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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选择(2)

此刻,秦霄因为生气愤怒已经放开了捂住江真嘴的手,江真似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他怎么说?”

秦霄握紧的拳头对着空气狠狠地挥了又挥,这才义愤填膺说道:“虽然他不介意她有很多男人,但是,在他皇甫灏俊还没有玩够之前,就只能有他一个男人,别的男人最好离她远一点!”

“他凭什么这么说?”江真怒道。

“他不但说了这个。”秦霄怒气震天地道,“他还细细地把悠然在他身下的样子描述了一遍,最后还半威胁半哄骗道只要我现在离悠然远点,将来他一玩腻了悠然,就将悠然送给我!所以我当时很生气,就和他吵了起来,结果他就放下狠话了,原以为他只是说说的,没想到他这般财大气粗,一个七届影帝带来的利润能说不要就不要!”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微敞的门扉,被人用力地推开,屋内的两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女子背着光,面无表情地重复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悠然!”秦霄率先回了神,他一脸惊恐而担忧地望着安悠然。

什么都不用问了,秦霄的表情已经告诉她答案了。安悠然猛地转身,然后冲了出去。

“悠然!”秦霄立即跟了出去。江真怔愣了一会,刚刚,刚刚她看到安悠然脸上生不如死的表情,那种表情……江真不敢细想,也快速地跟了出去。

“你发什么疯?”皇甫灏俊冷冷地望着眼前忽然跑进他办公室发疯的女人,安悠然。

“呵,我是疯了,否则,我怎么会以为你对我还有感情呢,我真是疯了。感情,对你而言,就是征服欲而已……”

“你到底在说什么?”皇甫灏俊蹙眉。

“我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哈哈,已经不重要了!”说着,她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等等!”皇甫灏俊在她转动把手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沉声道。

“放手!”她没有回头,可是语气里却是隐着弄弄悲伤的愤怒。

好看的额头紧紧地蹙成一个川字,语气微微放缓道:“晚上一起吃个饭!”

“呵,吃饭,你不如直接说别的不是更好吗?”她用力地甩开他的手,然后转身,一脸愤恨地道,“你不喜欢不是你怜惜我,只是因为看清了我的企图,呵,亏我还以为你是对我有一丝感情才会……呵呵,我怎么会那么自以为是,怎么可能会有什么真感情!”

“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他眼里早已被狂风暴雨所取代,“别挑战我的耐性!”

“耐性,是呀,狩猎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惯用的手段,让每一个成为你们的女人失了尊严,失了心,这样的狩猎才有意思,不是吗?皇甫灏俊,你知道吗,若是可以,我宁愿选择死,也不愿选择留在你的身边,你让我恶心!恶心!”

“啪”,震耳欲聋的响声在房间内响起,久久不息,安悠然用力捂住自己被打的红肿的脸,眼里是如黑云般翻涌的恨意。

皇甫灏俊也愣了,他从来没有失控到失手打一个女人的地步,面对每一个女人,他总能以最冷酷的情绪面对,他也能抽身而退,可是,面对眼前的女人,他不止一次失控、发狂,然后失了商人该有的果决和残忍。

在皇甫灏俊失神的时候,安悠然快速地打开了大门,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里。

安悠然不断地加快速度,车子如一匹失去控制的野马般在高速上横冲直撞,她这一刻脑海里一片空白,她不懂自己在听到秦霄那番话时为什么那般生气、那般愤怒、那般悲伤,这不该是她该有的情绪,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手机一直响着,但她仿若什么都没听到一般,她只是想要这般一直往前一直往前,那么,心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痛了?

刺耳的喇叭声一声急促于一声,终于将安悠然混沌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望着不远处从另一侧驶出来的汽车,猛地踩了刹车,然而,刹车却失灵了,她睁着一双大眼,满是惊恐,两辆车即将撞上的时候,她忽然灵机一闪,用力地转动方向盘,两辆车险险地擦身而过,她刚松了一口气,车子却因为惯性向着一旁的护栏冲去,她还来不及惊呼,便听到一声巨响,然后眼前漆黑一片。

皇甫灏俊赶到医院的时候,安悠然正在手术室里,“手术中”几个红色的大字让他心绪不宁,他不断地来回踱着步,想要自己冷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对他都是煎熬,皇甫灏俊终于明白度日如年是什么意思了。

五个小时后,“手术中”几个字终于熄灭,急诊室的门从里面缓缓地打开,皇甫灏俊和魏雪立即走过去问道:“怎么样了?”

主刀医生摇了摇头,语气沉重道:“病人脑部受到剧烈撞击,胸腔亦溅进了破碎的玻璃,虽然极力抢救,但若是二十四小时内醒不来,那么,我们也回天乏术了!”

“你说什么?”皇甫灏俊猛然抓起主刀医生的衣服,如一头收到伤害的狮子般,狂怒道,“回天乏术,那我花这么多钱养你们是做什么的?”

主刀医生被皇甫灏俊的愤怒给吓住了,抖着声音道:“大……大少……息……息怒,我们……们……已经尽……尽……力了!”

“我要的不是尽力,是要她必须醒来!”

“大……大少……如今……今只能……只能激起……激起……她的求……求生渴望。”主刀医生艰难地道,“我们……们给……她做……手术……的时候发现……她……她的求生欲很弱。”

闻言,皇甫灏俊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皇甫灏俊,你知道吗,若是可以,我宁愿选择死,也不愿选择留在你的身边。”这一句话,他顿觉浑身失了力气,无力地松开了主刀医生。

病房内,皇甫灏俊紧紧地握着安悠然的手,眼神不再冰冷,而是毫不掩饰的慌乱和恐惧,第一次,如此害怕失去一个女人。

他再一次加重了紧握她手的力度,他是那般的用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拉住她不断流逝的生命一般。

“悠然,还记得第一次看到你吗,你明明害怕的要命,却还是倔强地用一千万把自己给卖了,当时,当时我是怎么想的呢,好奇,真的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有这样的勇气!悠然,那时,你那么勇敢,现在,请你比那时更勇敢,好不好?”他在她的身边柔声地叙说着,“第二次见到你,我被人设计了……”

“悠然,别睡了。太阳都出来了,我带你去看日出。”

“悠然,你不是一直想去巴黎、普罗旺斯这些地方吗,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

“悠然,你最大的梦想是做影后,只要你醒来,我就帮你实现梦想,你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皇甫灏俊对着没有任何醒来征兆的安悠然,一遍又一遍,耐心地诱哄着。

魏雪进来的时候,就见一脸疲倦的皇甫灏俊对着安悠然不断地低语,她眼睛一红,哽咽道:“皇甫大少,你先回去吧,这里我看着!”

然而,皇甫灏俊头也不抬地摇了摇头,沙哑着声音道:“谢谢!”

魏雪也不再劝说,安静地走了出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黑夜再一次来临的时候,皇甫灏俊再一次慌得失了分寸,轻声细语被怒喝和威胁所取代。

“安悠然,你不准死!你要是敢这样死去,所有和你关系不错的人,我都会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安悠然,你听到没,我不准你死!你再不醒来,我立即便让你父亲滚出医院!不但如此,我还会找人折磨他们。”

“安悠然……”

各种狠厉、威胁的话语不断地从皇甫灏俊的口中逸出,然而说到最后,皇甫灏俊只能哑着声音恳求道:“安悠然,求你不要死!求你不要就这样死去!”

只是,不管他说什么,床上的那个女子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时间流逝,希望也在逐渐被绝望取代。

秦霄来到病房的时候,就见皇甫灏俊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脸上是那种一碰就碎的悲伤绝望。

秦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神色,随即故意轻咳了一声。

闻声,皇甫灏俊抬起头来,看见秦霄时,脸上脆弱、慌乱的绝望神情在一瞬间被冰冷取代。

“你来做什么?”冰冷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

秦霄没有回答他,只是一瞬不瞬地望着那个沉睡的容颜,缓步走进,在皇甫灏俊即将要发火的时候,他忽然抬头,面无表情地道:“你若是在这里发火,只会让她更恐惧,更想逃离这个世界。”

“这里不欢迎你!”皇甫灏俊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冷冷地道。

“是你不欢迎我,而不是她!”秦霄头也不抬地道。

一瞬间,病房里刺鼻的药水味被剑拔弩张的气息所取代。

“她是我女人,我有权决定谁能看她,谁不能看她!”霸道的语气,不容任何人反抗。

“呵,皇甫灏俊,你除了霸道的命令和强制性占有外,还有什么?”秦霄轻柔地捋了捋安悠然额前的碎发,然后,抬头,眼神充满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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