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凤子歌哑口无言，不知道从何回答。
只能木愣的站在原地，眼神泛着死灰色，紧咬着下唇。
如果不是她有之前的四年，她一定就会和所有人一样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期待他偶尔的临、幸，只是那样的他恐怕也不见得喜欢吧，人不就是这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冷冷一笑，凤子歌抬起冷漠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眼前满眼痛心的男人一字一句道：“凌阳君曜，你四年之前悔婚，把我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四年之后，你又凭什么让我留在你身边呢？”
这个禁忌的话题，从凤子歌遇到他至今，从未主动提起过的，但是并不代表她心底不在意，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这个让她差点死去的男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以何种姿态面对。
说恨吧，不是他的悔婚，她也不会遇到师傅和月黍，说不恨吧，也是假的，任何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悔婚的，恐怕一辈子都不会释怀。
想到此，凤子歌眼底的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
就是这种冷漠的眼神让凌阳君曜的心脏突然颤抖起来，一种后怕从内心深处涌出，最后一点冷静，也在一瞬之间崩溃，紧紧的捏着对方的胳膊，他不甘心的对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要离开，留在宫里，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不好，我不想留在你身边，也不想留在宫里。”既然注定了要离开，不如现在就断了彼此的念想。
“为什么？”狰狞的眼神之中都是不甘心。
“我有喜欢的人了。”说完这句话，凤子歌缓缓的转过自己的身体。
凌阳君曜一时间震惊在凤子歌已经有喜欢的人的事实里，再见到对方连看也不愿意看自己一眼，他脸上的愤怒突然之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苦涩的绝望，有喜欢的人了吗？真的是有喜欢的人了吗？那个人是谁？
凌阳君曜突然失去了问这一切的勇气，他害怕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再落在对方肚子上的眼神也变成了苦涩和讥讽：“既然都有喜欢的人了，那么你这肚子又应该作何解释呢？”
凤子歌依旧是沉默。
凌阳君曜冷漠的声音再次在其背后响起：“凤子歌，你放心吧，等孩子出生了我就让你离开，从今天开始你放心，我不会再踏进凤阁一步。”
说完，转身离开，一起离开的还有一滴缓缓滑过脸上的晶莹泪珠。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到伤心处，今天的他真的是伤心了，还是被一个所爱之人伤的。
凌阳君曜反问自己，这是不是就是自己的报应，自己四年之前那样的伤害她，现在才会又被他伤害。
罢了，既然不爱，何必勉强，但是自己的血脉还是不能流落在外，等孩子出生以后，他就会放她离开，给她想要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