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纯驱车直奔警局,在距离警局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她瞧了一眼屏幕,然后将手机丢给我,道:“是陈癫先生。”
我接过后对着电话说道:“陈癫,是我。”
陈癫在电话那头急促的朝着叫道:“青子,你个混蛋,人是不是你杀的?”
消息传得倒是很快,看来洛非督察又有的忙了,我朝着电话那头的陈癫说道:“是苑红衣的人,他要杀我,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陈癫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马上离开这里去X港,马尼拉的警局已经出动警力全城戒严,连续两天发生杀人事件,难免他们会将两件事联想到一起。”
“好,我们哪里集合?”
“你抬头就能看到我。”陈癫叫道
我透过车窗朝着空中瞧去,却见半空中一架军用直升机轰轰作响,盘旋在半空中正朝着北方而去,电话那头传来陈癫的声音:“跟着我们。”说着他挂掉电话。
我朝着凉纯说道:“跟上那架直升机,陈癫这家伙,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凉纯调转车头,随在那架直升机后一路朝北行驶,大约行驶了半个小时,直升机就停靠在一片空荡的草地上。
我和凉纯下车,朝着直升机走去,陈癫和魔术师洛非三人已经下了飞机在等候着。
我本以为在街区杀了人,洛非督察虽然不至于将我直接拘捕,却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谁知此时的他兴冲冲的朝我笑着走了过来,我警惕这家伙笑里藏刀,没准从身后掏出手铐就给我拷上了,于是将双手背在身后。
“干的漂亮。”洛非督察笑着拍打着我的肩膀,那模样似乎我成了他心目中的英雄一般。
我目瞪口呆,瞧着陈癫和魔术师二人做出不解的动作。
陈癫见我一脸茫然,也是走上前来,洛非督察握着我的双手说道:“天呐,梁兄弟,你简直是为民除害,你杀死的那个家伙叫做坦克,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可是马尼拉的毒瘤,他贩毒残害的人足够让他下入十八层地狱,我们不止一次抓住了他,可是都没有确凿的证据来判他的罪,这家伙竟然就被你一枪爆了脑袋,干的漂亮。”
我顿时哑口无言,只能惺惺的任由洛非督察将所有的赞美之词呼入我的耳际。
我撇了撇嘴表示这纯属偶然。
瞧着陈癫不怀好意的嘴脸,刚才这家伙还说马尼拉的警局已经出动了全部警力在追查此次事件,看来陈癫完全是在拿我打趣了。
“飞机已经给你们安排好,我会一路送你们到达港口,不用担心,事情我会处理的。”洛非督察见我有所犹豫,索性将事情说开了。
我指着凉纯说道:“洛非督察,凉纯小姐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凉纯贵为公众人物,我想当时发生那样的事情,其中一定有人认识凉纯,如果不处理好的话,那么舆论的风暴肯定不会小。
洛非督察笑道:“凉纯小姐佩戴枪支是经过我们允许的,况且她经常在警局的靶场内练习枪法,这些问题不用担心。”
难怪凉纯枪法如此之好,这小姑娘竟然对枪械有所接触,心中的疑惑解开,我狐疑的瞧了凉纯一眼。
她嘟着嘴巴对我的眼光表示不屑,那模样似乎在说,可别把我当成养尊处优的大小姐。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离开。”
陈癫说着,便朝着直升机走去,待得凉纯打算上机的时候,陈癫说道:“凉纯小姐,你也是要去X港吗?”
我本待开口,却是被凉纯的冷眼给憋了回去,她笑着对陈癫说道:“当然了,我在X港还有一个商演,既然能搭顺风车,何乐不为?”
陈癫略显疑惑的瞧了我一眼,我只能尬尴的点点头。
洛非督察驾驶飞起,升入半空,直朝着海港方向而去,他打算将我们送到海边,然后达成他事先安排好的轮船直奔X港。
陈癫将我拉到一侧,朝着我低声问道:“苑红衣是怎么回事?”
我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偶然遇到的,那些家伙与我积怨颇深,你知道的,仇人见面,谁还会说那么多的废话?”
“我说的是,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陈癫疑惑道
我皱眉想了想,突然想到坦克的背景,心下一凉,道:“据苑红衣说,坦克是加沙的人,难道白三起和加沙也是勾结在了一起?”
陈癫道:“极有可能,像他们这样的人,彼此为了利益,偶尔合作并不是没有可能。”
我道:“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了,这次连加沙也得罪了,坦克是和苑红衣在一起被我杀掉,我想加沙一定会怪罪到白三起的身上。”
陈癫点点头,继续说道:“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将眼前的事情搞清楚在说。”
陈癫所说的眼前的事情,自然是潜艇口中的那艘轮船了,这个谜团在我们的心中徘徊始终挥之不去,就像是一个疙瘩,如果不切除,始终觉得不甚自在。
平稳的到达海边,一艘老式游船停靠在码头一侧,从上面走下来一位精壮的男子。
洛非督察指着眼前的一精壮男子介绍道:“这是我的老伙计,你们称他为阿壮就好了。”
说着洛非指着我们说道:“就是这些人了,没问题吧?”
阿壮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瞧了瞧,也不说话,只是朝着洛非点了点头,就朝着船舱走去。
洛非督察对我们尴尬一笑,道:“别介意,阿壮不喜欢说话,不过他的人绝对没问题。”
我们笑了笑,表示并未放在心上。
上了船,洛非督察与我们挥手告别,被叫做阿壮的精壮男子也是不做迟疑,开动船只开始出发。
这阿壮的确是一个怪人,如果不是事先洛非说过这家伙不喜欢说话,我几乎以为他就是一个先天残缺的哑巴了,他人不苟言笑,面色冷峻,似乎并不喜欢和陌生人有所交流,除了偶尔的让我们安稳的坐在船舱中不要随意走动外,他几乎连话都懒得说。
海面上风平浪静,我们也乐于享受着难得的安逸,晒着太阳躺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凉纯却是显得兴奋异常,她站在甲板上,换上了一套丝质花裙,迎着海风就差翩翩起舞了,但碍于有人在旁,她还是收敛了些,扶着栏杆眺望着大海尽头,偶尔从她口中哼出几声小曲。
第二天上午,终于是安稳到达X港,下船的时候,我们为了对阿壮表示感谢,当我们打算给他一些酬劳的时候,却是被他严词拒绝,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独自走向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