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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长成一棵树(3)

这种走婚方式的确太很诱人了!

同行的一位驴友第二天就跃跃欲试,他迅速找来了走婚用的行头,打算做一位“临时阿夏”。

天黑了,这位驴友带上行头出发了。

丽江的夜静得出奇,约摸一个小时左右,驴友回来了,脸上带着羞愧。

我惊讶地问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摩梭家的狗太凶猛?

他摇摇头说,我已经到达那位姑娘闺房门口了,但闺房前的一个字板挡住了我!

纸板上到底写些什么?我迫不及待地追问。

纸板上写到:“在让我开门之前,请先检查自己心门深处那颗滚烫的良心是否还在,如果在,请以此心叩门……”

驴友当即无地自容。

温暖的扑克

演唱会就要开始了,平日里冷冷清清的体育中心,今日也变得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起来,放眼望去,全部都是打着各色旗帜和荧光棒的男男女女,大都是刘德华的歌迷,当然,还有许多是趁机大捞一笔的聪明小贩,他们会借机兜售一些刘德华的海报、文化衫、望远镜……

她就那样站在人海里,脚下放的是一摞摞刘德华巡回演唱会的纪念扑克,一看便知,她也加入了聪明的小贩中间,尽管她没有吆喝,只是安静地站在路边,头顶上面一棵高高的白玉兰,已然含苞。

和其他穿着花哨的小贩们不同,她穿了一袭白衣,看到我们上前,她略带娇羞地小声低语:“买扑克不?刘德华演唱会纪念版的……”我一瞬间惊讶于扑克制造商的精明,他们把刘德华的众多照片制成一张张扑克牌,当然深得“华迷”们的热捧。

我问了价格,她依旧小声地说:“十元三副”。那声音极低,仿佛是怕惊扰了她头顶的那树白玉兰。我正要掏钱,女友先我一步给她讲起了价格:“六元两副行不?”

我抬头看她,此时的她两颊绯红,面露难色地说:“真的不好意思,其实我也是替别人代卖的,价格是他们定好的。”

“那就这样吧,我们要了。”我和女友几乎异口同声说。因为,我们看她的确是个实在的女孩,年龄也比我们小得多,应该还是个学生,说不定还是第一次在课余时间打工呢。

我和女友买了女孩为我们包好的扑克,顺着体育中心的林荫道向入口处走去,就在我们走到拐角的时候,一个六旬左右的老伯突然窜出来拦住了我们。他满脸堆笑地说:“孩子,我有件事请你们帮忙。”

女友几乎吓了一跳,旋即拉着我就要躲,我明白女友的意思,怕是遇上以乞讨为借口的骗子。

“孩子,你们别怕,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手里拿的扑克就是我孙女卖的。这孩子是个追星族,特别喜欢刘德华,非得要来看他的演唱会,又不忍心花我的钱,所以才替别人兜售扑克牌。”老伯急切地说。

“那您要我们怎么帮助您呢?”女友说。

“很简单,我这里有100块钱,我估摸一下,她脚下的扑克也就值这么多钱,我不方便出面,你们能代我去把那些温暖的扑克买过来吗?我想让我孙女赶快买票进场。入场晚了,我怕别人挤着她。”老伯看到检票口打开了,几近哀求地说。

我和女友相互一望,旋即接下了老伯的钱。

女孩看我们又回来了,不解地问:“先生,扑克有问题吗?”

我慌忙解释:“没有,没有,我回来是想买下你所有的扑克。”

“你们要这么多扑克做什么?”女孩并没有我们想象的欣喜,而是有些迟疑。

女友看着马上要露马脚,灵机一动说:“是这样,我们俩开了一家小店,你这些扑克我们打算买回去,放在我们店里卖。”

女孩兴奋地几乎要跳了起来。“太好了!我正愁着入场后卖不掉了呢。”

一折合,我们不禁佩服那位老伯的眼力——总共还剩33副扑克,共99元。

我们和女孩的爷爷是看着她走向售票口的,买了票的她,立即跑进了检票口,一路小跑进了场。看到孙女如愿以偿,老伯一个劲地冲我们说“谢谢”。

老实说,刘德华的这场巡回演唱会多少有些千篇一律,并没有给我留下多深的印象,而那个在白玉兰树下卖扑克的女孩,还有她躲在灌木丛后欣慰地窃喜的爷爷却久久地留在我的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我知道那是种幸福的感觉,幸福,不为别的,而是我们帮助了两个浸泡在爱里的人完成了他们的甜美心愿。

在蝴蝶翅膀上下棋的天使

在浪漫之都巴黎举行的一场艺术品拍卖会上,一个名叫奥黛丽·塔图的6岁小女孩报了名,她要拍卖的艺术品名叫《一窗风景》。

拍卖会开始那天,所有人都带去了自己的艺术品,奥黛丽·塔图也带去了,但是,拍卖会没开始之前,她不给任何人看,只把艺术品装在了一个黑色的盒子里,煞是神秘。

拍卖会开始了——

阿姆收藏的一件中国青花瓷以50万法郎的高价被人买走。

路易斯祖传的一只玛瑙烟斗被人以20万法郎的高价抢拍走。

吉列姆手里拿的是一位根雕大师多年前亲自为他雕刻的根雕,5分钟时间不到,也被人以30万法郎的价格买走。

最出风头的要数加斯帕了,他从地摊上淘到的一根银簪子,竟然拍到了75万法郎!

轮到奥黛丽·塔图展示自己的艺术品了,她小心翼翼地从黑色的盒子里拿出一个破旧的小型摄像机。她的这一举动瞬间引起了在场专家的一阵唏嘘:这是谁家的孩子,跑到这里给大伙开玩笑,这个破摄像机能值几个钱,还是不拍为好吧!

奥黛丽·塔图从大伙的眼神里读出了强烈的质疑,她说,各位叔叔和阿姨,能给我5分钟的时间,听我讲讲我这件《一窗风景》的美丽吗?相信听了我的讲述,您一定不会失望的。

奥黛丽·塔图边说边打开了摄像机,并把它接到了大屏幕上。画面上,立马出现了一扇古朴的红木窗户,被它框住的是一个很小的园子,园子里鸟语花香,蜂蝶翩跹,一位老人在园子里抱着一个小女孩欢快地追赶着几只蝴蝶。

老人对孩子说,奥黛丽你知道吗,每一只蝴蝶的翅膀上都趴着一个天使,你只要追赶它,并与天使对视,就能成为世界上最快乐的人,快乐和美女永远属于对一只蝴蝶感兴趣而不是视而不见的人。

女孩说,爷爷,这样说,你肯定和蝴蝶翅膀上的天使对视过了,你每天总是笑嘻嘻的。

老人答道,当然,不光对视过,我还和那些天使们聊过天,他们还邀请我加入他们的队伍呢!

女孩欢呼着,我马上也能从蝴蝶的翅膀上看到天使爷爷了……

视频放完了,奥黛丽·塔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麦克风,她高兴地说道,我的爷爷,今年春天从我家对面的教堂出发,乘坐一只大大的红木方形盒子,出了趟远门,然后,好久没有回来,后来,我在蝴蝶的翅膀上找到了他,他正和一群天使下棋呢,爷爷下棋的技术很差,因为他总是走神看我……

拍卖会上瞬间静得出奇,然后,一个声音高喊到:我出100万法郎,我愿意透过那扇窗户,看看那座园子,我愿意出120万,我出160万……

后来,一位企业家花500万买走了女孩的视屏资料,依照视频资料的内容,企业家专门筹建并复原了那扇窗口里的所有内容,还建造了一座主题公园,公园的名字叫做“在蝴蝶翅膀上下棋的天使”,公园建成以后,游人如织,络绎不绝,许多家长都把这个公园当成了开发孩子想象力、教育孩子感恩的场所,据说,最近,以“在蝴蝶翅膀上下棋的天使”为背景,许多大导演都争相在这里拍一部电影呢!

一位诗人听说了这个故事,写下了这样一句话:一个孩子心里流下一滴晶露,这露珠,润泽了大海!

天使都在打盹呢

有一半天使都站在路边。这是我在重庆磁器口古镇的大街上听一个孩子说的。

孩子大概6岁左右,跟着妈妈在路边卖布鞋,妈妈坐在小凳上纳底子,孩子用通红的小手拿着一双虎头鞋,他没有叫卖,或许是严寒的天气让孩子噤了声,也或许是源于胆怯和羞涩。

我一直想给孩子买一双虎头鞋,于是,走上前去向正在做鞋的孩子的妈妈问价:“这虎头鞋多少钱一双?”

“先生,你给16元吧。”妈妈还没有张口,孩子就代劳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用手摸了一下他红通通的小脸蛋说:“多可爱的孩子,真懂事!”

孩子咧开了嘴说:“谢谢叔叔,你买这双吧,这双是妈妈在路边纳的鞋底。”

“在路边纳的鞋底就一定好吗?”我好奇地看着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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