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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银狼一族向来都是反对铺张,不管是大事小事,寻常心态,寻常的布置,这一场婚礼之所以能称为盛大那是因为场面大,并非仪式繁复。简单正是银狼一族所追求的,众所周之,银狼族的族人对自己的伴侣有着绝对的忠诚。

不容得半丝的他意,心意到了就行,不在意其他行式上的仪式,不过——银狼族的狼主与狼后,身上份上的不同,那么,形式上的不同也是被允许的。就算这场婚礼举行的再盛大也是在大伙的意料之中。

依循银狼族之礼,朗衣早就是银狼族的狼后,大伙也是在真正参与这场婚礼之中才知晓,并非是银狼族狼主娶回狼后,而是银战在娶朗衣,一个男人娶回他心爱的女人,就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婚礼的正场并非在银狼族威严神圣的洼其福地,甚至连踏进洼其福地一步都不曾,婚礼,在离药田最近的一块空地上举行,很简单的仪式,人却空前的多,几乎塞满了那块空地,只空出了一条小小的通常,刚好够两个人并排行走而已。

“哗——”好漂亮。

“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新娘子”。战烈愉快的宣布,他此时此刻可是在宣读大家伙的心声呢,粉红——从头到脚,除了那张白净的小脸,灵巧的蓝眸,和那双纤纤玉手之外,身体其余部位都藏在了那一身粉红当中。

小腹还不曾凸起,或许,这就是银战赶出这一场婚姻的另一原因,大着肚子的新娘子就是再好看,也得在上面打个折扣不是吗?

现在的朗衣——

美丽的不仅不需要打折扣,而且还必须尽情的加分。

“好美——”

“好漂亮——”

“哗——”

有些人还能发出言语来表达内心深处的震憾,朗衣本来就很美,但是,她从来不刻意去出现自己的美,和和善善的性子,加上随意的装扮,从来不会特意精雕的小脸,如今,更美上几分,灵巧上几分。

所谓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并非完全没有道理的,瞧一瞧,现在的朗衣哪里看得出来已经生过两个孩子,而且腹中还有一个。连她身边的新郎官银战,伟岸雄壮依旧,就算是比他还要年青,比他还要充满活力的人看到他,也自觉的矮上了三分,那样的气势,是永远都学不会的。

银战一手托着朗衣的左手,一手扣着她的纤腰,一步一步,很缓,很稳的步向那一头。路的尽头,是四大长老——是银战的三个孩子和——蓝蓝身边的游子牧。

怀抱着幸福,她将与身边的男人一同走向他们的未来。

笑,是幸福而美满的。

蓝眸之中的水光柔得几近滴出,那一头的游子牧低下头,深深的望着战蓝的蓝眸,她还小,才八岁,完全是一个不大懂事的小女孩,当然不可能明白他此时此刻心中所想。在他的眼中,蓝蓝一定比朗姨还要美上几分。

情人眼里出西施不是吗?

他的蓝蓝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是最美的,那一双蓝眸,老天——越看,游子牧越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变化。

若是留的时间再长一些,他或许就舍不得蓝蓝,放不开她,也无法坦然的回到西湖连地。硬逼着自己回过头来,正视着前方的新人。

幸好战蓝的目光全都放在新郎新娘身上,那一对极为登对的新人,可是他们的父母呢,小脸上是满满的骄傲,笑得可傲了呢。

试问这个世界有多少人能如他们一般幸运,能亲眼看到且亲身参与父母的婚礼。呃——哪一个都嘛是生下小孩子之前结婚的嘛,一个未出生的人,哪里有那种荣幸和眼福,理所当然的看不见。

所以,他们才格外的幸运啊。

只不过,妈妈肚子里的小弟弟或是小妹妹就没有那么幸福了,该看的,该参与的都被哥哥姐姐们占光了。

没有他的份。

哎——

谁让他是最小的呢,就乖乖的认命吧!

战蓝牵着战烈的手,游子牧牵着战蓝的手,而战天,牵着战烈的另一只手,排排战,他们四个,与对面的四位长老可算是一对一对得开。维特站在最中间,身为银战的近待,他可谓是十八番武艺样样都精通。

没有办法,不精通也不行,不会的就得去学,学不会的也要去硬学。

否则的话,哪里还能让他混到现在。

站在台中央,今天他充当司仪,看起来似乎很专业。天知道他只不过是第一次的尝试而已。幸亏是什么大场面都见过,倒不至于慌了手脚。

呃——就算是慌了手脚,他也会硬着掰回来,否则的话,一定会被狼主大人的眼光活活的杀死,他还想多活些日子呢。

无比正经,无比严肃的板起脸,眼,直直的看着前方越走越近的新人。一脸幸福的狼后,一脸淡笑的狼主——多么登对的一对新人。

维特心中默念,希望不要忘记这么大日子里该他念出来的台词。

途中,新人接受族人与其他族群族人的祝福,或握手,或拥抱,或送上祝福的礼——这原是银狼族的规矩,不过,外族人既然来到了银狼族就只有入乡随俗,幸好各族的习俗大家伙早就烂熟于心,才不至于失礼的什么都没有准备,临时乱了阵脚。

手——是银战握的,他不准别人乱碰他的新娘。

拥抱也是银战抱的,呃——连手都不准人家乱碰了,更何况是更大尺度的拥抱呢,当然是理所当然的不准了。

祝福,夫妻两一起接受。

礼,也一起接,后面的奴亚丽和奴菲收。

银战的霸道,银战的占有姿态太过明显,明显到人家想当作没看见都难,所以——就光明正大的看吧。

轻笑之声,不绝于耳,朗衣羞红了一张小脸,哪怕是早已为人母,在这婚礼之上,心态,仍是多年之前的。

看到银战这样的态度,她是心喜的。看到大家的笑意,却也是害羞的。

这个男人,霸道的容不得一丝丝的掩视,理所当然的在大家面前无言宣布。

“战——”,朗衣轻唤,想让他稍稍收敛一些,握手和拥抱都是满怀祝福的,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她不能拒绝。

“乖乖——由我来——”,他轻声安抚,声音小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到,“你是我的妻,我们是一体的,不管是谁接都一样,但是——我不准别的男人碰你”。恶霸似的宣布完之后,他老大又接着转过头去接其他献上的祝福。

呃——

朗衣的蓝眸微微睁大,老天——他哪里是不准男人碰她,他根本就是连女人都不准她碰吗?瞧一瞧,人家原本是想送上拥抱的,不过——谁敢不要命的跟狼主抱个没完,所以,大多的拥抱,都自动的转为握手。

他应付的很轻松。

“祝福你”。

战魂得到了银战的用力一握,不过,紫浮玲可不满意于仅仅是握着银战的手,她要给朗衣一个拥抱,给朗衣最深最诚的祝福。

不过——

眼前这位银狼族的族长大人可是半丝退让都不曾。

“战——”,朗衣小小的身子上前,正要伸手与紫浮玲来个大拥抱,却被银战一个巧劲扯回怀中,同时,也将紫浮玲送进了战魂的怀里,“你们的祝福我们已经收到了”。然后,继续往前走,留下无奈摇头的战魂和张口结舌的银战。

他会不会太男人了点?

尽头——

四大长老笑眯眯的,只差没有笑成弥乐佛而已,眯起的眼,只看得到一条缝,排成一排,手中,是银狼族送给银战与朗衣的礼,那是私人之礼,并非以族之名送给狼主和狼后的,因为狼主早就已经声明过。

这场婚礼是一个男人给一个女人的,而非一个狼主给狼后的,听起来似乎没有多大的差别,不过——事实上是差多了。

“礼收下,握手就免了”。眼皮都没有抛开一下,他面子大得很,让奴亚丽将四位长老手中的礼收走之后,直接看着维特。

被盯了半晌,维特才蓦然回神,猛抽一口冷气。

老天爷——他准备了这么久,尽然在最后一刻发起呆来,希望婚礼结束之后,狼主大人不会一声气恼的拆了他。

“夫妻之礼,仪式开启——”。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神游的思绪,朗声高唱,“狼主,狼后请上前来”。

一对新人,依言上前——而后,跟着维特一个又一个指令,完成了一个又一个步骤。若是狼主和狼后之礼,可得繁复一些,银战要求的是寻常夫妻之礼,所以,稍稍藏了些步骤。

银战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血亲长辈,四大长老暂时充当他的长辈,行礼完毕。

剩下的是最后一个环节。

寻常人的婚礼是没有这一环的,不过,他们不同,别人结婚的时候,孩子还在另一个世界当中,他们的——就在眼前,而且是四个排排站。

银战和朗衣在主位前坐好,他们现在要接受的是子女们的祝福。

“雅尔——”战天是兄长,理所当然第一个站出来,不过,战烈才不管这些呢,硬是不肯放开战天的手,所以,兄弟两一起上了。“妈妈——”

雅尔,妈妈——

某人脸色一黑,很好,这两个小家伙很显然的忘记了今天婚礼的主角是两个人。“爸爸好爱好爱妈妈,妈妈好爱好爱烈儿,烈儿也好爱好爱爸爸和妈妈,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三岁的娃儿,稚嫩的声,甜甜的音,一言一语好认真的小脸。台下的人听得直笑,可爱的小家伙。朗衣却听得鼻子一阵发酸。

“烈儿最乖了”。伸手,抚向小家伙的小脑袋,战烈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尔后,也伸手抓起银战的手,“爸爸笑笑——”。

笑——

很好!

银战扬起一抹笑,笑得不怀好意极了。战天看得心惊胆颤,才想起来,刚刚叫唤似乎少叫了个约克。

不知道现在补救还来不来得及。

“雅尔是约克最爱的妻子,雅尔也是小天最爱的雅尔,所以,雅尔是我们大家都好爱好爱的人”。偷偷一瞄,约克的脸色似乎好了些,战天才悄悄的松了口气。

“小天真乖,雅尔爱你”。好感动,可是新娘子是不准苦的,朗衣努力止住快要往外泄的泪水。

银战伸手,将她环入怀中。眼神示意,战天很识趣的拉起战烈的手,退到一边去。雅尔很感动,快要哭了呢。

约克最见不得雅尔哭了。

最后是他们的女儿战蓝,当然,还有战蓝身边的游子牧,战蓝还没来得及要发表任何意见,便被游子牧抢了先。

“狼主,我会像您对待狼后一般对待蓝蓝的,永远不会变”。

十五岁的脸上,是无比的坚持。

战蓝呆呆的看着游子牧,回过神来之后,只差没有上前用力的去摇晃他,他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嘛。

现在又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银战未语,朗衣未语,仅是盯着游子牧看。

“很好”。淡淡的,是朗衣的回答,眼眸之中,却不似淡淡的,而是浓浓的笑。

银战没有再说话。

简单的仪式已经结束,接下来的,是同欢。

大伙儿开始动手布置场地,说布置其实稍嫌过了点,就是将所有吃的喝得东西摆上来而已,这个场地原先就布置好的,加上人太多,稍稍的拥挤了些,也过份的热闹了些。

换下那一身新娘行头,朗衣也不想乖乖的呆在屋子里。

反正又不是真的新婚第一天,也没有那种羞怯等待夫婿来临的心情,天知道,她似乎从来都不曾拥有那样的心情不是吗?

以前不会有,现在也没有,以后,大概更不可能会有了。

“你想要去哪里?”。人还没有踏出房门,便被银战轻松的拎进怀里。

手,抵着他的胸,努力的想挣扎,被他抓住,恐怕没有那么好脱身,不过,今天可不比往常,外面好热闹,有好多好久不见的人,怎么可以乖乖的躲在屋里呢。

“我们一起出去好不好?”。

“不好”。

连犹豫一下都没有,银战直接拒绝。

朗衣噘起了小嘴,蓝眸斜瞪着他,“银战,不要太小心哦,今天可是我嫁给你的日子,怎么说也要我永生难忘吧——”。

银眸一眯,托起她娇俏的下巴。

“你现在还不够难忘吗?”。

“还不够”。她摇头,眼儿瞄向外头,“如果让我出去就真的难忘了”。说来说去,她就是要出去,呃——连奴亚丽和奴菲都让他们一起去玩儿,一起去闹了,她怎么可以这么命苦的被留在屋里。

“人太多了”会挤到她。

“有你啊”。蓝眸之中晶光闪闪,全是希翼之光。

银战哪能真的狠下心去拒绝朗衣的要求,无可奈何的抵上她的粉额,看来,这辈子是被她吃定了。

“好吧,不过,不准离开我身边”。他非常严重的告戒。

“知道了”。

她额首,到时候再说了,先出去最要紧。

怀胎十月,相当漫长的日子,大伙儿都眼巴巴的数着日子,等待着朗衣腹中胎儿的出世,当然,其中数得最起劲的莫过于战天了。

终于——

朗衣阵痛了。

一家子就这样傻傻的站在门外,呃——一三个小家伙,银战早就被“安治”得好好的。没有办法,朗衣已经不是第一次生了,不过,他的精神状态绷得很紧,明明知道朗衣不会有事的,却是忍不住的要担心,要陪在朗衣身边。

听到朗衣痛苦的叫声,他会叫得比她更大声——

想想都可怕,为了不影响朗衣的生产情绪,他理所当然的被摆平了,当然,是在他完全不知道是谁的情况下。

否则,下手的人死几次都不够。

不是第一胎,却同样的把朗衣痛得死去活来,甚至比生战蓝和战烈的时候,还要痛,还要痛得时间长。

她嘶吼着嗓子都喊哑了,腹中的小家伙硬是不肯乖乖的落地,十个月呆在里头安逸的很,他是不想出来了吗?

“姐姐,你去啊”。突然,战烈认真的抓起战蓝的手,用力的摇头,“妈妈很痛,姐姐去帮妈妈接生”。

接生?

战蓝有丝失措,她从来都没有接过生啊,才九岁,也不会那么多的嘛,这个——妈妈还没地教给她。

“可是,我根本就不会啊”。她不明白弟弟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他会这么说总是有他的道理,事实上,她也很想进去帮忙,好让妈妈可以尽快把弟弟生下来,不要那么痛苦。

没错——

这是战烈看出来的结果,一个男孩,至于是不是银眸,就无从得知了,因为呆在母亲怀里的小弟弟压根就不愿意睁开眼给他看嘛。

看不到也不是他的错啊。

“不要紧的,只要像平时一样救人就可以了”。

救了?

妈妈需要人救吗?

“蓝蓝,进去先安抚好雅尔的情绪,不要让她力量耗尽——你可以用你的力量为雅尔催生”。战天也加上劝说行列。

这次,战蓝没有再犹豫,因为里头的喊叫声几乎听不到了,外边还在等候的不止是他们,还有四大长老,维特,还有几位领长。

全都脸色发白,不知如何是好。

战蓝进去三个小时之后,沉寂的空间,终于再度出现了声响,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

众人提得高高的心,终于落了地。

不过,仅是一刻,又被高高的提了起来,匆匆忙忙上前询问,“是不是银眸的孩子?”

是不是——

是不是——

一个问声,两个问声——直至无数个,不过,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们的问题,很显然,他们忽视了一件非常明显的事。

刚出生的小家伙,哪里有那个能力睁开自己的眼啊,起码也得过上些时日嘛。

真是急性子。

十个月都等了,还怕等不了这么点时间吗?

这一次的生育,几近难产,若非蓝蓝同朗衣一般拥有治愈能力,在这个什么都还不具备的时代里,她自己又没有能力自救的情况下,大概也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通往地狱的。

银战醒来,发了好大的火。

只差没有一把火把整个银狼族所数烧为灰烬好灭了他心头的那一把火,敢把他放倒,敢将他置身事外,敢让他一无所知——

当他知道朗衣难产的时候,他差点懊恼的直接在朗衣面前杀了自己,若非朗衣一再的瞪他,瞪得没有力气直好闭上眼。

他一定还会有好大一顿火气待发。

消火——

成了至关重要的一件事,银战除了在朗衣和孩子们的面前之外,见到谁,他都直接喷火。非得把那个将他置身事外的家伙揪出来处决了才能熄了火。

消火,有了另一种灵药。

当那个让朗衣痛得死去活来,差点没有自杀以求解脱的小家伙,终于不复众望的睁开了他那双人人盼在心的银眸。

银白色,几近透明的颜色。

四大长老说,银战小的时候,眼睛也是这样的颜色,慢慢长大之后,才会有稍稍的变化。

“一点都不可爱”。战烈仅是看了一眼,便噘着小嘴小声嘀咕。

“没有啊,小弟弟很可爱哎”。战蓝可不认同,瞧瞧他的模样,跟父亲一个样子,哪里会不可爱嘛。

“是啊”。战天也是极度不解,他现在的心情好得很,弟弟终于还是如他所愿的是银眸,从此以后,他可以快活自在的沉于医药之中。——呃,可怜的小弟弟以后要扛起整个银狼族的责凭,一出生就是狼主,他必须得好好疼他才是,所以——他很好奇小烈为什么这样说。他也有弟弟了应该很高兴才是啊。

“因为他都不会笑”。

呃——

这算什么结论?众人错鄂。

他是想让一个才半个月大的小孩子怎么笑?

摇头,再摇头,不解战烈到底看到了什么。朗衣伸手,将战烈招到身边,凝着战烈的特殊的眸色,她轻声问。

“烈儿看到了什么?”。

“烈儿看到他少了根筋”。

呃?

“可不可以说得清楚一些”。他四岁了——

“就是因为少了这根筋所以,他都不会笑”。

“可是弟弟还小不是吗?”。

战烈很认真的摇头,“妈妈,这跟小不小没有关系的了,人家有这根筋的人不想笑,但是还能笑啊,弟弟没有,想笑都笑不了”。冷面人,就是他——

呃——

微张的嘴,久久合不上,失措的眼,对上银战。

哪有人是不会笑的啊。

他们可不可以希望小烈错看一次?

事实证明,战烈的“看”准得十成十,没有半分可例外,更不可能错看。

战天二十三岁——游走各族之间,游于医药之中,快乐逍遥。

战蓝十八岁——扛下朗衣肩上的重担,成了各族共同的医者,再过半年,她就会嫁给二十五岁的游子牧。

战烈十三岁——目中无人的很——因为长大了,终于明白一眼就能看清楚别人所不能看到的东西,其实是一件烦人的事。他不想太烦。

战霁九岁——冷淡漠然,缺少一根筋,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曾笑过——如战烈所言。

半年之后——

银狼族迎来又一桩婚礼。

游子牧迎娶银狼族的小公主战蓝。

婚礼热热闹闹,喜气洋洋,大家伙儿的热情差点将严寒的冬都溶化了。

喜——向来与笑相联。

笑迎喜——

所有的仪式都已经进行完毕,战蓝被送进新房,游子牧亦是有礼的告退,场上,由朗衣一手招呼。

战烈站在弟弟身边,斜睨着正在闲闲吃着东西的战霁。“是姐姐的大婚之日,你就不能稍稍有点表情吗?”。

战霁吞下嘴里的东西,抬起头,朝着战烈扯了一下嘴角。

尔后,再度低下头,继续吃他的东西。

战烈的表情整个僵住,他当然知道小弟这种表情代表着什么,他努力过了——

不过没用。

如果你万分严肃的要求他笑一个。

他会很用力的扯一下嘴角,然后,再严肃的告诉你,他已经笑过了。

“吃够了吗?”。

“没有”。

“那就不要吃了”。

战霁完全无视,继续吃。

“够了,去帮妈妈招呼客人吧”。用力的将战霁扯起来,然后,用力的将他拉到朗衣身边,只有站在朗衣身边,战霁才会乖乖的听从母亲的话,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的话,要是轮到别人。

他会直接无视。

用力的呼出一口气,满意的看着战霁就算很无奈,也乖乖的招客人。

唉——

就算他不会笑,不想笑,笑不出来,也不给人家半个表情,至少——以后记得直视人家的眼,否则的话,他誓必孤单一生,没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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