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苏应阳的身边,岑恬沫的眼底闪过一些想法,笨拙地把手探入苏应阳的睡袍里,缓缓地抚摸他的胸部。
苏应阳睁开眼开眼睛,看到岑恬沫正闭着眼睛,脸色苍白无色,似乎在做着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嘴角勾起了一条缝,嘲笑起自己,原来自己猜想的没错,岑恬沫会答应跟他的交往,完全是为了方言。
把岑恬沫的手拉了下来,苏应阳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睡吧,明天你还有课呢。”
苏应阳闭着眼睛,事实上他根本就睡不着,心里想自己算是什么,一个成全别人的一段爱情的工具吗?为了方言,岑恬沫愿意勾引自己,人家的爱情,真够伟大。
“苏应阳,方言的事情,你放点心,好吗?”岑恬沫知道苏应阳没睡,轻轻地说着,声音里明显听到一丝乞求的意味。
苏应阳睁开眼睛,看着岑恬沫,说:“睡吧,我会让方言出来的。”说完话,苏应阳转过身去,把墙灯也关了,在漆黑中,左手用力地按压着右手,心里也不断地响起一个声音,时时刻刻都在警告自己别冲动。
心里想着岑恬沫就像一块豆腐花,不能用力去压她,否则她碎了,他的心就也没有,反正还活着,他有的是时间,大不了为了得到她的一个回眸,他花上一辈子就算了。
岑恬沫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在阳台里听到的苏应阳在电话里说的话,并不相信没有结果,一定是苏应阳担心自己把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后,而她却跑了,所以故意压着。
想到这个,岑恬沫解开自己的睡衣的带子,然后紧紧贴在苏应阳的背,再把手探到他的身上,摸索到带结的位置,轻轻一拉,便解开了他睡袍的带子。
苏应阳张着嘴巴,发不出声音,心想如果今天躺在这里不是自己,而岑恬沫为了救方言,是不是也可以为那个人宽衣解带。
“我们……”岑恬沫不知如何表达,咬着嘴唇,手开始发颤。
苏应阳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房间所有的灯,站在床边看着岑恬沫,脸色难看到极点,终于忍不住了,大声说:“岑恬沫,你当是我什么?你认为我会拿方言的命来制压你,逼你跟我做那档事?我想要找女人睡觉,我分分钟钟都能找来一大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岑恬沫不说话,看着苏应阳,似乎在确定真伪。
苏应阳冷冷地笑着,指着房门,说:“岑恬沫,如果你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爱我,那么留下来,好好睡觉,如果你是为了救方言,打算拿你的身体来跟我交易的话,那么请你离开,从此我不会打扰你。”
“我……”岑恬沫吱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爱他吗?不是不爱,只是方言的事情,她都快疯掉了,她只是担心苏应阳会拿方言来压他。
“你可以不说话,用行动来表示,如果你选择离开,我保证不会上前去打你,或者更甚。”苏应阳越说心就越虚,真担心岑恬沫真走了。
岑恬沫定格了许久,慢慢地钻回了被子,苏应阳没有丝毫的犹豫,在她钻进被子的时候,拍地一声把灯全关了,爬到床上躺在她的身边,在盛怒之下,还能温柔地将她拥进自己的怀里。
岑恬沫躺了一回,没有睡觉,推了推苏应阳,唤着他的名字,他自然没应。
“苏应阳,刚才对不起。”岑恬沫说着,摸索到他的手,然后紧紧地抓着。
苏应阳抽出手,摸她的脸,说:“没事,睡吧。”
不然又能怎么样呢,苏应阳想着,心底泛着苦涩。
“我不是不爱你,只是还没有对方言那么深刻,我刚才那么做,确实是为了方言,我觉得我很愧疚,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希望把他送到了末路,如果方言有事,我一辈子都原谅不了我自己。”岑恬沫说着,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越过苏应阳,打开房间的灯。
苏应阳爬了起来,看着她,说:“相信我好吗,我会把他弄出来的,但是我现在掌握的证据不够力度,不能贸然拿到警方,免得打草惊蛇,以后若让人盯上我的,那我的行动都会在别人的眼皮底下,我有能力找到证据,别人也就有办法毁掉证据,你明白吗?”
岑恬沫点头,又问:“那你告诉我,现在都调查到什么了?”
苏应阳怔了,没想到岑恬沫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会后,从桌面上拿了根烟,夹在两唇间,然后点燃。
岑恬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又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
苏应阳猛吸了几口,心情似乎略有平定,慢慢地说:“我目前知道的并不多,而且是与方言没有关系的,我只知道,付总曾经用过好几个人的身份成为极乐的老板,目前最有利的一点,就是能指出付总欺骗别人成为公司的老板,但是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付总就是老板,也没有足够的证据能让方言脱险。”
“甜甜,请你不要怀疑我的人品,如果我想得到你的身体,我根本不需要拿方言来压你,只要我把裤头一松,你就会成为我的人,但我爱你,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的女人,我想要的是一辈子。”苏应阳把烟丢进烟灰缸,躺回了床上,心里像被划伤了,痛楚久久不停。
没有爱上之前,他以为爱情会比随便找个情人更简单,现在才知道,爱上了,事实上也是一种伤痛,尤其是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想着别的男人入眠时,他便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关了灯,苏应阳拉着岑恬沫入睡,在她的额际落下一吻,心里想着岑恬沫曾经写过小说,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一个男人亲吻一个女人的额头,那是代表一种深爱。
爱到了心灵的深处,爱到了不磨不灭,那些深吻,叫做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