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莹叫着穆诺承的名字,什么也不顾地扑了上去,薛阳知道,情药这东西,唯一的解法就是纵情。
一是为了救她,二被眼前美丽的女子所吸引。
后来,薛阳一直对木莹很好,而且已经在没落的他,却还是帮她所在的绣庄解决了危机。
三个月以后,木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从宫里出来以后,其实心里都是希望可以再回去,回去见到自己心爱的人。尤其每次给他做衣服,就更加觉得难以忍受这种生离。
而得知怀孕以后,她忽然缓过神来。之前流掉的那个孩子,就是因为她在宫里没有办法保护他。不仅孩子保护不了,她可能心爱的人也会被她连累,所以决定断了自己的念头,跟薛阳成婚。
可她虽然想要平稳的生活,却在薛府也处处被吴雅算计,差点又一次孩子都保不住。
薛阳时时刻刻都护着她,让她的处境不会那么危险。她感恩薛阳的付出,又一心要保护自己的孩子,就决定出手重整薛记绣庄。
绣庄起来以后,吴雅也就没有那么频繁地找过自己的麻烦。
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吴雅对自己的恨意已经消散了。结果却是,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莹儿……是朕无能,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穆诺承怜惜得搂着思念了近二十年的人,心里的痛和快乐,一遍一遍地充斥着他的全身。
“诺承,不是你的错。你是帝王,你有你该做和不能做的事。”
穆诺承在骁王府里呆到晚上才回去,他一心想要带着木莹回宫,木莹却不愿意。
“莹儿,我们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应该给我们相守的机会吗?”
“诺承,你还不明白吗?我的存在,不止会威胁到你,还有我们的禹儿,甚至是琳儿,我们西域木家,还有贾叶国的薛家。我们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将所有人的生死弃之不顾。何况,薛阳为了救我,身受重伤,我真的没有资格,也不应该还在这里和你说什么****。”
穆诺承无言以对。尽管他一万个不想要再次失去木莹,可他确实赌不起。朝中一半的以上的大臣是白家的心腹,穆诺岩和穆星禹虽然手上各有六十万大军,白家却随时可以聚集各国进宫,就像联合东尧那样,何况在他们手里,也还有奇兵。
穆诺承一走,木莹就找来了穆星禹和穆诺岩。
“诺岩,琳儿会在西域替我们木家竞选今年的圣女,一旦成功入选,她就三年不能离开域都。你能等吗?”
“为什么要等?我可以过去陪她,不是吗?”
“诺岩,我知道你爱琳儿,可是你不能将暖秋国的安危弃之不理。你走了,你的军队怎么办?诺承的安危也会受到很大的威胁的!”木莹立刻就回道,”你不能这样胡来。”
“可是琳儿为什么非要去当这个圣女啊?”
“为了给她爹治病。”木莹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良久,穆诺岩才回复道。
原来域都和其他的国都,也还是有相似的的地方,比如白日繁华无限,夜晚寂静冷清。
夜的寂静,让人更能清晰地感知自己的一切感受。
薛琳每日练习的闲余,必然会一遍一遍地想起穆诺岩。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母亲去暖秋国,一去去了这么久。竟然一个月下来都没有音信。
她在练习的过程里,阿航又来到了域都,还来找了自己。
一想到阿航当时的表情,薛琳就忍不住想笑。
阿航是个很讲义气的人,和薛琳也投缘,不叫她木琳,也不叫她薛琳,而是依然叫她阿善。
薛琳虽然担心母亲的安危,但她相信,自己的丈夫和母亲的爱人,一定会保护好她。
也许,人与人之间,有别离,就该有相遇,有错落,就该有交接,有失去,就该有得到。她现在得到了越来越强的本领,就理所当然失去很多陪伴。
“阿善,过了中秋,那个圣女选拔就要开始了,你不紧张吗?”递给薛琳一个发簪,”我看这个簪子精致,觉得你用上一定好看”
薛琳笑笑,说很好。
“阿航,我发现你好像很关注这个圣女的选拔。手头竟然什么资料都能拿到。”薛琳看着阿航递给自己的新资料,惊叹道。
“我一个做生意的,这点人脉当然得有啊。”阿航不在意地说道。
“话是这样说啦,但是实在有些齐全。尤其是西街那家绣庄的连小姐,你竟然能把这么精准的信息给我,连她要做的绣品是什么都知道了。”
“我就住在西街,这些东西,自然要有啊。”阿航得意劲上来,薛琳觉得有些好笑。
“阿航,我很感激你这些东西,可是我是要光明正大地参加角逐,不会看这些资料的。”薛琳无奈地笑了笑,将资料又还给你了阿航。
尽管她每次都会还给他,他依然会给自己去找,这样薛琳也无可奈何。他总说,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诶,阿善,那么多兵书,我看你都白看了,尽然不能明白这么这么简单的道理。”
薛琳不理他,眼见着过两日就是中秋节了,也不知道母亲他们好不好。
“阿善,又想你相公了?”阿航问道。
“是啊是啊,我每天都想他。”薛琳想起很多从前被子里遗落的甜蜜,故而笑得更加开心了。
“诶,这想念一个人的感觉,是真不好受。尤其是……看得见,却又碰不得。”阿航突然也发出了感慨。
这让一直当阿航是哥们的薛琳,忽然紧张地看着他。
阿航愣了愣,再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想什么呢,虽然你美若天仙,到我一开始就没把你当女人,自然不会喜欢你。”阿航说的坦坦荡荡,却让薛琳一阵尴尬。
人家没什么,自己倒先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
中秋节眨眼就到了,阿航自然不会错过此等盛宴的。
活动很多,街市上很热闹。阿航看上了一对很漂亮的鸳鸯灯笼,便跑过去买。别看他平日里头大大咧咧,竟然喜欢这种女孩儿的玩意儿。
“这位姑娘,这盏灯笼可喜欢”阿航刚离开薛琳没几步,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在薛琳耳边响起。
只以为是错觉,薛琳猛然一回头,竟然真的是自己那个一身柔情的丈夫穆诺岩。
他手里提着一个粉蓝色的做工精细的灯笼立在薛琳的声旁。薛琳望去,那个一身柔情的穆诺岩,正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
此情无计可消除。
灯笼上,七个飞扬着柔情的题字映入眼帘。
“喜欢。”薛琳怔望许久后,轻声说道。
肩上有一股力量压来,薛琳被拥入一个她想象中一样味道的胸膛。有时候,幸福的意外就是可以这样突然降临。
“阿善。我买好了,你说,上面写什么好呢?”阿航兴奋的冲过来,在这样一副画面面前,呆住。
薛琳的面上,本已红晕渐涨,在阿善出现之后,更是迅速窜红。
这天晚上,薛琳躺在穆诺岩的怀里,倾听着他温柔地和自己诉说起这段日子的事情。
木莹原本是打算呆三天就走,哪知,第一天见面以后,穆诺岩就大病了。
衣儿猜测,应该是原本就病得有些厉害,但未了的心愿,让他撑着已经残损的身躯,只为了等自己要等的人。
而见到了人,心中的那股气力也消散了,病症一起涌上来,也就一病不起了。
大家一致认为,要让穆诺承的病好转,必须得是木莹陪在身边。
木莹心里牵念,自然义不容辞。可是进宫显然太危险,穆诺岩和穆星禹就威胁了星辰官,让他说,皇上必须移宫修养,必须是由长子相随。
为了不让白家起疑,又说比星象有东宫大吉之向,应该要让太子主里朝政,才能解除皇上的病症折磨。
白容之前找过星辰官,让他准备好一套说辞,这样的话,正合她的意,不仅太子掌权,还调走了穆星禹。
后来,木莹一直陪穆诺承在一家寺庙里修养,衣儿每天都会来替他治疗。
薛琳明白了过来,白家耳目众多,传信显然不安全,只有让他亲自来一趟,而且趁着出巡之际。
“那我娘会一直在那里照顾皇上吗?”薛琳问道。
“衣儿说,皇兄体内毒素很重,最多活不过三四年了。”穆诺岩沉重地说,”不过你娘说了,比赛之日,一定会赶回来的,因为她要看着自己的女儿证明自己,也要尽快拿到药,替你爹治疗。”穆诺岩说完,吻了吻薛琳的额头。
“琳儿,幸好你爹不是皇兄。”
薛琳也抱紧了穆诺岩。
“是啊,幸好我爹是我爹。”
离比赛还有五天,穆诺岩陪着薛琳,她的兵法研习更是长进不少。
“星禹在兵法策略上,极有天赋,可惜,他心性太随和,或许是随了你娘。我也才知道,原来圣女的角逐有这么多规矩。怪不得嫂嫂让皇兄那么牵挂,这样一个极具天赋的才女,还温婉贤良,怎么会让皇兄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