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以至此,我平复下自己的内心,瞧着眼前对我们极端不利的形势,多年的经验让我快速的平静下来,我知道此刻解释再多也并没有什么用,因为解释更会激怒仇恨者的怨恨。
“人是我杀的。”我平静的开口说道
“你们都有份。”白三起指着小猫小兔我们几人
“三叔,我们并不知道这道嘎是你兄弟,当时雇主也没说清楚,我们要知道这道嘎是你兄弟肯定不会下手的。”乔柏极力的想要解释
“乔子,不要说了。”我及时的制住乔柏接下来的话语
“人都已经死了,这和你们知道不知道还有关系吗?当年跟了我四十年的兄弟,就这么让你们一枪爆了脑袋,你想要我说些什么?来来来,你告诉我,你想要我说些什么。”说着白三起突然的愤怒了起来
这时小兔从后面走了上来,瞧着白三起冷笑道:“白三起,你兄弟道嘎就是被我一狙击打爆了脑袋,要报仇咯?我就在这里。”
白三起突然的冷笑连连,指着我们几个人恨声道:“不要着急,一个都走不掉。”
小猫也从后面走上前来,随在我的身侧,将那杆军用来复枪横在胸前,无所谓的盯着眼前这些数十号全速武装的人员。
乔柏也从慌乱中回过神来,他瞪着那双本就不大的眼睛瞧了白三起一眼,缓缓的走到我的身侧,和我并肩而站。
“白三起,我杀你兄弟,你如今来报仇,这是天经地义。”我平静的对着白三起说道“但是我有好多事不明白。”
白三起也从愤怒中回过神来,瞧着我说道:“你说吧。”
我指着王强说道:“他是怎么回事?”
那个穿着连体披风的人突然走上前来,他缓缓的将披风从头上解下,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面露杀机的瞧着王强说道:“毒眼,认识我吗?”
王强抬头看了一眼这人,随后平静的说道:“本妄,我还是没逃过你们的手。”
这人却正是道嘎的弟弟本妄,当时暗杀道嘎之时,这本妄正在俄罗斯和当地的一名大佬商谈合作事宜,我只曾看过照片,并未见到其本人。
本妄转过头瞧着我问道:“你们可知道是谁雇佣的你们杀的我哥哥道嘎?”
我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们不良人的规矩,只收钱办事,不问雇主缘由,你说这话挺逗的。”
本妄却不动怒,指着王强说道:“就是他。”
当本妄说出这话的时候我虽然有一点点惊讶,但并未特别的吃惊,因为暗杀道嘎的任务,我们是从国外的那边接手的,想来王强在雇凶的时候不想在国内露出什么风声。
“那又怎样。”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本妄看了一眼王强“毒眼,我哥哥和你数十年的交情吧?5亿美金的油水,你想独贪可以。”说着本妄突然的暴躁了起来,揪住王强的头发拉扯到自己的面前“但你他妈至于派人杀了我哥哥吗?他死都不知道什么原因你知道吗?他死都不知道,是你,是你毒眼阴的他你知道吗?”本妄狰狞可怖的脸颊开始因愤怒而变得极度的扭曲,那些虚妄的泪水顺着他粗糙的面部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王强看着本妄愤怒的表情,平静的说道:“你觉得我毒眼是那种被钱财迷了心窍的人吗?”
“你他妈敢说自己不是为了钱?敢吗?那是5亿美金,不是******白纸,那是******5亿美金。”本妄依旧朝着王强怒声大吼
王强平静的说道:“要只是5亿美金那么简单就好了。”
随后王强朝着白三起说道:“道嘎的野心太大,我雇人杀他也是情非得已,一报还一报,你杀了我吧。”
“我最不喜欢狡辩的人,更是不喜欢杀我兄弟还要找各种理由的人。”白三起说道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既然你早有杀我们的心,为什么还要雇佣我们去先把王强捞出来在动手,真的是想把人聚集在一起让我们死个明白这么简单?”我疑惑的问道
“我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允许身边的人在参与到这些事情上来,而你们不同,你们还在不良界的圈子内,而且南城监狱的典狱长和我有些恩怨。”白三起平静的说道
“好了我的话问完了。”我笑道
“梁子青,其实我挺看重你的,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想你日后在整个世界的不良界绝对会闯出一片天地。”白三起突然对我说道
“谢谢白三叔的谬赞,我姑且当做这是我临终前听到的最动听的话,但是你就这么自信我会死在这里?”我依旧笑着有恃无恐的说道
“我想杀的人,还没有活着的,就凭你是青陨獠牙?”白三起不屑傲然的瞧着我,这并不是笑话,白三起绝对有自傲的资本,因为凭借白三起的地位名声,他要杀一个不良界的人肯定会有大把的人来替他完成这个简单的任务,而且不用支付半点佣金。
我当然也不会将他所说的话当做一个简单的冷笑话来听,尽管以前很多人都说要杀我,但是他们都死在了我的手上,但白三起不一样,如果非要问什么原因的话,我只能说因为他是白三起,国内黑暗地下不良界的几大巨头之一。
一阵摩托车轰鸣的声音盖过了这偶尔响彻天际的雷声,在那狂躁的暴风雨中,一辆摩托车正在飞速的奔驰。
那辆经过特殊改装的摩托车就像是在暴风雨中急速穿梭的闪电,又像是在阴森可怖的夜里急行的幽灵。
从那河岸边直飞入人群中,车上的人带着一顶墨色的头盔,偌大的雨衣披在他那略显消瘦单薄的身子上。
骑摩托车人并未下车,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白三起身后的那群武装人员擎起枪,部分人已经将枪头转向了那来人。
那来人终于动了动,斜跨在车身修长的双腿终于迈了下来,但人却并未离开车身,他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孔,浓眉微挑,眼神肃杀的瞧着场中的形势,突然朝着我笑了笑,将手中的头盔仍向我,随后从偌大的雨衣中掏出一杆德国7。62毫米MG3机枪横在胸前,有些坏笑的将枪口指向白三起等人,然后迈着碎步向我走来。
“人屠吉怖。”白三起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笑着接过吉怖仍过来的头盔,那头盔依稀还沾着他在暴雨中疾驶而携带的一些雨水,我朝着吉怖抿嘴一笑。
这笑意中包含了太多的含义,有些话不必说,都包含在了里面,而有些笑就是最好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