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长衫,一副士子装扮,两边分出的两股头发加上头上那不高不矮的发髻,让这本来长得不错的许凌平添了一股书生之气。娇儿呢,因为明朝礼法比较严,正经女子抛头露面那都是有伤风俗,所以也是一副士子打扮。此刻的许凌,貌似悠闲,实则郁闷。
事情很简单,在北宋不知道什么时候的年间里,汴梁城的大街上他追赶着拉着徐冷正四处乱跑的徐晨雨,眼看就要追上了,不料徐晨雨竟是再次穿越了,没办法,他也只能和娇儿跟着穿越。他追徐晨雨其实不是说要和她和好如初,在他的世界观里自己和徐晨雨算是有缘无分。他是想杀徐冷,上次让他给跑了,可这次不中。但是呢,自他们穿越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徐晨雨了。
“唉。”轻叹一口气,摆了摆头,头两边的两股头发也跟着飘飘而起,自是一番俊俏。迷的一旁的卖饼大婶双眼呆滞。
“许凌大兄,不知因何事而长叹?”穿越第三次了,娇儿也算懂得什么叫兔儿爷了,见许凌叹气,她口里拽文的问道。
斜了装模作样的娇儿一眼,许凌说道:“往事而已,不提也罢。”他觉得有些事还是不必让娇儿知道的好,可是呢,他却没注意娇儿有点失望的眼神。
“娇儿啊,你看这北京城雄壮吗?”看着过往来人,走街串巷的卖货郎,四周热热闹闹的茶楼酒肆,许凌突然问道。
“嗯,雄壮啊。”娇儿豪迈的点了点头,声音里满是敬仰之色。
“呵呵。”许凌笑了笑,接着说道:“可这却是危机在伏啊。”对历史,许凌一直有自己最独特的见解,要知道,他可是初中时学校里最出名的历史科代表。
“兄台为何这般说道呢?”正准备给娇儿解释,后面一个浑厚的声音问道。
向后看去,一个穿着锦衣绣袍,腰佩印龙白玉的的男子站在他后面,正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礼貌的拱了下手,许凌本是想转身就走的,可一看那男子的穿着以及身上的饰品,他竟是一愣,转而笑了笑,说道:“兄台想知道吗?”说着他向那男子走去,他这一举动让四周的一些叫卖的人神色一紧,手都统一的向后摸去。
那男子毫不在乎的摆着手,看着许凌说:“希望兄台可以赐教。”语言很是恭敬。
“名不虚传啊,正德皇帝待人宽厚。看来的确如此啊。”许凌心里想着,便说道:“这估计得说好久,不如我们去个酒楼细细长谈吧。”说着做出一副请的姿势。
“去酒楼作甚?有坐的地方就成了,来,就那边吧。”男子指着一个搭着小帐篷,摆着几张桌子的茶棚说道。
“好。”看那茶棚如此简陋,而且以许凌的修为竟发现那儿离男子的那些便衣侍卫也是好远,茶棚一直就有的,不可能作假,相反,酒楼里应该有不少这男子的护卫吧,毕竟是一国之君。他便爽快的说道。
看了看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娇儿一眼,他彬彬有礼的说道:“仁兄也请吧。”这话一说那男子才注意到这边的娇儿了,“一个男子,竟是如此嫩白的皮肤。”男子像这,三人就坐在了那茶棚里。
“老板,一壶茶。”许凌喊道。
“还没请教兄台高姓大名?”整了整衣袖,许凌和气的问道。
“在下朱寿。不知兄台是?”男子说出了这个名字,眼里露出点难以捉摸的意味。
“呃。”许凌听了这个名字,怪感兴趣的再看了那男子一眼,“在下许凌。”他说道。
此时老板也把茶送来了,手脚伶俐的倒了倒了三碗茶,殷勤的说道:“客官慢用。”然后便退下了。
“这位是?”朱寿看着娇儿,笑着问道。
“我……”“这是我的弟弟,许鹏。”正准备说话的娇儿被许凌捷足先登的抢了词,不满的看了眼许凌,随时男子模样,但这一眼却使她女子的俏皮气质暴露无遗,直叫一边的朱寿看得两眼发直。
“咳咳。”许凌的咳嗽声适时地响起,终止了朱寿的破眼乱看,说实话,他很不爽,自己的女人让别的男人乱瞄,可一看娇儿男人打扮,再想想对方,他就释然了。
“呃。”尴尬的笑了笑,朱寿的眼睛转向了许凌,神情有些慌乱,可很快就调整了过来。顿了顿,他说道:“兄台赐教前,在下有个问题要问,不置可否?”
“问吧。”许凌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这么有礼貌了。
“不知许凌兄对应州大捷如何看呢?”朱寿满眼期待的看着许凌,似乎在等待一个什么嘉奖。
“应州大捷?哈哈哈!”提起这个许凌像是想起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竟是大笑了起来。
“许凌兄笑什么?”朱寿的声音很低沉,有暴怒的迹象。
“我笑可笑之人!我笑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文人儒臣!”许凌的声音有些狰狞的感觉,他仿佛又回到了上学的时候,像是在发泄什么一般,他继续说道:“鞑靼五万骑兵被大明将士打得大败而归,仓皇北逃。那些迂腐之辈竟然说蒙古军队阵亡十六人,明军阵亡五十二人,可笑,可笑,这等木头疙瘩就该用火烧死。”他的声音无比愤慨,没有人觉得他在说笑,连娇儿也愣住了。
“将士们浴血奋战,只为夺得国土安宁,可那些所谓的朝之重臣竟然因为皇帝私自出战,未经他等允许,生生将这战功给抹杀了。悲哀啊!在他们眼里天下苍生皆是一盘大棋,随他等胡乱拨弄。”摇着头,想着文臣的可恶,许凌咬牙切齿地说着。
“好!”听到许凌这些爽心之话,朱寿大拍手掌,想起大战之后自己回京之时那些给自己刁难的大臣,他也是恨不得生生活剥了他们,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会知道,胜利的取得是多么的不易,将士的胜利是用鲜血换来的,可却被那些人渣一纸一笔给忽略了。
“许凌兄,你可知道士子们如何评价那战争吗?”朱寿激动了一大会儿,静下来之后,语重心长的问道。
深吸一口气,许凌试着让自己平静一下,慢慢张嘴说道:“愚蠢之人教的愚蠢之徒,又何足挂齿?”不屑的口气让人迸发出一种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