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峰并非万寿的对手,此时又加上虚帆国师,刘国丰转身而逃,虚帆笑道,“都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让你逃跑?”说罢他双手结印,一口鲜血再次喷出,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如同鬼手,只见他双手挥舞,土地随着他双手而动,在刘国丰的面前形成了一面高大的墙。
刘国丰意随心动,一个树木从地面拔地而出,冲击墙面,轰隆一声,墙体便被打出一个窟窿。
国师双手一摆,那窟窿便又恢复了。国师笑着喊道,“没用的,你已经没有时间逃跑了。”
万寿丞相已经到了附近,猛然化为一名老者,手中拐杖已经消失,出现了一柄雕刻着太阳月亮的长棍,长棍雕刻着太阳的一端指着刘国丰,顿时一片光明袭来,刘国丰暗道不妙,连忙跃向一边。
光明击碎了墙体,不过墙面又恢复了。万寿也不停下,双脚蹬地,向着刘国丰袭来。
刘国丰暗暗叫苦,自己若是击败霸龙使者就逃跑该有多好,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用。
木质尖刺再一次出现,不过万寿丞相身上有着一层柔和的月光一般黄色物质,竟能挡住这些攻击。
长棍袭来,刘国丰忙将婴儿放于后背,木头自后面出现,将婴儿固定,他双手化为两柄木剑,硬度竟然奇高,长棍难以击破,一时之间也和万寿斗得个难分难解,一番缠斗,两人陷入僵局。
国师也不忘随时操纵地形袭击,不过刘国丰都勉强躲过了。
丞相长棍耍的越来越快,月形一端开始闪现发亮,四周月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向着月亮雕饰涌去,刘国丰也感觉到,每一次交锋,这长棍越来越沉重。他明白,在这月夜之下,自己终究难以支撑良久,如果四周是森林就好了,自己的降龙木一定能击败这两人,可惜,这里四周十分荒凉。
看着四周的墙壁,他明白,想要逃出这里,只能使用遁逃之术了,而且不是普通的遁逃之术,一定是最顶级的,可是这最顶级的遁逃之术,却是有着强大的副作用。折寿十年,并且永久的丧失一部分力量。难以恢复,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他甚至有可能再也不是虚帆的对手。
刘国丰大喊一声,一阵强攻,击退了丞相,丞相见刘国丰似是拼命,不敢硬撄其锋,只好转攻为守,他守的滴水不漏,刘国丰根本胜不了。紧接着刘国丰转身疾奔,国师看出了刘国丰的意图,大声喊道,“他想血遁!”国师双手翻滚,四周土地袭来,丞相也明白了,慌忙向前而去,不过已经迟了,只见刘国丰浑身冒着鲜血,血液形成一个圆球,将他包裹了起来,待这圆球消失,地上只剩下来一滩血迹,人早已不见了。
遁术有着好几种,土遁,水遁,火遁,风遁,缩地成尺,血遁,空遁,天遁,地遁。其中人们广为知晓的便是地水火风四大遁法,有土的地方就可以地遁,有水的地方就可以水遁,以此类推,缩地成尺则是高手中的高手才能使用的法门,刘国丰和虚帆的师傅就可以做到,但他们两人却还不行,丞相也不行。血遁则是顶尖遁法,只是副作用巨大,上面已有介绍,不再赘述。
血遁一旦使用可以瞬间传送到某个地方,可是这个地方究竟是哪儿,却是施术人都无法控制的,只知道能够传送到一定距离之外,极有可能传入大凶之地,其副作用又如此之大,不到万不得已,根本没有人会使用。不过此时也由不得他不用了。。
“他带走了帝星。”国师遗憾的说道。
丞相也叹了一口气,“他也算是拼命了,使用了血遁永久丧失部分力量,日后他更加难以与我们对抗,不过现在还是回去请罪吧!”两人没有完成任务,只得遗憾的离开了。
咻的一声,远离帝都的西方一个农村村外,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突然出现了,他虚弱的倒在了地上,背上还背着一个哭泣的婴儿,村头的几个人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十分诧异,因为哭声是村外传来的,如此深夜怎么会有婴儿呢?难道是弃婴?于是几个人举着火把出来查看。
“快,快叫张医师!”村民看到刘国丰满身是血,不知怎么办才好,忙把村子里唯一的医师叫了出来。
这里是徐家村,满村人都姓徐,张医师是两年前外地来的,那时这里正好有着一场瘟疫,由于他医术高明,救了许多人的命,村里人热心的留他住下,他便没有推辞,住在了这里,所幸张医师住在了这里,这两年,附近的村庄也经常有人来问诊,村民们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
张医师很快就过来了,他毕竟是外面来的人,见多识广,竟一眼就看出眼前的人使用了血遁之术,说来这血遁之术流传也并不广,张医师能够看出来实在是奇怪的很。但这些村民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让村民们将他抬到了自己的屋子里,细心的照顾着他,至于婴儿,由于村里一户徐光达夫妇没有孩子,他们十分喜欢孩子,就先让他们照顾了。
整整三天,刘国丰才渐渐的醒了过来。
“你醒了。”张医师淡淡的说道。
“这里是哪儿?”
“徐家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不远的东方是荒泽城,西方挺远的地方则是雾霾森林。”
刘国丰没有听说过徐家村,一个小村庄哪是人人都能记住的,不过荒泽城他倒是知道,那是距离帝都极远的西方一座都市。
“想不到我已经到了这么远的地方。”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痛的难受,毕竟是第一次使用血遁,虽然听说过很痛,却没有想到竟能痛成这般。“对了,那个婴儿呢?”
“不用担心,他正被好好的养着呢。”张医师坐在一边摆弄着他的药,也不回头,“倒是你伤得很重,怎么,被仇家追杀吗?”
刘国丰苦笑道,“是我太猖狂了,本来能逃掉的。”
张医师继续问道,“那孩子是你的?”
“不是,我救了他,他的父母都死了。”
“哦,你先安静养伤吧,这里十分偏僻,所以也十分安全。”说罢,张医师就出了屋子。他也没想多问,问了这两句就能看出这个人并不是坏人,再问下去恐怕他也不会回答什么多么有意义的事情。
安静的休养了两天,期间,刘国丰得知徐光达夫妇有意收留孩子,他有些踌躇,所为帝星,则为天之子,则为寡人,据说天子都是孤家寡人,克四周一切,虽能够得到天下最大的权利,却也是天下最苦命之人,可刘国丰能不同意吗?他已经没有力量照顾这个孩子了,所以,他还是同意了,今日他已经可以勉强行走了,走出屋子,向四周张望。
这是一个破败的村庄呢,看得出来,这里的人民很穷苦,房舍都是茅草屋,有的屋顶都有着破洞,不过也是能够住人的。
“我也不能长留此地,否则必然为他们带来祸患。至于那个婴儿,罢了,就让他在这里生活吧。”刘国丰静静的准备离开。
正当他走到村头时,却遇见了采药回来的张医师,张医师见刘国丰似乎要离开,便询问道,“你要走?”
“已经打扰了这么久了,再留下去只会带来麻烦。”
张医师点了点头,“也好,只是你带来的孩子难道就不顾了?”
“他父母都死了,我也是泥菩萨过河,不如让他做个普通人。”
张医师点了点头,“那么如果日后那孩子有了意外,又该如何找你呢?”
刘国丰想了想,留下了一根木头,“只要烧掉他,我就会尽速赶来。”
张医师收下了木头,也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忙他的事情去了,刘国丰回头看了看村庄,叹了一口气,希望不要再见了吧!平平淡淡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只是却不知天意如何。
转眼间已是十二年过去了,自帝星消失之后,国师与丞相虽然也在寻找,可人海茫茫,那里会有什么线索,消失了的帝星只有像国师这样强大的人亲眼见到才能认出,想要靠其他方法找到无异于痴人说梦。
徐家村是荒泽城领地下的一个小村庄,每年都要向荒泽城缴纳十分多的赋税,除去了这些赋税,徐家村和其他许多村庄一样,每一家都生活的十分艰辛。
“妈妈,我还想再吃一碗。”十二岁的徐亦云没有吃饱,饿着肚子向母亲哀求着。
“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吗?再吃一碗,晚上吃什么呢?”母亲大声呵斥着,亦云低着头,回答道,“妈妈,亦云不是不懂事,只是实在太饿了。”
母亲看着亦云那瘦小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又盛了一碗饭,递给了亦云。
亦云眼前一亮,正要接下饭碗,可是他突然想到,母亲似乎还没有吃过。“妈妈,你还没有吃过呢。”
母亲端着碗的手停了下来,苦笑道,“妈一会再吃。”
亦云明白,自己若吃了,母亲便不会再吃。他摇了摇头,“妈妈,我吃饱了,我去田里帮父亲。”说罢,亦云站了起来,忙走了出去,母亲想要留下他,让他再吃一碗,无奈自己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她皱着眉头,便没有唤回亦云。看着碗中的这碗仅有几粒米的汤水,慢慢的喝了下去。
田地中,父亲正在劳作,现在正是夏日里太阳最毒的时候,父亲汗流浃背,可是穷苦的老百姓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