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作为享誉全球的浪漫之都,自然有着它的别样异国风情,空气中都充满着罗曼蒂克的味道,干净到细微之处,纯净到几乎让人不忍呼吸,我和王昭怡漫步在塞纳河岸,此时正值傍晚之际,晚霞映红,夕阳斜照,微醺的暮色下充满了曼妙的风韵,塞纳河像是安详侧卧在那里的一条绫罗丝,柔顺的波光鳞影,惹人心醉。
和王昭怡漫步此间,我几乎浑然醉忘了此行的目的,当晚霞的余光映照在她秀美的脸颊之上时,也或者此间的浪漫氛围太过浓厚,我几乎有了要将她揽入怀中的冲动,怪之怪这景太过醉人,这念头在心中回旋打转,终于被塞纳河边的钟声敲灭。
王昭怡踱着步子,安静的在我身侧低着头,见我盯着她的脸颊发愣,羞涩一笑说道:“这里风景不错呵。”
我从失态中缓过神来应声道:“确实不错,好久没来了。”
在尴尬中寻找话题来缓解氛围是一种很尴尬的事情,我只能胡乱的组织语言来稀释这样的氛围“你和我们来做这任务,晁门内不会有什么非议吧。”
王昭怡听了我的话莞尔一笑,道:“每个团队都有她的规矩,非经许可,怎么可以去和别的团队共事任务?”
我心下一惊,脱口道:“那你回去如何交代?”
“要什么交代,我在晁门中从未参与过任何任务,况且我身份不同,倒也没什么。”王昭怡答道“其实我原本便是一名战地医生,那开锁的行当不过是我偏修的罢了。”
经过她一说,我方才明了,难怪她对医学的知识了解的如此透彻,有些事不好细问,我也就并没有对她开口询问什么,因为我觉得有些事如果她想说就一定会告诉我,如果不想说,就算我一再的询问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你怎么不问我在晁门中是什么人?或者我的其他一些事情?”王昭怡突然的顿住步子,秀目盯着我问道
我笑道:“如果我问的太多,不就成了查户口的?”其实我真实的内心想法则是,对于敏感的女人,你千万不能过多的询问她的事情,虽然有时候你极其的想知道关乎她的一些事情,但有时候往往事与愿违,常常会被人误解你另有企图,而此时,我不问,则是我对她的充分信任。
王昭怡听了我的话,抿口不言,她面色上明显有了不悦的意味,撅着小嘴不在理我,似是心情受扰,也无心在看惬意的风景,蹙眉撇了我一眼后,就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我心下暗暗叫苦,心道:妈的,我难道又说错了话?但将前面所说的话整理了一番,也没发现有所错词。见她的倩影逐渐远去,我匆忙抬步追了上去。
她依旧是走的飞快,待追上她的时候,我随在她的身侧,笑道:“我知道一家法国餐厅,里面的师傅做出的法国菜地道的很,我带你去尝一尝怎么样?”
王昭怡似乎是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依旧是快步前行,我无奈一笑,只能随在她的身后,突然她顿住步子,盯着明眸朝着我冷声道:“你是不是都不喜欢了解我的事情?”
我顿时语塞,脑中急转开始冥想她此话的含义,她这一问,言语中的含义颇多,我不敢轻易作答,生怕再惹恼她,但是不答,也是说不过去,进退两难间我只能对她尴尬一笑。
她见我傻笑不答她的话语,更是气上眉梢,冷哼了一声,顿足便走,似是我给了他极大的委屈。突然间我恍然大悟,一拍头,心下道:她不会是……不会是对我有意思吧?虽然我极力的想否认这个想法,但越想越觉得这可能性极大。如果这个想法是正确,那么便可以理解她刚才为何恼怒了,女人的心思大概都是这样,对某人有意,又佯装若无其事,而且想的太多就会莫名其妙的生气,但又不肯明说,总等着她在意的人去揣摩她的心思,矜持的等待他人示好自己才能满足自己小小的虚荣,我暗骂自己:你情商不光低下而且低劣,这么简单的道理才想通。
想到这里我抿嘴一笑,匆忙追上她的脚步,刚待开口朝她解释,就见远处墙壁一侧伸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那枪口瞄准的明显是王昭怡的那个方位,此刻我较之她还有七八步的距离,要去从这枪口下救人已经是不可能了,顿时我的心咯噔一下,凉若冰霜,整个脑子都懵的一下似是被雷劈中一般,我只能惊叫道:“小心。”
我这一声嘶吼响彻天际,伴着这声嘶吼枪声顺势响起,王昭怡大概也是听到了我的喊叫声,才转过头,那颗子弹就擦着她的左臂射入了她身后一男子的腿部。
王昭怡捂住擦伤的左臂倒在地上,而那墙壁后开枪的人拿着枪面无表情的就奔了过来,那人边跑边朝着王昭怡身后的男子开着枪,我原以为这枪手是朝着我和王昭怡来的,此刻才明白,这是误伤,当时王昭怡身后的男子才是这枪手的目标。
我飞也似的奔到王昭怡的身侧,搂住她的蛮腰,就朝着一侧滚去,生怕被那丧心病狂的枪手再次误伤,颤声问道:“没……没事吧。”
王昭怡蹙眉咬着薄唇,朝着我摇了摇头,汗液顺着她的额间淌落下来,我当然看的出,她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我心中阵阵刺痛,朝着她手臂的伤口处瞧去,好在那子弹是擦过没有伤到筋骨,但是鲜血也是兀自流个不停,我用力一扯将整个衬衫的袖子便撕扯下来,将那伤口处短暂的包扎了一下,然后斜着拦腰将她抱起,说道:“我带你去医院。”
王昭怡见我突然将她抱起,脸色顿时绯红,羞怒道:“我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你…。。你将我……是什么意思。”
我顿时语塞,心下也是暗骂自己为何如今紧张,竟做出这样的囧事,匆忙将她放下,扶住她的身子说道:“这样就可以帮你挡子弹了。”
大概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昭怡听了我的话,轻抿着薄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我,羞红的脸颊甚是诱人,我低头眼睛正对上她的目光,险些被她那包涵浓情的眸子迷住了心智,只听她缓缓说道:“你……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么。”
我严肃的说道:“句句是真心话。”见她受伤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哪里还有心思开玩笑,紧张之情显于言表。
我们此时离那枪手的距离大约有一段距离,在看那被打伤的男子见那枪手气势汹汹朝着自己索命而来,因为腿伤的缘故他半蹲在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把手枪就开始还击,那枪手起初是边开枪边朝着那男子疾奔而来,但随后便被那男子掏枪还击的只有躲避的心思,但却是未放弃,依旧躲在草丛垃圾桶的背后进行还击。
四周的人群纷纷惊声喊叫而散,有的人则躲的远远后就开始拨动手机,看样子应该是在报警了。
那个受伤的男子因腿部中弹,只能拖着一条腿一边开枪一边朝着一侧腾挪,这缓慢的移动靶在我看来早晚是一死,那枪手的好几发子弹都打在那男子的身侧,取他性命大概也是早晚的事。
至于这些人的生死我自然是不会放在心上,在我看来,这江湖仇杀太过平常,之所以没有走的原因就是,有人无故伤了昭怡,我若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那么就不是我梁子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