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知道秦瑶的用意，方敏面色苍白，伸出右手，凄凉地大喊一声。
「再见了。」秦瑶脸上带着微笑，张开双手，缓缓地闭上了双眼，脑海中，浮现出
张子华的模样。
数十把匕首泛着红色的寒光，一点点地逼近秦瑶。
张子华悠悠然醒来，他感到自己的脑袋痛得要命，右手支地，左手轻轻捶了几下额
头。
「这是什么地方？」忽然，张子华被一阵冷风冻得一哆嗦，他站起身来，发现自己
身处在一个树林中，天空中挂着一轮惨淡的圆月。
张子华惊讶的发现，自己周围所有的树木和其他植物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被月光一
照，乌黑发亮。一条宽敞的大路在张子华不远处出现，簇拥的人群缓慢地向前移动
。
张子华感到奇怪，拨开黑色的灌木丛，来到大路旁，不住地东张西望，想理出一个
头绪。
大路上的行人不分男女老幼，一律目光呆滞地行进着。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两名身
穿黑衣，戴着墨镜，手拿黑色软鞭的人走在队伍的前方。
张子华弄不清这些人从哪里来，要往何处去，他用手摸摸鼻头，见有空隙，插进行
进的队伍中。
「喂，老兄，你从哪里来的？」行进几步，张子华用手拍拍身旁的一个四十岁左右
的壮汉，小声地问。
「天马镇。」那个大汉扭头望了张子华一眼，有气无力地回答。
「天马镇？我也从那个地方来的，你们要去哪里？」张子华闻言，用手拍了一下额
头，想起自己在天马镇的事情，忙又问向那个大汉。
「审判台。」那个大汉瞅了张子华两眼，依旧是有气无力地回答。
「审判台？什么地方？」张子华口中复述一遍，觉得这个地方有点陌生，继续问向
身旁的大汉。
张子华话音刚落，一条黑色的皮鞭灵蛇般缠在他的脖子上。张子华只觉得脖子上一
紧，随即身体飞了出去，落在一旁的黑色草堆里。
「孤魂野鬼，也想去审判台，等着受罪吧。」一名带着墨镜的黑衣人站在张子华的
身前，收回手中的长鞭，望了用手摸着颈部的张子华一眼后，快步走回自己队伍的
前端。
「切，有什么好神气的，我才不稀罕跟你们这些家伙在一起。」张子华的脖子上已
经出现一道血痕，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冲着那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一吐舌头
，心中鄙视了那名黑衣人一百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