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瞧着秦虎“虎哥,好久不见。”
那驴少和身后的数十号兄弟见了此情形,显然是知晓了我和他们老大秦虎是相识的,按说话的语气来推断,交情肯定是不浅。
秦虎走上前来,将我搂住来了一个深深的拥抱“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你上次去YN边境,将那地方的几个毒枭搞的焦头烂额,都下了通缉令了,要买你命,你小子命够大的,竟然活着回来了,老哥我差点提前给你烧了纸钱过了清明。”
我笑道:“虎哥,你是不是盼着我出点事才好。”随后我瞅着秦虎身后的几十号人和倒地的驴少说道:“虎哥,咱总不能就这样站着吧?也好久没见了。”
秦虎将地上的驴少拉起,拽到我的面前,有点责备的意思说道:“这是我弟弟秦闾。”
我有点尴尬,秦虎与我交情不浅,我也一直很佩服他的为人,这人讲义气对兄弟那绝对是没话说。
我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耸了耸肩,朝着后面小兔的方向给了一个眼神,秦虎随着我的眼神瞧去,这一瞧脸色一变,又朝着秦闾看去,凭他这老江湖哪里会猜不出这事的起因。
“源愠兔。”秦虎怔目的说出声来
我拍了拍秦虎的肩膀,俯身在他耳边说道:“虎哥,我不说你得感谢我,但你弟弟的这条小命却是我救的,虽然我伤了他一只手,但总比丢了小命强吧?这只兔子的脾气你是了解的。”
秦虎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随后朝着秦闾瞪了一眼骂道:“不长眼的废物,赶紧TM滚蛋,回去我在和你算账。”
“过去待会?”我邀请道
“都散了都散了,受伤的兄弟赶紧送医院。”随后将我引荐到前面说道:“看清楚,这是我过命的兄弟梁子青,都是误会都是兄弟,散了吧。”
说着我搂着秦虎的肩膀来到酒吧包间内坐了下来。
“我说虎哥,你这点小兄弟胆够肥的啊,枪都指上我们头上了。”乔柏对着秦虎不悦的说道
秦虎与乔柏也是老相识了,尴尬的笑了一笑,说道:“来来来,老哥我自罚一杯。”说着将桌上的一瓶酒拿起来就对嘴吹了起来
“我艹,两万块一瓶的陈酿芝华士,就TM让你这样糟蹋了。”小猫赶紧从秦虎手中抢过酒瓶
“这事就算了啊。”秦虎说道:“来来,兔子,虎哥我替我那小兄弟给你道个歉,喝一杯吧。”
小兔在一侧自顾的把玩这她那把沙漠之鹰,冷笑的瞧了秦虎一眼,并没答话。
“兔子,虎哥也不是外人。”我在一侧赶紧圆场打破尴尬的气氛
小兔见我发了话,也不好意思在纠结什么,拿起桌上的酒杯和秦虎的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秦虎在这里和我们聊了半天,无非是叙叙旧谈下最近的状况,随后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对我说道:“青子,老哥那里还有点事,得先去了,哥几个的账我已经结了,咱下次在叙。”
“行了,虎哥,有事您就先忙去,电话联系。”我朝着秦虎挥了挥手说道
秦虎走到灯红酒绿的酒吧门口,却见他弟弟秦闾正蹲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见秦虎走了出来,赶忙是迎了上去,说道:“哥,这几个人你认识?”
秦虎白了他一眼,说道:“弟弟,人在江湖上混,不是凭着一股痞气,懂吗?”
“哥,那几个人你也惹不起?”秦虎的形象在他弟弟秦闾的眼中那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他却不明白今日自己受了这么大委屈,他哥为什么能忍气吞声下来。
秦虎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不是惹起惹不起的问题,青子是我兄弟,你是我亲弟弟。”
秦闾没好气的低声说道:“你也知道我是你亲弟弟。”
秦虎瞧着秦闾的眼睛,说道:“小闾,有些人只能成为朋友而不能成为敌人,这是混江湖最起码应该懂的道理,青子也算是你哥,他今天给我面子只打了你手上一枪,我和你说,换任何一个人,今天都走不出这酒吧。”
秦闾气道:“我这手没半年好不了,这就算哥你的面子了?这梁子青的面子也忒大了吧?”
“你只知道他叫梁子青,但你知道他的绰号是什么吗?你调戏的那个女人是谁你知道吗?”
“我哪知道。”秦闾说道
“梁子青的绰号是青陨獠牙,那女人是疾斩兔源愠兔,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是她的男人不羁风陈小猫,陈小猫一侧的男子是厉财鬼乔柏,这下你明白他们四个是什么人了吧。?”秦虎缓缓的从口中说出来
“不良人,他们是暗黑不良人。”秦闾惊骇的喊出声来,空洞惊骇的眼神满是惶恐的神色
何为不良人?在这个世界的深处存在这一群神秘莫测的人,他们为了各自的野心和钱财无所不做,通常都是以雇佣兵的形式存在来行使一些常人敢想不敢做的事情,这些人各自身怀绝技,有的心狠手辣,有的聪明绝顶,他们把犯罪当成一种时尚,为了追赶那时尚的潮流经常会经历生与死的洗礼,在这洗礼的过程中有些人被淘汰或者死去,在黑暗的地下世界里,这些人被称为不良人。
秦虎默默的看着秦闾惊骇的神色,缓缓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良人,只适合做朋友,不适合做敌人,因为如果被他们认定为敌人的人,都已死去。”
秦闾不在说什么,望着哥哥秦虎的眼睛,若有所思,瞧着酒吧内的霓光,迷失了双眼。
夜很静,只能听到那夏夜的蟋鸣声扰乱着寂静的夜色,一轮皓月当空,轻柔的月光透过树梢映照在一辆车窗之上。
从那车窗缓缓的伸出一双粗糙的右手,乔柏轻轻的弹掉烟头,转过头瞧向我说道:“根据我的线报,万长生每晚都会回家,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大儿女目前在伦敦大学读书,小儿子还再上小学,想来他也是怕人报复吧,家人都被自己雇了专人保护,毕竟南城监狱关押的人都不是常人。”
“几点了。”我问道
“现在十一点二十分,万长生大概在十二点左右到家,随从的有他的四个手下,但那些人只负责送他安全到家,然后就会回到南城监狱。”
“万长生这人不简单,我们也不能大意,到时候见机行事。”我略带忧虑的说道
乔柏将车窗关闭,启动车子,将车开到小区不远处的停车场中,找了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停了下来。
这个角度正好完全能将万长生所住别墅的情形看个透澈,我们悠闲呆在这寂静的夜色中,乔柏掏出手中的枪,随意且熟练的拆卸着,枪械的零件在他的那双粗糙布满茧痕的手中如玩具一般,其实枪这东西本身便是一件玩具,不过却是一件危险的玩具。
没过多久,一辆加长的越野车缓缓的驶入我们的视线,我摇下车窗,朝着那个方向瞧去,
从那辆加长的越野车上下来一个年纪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这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留着一头短发,因为隔的有些远的缘故,我并不能看清他的脸。
“是他吗?”我转过头问向乔柏
“没错,就是万长生。”说着乔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我也下了车,靠在车门上,静静的瞧着远处的万长生快步走进家门。
过了片刻,我低下头朝着乔柏说道:“去吧,你知道怎么办的。”
乔柏朝我敬了一个手里意思是我办事你放心,我挥了挥手不再理他继续做回车里,眼睛瞧着乔柏远去的背影,我自然信他的,这么多年过命的交情,我就是对自己不放心,也不会对乔柏有所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