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也后,老宋都认为在那个小酒馆看见的赵司是他人生中最温暖的事。他在那个小酒馆看着人来人去,有穿着暴露的女子,有心事重重的人,酒馆主人那眯成一条线的眼睛。
老宋喝着浓烈的酒,静静的等待那个一级农夫,就像等着初恋情人。老宋初恋本没有奇异之处,但在老宋的心中仍然非常温暖,也许这世上只有老宋知道,那个女人爱过他。
当赵司歪歪扭扭的走进那间酒馆,从门口到座位,老宋心里数了一下,赵司一共打了三个哈欠,中间还绊倒了一只椅子。
赵司又高又胖,却穿着紧身的院服。
在老宋眼中,这是一个睡眠很差的人,可能是听剑城这纤弱的城市无法让他安睡哪!每个人都有一些睡不着的理由。
老宋想这人真是一个奇葩。
赵司很高大足有1.80M,同时又很壮。在老宋眼里,这绝对是个好农夫,壮的像一头牛。酒馆也好像颤抖了,赵司走到老宋跟前,也不看他,一屁股坐下。瞄了眼跟过来的杨军,又打了一个哈欠。瞄着老宋说:“你想雇我?”
老宋忙递上一杯酒,巴结的说:“是啊,请先生…”
赵司又瞄了一眼老宋,接过酒,喝了一口酒:“923啊?收入我要占三成”说完微笑着的在次喝酒。
老宋在想这可是一级农夫呀。更加惊异此人并不在意自己的决定。
老宋也不拖泥带水,只说:“好”。
赵司愣了一下:“你倒爽快,也不想想在说”
“不敢期骗先生,去年农场好不容易交了农场部的提留。倒亏损了。今年农场部的提留,怕是交不上了。923怕是要除名了….”。老宋诚恳的说。
赵司打个哈欠扔出一个毕业证说:“那我可要告诉你,你看清楚。别又后悔。”
老宋一看,只见光彩夺目的毕业证上,扉页上写着‘该生自神历2841年入农联(内院)学习,神历2843年因故转入农联(外院)学习。2845年修满1级农夫学分,准予毕业。’下面又附了一行小字‘该生患间隙性精神病,请在术师看护下使用’。后面是学院院长签名,莫名有一股威压。
老宋面色凝重,站起身来,躬下身子庄重的说到:“923农场愿奉赵先生为首席技术指导,请先生屈尊”说完狠咬一口右手拇指,一滴血就滴在毕业证上。
赵司打个哈欠,也咬了一下手指,滴出几滴血来,一刹那。几滴血混在一起,冒出一股烟来。这正是神州流行的血誓了。这赵司和老宋就算立了血誓了,谁也反对不得。
赵司也不是在意,只说:“上路吧”。
老宋奇怪的说:“先生不收拾一下东西,不急在一时。”
赵司道:“有啥好收拾的,也罢。我睡了几天,正想出去透口气。就上路吧,这城没什么留恋的”。
老宋在不迟疑,二人站起身来,一前一后走向驿站而去。老宋看着前面的胖子走的如此迅速,不由想笑。
老宋满腔欢喜。也不管杨军在那后喊:“小叔,我会给你寄金币的”。
老宋也不回答,在他心中,杨军已经和他有太远的距离,远的都不想说一声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