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落尽的盛世光年
一、一个女子叫沫离
她穿着粉白相间的依纯衬衫,白色的碎花裙子,光着脚穿金黄色的坡跟凉鞋。
她神情淡漠,长期的不规律休息令她的眼带很高。左眼角的褐色泪痣被不等齐的留海遮住似隐似现,齐腰的褐色头发散落在整个上身。
有人打招呼时那张冷漠的脸立刻开出温馨的笑容,如一朵开在雨季里的牡丹花,开的那么不经历风雨。
她喜欢昂望天空下的朵朵白云,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们常说每个人都对应着夜空里的一颗星星,她固执的认为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那朵云彩。
她喜欢在沙滩上赤脚沿着海岸线奔跑。一串串的脚印被海水冲的无影无踪。她开始想念在她生命里顿足的每一个人。
她喜欢在雪地里跟随一串和她步伐一致的脚印,找到后她就顺着那个脚印走。两个脚印重叠在一起如同一场纠缠缠绵的感情。
她喜欢玩蹦极,从山顶跃下的那一刻她想解开安全带。她觉得带着安全带自己像飞在高空里的风筝突然的以直线的方式坠向地狱。没有安全带那才是真正的飞翔。
她总是在十点钟洗澡,一洗就是两个小时,她用伊卡璐的洗发水,盐浴沐浴乳,用男士DUNE香水,放着爱尔兰音乐CD。
她习惯在凌晨两点关上所有的灯穿着宽大到大腿的男士衬衫,海藻般的头发蓬松的散在身后。她光着脚到客厅喝下四片安定药片,缩卷在两米宽的双人床上睡去。
她叫沫离。
二、说一句跟我走
她去过很多地方南方北方。她家在北方的一个海滨城市。她的大学在南方一座有名的大山脚下。从小她在海边吹着海风长大。上了大学她常常一个人去爬那座名山。毕业后她在她家和大学中间的那座城市和一个男人同居。
晚上他们不停的做爱,白天各奔各自的工作岗位。他总是很晚才回来一回家就是洗完澡做爱,他不知道她爱不爱自己,也不知他爱不爱她。
他们是在火车上认识的。那趟她回家的列车,他在这个城市下车。当时她穿着黑色的韩版纱裙,银色的裤袜,金色的细跟皮鞋。大红抓卡拢了两纨的头发垂下来都到了肩。
她站在车箱里很显眼!她很高,但不瘦。她坐在他的对面,脸上依然是淡漠。他想这样的女子很少。高高的个子,丰满的身材。却神情淡漠,似乎有很多故事。有着青嫩女孩模仿不来的韵味。他还不知她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谁也不曾想过二十小时后她跟他下了车到了他的城市。
第一天晚上,他们做完爱乳白色的碎花床单上开出耀眼的罂粟花,她洗澡用了两个小时,第二天他在洗刷室安了音响放上爱尔兰的CD盘。
三、一直这样的过活
他带她去不同的餐厅吃饭。却唯独没在家吃过一顿。直到那天,她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他一直以为她是不会下厨的。面对满桌的菜他有点惊讶的看着厨房里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她穿着他的衬衫系着围裙光着脚,头发绾在后面。她端上最后的汤坐在他对面。笑着看着他,欣赏着他的惊讶似乎要等他问什么。他喜欢这个女人的小聪明。他笑着吻了她的额头。
她说我怀孕了。措手不及的消息,他有点愕然点了根烟。
怎么不喜欢,她看出了他的不安。
喜欢,只是没来的急准备迎接。
放心今天我把他打掉了,说完她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汤。
晚上他们没有做爱。三年来即使不做爱他们也会紧紧拥抱着入睡,他们是孤独的两个灵魂彼此依靠彼此安慰,孰不知寂寞反尔加倍。那一夜他们第一次背对着睡觉。
自此她开始半夜起来喝水,走动。吞大量的安定片。她辞去了工作,写很多没有寄出的信,在电脑上很多颓废,离别,远行的文字。她对他说七年前我们有个没出世的孩子。其实那件事才过了一年。她说我和你在一起七年了。七年前的八月在海边认识的。她晚上做很多好吃好看的菜,白天却只煮方便面吃而且不加任何的佐料。每当看到他心痛的眼神她就温柔的笑。
四、离别的时候连背影都不要给
他给她买了很多爱尔兰CD,一回家就看到她伴着柔和的音乐在厨房里忙碌。
有一天他的父母说她有点神经质要求他把她送回家。
他说:沫离是我要求她下的火车她跟了我四年从没要求什么。我离不开她。
是的,他早已离不开他或许一开始她就注定是他的劫数。
那天他回家没有好闻的饭菜香。沫离坐在沙发上很安静。看他回来站起说,带我去吃西餐,去红旗大街中间的那一家。
那天她穿了黑短裤,淡蓝色的棉布衫,光脚穿着白球鞋。她一般都是穿裙装的,蓝色,绿色,红色连衣裙。只有她和他旅行时才穿裤装,莫明的他的心被抽了一下。
他们吃完饭出来,她要求逛街。她们一条一条街走着什么东西也没买。突然她说给我买个手饰吧。她挑了一个项链,一幅耳坠。从饰品店出来,天很晚了街上人渐渐散了去,她说我要吃冰淇凌你知道我爱吃哈根达斯的。他知道她从不吃冰淇凌的他还是去了。
回来的时候街空荡荡的,他的影子被路灯拉的很长,冰淇凌流了一路,最后他把蛋筒仍在了垃圾箱里。
五、爱过才逃离
他收到她在不同的地方寄来的照片。她有时大波浪的头发,有时直直的头发垂到腰迹。白白的皮肤已成小麦色了。他不知道她怎么生活,在山区里教书那么艰苦的让他心痛。
他的身边有了新的女人,父母介绍的。女人很骄小,温柔,连牵手都会脸红的女子,不像沫离那么桀骜,最后他们也做了爱。他知道他是不爱她的,只有沫离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在父母在三摧促下他结了婚。新娘很美丽像个娃娃惹人怜爱。可每当看到那美丽的脸后面有另一双冷漠的眼睛。
在他收到一封信封是蓝色的信时第二天他就搬了新家。来信是沫离她说她去另一个城市结婚,安定下来,她说她写了一本书过两天就出版了并给他寄了过来。她说感谢她父母那个电话,让她有勇气离开。她说她一直怀着他的孩子,她说她会很好很好生活。
二零零七年八月三十日《沫离游记》发行。作者自已跳湖死于二零零七年八月三十晚。
月光下的思念
空寂的夜晚,银白色月光如水泻落,洒得满世界的星星点点,有月亮的夜晚,伴着柔柔的思念,心情格外的美丽,天空的月亮仿佛也在寄托着一种脉脉的祝福,千里的思念,一地的静谧,一种灵动在空气中四处流溢,穿过心情的温柔,蹦出点点的思绪……莫名的,一种滋味闪现,徘徊许久,飘去……手指轻轻的敲打着键盘,清脆的声音在空间里碰撞,倾听文字在手指下面的倾诉,那么多的缠绵,原来还有很多时候,心里会悄然的走过关于某一个人的想念,品味中……心情飘过思绪久久……其实,对一个人的想念是那么的幸福,美丽着一种绵软,渴望着一种甘甜,寂寞的月亮,有时候也会把自己圆满。
银白色月光,透过思念的窗,让我感受到心中流淌的不只是一种思念,还有思念溢满的柔软……近几日来真真正正的感受到它的来临。在这物欲的世界里,每天感受着快节奏的生活,眼睛耳朵里每天看着听着刺满功利的一切。于是,人变得现实,变得不得不挥别过往的思想去改变自己适应如今的一切。发现自己其实真的变了,冷漠所有的一切不愉快。曾经狂风暴雨般锻炼了坚强,学会了忍耐,发掘了理解,也更珍惜选择。回转头发觉自己真的是好累好累,只向往一种平静,但却一直未能如愿。因为平静始终未是波澜过后的归宿,早已不堪一击变得近乎于崩溃,常常伴随着爱,恨,怨,恋,平静也就成为一种奢望,却只能接受现实的无奈。无数次问自己,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想起****的话,人生中重要的不是成功,而是选择,是一次又一次不经意间但又是源于内心的选择。是啊,既然作出了自己的选择,既然选择了自己的人生,必有成功,不必大富大贵,其实一切代表本色的心灵都不应该在物欲横流中泯灭。繁华并不代表你对它的拥有,心灵才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的最终原因。其实无论怎样,走过去的便是路,走过的路便是人生。一种伤感,一种快乐,交替在空气中,碰撞的瞬间,撞击着心灵深处的柔情和感动,有时候一支音乐就能让一个人有流泪的心情,一种温柔就会让一个人有一种想倾诉的懵懂,键盘的冷硬,隐藏不了内心的温柔……常常淡然,有一种爱永远都不会改变,沉沉的爱恋,默默的期盼,总是了然,生命的烛火重新被点燃。
脚步,总是在追赶,我们总是在追赶时代的步伐,却来不及抓住那似水流年。
把爱放在手里边,把爱刻在心间,无论经过沧海桑田,不变……银白色月光渐渐零落,似隐似现,眼神中似乎有着波光点点,轻轻眨动,一滴泪流至腮边,思念,融化在泪里面,缠绵悠远,似乎已经很久远,却又感觉近在眼前,有些人,有些事,有些爱恋,永远都走不出一种羁绊,往事如烟飘过眼前,留下的只是一点淡然。思绪蔓延,月朗星稀的夜晚,容易让人挥洒着思念,享受寂寞点点,千古婵娟的思念,只为那一份真情不变的情缘,只为那一份比水还清,比火还热的期盼。
银白色月光,永远是那么的美。
我们的天中,在这一瞬定格。
我们曾经是单纯的孩子。
我们希望能单纯一辈子。
如果可以选择,我们宁愿永远不懂,那些从前不懂的事。
张漾推开门,发现走错了教室。
女孩像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突然被抓到,慌乱地擦去了黑板上的字。
张漾笑笑,关门走开。他觉得自己好像窥探到了一个女孩的小秘密。
很久以后当他们相爱,居然会忘了,彼此的第一次见面,是如此的情节。
李珥第一次看见许戈那天,他在教室里,旁若无人地读着英语。
他的发音实在很标准,声音也实在很宏亮,李珥的右耳,有些微微发烫。
意识到喜欢他,是三天以后忽然在微雨中醒来的清晨。
小慌张、小甜蜜、小肯定地对自己确认,十七岁的第一次暗恋。
那个叫吧啦的女孩,她的出现曾经轰动整个天中。
她摧残的,不只是许戈的乖孩子生涯。
连带的,还有蒋皎的骄傲,张漾的不羁,还有李珥纯白的信仰。
她的消失,像一颗种子被埋下。
吧啦吧啦,这是一个很多年后,还是会被轻声念起的名字。
“我是不会喜欢你的!”
“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我永远都会爱你!”
说话的人不知道,年少的坚持,不要轻易加上“永远”或者“永不”的字样。
可能很久以后,我们才能学会珍惜那些为我们流泪的人吧。
可能多年以后,我们却会爱上那个给我们递来纸巾的陌生人吧。
开学的第一天,米砂在她坐的课桌里,发现了一封遗忘的信。
信的署名是:小耳朵。
米砂很快忘记了那封信,因为她很快有了新的朋友,还有了新的忧愁。
新的生活,像席卷的潮水一样吞没昨天的故事。
这其实也是让人忧伤的事啊。醒醒,你说,是不是这样呢?
有人说,路理比张漾还要帅,至少米砂觉得,肯定是这样。
天中史上最棒的音乐剧《蓝色理想》,就是路理导演的。
女主角米砂认为,不会再有别的男生,比路理更像王子了。
他的温柔让人不能呼吸,即使是来自他的伤害,也能让人沉迷。
可是路理,你的心里到底是喜欢谁多一点,如果能明白地说出来,该有多好呢……
因为都只关注自己经过的部分,所以人的记忆,其实有些靠不住哦。
到头来,能清晰地复述我们的往事的,还是那些沉默的树、延伸的公路、在黄昏里保持高傲姿势的篮球架吧。
是的,请你们不要忘记。
我们曾经在这里,这样地生活过。
那时的晚霞
他走进位于乌兰巴托东侧的“桑思尔”小区,看看手里记下的地址,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四楼。此时,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已开始加速。他眯着眼睛看清了在电话里核实多遍的门牌号,期待着出来开门的是四十年前那位面容姣好、温柔可人的姑娘。
开门的却是一位穿着朴实的老太婆。她的年龄和外表告诉他,她就是在几分钟前还让他心跳加快的女人。他的眼神里添了一丝忧郁。进了屋他忙着脱外套,换鞋。老太婆指着厨房说:“有事来这里说好了。”
老太婆搬来一把椅子,挪动着肥胖的身体准备点心和糖果,好似一只大蚂蚁。片刻之后,她在餐桌上摆了一壶奶茶和几盘点心,感叹地说:“时光让我们变老了,如果是在大街上,我可真认不出你来了。”
“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活过了六十的人,和四十年前的小伙子肯定不一样。”老人在嘴里嘟囔着,像犯了错的孩子。
“你最近怎么了?自从老伴儿去世之后你的电话怎么日益频繁起来了?”老太婆问。
“也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和你说说话。我也不知道风烛残年的我们是不是还有这样的权利……”老人不说话了。他想起了四十年前喜欢她时的美妙和独自思念时的孤单。他看着她的脸,好像她满脸的皱纹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可以让时光倒流。
“你知道那天你喝醉之后打过电话来都说了些什么吗?为我这样的老太婆认真,我真不知你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我也忘记说过什么了。”说完老人把头扭了过去,不敢面对。
“读大学时你可是个老实憨厚的人啊,明明喜欢我,也不敢正视,只是偶尔用余光打量我一下,然后迅速与我擦肩而过,对吧?那时候你也年轻啊,看你现在都老成什么样子了,驼着背,像个鸵鸟。”老太婆笑出声来,然后从挂钩上拿毛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她说:“鸵鸟,你就不要再三番五次地往我们家打电话了,孩子们知道了可不好。”
老人没说话。他隐约想起了几天前喝醉之后打电话向她表白的事。表白时他的心跳加快、声音颤抖,好像回到了藏着初恋故事的大学时光,回到了青春年少。说是表白,其实不过是谈了一些家长里短而已。他叹了口气,用微弱得连自己都难以听见的声音说:“人心啊……想想真够可怜的。”
老太婆想要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说:“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我,那去天堂时将我带走吧。”
老人的思绪又飘回了大学时光,那次舞会上他多想牵着她的手在舞池里自由飞旋。可他止住了,成了喧嚣舞池旁昏暗角落里的孤独客。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写情书给我呢?写了情书,陪我过一辈子的或许就是你了。”
“其实,那天我把情书都写好了。但我发现你已开始和刚刚去世的他在交往。我把情书撕得粉碎,让它飘落在风中。第二天校园里就下了场大雪。”
“原来是这样……我说‘鸵鸟’,谢谢你爱了我一辈子,从懵懂少年爱到了满头华发,可有些事情,终究会过去,因为时光会让我们慢慢老去,永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