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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酒

一切看起来不错,然而满足不了胖子的胃口。

胖子却在神历3044年的春天里焦头烂额起来。那是在偶尔一个夜晚,胖子发现自己失眠了。本来修者是不睡觉的,通过打坐来休息,但胖子从来是想睡就真的能睡着的。就算在前几年输得很多的时候,借助果酒的力量,胖子也能睡觉。

胖子三个月没有睡觉了。他开始恐慌起来,因为明明神识和心已经非常疲惫了,而身体依然无法睡去。那种呆呆的看着天空,心中一团乱麻的感觉快让胖子死的心都有。而也前能灌麻身体的果酒已经失效了。美酒在不醉人,是多么痛的事。深夜里,原来很多人都睡不着。

胖子发了半个月的呆,终于想着不如自己来发明一种能喝醉的酒,说干就干。

神州的果酒乃是凡人多年的谷物储藏无意间发明的,后来一位不知名的修者前辈加以改进,将古人用发酵的工艺生产的酒改造成蒸馏发酵后的灵果的方式,得到较高浓度的酒精含量的果酒。对于其中的成份,那就是各家之秘了。也不知道它如何让人喝醉,却是少见文献。

胖子先是改造了蒸发的方式。虽然提高了酒精浓度,但提高不大。在百思不解后,胖子想起他的法宝,那个水瓶。将果酒注入瓶子后,过一会倒出来,发现浓度提高不少。

胖子又发现,酒精的五行之属,所含物质很多,达到三百种以上,比例非常奇特。很明显,短期内,胖子解决不了。

胖子苦思几月,进展不大。眼看快进秋天,正好灵谷成熟。想着不如都用八品灵谷酿酒,又用新的的发酵方式,便是用也前自然发酵的的方式,而用也前酿好的果酒放在里面,然后混合再发酵。最后得了半桶成品,酒精度提高不少。喝了几杯,仍然无法让他入睡。

胖子知道,要彻底的改革整个工艺或者说理念。

或者说,什么是酒呢?

胖子先是收集各种资料文献,在神州,果酒是已知的同时合法的唯一迷幻药。

酒,凡人和修者都会饮用,区别只是用什么灵果。因为修者和凡人都是人,在人或长或短的人生中,那些痛苦和悲伤都太多了。

在人或长或短的生命中,那些短暂的快乐。在冷漠的修者或劳碌的凡人中人与人之间的交流。酒都是不可或缺的迷幻药。神州一直在寻找那种能将人的大脑停止下来的东西,那种大脑短路的快感,那种脱离实际在大脑中建造美满生活的东西。

酒的本质是中毒,让身体中毒,让灵魂中毒,让我们的心中毒。然而果酒是一种低效的迷幻药。对于受伤的心来说,现在的果酒这一止疼药还不够烈不够猛,停不下那流血的心和疼痛的灵魂传递的失眠。

而其它的迷幻药通常被禁止,况且传说中只有一些隐蔽的门派才会炼制。

胖子思索再三,唯一可行的方法是找到提纯酒精的纯度。让酒精分离,并提取其中的有效成分。酒精分离,老法子是用火,在试验了无数种火之后,都不理想,胖子的五行之火烈而略杂乱,极难恒温。一日胖子想,酒精乃五行混合之物,自己无力炼化,火能炼化酒精,但又难达到要求。火能炼化,水也应当可也。

胖子向来喜好新奇之物,于是开始收取各种水来。水乃天地间最变幻莫测之物,温柔又凶狠,形态各异,可谓水中有大道,博大精深。胖子本也为此路可能会更简易,那知道是一条更加繁杂之路。而且胖子发现,自己的五行之水看起来清澈无比,其实其间仍有许多杂质或其它五行之物。无奈之下,只得在市面上收购了各种水来尝试,最后一无所得。仿佛每一种水都能与酒精良好的溶合。看来此路是不通了。

胖子在各种尝试之后,一日发现泡在果酒里面的千年人参竟发出嫩芽来。胖子不由大奇,神识在一探果酒,发现酒清浓度非常低。在用神识探测人参,酒精浓竟高于果酒状态。

胖子心中狂喜,在经过二年的不断尝试之后,胖子终于找到了一种大孔香榧树。此树长于深山密林,倒也常见。此树并不高,树瘤极多,木质疏松。将此树放在酒中,此树一天左右就能饱吸酒精中的精华,在挤压其树瘤,便能得到酒精浓度极高的酒了。

在快失眠三年后,胖子喝了半斤酒后,终于鼾声如雷了。三天三夜后,醒来的胖子狂喜不已。在洞府中挖掘了一个酒池,又改进其它工艺,掺入各种灵果,使口感更好,香味醇和。最后调了三种酒:一种最烈的,用灵谷酿造,重土萃取,大孔香榧树温养半月。入口甜如山泉,但酒力猛烈,有瞬间醉倒的效果。另外二种则酒精浓度依次降低,口味都是果酒味。

胖子径直去找巴兹卡,取出最烈的酒,叫巴兹卡喝下。巴兹卡只感觉入口极淡,但酒瞬间发作,如头中大锤,像是直接打在神识上,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等醒来已然是第二天了。想着心中后怕,自修炼也来,还是头一回失去知觉。心中且喜且怕。回味其中滋味,竟从来没有过的舒畅。

胖子此时已经在草亭中端座,李伯斯和王通左边坐了,董三拍站在身后,胖子笑道:“三年多了,我制几种酒,还有几分神妙。请你们来品”。说着手一动,座位前小溪漂出几杯酒来,随着溪水流下了。众人取了酒杯,都觉有趣,分别喝了。

三个时辰后,众人醒来,都七嘴八舌的叫妙。

李伯斯道:“此酒神妙,对修者帮助极大呀,修为容易,可要把道心也修炼的好,那就难了。真正大道,终是心的道,心若死了,就什么都死了。正是朝闻道,夕死可也。”。李伯斯抱起几坛,扔进储物袋中,笑着去了。

王通则笑成一朵花,满脸堆笑道:“唉呀,大人就是大人,不愧是大司徒,真是神州有数的聪明人之一。天了,这酒要卖好多晶石呀,天了,从来果酒都只是好喝,神州那里还有让修者真正喝醉的酒呀。天了,一杯就要醉三个多时辰,我等凡人可不能喝受不了,天了。这一杯起码就要十颗八品晶石,不一百晶石,还得是九品的。如今灵谷和灵酒都涨,晶石又跌了。那些魔族晶石如此之多,一定要赚过来。……”

王通,最后都叫赵司赐名。赵司想了想:“就叫‘醉生梦死’吧,按烈度分为醉一二三号吧”。

几人又讨论是一番,便叫王通组织卖酒,所得晶石,胖子大喜,众人定下计策。第二日,又叫巴兹卡来把酒池和胖子的洞府又布了几个大阵,光是阻止神识探测的就有三个大阵。赵司可不想醇酒的秘方外传。

皇城的许多修者都知道了一种能放倒元婴修者的酒,特别是随朝天空和书院之声还有传声筒上都在叫卖醉声梦死之后。对其吹嘘的能放倒元婴的说法,随人都是暗暗好笑,因为叫卖酒的太多了,不过是吹嘘罢了。然而,在许多大胆尝鲜的人饮用后都醉了之后,人们开始相信了。醉生梦死价格高的离谱,三种酒价格为,贵的八品晶石一个一斤,中档的七品晶石一个一斤,便宜的六品晶石一个一斤。并且时常断货,就算在晶石贬值的当下,一个普通元婴的身家也不过几百颗八品晶石。醉生梦死很快成为皇城奢侈品中的顶级奢侈品。

赵司在太府寺边上盘下一个店铺,着手卖酒。

王通看着每天店外长长的队伍,笑的如花一般。醉生梦死很快占领酒类的高端市场。然而很快市面上就有醉生梦死会伤害修者修为,降低进阶可能性的流言。有那个堕落的修者会喝酒呢。

赵司心知是有人使的绊子,也不着急,正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皇帝在随朝天空中,无意之间拉家常说‘醉生梦死让自己在多年后,终于睡的像个婴儿一样。那感觉就像当年睡在妈妈的怀中。’流言瞬间失去能力。然而皇上最后又说‘酒虽好,但自己老了,穷的要命,连买棺材板的钱都喝酒了。可仍然买不起多少’。

赵司心想,这皇上真抠,干事就要拿钱啊,真是传说中的抠门。赵司准备了一千斤醉生梦死,前去面见随皇。随皇满面春风,笑的比赵司还要妖艳。听明来意后,哭起穷来。赵司心知肚明,肉痛的从储物袋中取出酒来:“陛下,不嫌醉生梦死粗制滥造,我等听后均倍感荣幸。这有一千斤醉生梦死,这是献给陛下的,以表我等之心。此酒虽有些妙处,然而酿制极为不易。陛下既然喜欢,太府寺以后每月便献上同样数量。”。

随皇心中大喜,声音中也不由喜欢的说:“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唉呀,这个,这个,果然出手大方呀。是做大生意的主,有前途。”

胖子心中淌血脸上却笑着道:“我有意拓展市场,但醉生梦死极珍贵,还要皇上一力周全。”

随皇心中狂喜,心中算着,这保护费不少,在加之外销的通关费用和税费,自己又占七成利。也就是说,这生意自己起码能占九成利。想着那些晶石,那时国库充实。心中在也把持不住:“你大胆去做,说好的我七成利,我下旨让官府保护。”说完哈哈大笑。

随皇笑容可掬道:“好了,你且回去,明天我着门下省的官员来与你交割细节。嗯,北方晶石多,你可用心。朕有一珠,乃当年淡大师送予朕的,倒无奇异之处,但有静心养气之能。朕甚是喜欢,今日便宜你,转赠给你罢”。

一年后,赵司看着报告,不由得高兴不已,阿让已经是一个私酒贩子,北部地区最大的私酒贩子。有大量的酒从他手中流入魔族。如今醉生梦死除皇城外,主要销路乃是魔族控制的北方。在那边醉生梦死价格都是二个九品晶石。如今,胖子仓库中晶石数不胜数。胖子的储物袋也有堆积如山的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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