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你看这几个孩子怎么样?”一位身着黑色衣裳的中年男子懒散的倚在一棵歪脖子树上,神色中时不时的透出一股猥亵的感觉。
只见迎面走来一个体态丰盈的妇人,妆容精致,眉眼间尽显妩媚。“李二狗,你这是哪里摊到的运气?”珍娘看了看这几个昏迷中的孩子,喜从心来。多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儿了?恐怕是有很久了,不过这次一来就是三个啊,珍娘已经可以想象出以后自己的月影阁该是一番如何空前盛大的场面了。
“三百两。”珍娘收回刚才喜悦的表情,瞬间变成了一副冷漠的嘴脸。
黑衫男子看着珍娘神色的变化,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珍娘,你该知道我虽然干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但是你要知道我从不看别人的脸色办事。三百两?我大可以卖给别家。”
珍娘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随即又露出了一贯的笑脸,“别啊,二狗,咱也是多年的交情了,那你开个价吧。”说完,还不忘抛几个媚眼。
李二狗顺势揽住她的腰,找准脸就是一顿乱亲。珍娘忍着厌恶,慢慢地推开他。
“三万两。”李二狗也不是好糊弄的,一会儿便有了一本正经的样子。
珍娘看着他这幅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厌恶的用手绢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李二狗,你别欺人太甚!刚吃了老娘豆腐现在还敢翻脸不认帐?”
李二狗拖起地上昏迷的三人,作势要走。
“你认为你来了,还能走吗?”珍娘声音一冷,继而好几个黑衣人把李二狗围住。
李二狗身体一个趔趄,摔了下去。
“杀了。”
惨叫声只一会便没了声。只剩下地上的一滩血迹证明了这里曾经有过杀戮。
***
“我们这是在哪里?好黑啊……”
“嘘!”颜久示意司徒静嘘声,显而易见,他们入‘贼窝’了,颜久还能感受到当时李二狗的血溅到她脸上的那种冰冷的感觉。那是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恐惧。
“不要害怕,我们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司徒桀出声抚慰二人。毕竟他们刚才还目睹了一次活人变死人的全过程,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就连他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的。
处在一个黑暗的坏境中不能视物,这对颜久来说并没有什么不习惯的,但是这个黑暗空间十分狭小。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幕——
“盐巴,你手往哪儿放啊?”
“我也正奇怪我摸到什么东西了,怎么感觉这么奇怪还带着体温呢!”
“是什么啊?小静也要摸!”
3秒后……
“不、不好意思,司徒,我真的是不知情啊!”
“姐姐,在哪里嘛?小静要摸!”
“小静啊,这个东西你不能摸,摸了要长针眼的。”
“针眼是什么?姐姐你长了吗?”
颜久向司徒桀的方向挪了挪,示意他来应付这个活宝妹妹。司徒桀尴尬的笑了笑,使劲往外挤,妄图与这两个耍人不眨眼的家伙保持距离。
“吱——”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嬉闹的三人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停下了吵闹。只听见脚步声向他们逼近,尔后,他们见到了光明。
“坏女人,你要对我们做什么?”
颜久和司徒桀心中都是一惊,完了,这下就更没好果子吃了。然后两人都默契的瞪了司徒静一眼。
珍娘打量了三人一番,又目睹了三人互动的一个过程。心里已将司徒静排在了三人之末。在看司徒桀,虽然也无什么不逊之语,但那眼神却是让她产生了几分恐惧,相信也不是个好驯服的主儿。剩下只有颜久了,长得美而不妖,媚而不俗,看方才的举止也倒是个能伸能屈之人,她是最符合间谍的标准的。珍娘把首要目标锁定了颜久。
这么直勾勾的目光让颜久感到非常不自在,索性不让她看,从大箱子里爬了出来。司徒桀兄妹也紧接着她爬了出来。
珍娘看见他们这个举动,不禁莞尔,“你们倒是不怕我,不过,既然你们已经落入我手,就该明白我的规矩。”她顿了顿,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第一,从现在开始,你们都是我的人了,所以凡事就应该听我的话,老实点。第二,绝对不容许有背叛。其次,忤逆我的后果我相信你们也看见了……”
“这胖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你看她自顾自的说去说去,倒时候我们逃出去,看谁理她!”
“我也觉得这女人有点脑残,好像很看不起我们一样的。”
“我怀疑这女人做这个行业很久了,坑害的孩子肯定很多,我们逃出去就去报官吧。”
“姐姐,脑残是什么?”
“脑残就是……”
正当颜久打算好好的跟司徒静解释一下脑残这个名词的意思,只见珍娘虎躯一震,恶狠狠的瞪着他们道:“听明白了吗?”
三个人中没有一个是认真听她讲话的,何来明白之说?所以尽管他们脸上尽是茫然,还是不住的点头。珍娘也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着颜久道:“你跟我来。”
司徒静小脸上布满警惕,紧紧的拉着颜久的衣角。一旁的司徒桀眼神中也透着担心。
递给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并示意他们快逃,便心怀忐忑的跟着珍娘去了。
“哥哥,现在怎么办?”司徒静向颜久离去的方向望了望,不知所措。
司徒桀怔了怔,随即回过神来,“我们先逃出去再说。”他固然担心颜久,但是总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把自己和妹妹都搭进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