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床很硬,睡得极不舒服,苏应阳家的床很软,睡得很舒服,岑恬沫一觉睡到天亮,还不愿意起床,继续睡,直到接近中午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到洗手间里简单地清理过后,把手机塞进裤袋,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看到苏应阳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桌子上面摆着一份早餐,岑恬沫也不管那是不是苏应阳的早餐,感觉肚子饿了,便坐在那里大大方方地吃着。
“起来了。”苏应阳放下报纸,猫了过去,说:“甜甜,昨晚睡得可好?”手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一大早能就看到岑恬沫坐在他的面前,那感觉还真得很不错。
“挺好的。”不管怎么说,都麻烦了苏应阳,一大早的,岑恬沫还是没有说不好的话。
岑恬沫听岑恬沫的话,还带刺儿,劲儿就来了,大手往她的腰间搭去,很极度小心地摸着她的纤腰,怕她翻脸,忙说了些能转移她注意力的话题:“昨天,是不是去找歆歆了?”
“是啊,你的消息那么灵通,这点应该瞒不过你吧。”岑恬沫白了一眼苏应阳,甩掉放在腰间的手,大口大口地吃着早餐。
苏应阳只能把手收了回来,难得当了一回保姆,去冰箱里拿了一瓶果汁出来,推到岑恬沫的面前。
岑恬沫也不矜持,拿到手里便大口大口地喝着。
“她和秦少又在一起了?”苏应阳问着,其实老早就察觉不对劲了,秦少自从和楚歆喻分了后,虽然还是带着不同的女人出来玩,甚至有人提议去酒店过夜的话,他亦是带着那些女人去开房,而且弄得很大的动静。
表面上看,这一切都很正常,但他却看到了秦少的不经心,以前和楚歆喻在一起的时候,他虽然也不多话,但至少不像现在那样。
纠结了一段时间后,苏应阳才知道秦少不过是给他导了一场戏,让他以为他与楚歆喻分手了,那么以后就不能带着出来一起玩,最终的一个结果便是他不能拿楚歆喻威胁岑恬沫乖乖就范。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晚的变化那么大。
“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不是有很多情人吗?少把主意打到歆歆身上去。”岑恬沫吃完早餐,看着苏应阳,一脸的不耐烦。
又翻脸了,苏应阳无奈地想着,急着为了自己鸣冤:“我哪有多少个情人了,我不就你一个女朋友嘛,以后只对你好,这样行不行。”苏应阳说到这份上,干脆把身子贴了上去,将岑恬沫环在怀进里。
“你要能见到我就绕道走开,这样确实很好,毕竟是人都不想看到有垃圾整天在自己眼前逛来逛去的。”岑恬沫一听苏应阳又开始油嘴滑舌了,也就开始了不识相。
被岑恬沫骂自己是垃圾,苏应阳也不生气,看来是已经习惯了,但眉头还是轻轻一挑,很严肃地看着岑恬沫:“甜甜,遇到了别人,你的这口气得改改,昨晚要是你能少讲两句话,你能被凑成那样?”
“关你什么事啊,多管闲事。”岑恬沫不乐意地说着,心里却是把苏应阳刚才的话记了进去,做人果然不能太嚣张,不然真的会挨凑。
苏应阳听出岑恬沫话里的别扭,把想要讲的大道理吞了回去,免得她吃不消,只好说别的:“甜甜,昨天欺负你的那几个人,我让我哥去收拾了,但不保证他们还有其他的同伴在那里,以后你别去那里了,还有歆歆,叫她把那里的工作辞了,怎么她一有事,你就去啊,也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苏应阳这么说的时候,倒时想起了刚遇到岑恬沫的那会儿,为了引她出来,还不一样把楚歆喻当成了办法来着?
“你没把他们怎么样吧?”虽然当时恨不得把那几个人撕成片儿,但这会儿脸不肿不痛了,倒是希望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苏应阳眉间一闪而过的精光,说:“放心,没把他们拆了,就是凑了几个拳头,警告了两句而已。”
总不能告诉岑恬沫那些此刻已经被打成重伤,躺在医院里半死不活了。
“嗯,没人伤亡,那就好。”岑恬沫站了起来,借着去冰箱拿饮料,实则是想逃离苏应阳的贴近,回来的时候,自然地挑了离苏应阳较远的地方坐下,随意地问起:“你怎么知道秦少和歆歆合好了,我昨晚才给他们制造机会来着。”难道真的有功效了?
闻言,苏应阳拿起早上看过的报纸,又故意坐到她的身边,低头闻着她的气味,在她的耳边吐着热气:“一夜之间,四家公司破产,四位老板的老底被挖了出来,能办到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同时毁了四家公司,自已却又不得利的,就绝对不会是同行的攻击,那个人纯粹就只是想毁了他们。”
“那你怎么就肯定这是秦少做的,这跟他们合好又有什么关系啊。”岑恬沫努力支开苏应阳,抓起报纸细看着。
报纸的头牌,是四个男人的照片,岑恬沫一下子便认出是那昨晚带到楚歆喻去国际的男人,心里一下子明白了,这件事情,除了是秦少,还能是谁干的呢?
“秦少的势力,我们都估计不准,总之就是不能小看他。”苏应阳说着,支着下巴,脑海也在警惕着自己,秦少这人,除了自己查到的那点资料外,他还有更大的一块迷,自己多少也该防着她。
岑恬沫摆摆手,说:“我没有小看他啊,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觉得你不如他。”
又在损他,苏应阳几乎都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又一次忍让,还说着能让她顺听的话:“秦少不曾为一个女人做过什么,这会儿做得那么绝,不留一点余地,看样子是中毒不清,你那朋友或许能抓住他那颗心呢?”
“人家秦少本来就不错,又不像你,整天只会寻思着去哪里勾搭美女。”岑恬沫见苏应阳死活都要坐在她的身边,便继续损他。
苏应阳眯眯嘴笑着,说:“甜甜,你吃醋了吗?不吃要醋嘛,我以后只疼你啊。”
“谁要你疼了,你不是我的菜。”岑恬沫站起身,准备走人。
说到这个,苏应阳心里烦躁,忙问:“那谁是你的菜啊。”想起方言,心想这个人实在危险。
“不关你事。”岑恬沫打开门,就要走。
“你去哪?”苏应阳追了出来。
岑恬沫翻白眼:“昨天谢谢招待,不过这会儿我该回学校了。”转过身,低声喃着:“歆歆回去了没有呢?”
说到底,岑恬沫担心的还是那笔钱,那么一大笔钱躺在他们宿舍睡觉,她能不担心吗?
苏应阳看岑恬沫似乎是真的有事,跟在后面,说:“我送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