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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归南阳 千里等候

洛城——大燕皇朝帝都,皇城内。

昨日,燕傲天向秦偲提议——要将小天泽留在身边,自己必将使用整个大燕的资源来培养小天泽。不过,还好华剑傲当场直言否决——若其真将小天泽留在身边,那将是毁了小天泽的一生。燕傲天这才缓过神来,自嘲自己最近烦心事太多,突然来了这么一件大喜事,他是有些高兴的过头了。

整个昼夜的时间,除去小天泽要吃奶等特殊情况外,燕傲天把小天泽可说是形影不离的带在身边。经过这一日一夜的相处,燕傲天越发宠爱小天泽,越来越觉得这小家伙神异得紧!秦偲自然很乐意小天泽被燕傲天这么宠爱着。就这般,昨日在皆大欢喜中度过!

今日早朝,除了往日的官员将士外,多了秦偲、南宫天泽母子俩。而华剑傲和其四名弟子等人却是并有到来,也没必要。在燕傲天龙椅右下方多出了一个座位,秦偲带着小天泽正坐在上面。来上朝的众人见后,都很是奇怪,怎会有一母子坐于皇上旁边?且上朝时他们都跪拜高呼万岁,而这对母子却和那修仙者莫寒一般,稳稳地坐在那不动。这对母子到底是什么人?众人心中各有猜疑。

燕傲天今日上朝,第一件事就是小天泽的册封之事。其直截了当的告诉众臣,他收南宫天泽为义子,封定江王。这话一出,众臣惊议连连,不过被燕傲天几句话就压了下去。众臣虽都有许多疑虑,但想着皇上还没到昏庸的时候,这事必有他的用意,也就没有什么意见。后燕傲天简单的做了一个接封仪式,众臣叩拜;燕傲天下旨令人去昭告天下,史官将之记录史册,小天泽正式成为大燕皇朝的小皇子。

此事一了,燕傲天并让宇文忌汇报了一下南阳之事。后燕傲天赏赐宇文忌、赵有和、杨清风三人数万财物,封南宫启为侯爵,若今后南宫家再添男丁,此爵位可世袭,且南宫家免税十年!最后燕傲天和众臣又商讨了一下大燕此时的战况局势,和一些其它事物……

退朝后,燕傲天带着莫寒又去拜见了华剑傲,三人到御花园中畅谈。其间,聊到大燕此时的局面和将来的计划,燕傲天希望剑华山可以帮忙一二。不过华剑傲不愿意干涉世俗之事,但魔族之人干预凡人国事,想要夺回风行劫这事,他剑华山必会像太清宫一般全力援助大燕,铲除魔族和那些干预凡人国事的所有修士。至于此时大燕战事和燕傲天的计划,他剑华山倒是可以提供一些情报……最终的商议结果燕傲天还是很满意的!

第二日,整个帝都都已经知晓,燕皇收了一个义子——清州南阳城的南宫天泽。对于百姓们而言,最开心的不是燕皇收了谁为义子,而是燕皇今日不但大赦天下,还设宴了整个帝都,普天同庆!这日,整个帝都内外都是欢声笑语、张灯结彩、歌舞升平。而大燕皇室、贵族、大臣都是抢着来认识认识这位小皇子——南宫天泽。

这天的喜庆远胜逢年过节,秦偲更是高兴得嘴都合不拢。那些数都数不清,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达官贵族,此时都谦逊的与她说话拉近关系。要是放在平日里,秦偲怕是早就累趴在了地上,但今日就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精气神,一点都不觉得累。

眨眼睛,又过去了两日。小天泽这些时日可是赚足了人气,上到皇帝皇后,皇子公主,下到宫女奴才,都对他喜爱得紧,其魅力可见有多么非凡了。

这天华剑傲带着秦偲等人悄然离开了帝都,回归南阳!众人的离去也就燕傲天与莫寒知晓,此举也是早已说好的。宇文忌此次就没有再随他们前去南阳,倒是新封了一位上州刺史随同华剑傲一起前去南阳城上任,清州的州府设在南阳城内!

不知是不是念家心切,此次回南阳竟是比来帝都的时日快了几日。这些时日虽说天气寒冷,但是下雪的地方,一路上也没见几处。在这一个月的时日里,到无什么特别之事,大多都是众人逗趣小天泽之事。众人皆是安康回到南阳,现已腊月。

南阳城,雪天,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雪也是将南阳铺成了白色。

此时的南阳早已恢复了以往的繁荣,即便是雪天,依旧人来人往,忙的不予乐乎。

话到南宫启——

想当日商议前去帝都之事时,是定在腊月中旬前就会回来!就在刚进入腊月的第一天,他南宫启并是开始早中晚,每日三次前去南阳城门口处等待着妻儿的归来!当妻子才离开一些日子时,他还没什么感觉。可当时间越来越久,十多日过去以后,他并是发现自己心里突然变得空落落的。刚有这种感觉之时,他每日都让自己忙碌着,通过此举来减轻内心的思念与落寂。转眼睛,又过去了十来日,这时心中那种空落落的感觉越来越严重,不论自己如何,也解决不了。于是南宫启这些时日变得沉默寡言,少了笑容,甚至时常忘记用膳和其它事物。

在此期间,赵有和来过几次家中与他议事,可他每次都是心不在焉,时常走神。赵有和见此,思索了一下,满脸懂了的笑容,微微摇头,倒是没有在意南宫启对自己的怠慢。后也就很少来找他南宫启。直到腊月时,南宫启连着好几日都是早中晚的来到城门口,静静地望着远方!此事传到赵有和的耳中后,赵有和苦笑着摇了摇头。此后,赵有和偶尔会抽出些时间来到城门口,与南宫启时不时的聊上几句。因他为南阳百姓做的善事,这些时日,进出城的百姓都会向他问好。不过因他的心不在此处,却是没有注意到那些与他问好之人。一开始,那些人还误以为南宫启自炫身份尊贵,不想理会他们这些普通百姓。后才得知,南宫启是一心思念妻儿,心无旁骛,这才忽略了旁人。一时之间,百姓们越发尊重这位重情的南宫大善人!

今日已经是第十天了,午时,南宫启准时来到城门口,望着远处。百姓和城门守卫,现在也是见怪不怪了,都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南宫启静静等候一段时间后,又是眼望着城外走来走去,走上一阵子,又静候一段时间……就是城门守卫都对他佩服不已,自己好歹有其他守卫回来换岗,这南宫善人可真是厉害,这大冬天的,不管下雨下雪,他都要来看看,身子骨真好!

南宫启时不时紧锁眉头叹声气,好似这种等候度日如年,让人难耐;但每过去四刻,都会有一守卫告诉他时间,他又会惊讶一下怎么已经几时几刻了么,又好似时间如羽箭,惊讶其过的太快!这让人不知南宫启此时对于时间的感知是度时如日,还是度日如时了!这几天,天气冷,每每都会有个守卫过来给他一碗温酒喝下,帮他暖和身子。

一守卫端着一碗温酒来到南宫启身旁:“南宫善人,南宫善人!”叫了两声,待南宫启醒来望着他时,他续道,“现在已经酉时了!”

南宫启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一脸惊讶:“怎么就酉时了呢!没人来叫我回去吗?”今日一整个下午他都未回家中处理事务,一直在这等候,这让他有些自责。

那守卫回道:“今日您家刘管事前来请了您三次,您应了他,但一次都没回去!”

南宫启听后,满脸惊讶,随后又是一脸的自责。转头看了看城门外,回过头来,一脸的落寂和失望。叹了口气,并是要回去。

那守卫将手中的温酒递给南宫启:“南宫善人,来,再喝一碗温酒,暖暖身子。”

南宫启摇了摇头:“不喝了,回家。”

南宫启离去五十丈左右,那目送他离去的守卫收回目光,一口喝完碗中的温酒,向城外看去。细细再看,咦了一声,向着在城楼上的一个守卫问道:“林子,你瞧瞧远处的那车队会不会是南宫夫人回来了?”

叫林子的守卫向着远处看去,看了一会儿肯定道:“不是,你没看到还有官兵嘛!应该是哪位大人来了!”

那守卫眼睛看着远处车队的向林子骂道:“你傻呀!南宫夫人去帝都是和宇文大人一起去的,这时回来当然也是同宇文大人一起回来,自然会有官兵了!”

林子惊讶地看着那守卫:“诶!壁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头脑!”

壁虎根本就没在意林子,一直在观察那车队。车队正一点点的临近,好长时间后,壁虎突然惊喜地蹦了一下,把手中的酒碗一摔:“真是南宫夫人回来了!”

壁虎突然整出这么一出,不但吓愣了林子,就是其他守卫和进出城的百姓都是被他弄得愣在原地。那些百姓更是紧张地看着他,还以为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何事!

壁虎都没注意到自己所造成的影响,哈哈一笑,提起手中的长枪,转身向着南宫启奔去,大叫着:“南宫善人,南宫大善人……”

林子看着壁虎奔去后,疑惑道:“难道真的是?”自己倒是要仔细看看,随后看到那马车是南宫家独有的,惊讶道,“还真是啊!”

南宫启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好像有人在唤自己,起先还以为是自己听查了,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才知道确实有人在叫自己。停下转过身来,见到壁虎向着自己飞奔而来,疑惑着这守卫找自己有何事!

壁虎来到近前,喘着大气:“南……南……南宫大大……大善人。”使劲呼吸了几口,续道,“我看见,看见,看,夫,夫人人,的车队了!夫人,回来……”说着,发现眼前的南宫启不见了!

南宫启兴致缺缺,不在意这个守卫找自己有何事。可当壁虎说到夫人二字的时候,他心情大好,因为他有种感觉,感觉自己的娘子与孩子回来了。双眼中尽是期待和激动!待壁虎说到车队的时候,他确定了自己的感觉。拔腿向着城门口飞奔而去。

车队快要入城的时候,那位叫做林子的守卫很是机灵地跑下城墙,待车队来到城门前,他赶紧问车中可是南宫夫人,得到回应后,林子并告知南宫启来门口等候多日了……随后车队进城,停在一旁。秦偲,华剑傲师徒五人,新来的刺史大人张燕等人都是下了马车。

南宫启奔来临近时,正好看到秦偲等人下马车,直直朝着秦偲跑去。

华剑傲第一个看到跑来的南宫启,哦了一声,向秦偲拉着的小天泽取笑道:“天泽快瞧,你那痴情爹爹来了!”众人定眼望去。这雪天,小天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过依旧挡不住他的可爱!

秦偲见到南宫启心中也欣喜非常,她自然也想念南宫启得紧。随后因华剑傲的取笑,她又羞涩的埋怨地看了华剑傲一眼,不过某人脸皮够厚,当做没看见!

南宫启来到众人身前,极力掩饰住自己的冲动,不过他的掩饰对于众人来说一眼并能看出。看着南宫启那憋红的脸,一双带着泪光情意绵绵的双眼,众人只是微笑着,没人拆穿他!此时跑了几百丈的南宫启,竟是没有像那壁虎一般上气不接下气,只是有些急促而已。

自南宫启的动作来看,他本是想要去牵住秦偲的手。但他顿了一下,却是来到华剑傲的近前,施了一礼:“辛苦大哥了!”

华剑傲实在是没忍住哈哈一笑:“不辛苦,为兄可不敢辛苦!你还是快道谢你真心觉得辛苦的人吧!”

张燕等人,还有一些胆大的围观的百姓都是报以微笑。

南宫启竟然真的立马转身向秦偲施礼:“娘子辛苦了!”此举惹来了众人大笑。

秦偲则是有些羞涩的白了南宫启一眼,南宫启愣了愣,瞬间明白了过来,知道众人是在取笑自己念妻心切的样子,尴尬的傻笑了一声。

秦偲见南宫启那傻样,噗的一声,也是笑了出来,细语责怪道:“相公怎能这般木头?”被秦偲这么你骂,南宫启更是尴尬了!

张燕反应快,立马前来解围。向南宫启礼道:“南宫爵爷,张某新上任的清州刺史——张燕。”

南宫启给这位不认识的张燕报以感激的目光,赶忙还礼:“小民见过使君大人。”突然意识到什么,“南宫爵爷?”一脸疑惑地看了看几人。

张燕拿出圣旨小声道:“这是圣旨。”南宫启见后就要跪拜,张燕微笑道,“不用跪拜,皇上口谕,南宫爵爷不用跪拜,张某人也不用宣旨,你就直接拿回家自己看就行!”说着把圣旨递给南宫启。

南宫启激动的接过圣旨,抚摸了一下,急忙打开来看。见到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自己是侯爵,还可以世袭,又免税十年!他差点没高兴的留下泪水。祖辈们,做了那么多的善事,可说是明传四海,仍是希望皇上能赐个一官半职给个爵位什么的,但因为是商人出身,皇上一直都只是口头嘉奖,从不封官封爵!没想到,祖辈的愿望,现在在他的手中实现了。

南宫启拿着圣旨的双手一直在微颤,突然他合起圣旨,看着秦偲,一把将其左手握住,哈哈大笑而起。

秦偲被他此举吓了一跳,随后想到祖辈,想到相公一直所求的不就是这个么!看着相公开怀之笑,她也是嘴角一扬,满面怜惜与柔情。

小天泽放开娘亲的右手,拉扯着南宫启的衣服:“爹爹抱!”

南宫启这时才想到小天泽,弯腰抱起小天泽在其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好儿子!你才是为父最大的收获!让爹好生瞧瞧,嗯,虽没长个,但身子骨比以前硬实多了!”小天泽一直龇牙笑着。南宫启说完,一手抱着小天泽,一手拉着秦偲,“走,我们回家,外面冷!”

华剑傲与张燕瞬间愣在了原地,一脸的不可思议!二人互看了一眼。刚走出去两步,秦偲拉了南宫启一下,这时他方才醒悟。

南宫启赶紧放下小天泽,回来施礼歉意道:“大哥,使君大人,勿怪勿怪!我,我,我……”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为自己解围。

华剑傲大笑后,取笑道:“不怪不怪!为兄与张燕都是明理之人,自是知晓贤弟思念妻儿思念得紧!”顿了一下,“这不,你都变傻了!哈哈……”

张燕这时也是没忍住大笑了起来,看着的众人无不是哈哈大乐。南宫启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秦偲都替他脸红了,就在这时,他怀中的小天泽突然“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几人停下看了小天泽一眼,又是接着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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