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小飞打电话过来,我心情舒畅地坐车去了蓝高。仍在那个酒吧里,小飞,还有一个高二女生,是小飞的女友。小飞的女友长的不是很漂亮,但浑身散发着女人的味道。
坐在那里喝茶,听小飞说销售文集的过程。其实小飞为此事也大伤脑筋,还请学生会主席大吃了一顿,拉主席进来,共同参与此事。各班的班干部受学生会主席的管理,他们私下开了一次会议,就专门围绕文集的事进行宣传和推荐,把文集的作用鼓吹了一番,期望各班的班委会成员带头购买。再者小飞的女友,也就是现在我对面的这个女生,费了很大的劲,才得以解决帮了我的难题。
小飞跟我谈她女朋友的情况时。能够看出来,小飞以她为豪,说将来她定是他开创世界的左右手。可是我觉得她的眼神怎么看都不对劲,不像是个本分的女孩子。这只是感觉,对任何人我都不能随便说什么,况且她还帮了我的忙。
小飞把几百块钱给了我,我感激不已,于是晚上邀请他们喝酒。我们四个人,三个男生一个女生。小飞说他是主,我是客,上次没有尽地主之宜,这次一定归他请。我跟小飞说:“小飞,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的做法不符合常规,我们得对咱们的关系负责,这次是为了感谢,所以得我请。”关于这种情况,我比较“崇洋媚外”,他们的做法很实际,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我们重视的是关系,而不是表面上的谁请客,该谁就是谁,没有必要客气一翻。
曾有个同学跟我说过一件尴尬的事,几个同学一起去吃饭,吃过饭付钱时都在兜里掏来掏去,结果就他一个人把钱掏了出来,我听了他的埋怨,那还有必要在一起聚餐吗?在没有经济条件允许的前提下,一定要落实这顿饭,以免吃完后,感觉都不爽。
四个人喝了两箱啤酒,小飞的女友可真是女中豪杰。小飞已经躺下了,她居然还思路清晰。萧山坤和我喝得都差不多了,小飞还在迷糊糊地说:“……我们是永远的兄弟,现在在这里我比较孤独……”也许我能理解他的感受。我说:“作为男人应该能承受一切,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是未知的未来。”我的脑子也一片空白,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接近饭局结束的时候,小飞的女友收到一个信息,她合上手机说:“你们照顾好小飞,把他送回寝室,我有事先走了。”我说:“我们会的。”小飞趴在沙发上,时而说一句话,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他的女朋友扭着腰出去了,萧山坤说她不应该此时离开,我说她是个比较厉害的女人,所以比较忙,可以理解。已经是八点多,我不再打算回去了。学校外面有简陋的旅店,十元一夜,挺划算的。我与萧山坤把小飞送回宿舍,萧山坤陪我在校园里转了一圈,我们也好久没有单独聊了。萧山坤是个很理性的人,所以我们的交往是君子之交,他不像小飞那般充满冒失。
他说:“小飞是个讲义气的人,但在这个学校,他还没有找到像我这样的知己。他给人的感觉总是风风火火,但我一眼就能看到他独处时的孤独,好像需要倾诉,但总找不到对象,这不是说他不够坚强。前不久,帮他打了一架,就是为了他的女朋友,那时候还有一个高二的男生在追求她,其实我感觉是那女生故意制造出来的,她并没有那么抢手。”
在学校里晃荡地走着,给花城回了个短信,告诉她晚上不回去了。我问:“小飞是跟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我最了解他的执拗。那个女生是不是真正的爱他呢?”感觉萧山坤想跟我说些小飞的什么。
萧山坤舒了口气说:“我想说的就是这个问题,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与小飞说,说实话这个女生与她交朋友,挺够意思的,但我敢保证她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孩子。”
我立即问:“为什么这样说呢?你发现了什么吗?”
萧山坤示意去那边坐坐,一片树林里的一个小亭子。坐在那里,一对知趣的情侣离开了,或者我们影响了他们的事。
萧山坤接着说:“跟你说了你要思量好,再去做决定。”我点了点头。她与学校门口理发店的老板有不明不白的关系,那老板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一个看上去挺帅的地痞。上个星期天,也就是你们离开的第二天晚上,我因为有事回学校时很晚了,经过理发店时,理发店正准备关门,那个小伙子站在门口一面抬门板,一面像是等什么,并没急着插门休息,我反正也迟了,就多停留了一会。此时一个女生,也就是她,低着头走到那个人面前,他们拥着进去,然后关了门。这难道不能说明点什么吗?
我听完怒气就上来了,简直想杀了那婊子。我站起来说:“现在去找小飞,踹了那婊子。”萧山坤拉住我说:“你可要想清楚,是不是事情会按你想象的给处理了呢?我也很想跟他说,可我或许是个不怎么有主见的人。”这事真得好好想想,如果没有萧山坤在这,我真会去拉着小飞找那个人。有些事一旦思考就不能随便去做了,萧山坤说的对,是不是事情就会按我的想法发展呢?可如果不告诉他,心里会生愧的,我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整天耍着吗?而且他那么以拥有她而自豪。
本想说该怎么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说跟没说有何意义,还是得自己去想办法。反正是不能让小飞再把自己深陷进爱她的泥潭了,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小飞伤心的样子,一改那往日的豪情。无论那女人怎么改变,我认为已经没有余地了,无论如何都要远离她,是最好的结局。
我跟萧山坤说:“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好好想一想,明天会有个合适的结果。”于是作了道别,一个人出了校门去学校附近的旅馆。真后悔没有问萧山坤,那理发店是什么名字,也许还可以去核实一下。学校外面的各个小店都关门了,连个买烟的地方也没有,但旅店门是二十小时开着的,问了老板住宿环境,老板说里面有高中低三个档次的房间,我选择了低档的,十元钱一夜。旅店里有卖的香烟,我顺便买了一盒,老板问还要不要***,我说是一个人,怎么用呢?真够滑稽的,这成什么社会了,单身都不好住宿。
抽了一支烟,躺在床上,酒精起作用了,大脑昏昏沉沉的,什么都没来得急想就睡着了。睡得很沉,在夜里大概两三点的时候,突然醒了,渴得受不了,我开了床头灯,倒上一杯开水,点支烟,坐在床上乱想。上午得赶回去,下午还要参加一个活动,又想到了小飞的事,他真够悲惨的,挺优秀的一个小伙子,乍就遇上了那么一个女孩,还死心塌地的爱上了呢!
决定至少得暗示一下小飞,让他自己去发现,慢慢的淡忘一段感情,不会在心里造成太大的伤害,我想这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就这样在心里下了决定。如果直接揭开,那女孩来个死不认账,再改邪归正,我们弄个自讨没趣不说,还很影响朋友感情,也让小飞伤心。
红尘中,一半是男人,一半是女人,在一起很简单,能真正相爱却难能可贵。想着想着入梦了,醒来时已经九点了,手机显示有五个未接,都是小飞打的。打了过去,小飞说:“怎么还不起来,在哪里呢,快出来,我与萧山坤在学校门口等你,一起去吃早饭。”
好的,马上就起来,稍等。我穿上衣服,洗了把脸,胡乱整理了一下头发走出了旅馆。
吃过早饭,我得走了。在学校门口直接可以坐车,临走时,问小飞,你认为女朋友是真的爱你吗?发自内心的告诉我。
小飞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怎么问这个啊,我女朋友看上去还不错吧,虽没有嫂子漂亮,这我承认。说实话,我还不能确信她是死心塌地的爱我,不过她已经是我女朋友了,这证明她接受了我,就算现在只是喜欢,也会尝试着变成爱的,感情是慢慢培养的嘛。怎么你还有什么其它意见?说说听。”他似乎对我的疑问生出些不满。
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说下去的,我说:“我们是兄弟,也不应该对感情的事说得太多,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就算最好的朋友,也只能是最认真的旁观者,永远不会变成当局者,可是我得认真地跟你说一声才放心。从现在开始,你要十分留心她是不是在认真待你,或者是不是真的打算爱你,凭感觉你能比较清楚地知道她与你不在一起时干了些什么?如果不清楚,以后在点意。不多说了,得上车走了,萧山坤,你们有时间也来找我玩,这次真是多谢你们帮我度过难关。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会不遗余力的。”我重重地拍了一下萧山坤的肩膀,然后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