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中回来之后的三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见任何人,除了苏沫,而辰焰,似乎也根本没有准备来。现在的我,只能静静的等着那天,等着他乌兰娶回的那天。
是否早就预见了,所以,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山盟海海,这样也算谁也不亏欠谁了吧。
是否我们真的就到此结束了,那些的曾经,都已经随风飘逝。他身边也终会出现那个能陪伴他一生的人吧。
我看着依旧空荡荡的床,终于到这一天了,府里的热闹气氛和我房里的凄清构成了鲜明的对比,对他们来说,我现在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前王妃,没有任何的权威所言。
“小姐,王爷出发了。”苏沫的声音很小,这句话,她怕也是很难才说出来的吧。
“知道了,准备吧。”我别过头,甚至不忍心去看他离去的背影,那去迎娶别人的身影,我怕我会忍不住。
“是。”
婚宴被设在辰宫,这是羽夫人建议的,而我借由身体不适,并不出席,别人会怎么想呢,想我心胸狭窄也好,自卑胆怯也罢,那些已经无所谓了。
我和苏沫从后墙翻出,根本无需所谓的躲藏,这府里没有人再注意我们了。随即,熊熊大火立刻就覆盖了整个院落,本就无心的奴人们慌慌张张的救火,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火起的十分迅速。
两具烧焦的尸体很快呈现在众人,静静躺在废墟中,大家只有惊恐,没有人真正的心疼与伤心。而飞去宫里报信的人,乌兰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接近的,我相信,至少乌兰这一点还是做的到的,更何况还有羽夫人在,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羽夫人是如此的可信,难道就因为她曾是母亲的影傀。
后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上面大大的飘着一个戚字,那是戚家的马车。我愣愣的看着这车,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羽夫人安排的是戚家的马车吗?
但让我更为惊奇的是,戚斯裕竟然从马车中出来,依旧是冰冷的眼神,却莫名的让我想起了辰祀。
但是,羽夫人即使安排的了戚家的人,又怎么叫得动戚斯裕,还是说戚家的人已经知道我要去牧国?
“大哥?你怎么会在这。”我还是忍不住问,此番去牧国,我不能有一点差错。
“上车吧。”戚斯裕根本不准备回答我的问题,而且他也没有一定要回答我的理由。
这难道也是羽夫人的身份究竟是什么?怎么可能,戚斯裕是戚家的下一任当家,这身份不是她一个影傀能叫动的,她还隐瞒了我什么?我绝对不会相信,她把我的事告诉了别人。
“大哥,羽夫人…”
“是我母亲。”戚斯裕倒是不瞒我,但语气依旧那样的冰冷。但是这个回答,我却忽然反应不过来,戚斯裕是羽夫人的儿子,那宫里的五皇子又是?
“什么?”苏沫也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戚斯裕看了我一眼,没有再搭理,便钻进车里。我和苏沫相视一眼,也紧跟着上车,现在并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再说,戚斯裕不一定会告诉我们。
马车快速的朝城外驶去,即使在这京都,即使在这样的夜晚,以戚家在辰国的地位,出城不会有任何问题,这样的险招,我怎么也不敢相信是羽夫人那样一个温柔的人所策划,还是说,我一直小看了羽夫人。毕竟在那个辰宫,她稳稳的站住了脚。
我转向后方,最后再看了那宫门一眼,辰国吗,再见了。
“大哥。”
“这是娘给你的信。”
“哦,谢谢。”我一愣,急急的接过来,只是听着戚斯裕称呼羽夫人为娘,是那样的奇怪。
“那五皇子是?”
“冒牌货而已。”戚斯裕破天荒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样我便懂了,难怪羽夫人不热衷于皇位的争夺,为什么上次羽夫人没有为五皇子求情,因为那根本不是他的儿子,不需要她操心。
但又是为什么要这样做,有哪个母亲会舍得将儿子抛离身边,而且戚斯裕似乎根本不介意。是为了在那龙潭虎穴中保护自己的儿子,还是说,被迫的呢?
有大哥在,逃离这种事并无大碍,大摇大摆的远远离开了,现在那辰国的人知道的只是已经死去的王妃和殉葬的忠仆。
现在的辰焰又在干什么,他知道我离去了吗?还是在享受他的洞房花烛,我已经不再关注了,也无需关注了。
戚安排我在城外住下,便离开了,没有任何的言语,像极了他的作风,只要等小昂回国之日便行了。
我们没有等很久,小昂也向辰帝辞行了,小昂以落难者的身份,带我们进了牧国。
事后,他有些抱怨我竟然没有把那计划告诉他,他以为我真的死在大火中了,差点暴露,倒是素不相识的羽夫人替他圆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