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方静宜温柔的声音,让原本打算好好训妹妹一顿的方廷尉,一下缓和了声音。
“昨天打了一天的电话,怎么不接呢?不知道家人很担心吗?”方廷尉有点生气的数落着自己唯一疼爱的妹妹。
“昨天电话没电了,本来想要打过去的吗,但是已经很晚了,所以就没回啊!不要生气了。”静宜吐着舌头乖乖的对哥哥解释着。
“行了,怎么不说你懒呢?”方廷尉笑着说,话语中完全没有责怪她的意思,静宜知道大哥最疼她,她在电话那头傻笑着。
方廷尉顿了顿问她:“什么时候去韩国,姑妈念叨你呢?这次可不能像上次那要去韩国,不去姑妈家,她会伤心的,这次去你就多住段时间,陪陪她,你也知道的,她长年一个人在国外也不容易,爷爷去世她也没回来,心里很是难过,你去多开导开导她,还有记得把信交给姑妈。”
“知道了,我会办好的,我要回酒店去收拾行李,下午的飞机我挂了。”静宜微笑着认真的回答着像爸爸一样说话的哥哥,她知道哥哥是除了父母以外嘴关心她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她剩下的亲人也就只有哥哥了。
哥哥比她大10岁,记得八岁那年的车祸让她一夜之间失去了世上两个最爱的人,那时的哥哥正好放假从法国回来,父母忙着生意上的事,去了外地,她和管家一起去接的哥哥,所以事故里他们没有在现场,等人他们在看见父母的时候,面对的只是两具冰冷的尸体。
在医院的太平间里,面对着父母的遗体,当时哥哥一只手紧紧地牵着她的手,一只手捂着她的眼睛,生怕她看见那悲惨的场面被吓坏了,当时在大人交谈的话语中她知道她变成了孤儿,当时懂事的她,尽管一个劲的留着泪,但是始终没有哭出声来,她不想让哥哥在分心,只能默默的在心里痛苦着。
那年的哥哥十八岁,但是他经历了人生中最低谷的日子,在办完父母的丧事以后,平时那些总是在父母身边转悠的,所谓的朋友一夜之间变得,不在往来,甚至有人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落井下石,吵着要争夺父母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公司,想要瓜分他们的继承权,更可气的还有人竟然说,想要抚养他们兄妹,但是要用股权作为交易。
在文明的上流社会人们的面孔都是唯利是图的嘴脸,方廷尉看透了那些人的嘴脸,他看着没到夜晚妹妹独自一人躲在窗帘背后偷偷的流眼泪,那一刻他的心都碎了,他发誓一定要照顾好妹妹,一定要守护住父母辛苦打拼下来的事业,不能再他手里衰败了。
那一夜,他整晚没有睡,第二天,天还没亮,他来到父亲的书房,他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切,尽管摆设依旧,但是物是人非,从现在开始,这里属于他了,他顿了顿,来到电话面前,拨通了那熟悉的号码,对着那里恭敬中不失威严的口气说着什么,很快他挂掉电话,他转身走出了书房,轻轻敲开了管家,林叔的房门。通知了管家林叔叮嘱他,让人早早的做好你了早饭,他便转身上了楼。
林叔在他家已经待了好多年了,打他还是小孩的时候一直就在的,可以说,她俩兄妹两是林叔看着长大的,林叔以前为杀手,在一次任务失败后,受伤被他的父亲所救,从那时起林叔在方家,守护着方家的安全,他带出的徒弟也不少,就连方廷尉的功夫也是他偷偷传授的,与其说是主仆关系,还不如说是师徒关系,更可以说成是有种父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