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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告别(一)

看到洛川站在门口,徐慕烟略显惊讶,眼神之中透着一股惊喜。徐慕烟莞尔一笑,说道:“公子怎么有空来找我?”

洛川笑了笑,不过笑的有些苦涩,看着徐慕烟那一尘不染的秀脸,洛川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洛某今日要启程回庆州府了,此来是跟姑娘告别的。”

听到洛川要告别,徐慕烟脸上露出淡淡的失望,随口说道:“公子为什么要走,哦不,我是说公子为什么走得这么急,不再多住两天,我还有很多音律方面的问题要询问公子呢。”

洛川笑了笑,说道:“我哪里懂什么音律,只不过是略通一点吧。”洛川这倒说的是实话,洛川也就是会唱几首流行歌曲,其他的像五线谱洛川还认不清呢。

徐慕烟自然以为洛川是谦逊,莞尔一笑,说道:“公子谦逊了,那日公子一首《水调歌头》就不是一般人能创作出来的。而且公子还是即兴演唱,这难道不能证明公子在音律方面独到的见解吗?”

洛川心中苦笑了一下,自己总不能说自己唱的那首《水调歌头》是几千年以后的一首流行歌曲吧,自己就是说出来人家也不会信啊。

洛川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姑娘在音律方面的水平虽没有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不过天下能及上姑娘琴艺的也不会很多。如果姑娘想要再进一步,已是千难万难了。”

洛川似乎说到了徐慕烟的内心深处,徐慕烟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公子说的有理,慕烟自幼爱好音律,喜好弹琴,如今琴艺水平虽高,但是慕烟却苦恼无法再进一步了。公子,你可有办法帮助慕烟提升?”

洛川点点头:“姑娘,洛某有几点希望能帮助你。其一,姑娘你有没有尝试过自己谱曲?”

徐慕烟一伙的看了看洛川,说道:“有古今这么多大家的名曲在,慕烟如何敢自己谱曲。即使谱过,也没有怎么练习过。”

洛川心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说道:“姑娘,洛某虽然音律方面没有姑娘高。但是洛某觉得音乐的最高境界就是琴人合一。”

“琴人合一?”徐慕烟疑惑地看着洛川。

洛川点点头,说道:“虽然像《高山流水》这些名曲有名且曲子悠扬沁人心脾,但是它毕竟不是姑娘的心声。姑娘如果不能真正理解这些曲子其中的妙处,那么弹出来也不过是徒有其表。晋代竹林七贤嵇康弹奏的一首《广陵散》,史书上曾有记载每当嵇康弹奏这首曲子时,周围人无不迷失幻境。然而继嵇康之后,虽后人弹奏《广陵散》,但是却达不到嵇康的高度了。也就是说没有人再能向嵇康一样能理解曲子中的真谛,而姑娘也一样。如果姑娘想要更进一步,那么洛某则建议姑娘可以根据自己的实际自己谱一些适合自己的曲子。”

徐慕烟现实点点头,接着摇摇头,说道:“有那么多大家在前,慕烟如何敢班门弄斧呢?”

洛川笑了笑道:“慕烟姑娘如今还不到二十岁,在古琴方面就已经有了如此造诣。说不定姑娘以后也会成为世人瞻仰的音律大家也说不定,姑娘又何必自谦呢。”

徐慕烟听到洛川的赞美之声,略显羞涩的说道:“那慕烟以后就尝试着洛公子的方法谱几首曲子,以后还望公子能给些见解。”突然徐慕烟想起洛川在庆州府,竟然调皮的伸了伸小舌:“我会去找你的。”

洛川看到徐慕烟调皮的话语,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到洛川的大笑,徐慕烟顿时羞红了脸,急步回了闺房。

洛川紧随其后,这还是洛川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进女孩子的闺房。刚刚进入,一股清新扑鼻略带着微微的茉莉香味扑鼻而来,洛川四处打量着屋子。徐慕烟的闺房装饰很简单,或者说应该叫做简约。

在房屋的最里面放置着一张镂空雕刻着花纹的木床,窗前挂着纱帘。在一侧安放着一个宽大的梳妆台,梳妆台上放着一些女孩子用的水粉之类的物事。东西种类很多,但是安放的却很有秩序,一点没有杂乱的感觉。

除此之外,在周围的墙壁上悬挂着一些山水画,看得出徐慕烟绝对是个文艺女青年。屋子中文艺气息很浓重,这让看惯了用芭比娃娃装饰房间的女孩子很有新奇感。

看到洛川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似的左顾右盼,徐慕烟一阵嗤笑:“公子在看什么?”

洛川憨憨一笑,说道:“第一次进女孩子房间,好奇罢了,好奇罢了。”

“是不是秽了公子的眼睛。”徐慕烟狡黠的一笑。

徐慕烟给洛川的印象一直是端庄大方,谦逊有礼。可能是熟悉的缘故,和洛川交往起来徐慕烟性格中的调皮多怪渐渐的展露了出来。

洛川心中暗道:果然是姐妹俩,徐慕烟虽然没有徐慕灵那样极端,但是恰恰这种性格中的些许调皮,让洛川对徐慕烟更加痴迷。

洛川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姑娘的闺房恐怕要让天下女子都要嫉妒了。”

所有女子都喜欢听赞美的话语,洛川的话让徐慕烟心里一甜,脸上也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看到房间角落里安放着一把古琴,洛川走过去在古琴边坐下,轻轻抚摸着古琴。在古琴的最边处刻着“绿绮”二字,洛川疑惑的看向徐慕烟。

看出洛川的疑惑,徐慕烟解释道:“这把琴是前朝著名文人司马相如时常弹奏的一把琴,后来这把琴辗转到了我的手中。”

“司马相如?”洛川有些疑惑的问道。

徐慕烟不知道洛川为何如此疑惑,但还是解释道:“司马相如是前朝著名文人,它的影响力甚至在今日仍有影响。”

洛川彻底凌乱了,司马相如,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这老哥应该是大汉朝的人啊。当然不是这时的汉朝,而是洛川以前生活的哪个朝代。司马相如兄不会也穿越了吧。“

看出洛川的疑惑,徐慕烟好奇地问道:“公子,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洛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向徐慕烟,问道:“司马相如现如今还在世吗?”

徐慕烟惊讶的看向洛川,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说道:“司马大师逝世距今已经一百多年了,难道公子不知道吗?”

洛川看到徐慕烟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尴尬的笑了笑,说道:“穷乡僻壤来的,确实不知道。”

徐慕烟显然没有相信洛川的话,不过却又不知道原因。

洛川赶紧转移话题,指着古琴,说道:“姑娘,你可知道这把古琴发生的故事吗?”

“故事?”徐慕烟疑惑地问道。

洛川点了点头,说道:“司马相如原本家境贫寒,徒有四壁,但他的诗赋极有名气。相传梁王慕名请他作赋,司马相如写了一篇“如玉赋”相赠。此赋词藻瑰丽,气韵非凡。梁王极为高兴,就以自己收藏的“绿绮”琴回赠。“绿绮”是一张传世名琴,琴内有铭文曰:“桐梓合精”即桐木、锌木结合的精华。相如得“绿绮”,如获珍宝。他精湛的琴艺配上“绿绮”绝妙的音色,使“绿绮”琴名噪一时。后来,“绿绮”就成了古琴的别称。

一次,司马相如访友,豪富卓王孙慕名设宴款待。酒兴正浓时,众人说:“听说您‘绿绮’弹得极好,请操一曲,让我辈一饱耳福。”相如早就听说卓王孙的女儿文君,才华出众,精通琴艺,而且对他极为仰慕。司马相如就弹起琴歌《凤求凰》向她求爱。文君听琴后,理解了琴曲的含意,不由脸红耳热,心驰神往。她倾心相如的文才,为酬“知音之遇”,便夜奔相如住所,缔结良缘。从此,司马相如以琴追求文君,被传为千古佳话。”

徐慕烟略显惊讶的看着古琴,有些感慨地说道:“没想到这把“绿绮”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可是公子口中的卓文君又是谁,慕烟怎么没有听说过。”

洛川毫不迟疑地答道:“卓文君当然是司马相如的妻子了。”

正在洛川疑惑徐慕烟为什么脸卓文君都不知道是谁的时候,徐慕烟说了一句让洛川惊掉大牙的话:“司马相如的妻子不是苏媚娘吗?”

苏媚娘?司马相如?这是开什么国际玩笑。但是看徐慕烟的表情,似乎历史确有其事。难道自己猜错了,此司马相如非彼司马相如。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故事可说是家喻户晓。光是那一首《凤求凰》,“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感动过多少少男少女。怎么这年头没了卓文君,却凭空出了个苏媚娘。

洛川笑了笑,看着徐慕烟,洛川只好打了个哈哈,说道:“这卓文君是司马相如年轻时的女朋友,二人青梅竹马很是般配。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在一起,才有了后来的苏媚娘。”

听了洛川的解释,徐慕烟一伙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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