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王爷,小舞前来打扰了。”一阵叩门声的想起,让门里的炎曦和仓祺停止了此前在聊的话题。
“快请进。”仓祺早就等待苒舞的到来了,他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会爽约。
推门进来,看了看坐在桌边的两位王爷福了福身,“王爷,小舞来赔罪了。”说是赔罪,可是她的眼神包括表情可都不像是一个来赔罪的人。
“小舞姑娘严重了,姑娘能来陪我们老天畅谈已是仓祺莫大的福份,姑娘请坐。”说完拉开身边的凳子,让苒舞就坐。
没有任何扭捏,苒舞坐了下去。“王爷也别姑娘姑娘的叫了,若是王爷不嫌弃,叫我小舞可好?”其实苒舞自己也是对这个所谓的平安王比较好奇,神算子,是要多机智的人才配的上这样的称呼?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微微一笑,这王爷竟然也是一位唇红齿白的美男子,刚才苒舞没仔细看,这下走进了看,似乎这张脸在哪里见过,但是苒舞肯定,和眼前这位王爷绝对是素未平生的。
“小舞不如给我们弹奏一曲助助兴吧。”身边的炎曦见两天一直把自己当作透明的,心中有点恼意,一句话既衬托了他的存在,又提醒了苒舞她的身份。
“抱歉,不会。”对着炎曦,她可没那么好脾气,她还没忘记刚才他口口声声的‘青楼女子’,虽然自己不会很在意,但是像这样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人,苒舞是很讨厌的,这回又故弄玄虚,更是让人觉得厌烦无比。
“不会?不会你来干嘛?”差点爆发了,看着苒舞那种藐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纳闷了,这是一个青楼出来的眼神吗?
“王爷难道是记忆力不太好?难道忘记了小舞是来给平安王赔罪的么?”真心不想和他说话,不过若是他不肯放过自己,那自己又何必客气,区区一个王爷,说实话,她苒舞还真没当一回事。
“赔罪?你拿什么赔罪?连个弹琴都不会,除了还有你自己,你拿什么赔罪?堂堂平安王岂是你三言两语可以打发的?”一句句带有侮辱性的话从炎曦的嘴里吐了出来,不仅是苒舞,就连边上的仓祺都有些恼意了。别人或者看不清楚,但是仓祺觉得她并不普通,如果非要说出个所以然,那也只能说,她的气质不属于这里。
“王爷饱读诗书难道还不知道做人交朋友贵在‘诚’吗?心诚者,一杯薄茶足矣,无心者,即使是山珍海味,也是一场鸿门宴。”要和她斗嘴吗?来呗。
“好,小舞说的好。”还没等炎曦开口,一旁的仓祺已经笑了起来,他就料定她不会轻易吃亏的。
“哼,区区一个青楼女子,还不是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你懂什么叫做诚,在你眼里恐怕只有银子才是最诚的吧。”感觉扳回了一局,炎曦有些兴奋。
“王爷,请注意自己的身份,身为一个王爷,这些话说出口,未免也.。”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这样的素质的人也配是一名王爷?还要自己加入他的阵营,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是不是只是为了显示身高而已。
“平安王说的是,这等女人,哪里配听到我的指责。”听到仓祺的话,他还得意起来。。
“你娘生你的时候,不会把人丢了胎盘留下了吧。曦王的智商真是让苒舞甘拜下风。”是啊是啊,要是知道你这等智商,我都懒得和你计较,以前不都说要照顾老弱病残嘛,脑残也是残吧。
“贱人,你敢取笑我。”仓祺的话他可能没来得及反映过来,但是苒舞的话他绝对明白了。
还不等大家反映过来,炎曦就对着苒舞的脸狠狠的扇了过去,不是他不怜香惜玉,而是在他眼里,女人只是繁衍后代的工具而已。
仓祺想要出售阻拦却已来不及,“啪”一声脆响,把他的心都打疼了。
“曦王这是何故?”眼神暗沉,熟悉仓祺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看着脸颊明显的手指印,似乎还有些微肿,仓祺真的生气了。
其实不是苒舞躲不过这一巴掌,只是他不想让两人知道她会功夫,暴露的越少越安全不是吗?
“就当给她的出口狂言一点教训,区区青楼女子也敢在本王面前放肆。”看着苒舞的脸,炎曦的心情有了一些平缓。
“不管什么理由,一位王爷出手打女子总是说不过去的吧,既然这样也好,王爷看来要事在身,本王也不便打扰,小舞,我们走吧。”说完也不等炎曦回话,直接拉起坐在登上的苒舞走向门口。
“王爷这一巴掌,苒舞铭记于心。”居然打她,等着,今日之辱本姑娘记下了,来日定要千万倍奉还。
“平安王请留步,我们不是还有话要说吗?”看见仓祺往门口走去,炎曦才算是回过神来。
“是吗?可是本王不觉得还有什么话要和曦王说,告辞。”转身离开了房间。
“小舞,实在对不住了。”深感内疚的仓祺对着小舞,一副心痛的样子。
“无碍,他是王爷,有些道理小舞还是懂的。”没错,现在他还是王爷,但是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小舞。。唉.”仓祺一直责怪自己,怎么会来不及作出反应,其实也不能怪他,君子做多了,以为每个人都会像他一样,所以来不及作出反应是正常的。
“王爷无需自责,小舞担待不起。”客套又生疏,她不想于这些人结交,只是对于仓祺,小舞还是有好感的。
“也罢,那我就先送你会房吧。”
“如此多谢了。”没有推却,因为她知道如果推却了,这位王爷一会又该多想了。
于是各怀心事的二人,踱步走向三楼苒舞的屋子,此时楼下的宾客该留宿或是回家的陆续也差不多了,所以此时的飘渺楼的人比较少,幸好是这样,要是被人看见刚当上花魁脸上就多了五个手指印,旁人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呢,她不怕流言,就是觉得麻烦。
把苒舞送进房间,仓祺和她告别后就离开了飘渺楼,他的住所在别处,现在也该回去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苒舞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在给她铺被褥的心儿,苒舞一阵头痛。
“没事,心儿,去厨房给我拿些冰块。”冰块可以消肿。
“好的小姐。”一阵风吹过,已无人影。
待心儿走后,苒舞这才做到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仔细看自己的脸。
“这混蛋下手也真够狠的。”看着自己的左脸,都已经肿起来了,苒舞有些怒意。“今日之仇我定要亲手还回来。”
“小姐给你冰块。”一眨眼的工夫,心儿已经从厨房回来了,都不知道小丫头的潜力居然这么强,上下跑了6层楼,居然还这么快。
拿起冰块往自己的脸上敷去,“心儿,去霓裳阁和玉说一下,我明天过去拜访实现诺言。”他们四个这么早就走了,看来是早已肯定她是花魁了吧。
“小姐你这个样子.”不会吧,脸都肿这么高了,小姐还要出门啊,换做任何一位女子都不会在破相的时候往外面跑吧。
“无妨,你去说一下便是,让他们四人明日等我。”她才不介意,这么一点小时冰块敷一下就好了。
“好的。”
“还有,一会回来不用禀告我了,直接去休息,我也乏了,顺便帮我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当苒舞安静沐浴的时候,飘渺楼已经无人了,都各自回房休息去了。泡在铺满花瓣的水中,苒舞舒服的闭起了双眼。劳累了一天,此刻泡在温水中,浑身上下说不透的舒畅,一身的疲惫仿佛一扫而光。今天,她是真的累了。再坚强,目前的她也只有13岁不是吗?就算身高比起同龄女子已经高出了不少,但这具身子说到底也只有13岁。
泡好澡,苒舞舒服的躺在床上,不再关心自己的脸,安静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