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进屋仅用了几个时辰就突破了,对帝王道的领悟令他突破轻松不少,方德知道自己可能在行师之前都没有什么屏障,只要法力充裕,就可以一路突破。
这时方德想起了金字塔提炼出来的法力,在他上次动用青炎戒导致自己体内法力枯竭的时候,金字塔曾将丹药的药效吸收,提炼出一丝非常精纯的法力,这丝精纯的法力蕴含着那些丹药的所有法力。
方德心想,如果自己体内全是金字塔提炼出来的法力,那他一个六级神师的法力,就相当于拥有十个六级神师的法力,虽然在质上没有太大的突破,但是在量上相比同境界的人要多处好几倍的优势。
只可惜方德的副元神和金字塔此时正在帝王树中,方德心想,看来这个计划只能在自己的灵胎上先做实验了。
叶柔感知到方德已经突破了,便推门而入想要看看方德此时的状态如何。
“辛苦你了,一直在为我护法。”
叶柔就在门外,修炼的方德自然能感受的到,方德心里很清楚叶柔在门外是为了给他护法,心里有阵暖流流动,可是很快就让方德自己给冷却了。
“现在的你不适合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华岳派的事情你就不要去参与了,也许你的露面会将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方德知道叶柔所说的有道理,“你觉得只靠我们几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复仇?荒鸦林里的势力就像是生活在监牢里一样,在我找到解决纪元带来的束缚之前,他们根本无法踏出荒鸦林。
而我们方家想要发展成顶尖的势力,那更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也许需要几代人的努力,可是我根本等不了那么久的时间,复仇这件事情必须在我有生之年解决掉,我不希望给我的后人带去麻烦,也许像我这种即将踏入魔道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后人!”
叶柔听到方德这么说感觉心里的某个地方被堵上了一样,连呼吸都有些不顺。
“那你想怎么样?怎么才能更快的复仇?你现在连你的仇人都认不全,你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我不为难自己,难道为难你吗!”
方德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连看着叶柔的眼神都充满了仇恨与无奈。
叶柔也被方德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到了,委屈的泪水流了下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我在外面就听到你的声音了,至于吗?”
这时乌邪和媚儿从门外走来,看到屋里压抑的气氛,乌邪直接就无视掉了,这是他最拿手的绝招,不分场合不分地点绝对地我行我素,说白了就是没有眼力见,不会看场合。
不过在这个时候也只有乌邪能缓和这样的气氛,“方德,你个男人怎么可以让美女流泪呢,这个怎么说都是你的不对啊。
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不知道你们想先听哪个?”
媚儿在一旁也不敢说话,别说她本身就是一个被人收留的奴仆,就算是是朋友,在这样压抑的环境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调节气氛。
叶柔擦拭着自己的泪水,而方德只是冷冷地看着乌邪,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
乌邪被方德看得一哆嗦,连忙自己笑了笑,“呵呵,那我就先说好消息吧,我已经打听到了华岳派的动向,坏消息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裂山派。”
方德听到下一个目标竟然是裂山派也是一愣,再看看乌邪,此时的乌邪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可是方德可不会真的认为乌邪真的没事,虽然乌邪在裂山派得罪了一个长老,可是乌邪曾说,裂山派的掌门对他还是不错的。
方德知道乌邪肯定不想看到华岳派灭掉裂山派,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样的地步,可是裂山派既然参与到了攻击华岳派的事件中,就说明裂山派也对方德的宝物抱有窥视之心。
方德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一边是自己的兄弟,一边是对自己怀有不轨的人。乌邪正是知道这件事情会让方德为难,才会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无所谓的态度。
“方德,接下来你想要怎么办?我们的处境说实话真的很不乐观,就像是困在四面高墙下面,而且这四面高墙可能会随时倒塌,将我们掩埋。”
乌邪很自然的又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他也不知道是怕方德为难,还是怕听到方德的决定。乌邪知道,不管方德做什么决定,他都会支持的,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一根绳上的蚂蚱。
“势力!我需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强大势力,不过我们自己创建一个势力是不可能的了,目标太大,太容易暴露自己,而且依靠我们几人也吸引不到高手的加入。
夺!
抢!
我们要把这大陆的水搅浑!让整个大陆都乱起来!我们就要在这乱世之中抢夺一个门派!成为一个门派的继承人,顺理成章地抢夺一个门派!”
乌邪几人没想到方德竟然有这样的想法,这个想法不可谓不大胆,哪个门派的人都不是傻子,想要用这样的方式夺得一个门派,必须得有缜密的计划。
方德看了看身边的几个人,这里只有乌邪跟着自己的时间比较长,可是真的认识乌邪的人却不多,除了华岳派、徐静和大夏国太子几个人,没人知道乌邪是方德的朋友。
“从现在开始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进行伪装,严密隐藏住自己的身份。
方德的这个建议对于乌邪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都是非常熟练的事情了,叶柔和媚儿稍作伪装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几人做完伪装后便向裂山派出发。
七天后,裂山派附近的璜黎城中出现了四个人,在中间的是一个顽劣的公子哥,身后跟着一个侍卫和两个侍女,正是做过伪装的方德四人。
“我说方德,你让我装公子哥,就我这气质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家族的继承人,倒像是一个永远没有希望成为继承人的寄生虫公子哥。”
乌邪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像一个顽劣的公子哥一样。
“这个样子挺好的,大家就喜欢耍猴一样的公子哥,你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我不就不会被人轻易认出来了嘛。”
乌邪见方德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就知道方德是特意的,马上就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此时的璜黎城的气氛显然很奇怪,又喜庆又紧张,喜庆的是年关到了,按照外面的时间,方德已经二十三岁了,可是方德在子午战场里多活了三年,不过方德并不在意这些事情,现在的他们完全没有年关的喜庆感。
而紧张的气氛自然就是大家听到了华岳派要攻击裂山派的消息,虽然裂山派并不在城中,但是人们也担心打起仗来会殃及鱼池。
“我们真的要去裂山派吗?”
乌邪显然不太愿意回到裂山派,在那里实在是没有什么朋友,而且自从他毁掉长老之子的一双眼睛,很多人都对他有成见。
“如果你不介意裂山派被华岳派打得连渣都不剩,我们可以直接去华岳派那边。”
乌邪一听到方德这么说,顿时就不再反对了,虽然裂山派对他并不是很好,但是乌邪仍不想让裂山派覆灭。
乌邪知道方德在乎他的感受,所以才没有放弃裂山派,可是最终结果如何,依然还得看裂山派的态度,所以此行是势在必行。
乌邪带着方德等人来到了裂山派的山脚下,此时裂山派也做好了迎敌的准备,在山脚下就已经安排好了门徒放哨。
方德等人一到裂山派的山脚下就被门徒拦了下了。
“来者何人?”
“怎么?你们乌大公子都不认识了吗?”
乌邪倒是一副很牛X的样子,全然不把守山的门徒放在眼里。守山的门徒自然认得乌邪,只是惊讶于乌邪为什么突然回到山中,还带着三个侍卫和侍女。
“原来是乌师兄,好久不见了,不知道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乌邪毕竟和他们掌门有所关系,守山的门徒也不敢难为乌邪,只是该问的还是得问问。
乌邪看着守山的门徒,全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我听说门派将逢大难,特意回来相助,怎么?你们还要将我拦在门外吗?”
“师兄说笑了,我们怎么敢拦师兄呢,我们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师兄请慢走。”
乌邪一副公子哥的模样,大摇大摆的带着方德等人进入了裂山派。
乌邪本想带着方德等人直接去找掌门,可是半道却偏偏遇到了死对头。
“哎呦,只是谁啊?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我眼睛瞎了呢?”
乌邪见到对方也是十分无奈,来者正是与乌邪有仇的长老之子,显然对方的眼睛已经医治好了。
乌邪见到对方心里也是犯嘀咕,刚刚进入裂山派,谁都没见到,竟然见到这个瘟神。
“你那眼睛瞎不瞎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怎么?就凭你还敢拦我?”
乌邪的话十分硬气,根本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如果对方不是有个长老身份的父亲,乌邪根本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对方。
“乌邪!你不要欺人太甚,就凭你?不够我父亲一个手指头捏的!”
对方显然对乌邪的狂妄感到生气,连脸上的青筋都漏了出来。
“黄山,你也就指望你的父亲了,就你?在我眼里算个屁啊!”
黄山听到乌邪这么说,眼珠子都快气出来了,可是他又偏偏忌惮乌邪的诅咒之术,只好将这口气咽在肚子里。
就在这时出现一个道骨仙风的人,远远地看向这里,“不知道是谁,在我裂山派里竟然这样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