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九月,南阳城。
两个月来,南阳这块土地上终是慢慢地恢复了生气——虫鸣鸟叫,树梢的嫩芽,破土而出的绿草,这一切虽看似弱小、稀少,但仍让这块大地富有了生气!
现虽已过去两个月,但此时的南阳城中百姓依旧沉醉在降雨的喜庆之中。如南宫府,上至家主下到家仆,皆是满面春光,双喜临门的喜气难以消散。一直住在南阳城的百姓,一个月前并是有着一部分暂离而去。大家都只有两个目的,一个是把南阳城正恢复生气的喜讯传开,二一个并是寻回自己的亲朋好友。
南宫府后花园凉亭内,秦偲轻摇着婴儿床,看着熟睡的南宫天泽,一脸的幸福。
一旁的南宫启微笑地看着妻儿:“娘子,让慧珠把天泽带回房中睡吧,你这般寸步不离的带着,也不嫌累!”
秦偲听后,略显怒意:“相公怎能说出这般话来!”白了南宫启一眼,看向熟睡的孩子,又是面露慈容,“泽儿是妾身的孩子,是妾身身上掉下的肉,又怎会有嫌累之说!并是把他时时刻刻抱在怀里,妾身也不会累!”
南宫启笑着,故作生气的语调:“看你把他疼的!正所谓慈母多败儿,你可别把我的宝贝儿子养成了纨绔子弟!”
秦偲这时忽然面露担忧之色:“相公,你说我们的孩子真会招来大祸吗?”
“这……”南宫启也是一脸担忧,“吴老临走之前,并和我说过,这两年我大燕边疆频频发生战乱,在这特殊时期若是让有心之人得知我儿不凡的出世,必会借此大做文章!”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虽说相公让府中上上下下都统一了说辞,也对外篡改了事实,可这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若真是传扬了出去,那该如何是好?”
南宫启站起身来,沉思着来回走了几步:“其实,早在一个月前我并想过请华兄长前来化解此事。”
“华兄长?”秦偲寻思了一下,“剑华山的华大哥?”见南宫启点头,她又问道,“相公不是曾说过,他们这些修仙之人是不能轻易插手凡人之事吗?恐怕……”
“非也。”南宫启坐下,“此时非彼时,若是寻常私利之事确实不能插手,但现在是关乎到我儿安危,我整个南宫家安危之事,大哥一定能也一定会插手此事!”
秦偲仍在寻思着,南宫启想了一下:“事不宜迟!”站起,“我这并去书信一封命人快马送到剑华山!”说完,直直向着书房快步而去。
仍在担忧的秦偲目送南宫启离去,见南宫启走远,又回头看着熟睡的孩儿:“泽儿,自娘亲看到那神奇的星象,怀上了你的时候,就知道我儿将来一定是不凡之人。又有神仙托梦,且你出生时所显现出的异象,这一切都注定了你的不凡。娘亲知道,即使真有大祸将至,我的孩儿也能逢凶化吉。娘亲前夜做了一个梦……娘亲担心的不是你,娘亲害怕的是南宫家几代人创下的家业会在娘亲和你爹爹的手中付之东流,这让我夫妇二人怎么对得起祖宗。更害怕的是,娘亲和爹爹万一都……”说着眼角流出了泪水,“那该怎么办?让娘亲再也见不到泽儿,让泽儿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在世间受苦,娘亲比死了还恐惧!”
大燕皇朝皇宫内。
龙椅上坐着一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此人身躯凛凛,相貌堂堂,面容虽怒时而若笑,一双星目好似射出寒光,黑色深邃的眼眸,举手投足间都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此人并是大燕皇朝帝王——燕傲天。
在燕傲天左下方设有一座,此座上坐着一位老者。此人相貌一般,却是仙风鹤骨。一身蓝边白袍,腰间有着一柄四寸长的短剑。此人一直是闭目养神的状态。
今日的朝堂内的群臣,东边一排武将只有五人,西边文官皆在。
“王奎,说说最近的战况。”燕傲天不急不缓。
右边武官一列第三位的武将,正三品下,怀化将军——王奎,站出行礼:“启禀皇上,昨日西疆来报,三个月前沙乌王国与天鹰王国突然联盟,对我大燕五座疆城都展开了进攻,不过这三个月我军伤亡甚少,御敌并不困难。同时北疆来报,天狼王国两个月前突然兵临水瑶城,来势凶猛,加以天狼王国将士天生魁梧有力好战能战,我军伤亡惨烈!”
“把北方闲暇的那六座疆城将士,都抽调前去水瑶城参战,不就能轻而易举解决天狼王国了!”一位文官突然站出来说道。
此话一出,别说皇帝燕傲天了,就是那几位武将都是满眼看白痴的神色。那文官看着那几位武将看着自己的眼神,心中很是不爽,再抬头看到燕傲天的神情,吓得立马行礼退了回去,心中很是疑惑,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站在武将第一位的中年人瞅了一眼那退回去的文官,说道:“这是打战,不是过家家,守疆士兵是能随意调动的吗?你怎么就知道天狼王国没有向其余六城布兵等待时机?或者是那大夏皇朝不会乘虚而入?不懂就好好站着,别出来丢人显眼!还有,闲暇,既然驻守边疆这么闲暇,那吴大人要不要去试一试?”此人虎背熊腰,气宇轩昂,杀气凌凌,一看并知是久经沙场之人。这人正是大燕皇朝的第一大将,骠骑大将军——钱无敌。
吴大人听后,面露羞红,不敢看钱无敌,更不敢接话。而这时,文官排头的那位老者转头看了一眼他,那老者满眼的怒气,还夹杂着嫌弃之色。这可把吴大人吓的不轻。这老者是大燕皇朝的丞相——李鸿。
燕傲天懒得搭理这种闹剧,示意了一下王奎,王奎接着说道:“水瑶城两个月下来,我军伤亡已有一万两千人,敌军伤亡八千。首战因李将军轻敌,率兵出城应敌,中了埋伏伤亡就达五千,敌方伤亡仅仅过百。此后,我方闭门应敌,才挽回局面。但水瑶城的三万将士现已伤亡过半,水瑶城只怕危在旦夕!”说完,王奎退回自己的位置上。
“哼!轻敌!”钱无敌看了一眼李鸿,讥讽道,“你还真是有个好儿子啊!引蛇出洞都不懂吗?”
李鸿虽然看钱无敌不顺眼,有些怒气,但是这次自己儿子轻敌害死了五千士兵是事实,他也不敢多说,只能闷声听着钱无敌讥讽与他。心中对自己的儿子气的不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啊!”他的儿子李猛,是正三品上,怀化大将军。
倒是钱无敌,依旧骂道:“说李将军无能吧,他又能给自己的无能找到借口,也不是一无是处嘛!什么天狼王国将士骁勇善战,狗屁!我大燕皇朝土地肥沃物产丰富,人杰地灵,百倍千倍于天狼国的人口,难道就找不出骁勇善战之人?就是十倍百倍都能找出来吧!”
这时,李鸿一个没忍住,冷笑一声:“我的钱大将军,好威风啊!你虽纵横沙场多年,立下赫赫战功,又名叫无敌,可不见得你就真无敌了!钱大将军可别说自己没吃过败战!”
钱无敌听后,哼了一声:“李丞相此话是在……”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好了!你二位消停一点!”燕傲天皱着眉头,“都什么时候了,你二位还有雅兴斗嘴!”见二人闭嘴,燕傲天又道,“李丞相,先说说你对此次三国同时对我大燕侵犯的看法吧。至于你儿子李猛,等平定战事以后,朕再找他算账!”
李鸿站出行礼:“是,皇上。天鹰、沙乌两国,此前与我大燕常有来往,关系也算融恰。且两国皆是小国,按常理而言,他们不可能会对与他们关系融恰的一尊庞然大物动利牙。再有,这两国之前,可是时常都有战事发生,按理他们可是仇敌啊,但这次却联盟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必定牵扯某一大国在其身后。至于天狼国,他本来就与我大燕不和,只怕是想借此机会咬口肉吃!不过……”
钱无敌打断李鸿说道:“咬口肉吃?天狼国可没蠢到从铁板上咬肉吃,那还不得崩坏他一口狗牙!”瞬间,另外四个武将被钱无敌这句话逗得哈哈哈大笑。
随后,钱无敌看向燕傲天续道,“皇上,从这次的战况来看,这里面的阴谋极大。现在得知的只是天鹰、沙乌两国联盟,但依臣看来,天狼国也是他们的联盟。”此话一出,朝堂上又开始小声议论。
钱无敌看了一眼小声议论的文官们,又望回燕傲天:“天狼王国的侵犯看似有点趁火打劫的意思,但在臣看来可不是趁火打劫这么简单。沙乌、天鹰虽然联盟,但也没达到能让我大燕‘失火’的地步。这一点,天狼王国就是对我大燕再仇视,也不会蠢的看不出来。既然他不蠢,为何还敢来‘打这个劫’?还有,一年前先是沙乌攻打古河城,后是天鹰攻打双虎关,那时,我大燕军士伤亡巨大。现在,他俩联盟一起攻打五座城,看似来势汹汹声势浩大,可我大燕军士却伤亡甚少,这若不是佯攻又是什么?紧接着,天狼发兵攻打水瑶城,其兵力超乎了我们的预料,天狼王国区区一个小国,何来这么多的兵?声东击西暗渡陈仓,这三国要说他们不是联盟,臣可不信!”
“嗯,钱将军看的很透,如此看来三国必为同盟!这天鹰、沙乌、天狼只不过是三个小国而已,却胆敢联盟主动侵犯我大燕!其背后必然如李丞相所说,定有一尊庞然大物,而天鹰、沙乌、天狼三国只不过是棋子罢了。再说那天狼王国,此国与我大燕之间可是隔着一个大夏皇朝呢,正常而言,天狼王国想攻打我大燕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这不可能却发生了。且,大夏皇朝一个与我大燕旗鼓相当的大国,却对于天狼王国是如何悄无声息跨过他的疆土,向我大燕开战之事竟是一无所知。这……可就说不过去了!”说到最后,燕傲天微微一怒,尽显帝王的霸气!
李鸿皱着眉头:“皇上的意思是,三国联盟背后的操控者是大夏皇朝?或许没那么简单,夏渊若真要对我大燕有所动作的话,应该不会蠢到让我们这么轻易就觉察到是他在背后操控!”
燕傲天再次开口:“若大夏皇朝的皇帝不是夏渊的话,正如李丞相所言,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可大夏的皇帝恰恰就是这夏渊,以他自以为是的性格,对于此事还就得往简单上去想,越简单就越有可能!有一点,最为简单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那就是三国联盟的暗度陈仓!”
听了燕傲天的话,李鸿,钱无敌和几个武将思索了一下后,都是眼睛一瞪,瞬间明白过来。而那群文官仍在小声议论,不明所以,不知道皇上说道“一点”到底是“哪一点”!
“皇上英明,臣真是没用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一点竟是没有想到!”李鸿说道。
“臣也是越老越糊涂啊!”钱无敌感慨道。
燕傲天笑着摇了摇头,显然对他二人的拍马屁不以为然,随后说道:“你二人是被夏渊常年求和所迷惑,才把此事想得太复杂了!”
钱无敌看着还在不明白的一群文官鄙视地哼了一声,随后向李鸿说道:“李丞相,你还是解释解释吧,我怕他们这辈子都明白不了了!”逗得几个武将“哈哈哈……”大笑。
一群人尴尬至极。
李鸿极为不爽地怒视着身后的一群文官,心中骂道:“一群饭桶,竟然还不如几个莽夫!”随后开口解释道,“沙乌、天鹰两国离我大燕最近,天狼最远,且中间还隔着一个大夏。若此事真与大夏无关,那三国联盟的暗渡陈仓之计,就应该是将天狼的军队暗渡到西疆,不论攻退,还是粮草供给,对他们都最为有利。可他们却是将两国的军队暗渡到天狼这边,假如北疆城池真的失守了,最大好处的获得者你们觉得还能是谁?”
这么一说,众文官也都明白了,“原来如此!”“皇上英明!”
“可是……”这时,那吴大人又站了出来,说道,“这么简单的一点,那夏渊怎会想不到,只怕是其他皇朝为了转移我们视线所为!”
众人都被他的话说的一愣,随后,燕傲天脸色不悦,李鸿微怒,钱无敌鄙视,几个武将“哈哈哈……”大笑!那吴大人看着他们的神色,自己一脸的疑惑,我说的没错啊!
“那夏渊真该感谢你能这么想,蠢货!”李鸿直接怒骂!
吴大人仍不死心地说道:“可在我大燕追究其责后,大夏也调兵前去围剿天狼了啊!”
“那你可见到大夏的军队剿杀天狼国的军队了?天狼国若真的腹背受敌,为何这么久了还不撤退?”钱无敌直接鄙视,怒吼着来了个二连问。
那吴大人直接被问的头都不敢抬起来。
“真是蠢材,朕要你有何用?”燕傲天都忍不住,直接开骂了!
吴大人瞬间吓得跪在地上,哭道:“臣愚笨,臣愚笨,望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燕傲天“哼”了一声,没在大理他,就让他在那跪着。
“管他大夏皇朝小夏皇朝,还是其他皇朝王国,有此心者,必诛!”钱无敌显得战意凛凛。
“大夏皇朝!”燕傲天一双星目中,寒光四射,“朕是该给他松松土了,待时机成熟后再连根拔起!”随后看向他左下方坐着一直闭目养神的老者,“莫老先生。”见老者睁眼,看着他时,“这次怕是要有劳莫老先生亲自去为朕探清消息了。”这老者叫莫寒,是一位散修,在燕傲天还是太子之时,就结识了,燕傲天成为皇帝后,他就一直陪在燕傲天的身旁,保护其周全!至于怎么结识的,就没人知道了!
莫寒微微一笑:“皇上言重了,老夫定会把此事查得清清楚楚。老夫正闲来无事,这并前去吧!”
“有劳了。”燕傲天尊敬地含笑说道。
莫寒站起,向燕傲天拱手微微行了一礼并转身离去。
自龙椅到殿门口有着九丈五的距离,但莫寒却是只跨出两步并是来到了殿门口。右手一挥,一道绿芒自腰间射出,正是他腰间那柄四寸长的短剑。短剑此时变成了一柄长四尺宽三寸的阔剑浮在身前,通体泛着绿光。莫寒轻轻一跨,踏上宝剑化作一道长虹而去。
“皇上,昨日南月国和东升皇朝的使者前来朝见皇上,不知所为何事?”钱无敌问道。
燕傲天哼了一声,道:“那南月和东升想与朕联盟,只要朕同意,他们立即出兵援助,不但帮朕解决三国侵犯之事,甚至可以帮朕灭了三国,且三国一切都归大燕所有,而他们各自只要大燕南、东二十城足以!”
李鸿听后也是哼了一声:“真是可笑!我大燕偌大一个王朝,被区区三个小国挠了痒而已,就是灭了三国也就是日升日落之事,何须他们的援助!”
钱无敌听后,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臣觉得,南月、东升此次提出的联盟,没那么简单!”
燕傲天:“嗯,这个朕再明白不过了!联盟?不过是想让朕对他们两国放松警惕之计。一群隔岸观火之人,朕如何会信他们的话!”
钱无敌:“南月和东升虽然在一旁虎视眈眈,不过已然处于明处,我大燕倒也不惧!怕就怕那些看似毫无动作实则在暗里动刀子之人!”
燕傲天点了点头:“任他在明藏暗,朕收拾他们都是早晚之事!至于南月、东升两国提出的联盟,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又或者说,朕是会真同意还是假同意;还有三国背后主谋之事,都往后放一放,待莫老先生回来后再商议具体对策。怀化将军王奎。”
王奎站出,行礼道:“臣在。”
燕傲天说道:“朕现在给你五十万兵马,你率军前去水瑶城援助,给朕把来犯之敌全部歼灭!告诉李猛,要是再解决不了此事,让他直接自刎谢罪吧,你也军法处置!现在就去吧。”
“是,皇上。”待接过黄门递过来的兵符以后,王奎快步离去。
“归德大将军孔凡。”燕傲天。
从三品上归德大将军孔凡站出礼道:“臣在。”
燕傲天:“朕给你三十万兵马,你率军前去西疆五城,将来犯之敌全部歼灭。”
孔凡:“是,皇上。”领命后,孔凡退回自己的位置上,没有燕傲天的皇命,他可不能先退朝!
燕傲天道:“有事上凑,都没什么事的话就退朝吧。”
“启奏皇上,臣有一事要奏。”文官中站出了一位五十左右的中年人。
“御史中丞赵有和。”燕傲天看了他一眼,“你有何事要奏?”
赵有和:“禀皇上,是喜事!”
“哦?”
“清州南阳在两个月前终是降下了雨露!”
燕傲天哈哈一笑,显得很是高兴:“不错,这确实是一件喜事!大喜事啊!终于有件事能让朕舒心了!”看着赵有和,“赵有和,朕现在就命你去负责南阳恢复生计之事。”
“尚书左丞宇文忌,忠武将军杨清风。”燕傲天叫道。
二人站出行礼:“臣在。”
“你二人全力配合赵有和,朕给你们五个月的时间,五个月后若是没能完成,你三人就可以还乡了。”燕傲天说道。
三人立刻跪在地上:“臣领旨。”
“没事就退朝吧。”燕傲天说着并是站了起来,正要离开。
这时,仍跪在地上的赵有和再次开口:“皇上,臣还有一事要奏。”
燕傲天又坐回龙椅:“何事?”
“据传,南阳能降下雨露,是与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有关。”
燕傲天眉头一皱:“哦?具体道来。”
“是。南阳已有两年未下雨,百姓几乎也都迁移到它城,可南阳城里的商业龙头南宫家却未离开,一直坚持着。据传,两月前南宫家家主南宫启的发妻南宫秦氏怀胎两年之久终是产下一子,正是因为南宫家生得此子,上天才降下雨露。当日南宫家还宴请了仍住在南阳城的所有百姓三天。”
“竟有这等奇事?”燕傲天哈哈一笑,并不在意,“不用理会,定是天降雨露之喜冲昏他们的头脑,加上这出了名的大善之家南宫家又宴请了他们三天,这还不把他们高兴坏了?怀着对恩人救助了他们两年的恩情,并把恩人传的神乎其神,这也在情理之中。谣传而已,不必当真。退朝吧。”燕傲天起身离去。
朝堂内,众人齐齐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