跳声。
“我没闹,本姑娘上定你了!”疯女大叫道。
疯女一定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