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画面一变,月川视野回到奇异空间。
“行了!”月川喜道。
“什么行了?”众人都一愕,分明什么都没干,为什么忽然说“行”。
“没事,我可以帮大家解毒了。”月川道。
月仙等其他人哪知道真修罗之眼与月川的约法?所以觉得月川言行古怪。
“你与他们逐个逐个双手握在一起,静静坐着便可,其余交付我。”脑海里响起一道熟悉声音道。
“大家逐个逐个坐在我对面,握住我双手,我就可以助你们解毒。”月川坐下道。
女士优先,月仙自动第一个坐在月川面前。
双手接触,入手嫩滑柔软无骨,月仙身体散发的淡淡香气,是几次坐近中的最芳香一次。
“我准备好了。”周围人多,月仙被月川看得尴尬,于是提醒道。
“哦哦,我也准备好了。”
闻言,月仙心里突兀。
月川但觉左眼炙热,一条条血丝从左眼辐射开蠕动着爬上他手掌心。三年时间呆在诡异空间里,月川皮肤自然白皙,血丝在他皮肤表面布置,格外明显,还夹带许些狰狞。
见到月川变化,月仙等都先是吃惊,慢慢地,月仙感觉到月川一股阴寒莫测的气息经过二人掌心传到过来时,才安心。那气息虽然邪门,会吸纳运送恶毒回月川身体,却是异常的稳定,心想:“月川功法竟可以操纵如此纯属,虽说不是月神一族功法,那种感觉,亦是非比寻常。一代竟然教授这么诡异高深的功法给他,爹爹,我和月川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月仙将真修罗之眼的运功当做月川所为,心里对于这位有点幼稚的未来男人从有一些芥蒂变成完全接受。
“仙儿,你好吗?”月川作为一个媒介,除了感受着气息流转,根本只是坐着,于是问道。
月仙点点头,没说话,全心全意运转真气契合真修罗之眼的气息。
长老们,看见储君运转内息应付恶毒时,还可以轻松说话,难免压抑,自己那年纪时候就没有后者这程度啦!但至少可以知道,满面血丝的储君状态安好。
吸纳回来的恶毒与先前剧毒齐聚,刚刚开始毒性对峙,经过真修罗之眼辅助,二者马上变得和蔼亲近,一副水乳交融景象。
大概一顿饭功夫,月仙终于舒畅一口气,感知体内毒素,都已清净。
“恶毒很剧烈,已经伤害到你经络,所幸伤害尚浅,休息时日,可以康复。”月川复述脑海里的一段话道。
“谢谢你,月川哥哥!”月川盈盈站起,道谢后,便在石壁旁坐下,闭目调理内息。
第二个是花凌雪,手拉手,面对面,美貌更胜月仙的人儿,月川心脏立即扑通扑通地打鼓起来。
“你刚刚医治完你的仙儿,还能继续么?”花凌雪看见月川红红的脸色,压根没往“害羞”二字方向去,而是以为他有点吃不消连续运功的负荷。
“我……没事,放心。”月川有点结舌的道。
“没事就好,我也快支持不住了。”说着,美眸紧闭,调整内息。
近距离观赏花凌雪一张绝美容颜,鼻挺眉弯,青丝如水,仿佛她的每一个毛孔都是香的。
花凌雪从月川紧握的双手中,明显听见对方扑通扑通的心跳,心想:“那混小子,该不是心猿意马着吧!该不会像看着月仙一样瞧着我吧!臭小子,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懂戒指的意思。莫不是,扮猪吃老虎的主?等等,他是猪,我不是老虎。他是猪,是牛粪,我是鲜花。戏弄一下他。”想罢,她闭着眼,猛然来一个瞪眼歪嘴的鬼脸。
“啊!”月川哪里料到花凌雪忽然使个鬼脸出来吓自己,一不提防,恰吓个正,惊叫都出来了。
“扑哧!”看着刚刚精彩一幕,花凌雪忍不住笑了。
明明生死时刻,他俩还闹玩,众长老心里都是一阵摇头滋味。
被花凌雪一惊一乍的吓唬,月川顿时乖巧很多,静静地等候。
帮助花凌雪解毒,比月仙足足花十倍时间才结束,一来她中毒最深,二来,解毒功夫并非真修罗之眼夸言的“小菜一碟”。
其后就是九长老、八长老,一直去到二长老,前前后后八人总共耗时也就花凌雪两倍。
一场折腾,其他人个个疲态尽露,他们稳定内息,调整呼吸都是费劲活。到头来,仅有月川和小六优哉游哉,精神饱满。
见到月川的精神,八位长老更加惊奇了。
似是感知到所有人渐渐恢复的状态,圣心炎从石椅上缓缓转醒,踏着众人目光,走下台阶,边走边道:“此处是主人地方,未有他旨意,本不该让你们逗留。现在既然剧毒解除,那便请离开吧!”
“圣心炎前辈,大家刚刚拔除恶毒,元气损伤犹在,可以通融通融么?”月川恳求道。
“不行!”圣心炎斩钉截铁的一句之后,手掌捏开空间虫洞道:“我只开一次门户,要离不离,悉随尊便。”说完,行踪隐去。
二长老与三长老对视一眼,道:“圣心炎前辈,我等就此谢过。”
无奈,二长老与三长老虽是剑王强者,却不晓空间术法,更甭说打开空间虫洞了。
“空间通道极为复杂,乱流横肆,即便剑王强者,遇上虚空乱流,亦难逃陨落。我空间之术不同主人精湛,奉劝你们去时注意。”圣心炎的声音漂浮着道。
闻言,众人毛骨悚然,剑王强者在虚空乱流之中,亦渺小如斯。
月川想起之前自己平平安安地穿过虚空,最后摔一下屁股的经历。原来那时自己那么幸运。
“大家相互牵着手,图个照应。”二长老道。
众人一个个手牵手,月川最后左手一个月仙,右手一个花凌雪。
“嘿嘿,穿越虚空么?我可以帮你一把哦!”月川脑海里,出现真修罗之眼的阴笑。
“没那么衰吧!”月川不搭理那声音,心想,刚刚约法,大好机会,莫要开门一脚就没了啊!
进入空间虫洞。
见得,地上一条光幕长路,漫漫长路,不见尽头。光幕长路以外,一片漆黑,除了特别稀少暗淡的三颗貌似夜空星辰的东西一闪一闪外,就只有那没有重力的感觉,和穿梭的乱流劲风。
这等光景,与月神一代造就又短又直接又稳固的空间通道,简直天差地别。
众人心情沉重,倒是一种“冲出亚马逊”的味道,前路苍茫,环境恶劣。
顿时,一股乱流正面冲来。
二长老抽身,让三长老拉着月仙,自己一只手抓着三长老衣服,一只手运足气劲,一掌打向乱流。
乱流与掌力碰撞,丝毫没有受阻,“嘭”一声,拍打在众人身上。
乱流的力道非比平常,花凌雪立即抵抗不住,与九长老手掌松开。
“不行,空间乱流力量太凶悍。再这样子,我们都别活命了。”五长老丧气道。
“大家撑住!”二长老说完,手掌运劲,强大的月神之力从其体内凝聚而出,最后输送到光幕之路上。
霎时,那光幕之路变得厚实些许,大家感觉到光幕中带着少些重力。
见状,二长老一喜,道:“果然有效。灌输力量给这条光幕,可以加固通道。”
“路途那么长,我们哪里来那么多真气?”五长老道。
“实在别无办法,唯有见步行步。”月仙道。
“咱们轮流输送真气,每人都保留三成应对不时之需。”三长老说完,自己身体月神之力凝聚丹田,等待下一段路使用。
走一段路后,脚下重力越来越稀薄,三长老二话不说就灌输真气。
如是一般,大家有惊无险地走了一段长长路程。而前面情况,根本不带来一点幻想,依然长路漫漫。
很快,轮到花凌雪输送真气了。
“都别看了。别说真气,我力气都快耗光了。”花凌雪干脆地道。
“怎办?走出空间位面大半天,结果还在走。”五长老哀叹道。
“我体内有历代君上转承下来的力量,本来是转承给月川哥哥的……”说着说着,月仙没有说下去了。
历代转承力量想必惊为天人,但亦是月神一族君上的尊崇保证,不能乱使用。
八位长老都沉默了,即使万不得已,他们都不想动用圣姑的转承力量。
“我不需要了。仙儿,你快使用吧!”月川本非贪图个性,于是坦然道。
“月川哥哥,你不懂……”月仙摇摇头呢喃道。
“我懂,现在救大家要紧嘛!那东西既然是转承给我的,我同意了,不就得么!”月川无所谓地道。
“月神一族历任圣姑都会将转承之力转受下任君上,此举支撑月神一族屹立六族中地位,关系重大,关乎月族以后……”月仙黯然道。
“呃……原来这么重要啊……但是不使用大家也会死掉,那就不用白不用了。放心,出去以后,别人问责起来,我一力承当。”月川撑起个大男人架势道。
“月川哥哥……谢谢你。”表面看,月川什么也没有付出。但是,财政的透支,也许是一场欧债危机。月仙感谢月川关怀自己之余,更感谢他扛起一副重担。
“各位长老,我们出去后,誓死追随储君;誓死保卫月神一族。”二长老激昂喊道。
“对。誓死效忠月川储君,誓死守护月神一族。”其余七位长老齐声喊道。
他们不是出于生命的交换,而是一种真诚。要知道,放弃转承之力的后果,储君的君上之路很难走,月神一族的路也很难走。这时,就需要辅助,一种大无私的辅助,才能簇起匡扶大业的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