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司回了皇城,竟然没再喝酒,无事人一般。照常照看灵田,修行,去太府寺坐堂,端的有些奇怪。
然而李伯斯却心知坏了。无关修者脸面,而是张琴和墨司巴冲扔了个疑难问题给赵司,要解难题,里外不对,虽说事无对错,人有善恶,然而此事人也无善恶。
李伯斯知道赵司习惯性动作是不去解。他没看见难题,解的什么?
然而要个口子宣泄,修仙不是修的不要面皮。李伯斯听那声响,也许是天崩地裂的那声响。天才的那一声回响,天才赵司不发招,李伯斯无法。
回皇城三天,李伯斯去了趟书院,圣师在闭关,只传下一语‘顺其自然’。李伯斯又给阿让发了一道密信,他想多莱阿克和法比门斯在这就好了。法比门斯这牲口懂****,多莱阿克这贱人能说会道。
赵司在李伯斯眼中,除了兄弟和朋友还是希望,圣山全部的希望。李伯斯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力。
李伯斯心中不爽狠操北军,一不小心就要骂人,稍有不顺就要动手。北军资源丰富,又有一年多的历练,北军的战力更上一层楼。好在他素来威严,修者向来敬他,知道他着急,也不和他一般见识。
巴兹卡一语就归纳了‘谁他妈多嘴,我就搞死谁’,粗人就是粗暴。
董三拍却是不以为意,不屑此事,心说这算得了什么。不就一绿帽么,要死要活的。赵司喜欢董三拍跟着他。
高洛越来越爱朝司徒府跑,说点青楼的妙事,谈点生意上的窍门,赵司爱听,老乐。李伯斯见这人能逗赵司开心,心中也待见他们多了。有一天李伯斯甚至称高洛为先生,看着李伯斯红红的嘴,黑黑的脸,笑的一脸真诚,吓得高洛不轻,连称不敢,连说‘大人可别吓我’。心想这李都尉是不是吃了‘五服散’脑子坏掉了。
墨行菲明显来的多了,有时晚上也不走。李伯斯估摸着怕是睡一起了,很高兴,他听人说,治情伤最好就是开始下一次爱情。李伯斯咧着大嘴笑着想,形势大好呀。
然而流言还是扩散开来,版本有三个以上,不过中心都有一条:帝国最高的官员司徒大人的老婆让自己的下属给睡了,戴了绿帽子,好大一顶,绿汪汪的。
本来万无一失。然而流言像天地之气一样,来无影,去无踪,无所寻。高洛的生意遍布皇城,眼线极多。墨行菲的太府寺加之官方和书院的弹压,流言倒也没那么烈。为这事,皇帝发上几通脾气,杀了几个官员,流放了几个言官。朝中在无人言。
赵司只是淡然处之,人瘦了,肥肉不见,然而修行却降了。有时候,人有伤口了,发了炎,压着,等化了脓,长了蛆,仍然捂着,不死不休。无人知道,没事人一样。
好在时间却是冲淡一切的灵药,止痛药,至少忍受痛苦的能力增加了,在别人眼中表演正常人的功力越来越高。
赵司变帅了,瘦出来的。四百多斤的人如今只有一百来斤。络腮白胡子,配上白衣衫,很有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