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穆诺岩轻轻剥落薛琳的外袍,将她轻放在自己身上。吻似雨点般落满她的上身,胸前的柔软更让穆诺岩欲罢不能。
感到怀中的人已经做好了准备,才将自己埋入她的体内。
许久没有结合的两人,瞬间充满的感觉,让彼此舒服地一个激灵,却又不得不压着嗓子,不敢释放此刻口中压抑的呐喊。
穆诺岩忍着想要爆发的情绪,耐心地磨着,直到感到身上的人儿开始有些颤栗,才猛烈地冲撞了几下。
“嗯……”两人同人闷哼出声,薛琳缩进了穆诺岩的怀里。
第二天,薛琳醒来时,枕边人已不知去向。换好了衣服出了帐篷,发现整个帐篷群落处的人,寥寥无几。
“嫂嫂,你起来了啊。”
身后传来了穆诺惜的声音,之间她手里拿了许多野花,秋日里,无非就是野菊花。但也许是因为不曾被养着去修剪,倒显出了秋日里的别样生机。
“他们一大早就出去狩猎了,我闲来无事,又不想吵醒你,就去四周看了看,采了这些花回来,你看这些花好看吗?”穆诺惜一脸天真的模样,娇憨可爱,薛琳也觉得格外自在,她伸手接过递向自己的野花。
“诺惜,要不要嫂嫂给你编花环。”薛琳皎洁一笑,穆诺惜也欢喜地连连点头。
穆诺惜扶着薛琳,两人席地而坐。不多时的功夫,那些原本没有章法的野花,就在薛琳的手下成了漂亮的花环。
薛琳将花环戴在穆诺惜的头上,姐妹俩好一阵欢闹。
狩猎的一行王将依旧是到了夜里才回来。远远地,薛琳就瞧见了穆诺岩一脸的神采奕奕。身后的人,抬着一只大老虎缓缓前进。
薛琳也迎了上去,众人在中间停下。
“今天才是狩猎的第三天,朕的皇弟和大皇子,合力打下了此片区域内唯一的老虎,这真是我暖秋国国富兵强的预兆啊。”说完,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穆诺岩在身后,和站在自己身边的穆星禹,也跟着开心地笑。薛琳本也高兴,却看到了太子眼中有些不满的神情,也就高兴不起来了。
回到帐内,穆诺岩感到娇妻有些奇怪的神情,还以为她身子不适,忙扶她坐下。
“琳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薛琳笑了笑,看着自己威武英俊的丈夫,显然完全没有把狩猎后太子的反应看在眼里,以为她的思虑是因为身体的不适,只得暗暗把情绪收起来。
“不是啦,只是在想,那么大的老虎,你是怎么打到的。”
穆诺岩盯着眼前说话轻巧的人,确认了她没有说谎的神情,才接话道。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合本王和星禹之力,更加是轻而易举了。”穆诺岩好奇地看向薛琳,问道,“本王以为,夫人会比较好奇为什么皇上断定这是此区域唯一的老虎。”
薛琳抬起头,回视道。
“昨儿夜里虽然风声大了些,也有不少野兽的声音,但并没有大的戾气之争。一山不容二虎,若是有两头大虎,这一片区域又怎么会有这么安宁呢?”
穆诺岩听罢大笑起来,再一次在心里佩服起自己这个美丽得像仙子,聪慧得犹如精灵的王妃。
“爱妃,你确定身体没有不适?”
一听这问,薛琳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了,不满地推了推他坚硬的胸膛。
“你是真不想让我好好养胎是吧。”薛琳嘟囔道。
穆诺岩轻轻抚了抚薛琳的背,在她耳边道。
“昨儿是觉得没做错决定,今日确是觉得这个决定真是对极了。感觉爱妃的不但身体好了许多,面色越发红润了。如今,倒叫本王想忍也忍不住了。”
听着那极具挑逗性的话,还不断有热气窜向耳朵,薛琳将头一瞥,却被穆诺岩大力抱进怀里。
“本王觉得,昨夜太小心了,没让爱妃过够瘾,今天要好好满足爱妃一番才当。”话音未落,便扯落了原本有些稀松的睡袍。
“喂……灯还亮着呢,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薛琳往穆诺岩身后一躲,烛光的照耀下,绯红的脸和晶莹的身子,更加释放出诱人的气息。
“今日就要点着灯,让本王好好看看爱妃这娇艳的摸样。”
薛琳一把扯过被褥,挡在赤着的身前。
穆诺岩哪里管那许多,拉开被褥,自己也钻了进去。
“既是害羞,那就在这棉被之下好了。”
两人侧着身子,穆诺岩喊着她饱满的胸前,惹得薛琳瞬间一阵燥热。
微睁着眼,穆诺岩看到一脸迷醉神情的薛琳,愈发狂热起来。咬着前端的力量也增大了些,薛琳只觉得又痛又酥麻。
“诺岩……”薛琳轻唤出声,表示着自己已经承受不住,迷离眼神更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烛光摇曳,薛琳微透着汗的身子是的穆诺岩分外眼红,虽然他尽可能得轻柔些,控制些,欲望却是一遍一遍地升起,折腾得薛琳精疲力尽,穆诺岩才放她睡了觉。
醒来时,薛琳发现自己身上竟留下了不少肆掠过的痕迹,想起昨夜的一次次缠绵,甜蜜与羞怯在心头并驾齐驱。
之后的每一夜里,两人也少不了温柔乡里的迷醉,但穆诺岩还是稍稍懂得节制些,不敢太乱来,万一真要伤了胎气,就真要悔死了。
回到王府,穆诺岩即刻让木华给薛琳诊了脉。木华竟满意地说出行换个气,果然对薛琳的身子大有裨益,胎象依然稳固了许多,但药膳还是不要断,继续吃着。
薛琳疲惫地躺在穆诺岩的怀里。
“不知道爱妃胎象稳固了些,本王可有功劳。”
薛琳睁眼一记白眼过去。
“胡说八道,我看啊,要是没有你的闹腾,胎象指不定已经稳定了呢。我还想着,为了保住肚里的孩子,我是不是得给我的兽王再纳个小妾比较好。”
穆诺岩只笑笑,却真的乖乖地没有再乱动了。
第二天上午,白雪早早地不请自来。
“没想到皇婶有孕之身,竟还有去狩猎场的兴致。”
也不知怎的,薛琳听着这语气心里头一阵别扭,总觉得她像要给自己找事一般。
“大夫说,外出散散心或许对养胎有些好处,王爷便让臣妾跟去了。不知道太子妃是不是事务繁多,因而没去看看那狩猎场的景致。”薛琳想起那草原的景象,笑着道,“那云阔天高,当真是舒爽。”
哪知话音一落,白雪顿时脸一绿。
“这是在嘲笑太子没带本宫随行吗?”白雪没有掩住怒意,索性放下了平日的端庄,“太子本来是要带上本宫的,只是本宫觉得,聆王一去数日,只怕王妃不习惯,才决意留下来的。”
薛琳一听,忙连声道歉,说着自己并不知情。白雪也很快找回了自己端庄模样,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也不知怎的,回来没几日,薛琳又开始觉得身子不爽了。尤其在白雪来看自己时,身上的香味格外让她觉得难受。
夜里,薛琳忍不住小小地和穆诺岩说起这香气。
“琳儿,你是觉得太子妃身上的香味有异?”
薛琳摇摇头,轻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若真要是香有什么问题,我想木华应该是可以诊出来的吧,只是那香我闻着确实有些难受,她又天天来瞧我……她是太子妃,将来还要母仪天下,我断没有拒客的道理……”
穆诺岩大概明白了薛琳的意思,也对薛琳没有把白雪想成一个歹毒的人,感到欣慰。这些天他也见到了白雪,是觉得她身上的香味重了些。薛琳喜欢清甜的果香,确实应该是不大能接受那种浓香的。
“你好好休息着,本王明日找她说说。”
薛琳点点头,本来应该要放下心来,却怎么觉得他们二人要单独相处,自己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第二天,白雪迟迟未来,却来了一道圣旨。
聆王旗下军队的粮饷,半路遭了山贼的抢劫,运送粮饷的刘志也受了伤。皇上下令,让聆王亲自领送粮饷去一趟边城,平息一下士兵们的恐慌。
“琳儿,你放心,本王快马加鞭送去,来回最多也就七八天而已,你若实在不喜欢太子妃那香味,就称病卧床便是了。”
薛琳点点头。
“你放心,好好照顾自己就可以了。”
刘志昨儿夜里出的门,怎么会即刻就遇上山贼了。自己昨天才说了白雪身上香味的事,怎么这么快就把穆诺岩调开?薛琳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甚至怀疑起府内是不是有穆星阙的内线。
而穆诺岩走了三四日,也没听说出了什么事,薛琳又笑叹自己真是想多了。
来府里这么些日子,她是知道穆诺岩体恤将士的,自己也跟着一样,会用心去给这些离家服役或者一心跟着穆诺岩的将士们送去温暖。她每次做了好吃的,也都会给他们送去些。这天下午,薛琳做了桂花酥饼,准备给刘志还有几个伤兵送去,却在西房院中看到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他胳臂吊着,发着呆。
“怎么不在房里好好休息啊?”薛琳走过去,问道。
这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五官尚还稚嫩,却在战役之中,刻下了坚毅。
“娘娘……”少年慌忙地起身行礼,却被薛琳按了回去。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室。”小室支支吾吾地回声。难得看到整个府上有个会用我字的,薛琳将酥饼递过去给他。
“来,吃吧。”
小室战战兢兢地看着薛琳,却发现她笑得好温暖,也比平日远远看着的模样更美丽。
“受了伤,为什么不在房里休息?”
“我想娘亲,睡不着。”
一听到这样小小年年的少年,还有些奶声奶气地说着想娘,想家,薛琳也感到一阵鼻酸涌来。她摸了摸小室的头,笑着说。
“那你就当本宫是你娘,在本宫腿上睡吧。”
小室被这种温暖包围,听话地躺在了薛琳的腿上。受伤时的那种恐惧,包扎时的那种疼痛,好像就被安抚了一样。
称病的几日里,身子到确实舒坦些。虽然整日躺在床上,除了必要起床的事,都是动都不动,身子懒怠了不少,却图个清静,也还算自在。
没有白雪的日日逼人和浓浓香气,薛琳才发现,自己其实真的不是那么乐意见到她。想到她和穆诺岩青梅竹马的缘分,到底还是有免不了的小女人心境的。
若是她当年真是深爱过穆诺岩,如今想要来害自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秋意凉凉,想到这一层,薛琳越发觉得不寒而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