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时候很快乐,因为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儿,去喜欢自己喜欢的人,有时候很痛苦,必须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儿,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当快乐在你心中“满蓬”,就会自然的流露出笑容,蹦着跳着用各种方式去宣扬,去炫耀,去告诉自己认识的每一个人,快乐因分享而更快乐。而当痛苦“决堤”,总会闷闷不乐,不想说话,世界的一切此刻都失去了笑点,总是压抑再压抑,直到找到一个豁口去释放,因为痛苦需要释放……故事继续……。
佳明疯了,不说话,不吃饭,最不正常地是也不游戏,坐在我以前常坐的阳台上的椅子上,呆呆地看着西边的云彩,一声不吭。
当一份感情感情在心里沉淀那么久,看着我们初恋,热恋,失恋一番番地轮回演出,他只单恋着一个人,出关注她的一点一滴,去做每一件能引起她注意的事情……。时间越久就拿不出勇气,时间越久那种爱越是压抑,直到压抑的痛苦,痛苦的得夜夜辗转,直到痛苦得彻夜难眠,直到抑制不住诉说给自己的“闺蜜”。直到鼓足了勇气去面红耳赤地表白,却失败了,不留余地,不留任何希望地失败了,没有经历初恋,热恋,甚至连失恋都算不上,压抑了多年的感情全变成痛苦,痛遍全身,这便是此刻的佳明。
“渔子,轮到你值班了,过来看着他会儿,我这看了三个多小时,能说的全说了,他就说了一句。”李成无奈地跟我小声说。
“他说什么了?”我急忙问。
“让我安静会儿。”李成这嘴都办不了,我也没多大信心。
“先别劝了,钻牛角尖里去了,去看着点吧,别跳楼就行,我去买些酒菜什么的,没准喝一场明天会好点儿。”小峰说。
我只好点点头来到阳台上,看着他正在盯着那盆春天刚长满嫩叶的盆景,然后靠近它,摘下一片叶,在手里看着捻着,不一会儿,扔了又摘下一片叶,不一会又摘下一片,我看着大气不敢喘一下,心里说:那是我大一的时候花了15块钱买的啊,很贵的,我还想毕业带回家的啊,不要那么没有功德心啊,悲伤哥。但我想归想,急归急,我也不敢上去阻止啊,甚至不敢流露出丝毫的谴责和抗议的情绪,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佳明把盆景拔得一个叶不剩,扔得慢阳台都是,为什么佳明的悲伤总是波及到我的痛苦呢?那是因为我俩关系好,是兄弟吧,我只能这么来安慰我幼小的心灵。
当他要靠近第二个盆景的时候,我实在压抑不住了,说:“明,晚上喝酒!”
他听说喝酒,把头抬起来看看我,眼睛红红的,干哑无力地说了声“好!”
我见佳明终于有点生息了,才放下心来,有的人心里难受说出来就好了,有的人打几个东西就好了,有的人装不在乎,说几句大话就好了,而有的人闷在心里,你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从楼上跳下去,这种人最怕。
我这正胡思乱想着,电话铃突然响了,佳明也看着我,眼神带着一种可怜般的期待,我知道他期待是杨玲打来的,说几句歉意,或者关心的话。可惜不是,是疯女打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渔子,听说,佳明失恋了,心情很差。”我第一次听见疯女打电话没有吼,没有笑,没有无理取闹,没有骂我一句然后就挂掉,再看看佳明,我突然有种莫名悲哀,每个人都会长大,或早或晚,我们都会在这爱恨情仇的世界里,经历一次次刻骨铭心的快乐和痛苦的洗礼,去成长,疯女也不例外。
“是,心情很差。”
“我遇见小峰哥哥了,他说要去买酒,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喝了,我没让他买,我已经在下面酒吧包了间,你们叫上佳明哥一起下来吧,小峰哥哥已经在了,我请客。”疯女说。
手机声音很大,阳台上又静,佳明也听得见,我给了他一个征求他意见的神情,他迟钝的点点头。
“好,我们马上去。”我回应到。能和土豪做朋友是三生修来的福分,能和一个总是给我们买单的土豪朋友,是祖宗八代积的德。疯女这点真好。
酒吧外一片喧噐,单间里声音小了很多,顶多算是声音特小的背景音乐。疯女,任小峰,李漫,都已经在了。我,李成,佳明也都来了。小峰不可能叫陈冰来,这是肯定的,因为这是佳明失恋的日子,做为兄弟是不应该带自己的女友再秀恩爱的,二哥去学习了,这种场合我们一般不叫他,因为二哥太纯,或者太二,我们不想也不敢把这样一个国家级榜样标杆式勤奋好学的大学生给带坏了。
佳明自己先端起满杯的酒一饮而尽,我们都看着他没有拦他,他干完了了,李成说:“佳明,行了,一天没吃了,先吃点东西吧。”李成心其实挺细,要不这么多女的都被她骗了。
佳明喝了这酒感觉好了很多,倒是拿起筷子噼里啪啦的吃起来。虽然场面有些尴尬,倒是佳明要“复活”了,好迹象。
“佳明哥,没必要这么难过,不就是一个女人吗,我认识得姐妹多的是,杨玲那种清高,装熟的卖能的女有什么好的,我早就跟她不是一个阵营的了,再说了,没了他,你的世界里还有我们这么多真心朋友陪你啊!不要那么难过了佳明哥。”疯女劝佳明。这让我想起初春的时候,我失恋的时候,疯女还故意来了个酒场,把我骗去,调侃我,而今天她居然也这么体贴地安慰佳明,疯女真是长大了啊,我真替他爸爸高兴。
“是啊,佳明,我早就给你说过,你俩不合适,你对她好这么久了,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喜欢她,她就是玩你感情,这种女人你要她干嘛,好女孩多得是。再说了,还有这么多兄弟,你能不能再像个爷们儿!”李成说话总是见血的,不过有时候真很管用。
佳明眼有点红,看样是想哭又忍回去了,“不是,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杨玲她喜欢我,我能感觉到,倒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对我。”佳明哭丧着说。
“别傻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吼了一嗓子:“佳明,你看着我。”
佳明被我震住了,真的看着我。
“你别以为自己喜欢人家这么久,人家就应该喜欢你好不好,你别傻得还认为她喜欢你好不好,那天我可都见了,人家说你很可笑,可笑你懂吗?!人家可是连头都没回一下就走了。喜欢你?你那都是单相思!都是幻想!臆想出来的!她根本就对你没感觉,我告诉你佳明为你这事也想了一夜才想明白,你俩根本就不搭,什么样的人找什么样的人才行,现实生活中黄渤是永远追不上林志玲的!你别做梦了,醒醒吧!”我作为大学里和佳明一起耍一起时间最长的死党,怒吼着骂他,我要把他骂醒。
佳明还是哭了,哭得很委屈,很伤心,像个女人,像个怨妇一样,靠在旁边任小峰的肩膀上哭了。
小峰拍着他的肩膀,轻声的安慰“没事了啊,都过去,哭出来就好了,还有很多兄弟,还有雨琪,漫漫这些好姐们,想恋爱让我给你找个好的,漂亮的,纯净版,贴心形的啊……。”任小峰哄老婆,看孩子那可是高手,这点事不在话下。
“是啊,小峰,从我们全班女生的角度讲,杨玲那人可自私,没什么好的,我们都不喜欢她。”
佳明哭过之后,被我们批评,关怀,挑逗,博爱,与酒的作用下终于重新露出了笑荣。
“来我们一起,端一个,感谢兄弟,感谢姐们。有你们真好。”佳明后来说。
我们再次重新举杯,佳明释放了痛苦好多了,也喝多了。
我们都喝得很多踉踉跄跄你搀我扶的往回走。
“佳明,我们是兄弟,以后就是没女人陪你,我……我李成,陪你,陪你睡,陪你撸。干什么都陪你”李成搂着佳明的脖子说醉话。
这时正好路过体育场的篮球场,佳明突然说“行,陪我打,打篮球。”
“好我去宿舍拿,你们等……等着”我说。
“拿什么拿,我现在买一个。”疯女自己走到了路边小店的门口。
“疯女,有钱,疯女真好。”佳明醉醉的样子比那是可爱多了。
我们都喝多了,在篮球场上,嘻嘻哈哈地爆着粗口闹了半天,没想到佳明依然不会运球,但投球很准,可以想象他那些一个人晚上出去投篮的痛苦时光,而这一刻他或许解脱了吧,有时候失去也是一种解脱吧。
我在乱想时,看见远处观看台上一个离去的背影,很像杨玲,可能是我喝醉了吧。我什么也没说继续陪佳明耍,直到疲倦不堪……。
有人说,有快乐去分享给一个人快乐就会加倍。那么有时候,去承担一个人的悲伤,那个人的悲伤是不是就会减半?
我想,当你痛苦,悲伤的时候,谁为你去找那个释放痛苦的缺口,甚至给你当撒气桶的人是真的爱你,或者是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