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老婆的脸阴沉多云!
“打洗脚水去!”奉命于危难之间,我跑堂似地小心伺候。
“我要是那萌萌,还考个毛,直接跳出校园高墙,接过玫瑰,钻进兰博基尼,就个当新娘去!”看着晚间头条,见一上海豪车青年高考门口求爱,老婆进入角色。
给老婆搓脚,耳朵不得安生:“不说玫瑰鲜花,不说兰博基尼跑车,即便什么都没有,只要死鬼你那时有句话,我也不会一而再地寒窗受苦。”
“话?有啊,有啊。”我蝇子嗡嗡一样申辩。
“你那是啥-——大学里边等着我?结果,我再考再再考,连续落榜三次,受打击三次。不高考就嫁,多好!零打击!”老婆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往事不堪回首。强词夺理,简直是强词夺理!
“激励你大学里见,不是显得有出息吗?”我亏欠十足,殷勤服务。
“么出息,最后还不是一样嫁给你这穷老师?一辈子买不起房,买不起车,连个兰博基尼的附加税都交不起。”
“看看气着了不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按*摩着老婆的脚掌,我小腔开导。
“晚了,已经比较,感觉委屈。咋办?”老婆可怜巴巴,泪眼汪汪。
“咋办?没有后悔药,没有时光倒车。”我同样可怜巴巴,无计可施。
“再搭一晚上腿,将功补过。”老婆破涕为笑,媚眼闪烁,洗好脚的右腿就势搭到我弯腰躬背的肩上。简直是变色龙,阴谋家,虐夫狂!
“耍赖。不是说过昨晚是最最最后的一次么?”我据理抗争。
“一晚只说一晚。人家被惹得不心情了嘛!”黄脸婆撒起娇来,也挺让人皮麻骨酥的。
“你一不心情,我就该受罪?白天做牛做马还不够,我?”近似哀求。
“是滴。”老婆语气坚定。
“好歹我也高考独木桥上成功越过,大学生,人民教师!给点面子行不行?都快压制成瘪三了!”我好像一肚子老鼠娃,不情不愿。
“活该。不高考,我是你的奴。高考后,你是我的奴。”
“冤枉啊!”我夸张地呼救。
“冤你个头,铺床去。”老婆左腿一登,我蹲坐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