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风平浪静,海风徐徐而来,暖日初升,大家在甲板上的躺椅上肆意的吹着海风晒着太阳,倍显惬意,铁头开始给阿莱和解小生吹嘘自己的泡妞生涯,吉怖和不死鸟则是不断的将铁头的囧事不合时宜的讲出来,逗得阿莱不住哈哈大笑,陈癫站在甲板上瞧着远处的海平面发着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魔术师躺在遮阳伞下,闭着眼睛小憩。
我独自走到驾驶舱内,大笨象正在里面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航海图,我来到他的身侧说道:“百斩怎么样了?”
大笨象回过头来见到是我,将航海图放到一侧,说道:“他受伤不轻,我已经帮他处理过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现在睡的正香呢。”
“很抱歉给你的生活带来麻烦了。”我歉声说道,大笨象原本可以过着安逸的生活,因为我们的到来,将他原本的生活节奏完全打乱,我心下自是过意不去的很。
“不要这样说,我还没有感谢你们帮了我。”大笨象似乎心情不错“如果昨晚不是你们帮忙,我想我的麻烦不会这么轻易的解决。”
我道:“可是我们又给你惹下了更多的麻烦,曼谷看来你是回不去了。”
大笨象无所谓的笑道:“我们这样的人,也许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安稳的生活下去。”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腿“我要感谢你的朋友陈,他给了我希望,我没有比现在更高兴的了。”
看的出大笨象的心情格外不错,他憨厚的笑容让我看起来极是舒爽,我道:“我相信你,一定会丢掉手中的这个烂家伙从新站起来,陈癫那个家伙虽然无比讨厌,但是他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不会吧,青,我看陈并没有你说的那么讨厌。”大笨象目瞪口呆的盯着我叫道
我哈哈大笑道:“看来你和他相处的时间太短,当然,我所说的讨厌并不是指他的这个人,而是他性格上的事情,如果以后你和他接触多了,自然就会了解到了。”
“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你梁子青可是最拿手的,你可不要狡辩,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陈癫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他撇了我一眼冷声道
“你走路不带声音的吗?像个幽灵一样。”被人发现囧事总是格外尴尬的,我可不想在陈癫面前丢了面子
陈癫冷哼了一声道:“幽灵可没有背后议论人的习惯。”说着陈癫故意走到我的身侧碰了一下我手臂上的伤口,这家伙出其不意下黑手是从小养成的习惯,痛的我险些呲出声来,我指着他就要开骂,没想到这个家伙却是若无其事瞧也不瞧我一眼,不过我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轻蔑的神情。
“你还说不是一个讨厌的家伙,老子可有伤在身。”我朝着陈癫这家伙吼道
“看来你伤的并不严重,胳膊还能举起来指着我,大概是擦伤吧?你从小就容易受伤,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纸糊的。”陈癫的嘴中从来不会吐出什么好话
“你.”我指着陈癫顿时哑口无言
陈癫这家伙直接忽视了我的存在,他根本对我说的话视若不见,转头就对大笨象说道:“嘿,大笨象到了那边你就赶快去美国见我的那位朋友吧,这样的事情可耽搁不得。”
大笨象笑道:“没问题,没问题,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大笨象杵着铁拐就朝甲板走去
我本想讥讽陈癫几句,却没想到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白色药瓶丢到我的手中说道:“拿去,记得用完还我。”
“算你还有点良心。”我接过药瓶一看是治疗枪伤防止后期伤口感染的药粉,没想到陈癫这个家伙竟然会随身携带着这东西。
看着陈癫熟练的操作着船舵,那样子就像一名老手船长一般,我笑道:“看不出来,你还会开这种老古董的渔船。”
陈癫道:“这种渔民船驾驶起来很简单,只不过你要随时观察船只的行驶方向,在大海中航行,哪怕差了一厘米,等你行驶了很久以后就会发现,已经偏离原轨道很远很远了。”
这种简单的航海原理我自然是了解的,陈癫撇了我一眼,松开船舵对我说道:“你要不要来试试?”
我可不想无聊的在这里驾驶这老古董,急忙摆手道:“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是去听铁头的风花雪月吧。”说着我不等陈癫答话,就拔腿朝甲板跑去。
本以为这晴朗朗的天会一直持续下去,却是没有料到这热带季风气候的天气最是变幻莫测的,刚过午时,黑云便匆匆赶至,狰狞的天空闷雷滚滚,云层低厚,似沉入海面,远处天际线那厚重的云层像是浓烟一般涌入深海。
我抬首望着这糟糕的天气:“真没想到,这算是出师不利吗?”
海风渐渐起了,原本暖洋的风意此时却是呼啸着携着冷风而至,我缩紧外套,陈癫从舱内走到一侧,他扶住生锈的栏杆,望着远处浓重的云层沉声道:“这个季节的海上风暴最为诡异,让大家及早做好最坏的打算,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停了。”
我摊了摊手,对陈癫道:“你在预言坏事的方面向来准确无比。”
陈癫冷哼了一声:“晴日乌云压顶,不是片刻阵雨就是积攒多时的风暴,这糟糕的天气,我是遇到过的,如果不把问题的想的严重一点,那么后悔的总会是我们。”说完陈癫指着远处被海风吹得波浪大起的海面说道:“你看,我们原本的方向是朝着东部进发,而现在的海风是偏南风,好在风势不大,这老古董还能朝着正确的方向行驶,如果遇到暴风雨,我们会被强制改变航道,到时候被海流冲到大西洋里,你认为凭这老古董渔船,我们能在大西洋中坚持几天?”
陈癫这家伙危言耸听说的一本正经,我起初并未在意太多,但当海风骤紧,几乎将站在甲板上的我吹的摇摇欲坠的时候,我才觉得陈癫所说绝非耸言,这种旧式渔船的承重量实在有限,与海上的剧烈风暴相抗衡简直是痴人说梦,大自然的不可抗拒可不是玩笑话。
暴雨顷刻而至,片刻前的狂风瞬时携着豆大的雨滴砸在我的身上,波涛荡漾的海面上顿时溅起无数的水花,肆虐的暴风将我们的渔船化作摇篮,被波涛带动的像是在荡秋千一般,我缩回舱内,大家也是站在舱口蹙眉瞧着这兀然而至的恶劣天气。
雨势如虹,较之那热带雨林中的磅薄大雨更是多了几分悚意,自然界的统治者在这片汪洋大海中宣示着主权,风劲破竹,在天地间嘶吼狂啸,此时的我们完全没有与之抗衡的能力,任凭狂风将我们这叶扁舟玩弄。
打开航海图,距离最近的港口也是有着七八十海里的距离,因为当时我们为了避免海域归属权的问题,特意将船只向大海深处多航行了些距离。
终于在航海图上找到了附近的一个无人小岛,大笨象掌舵朝着那里急速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