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佳进入我们王家，通过一个叫李春的中间人，这个中间人拿了我们的佣金就消失在了中间人市场，在这之前，他还在市场活跃，根据我们的资料他是个老手，他完成这笔交易之后直接消失。”
王大勇亲自给王翰端来一杯热茶，王翰受宠若惊端着热茶不知道是喝好，还是不喝好。
“为什么这个人消失得这么快？”
王翰一直没反应，认真听王大勇分析，他似乎慢慢开始接受了王大勇灌输的事实。
“你想知道么？给我个答案。”
“也许，他已经赚够了钱走了。”
王大勇摇摇头。
“他去其他市场了？我们蔡门福他已经觉得不能够满足他的胃口了。”
“蔡门福足够广大，是庞大的金融中心，他走了，到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地方。”
“也许，他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了，比如旅行？”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想的一样，去欣赏美景？李春此人，到处沾花惹草，女人就是他的命根子，美酒就是他的最爱，人各有志，他抛弃几十年的最爱却消失是为什么？”
王翰不知道了。
“我告诉你他之所以消失，因为他就消失了。”
王翰皱紧眉头，对这模棱两可的话表示不解。
“就是死了。”
得到答案，他的眉头已经松开了，心里开始紧张，一个事实在朝着他招手，那事实太可怕了。
“尸体是在前几天发现的，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小胡同里，那里面有个垃圾站，尸体在垃圾最下面，最后调查得出是中毒死亡，而且生前遭受殴打。”
王大勇又竖起两图片，图片是王翰熟悉的那两张，有一个族令的，有一个是他的画像；看到有他画像的照片，他总觉得心里甜甜暖暖的，那个图像在提醒他，郑小佳还惦记着他，她一直是心里有他的。
王大勇指着他最喜欢的那张图片道：“你以为一个女人为什么带着你的肖像图？”
王翰底气不足，有些羞涩地说：“可能是对一个人有好感。”
“好感？你自作多情道这个地步了。没救了，我的儿子。我告诉你答案，这张肖像图和族令图像是放在一起的，知道我怎么弄来的？就是你们回到老宅后，我得到的。”
王大勇老宅里有人，趁着王翰不在，翻了他的私人物品。
“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卑鄙？”
“卑鄙，我告诉你，如果你觉得这是卑鄙，那么你趁着疗伤把一个女人的身体看光算什么？”
王翰突然恼了：“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些什么？这就不关乎你了，我只是奉劝我的好儿子，隔墙有耳，你以为别人听不到的事情，其实话一出口就已经给人听到了。”
王翰想到了窃听器，如果他和郑小佳的谈话能够有人窃听的话，就是这个东西了。
他觉得悲伤，王大勇把他也作为了窃听对象。
“看看这张图？”王大勇对王翰难过无动于衷，兴奋地指着图片，“这可是我们的族令啊。当我得到这些东西的时候，我都震惊了。原来有人瞅准了我们的族令，我终于知道这小姑娘为什么来我们家族，为什么要带着这两个图像。因为她要灭掉王家，王家现在的灾难，绝对是她一手造成的，或者说是她背后的那只手造成的。她来这里偷窃族令，没有成功，只能孤注一掷跟你索要，我的好儿子，你真是太容易欺骗了，你没有过多质疑，就把我们家族最宝贝的东西给了一个佣人！”
“我是为了救人！我的本心是好的。”
王翰的辩解没用，淹没在王大勇的嗤笑里。
“好儿子，你看看这些人到底都是哪里有问题？难道我们伤害了他，不是，王家不会伤害这些小人物，我们喜欢和大人物掰腕子。我们既然没伤害他们，他们来伤害我们，我们才是最悲哀的。因为我们有钱，他们没钱，所以我们就成了目标。这世界上除了亲情，其他狗屁不是！”
王大勇喝掉了所有的茶水，茶水滚烫，呛着了：“咳咳……我猜你也不会相信这些人会背叛你。因为几乎每个给我们调查的人，都是跟着你一起在王家生活，工作的。这些人也正是借助着你的无能才会在王家寄生。”
我很无能！
王翰承认了一个事实，好吧，我就是无能。
“在你背叛之后，你觉得伤害的是谁？告诉你，是我，是你母亲。你把族令给了她，就是背叛了我和你的母亲。”
“我爱妈妈，我不会背叛母亲。”
王大勇身上有种压抑的愤怒，脸部的肌肉颤抖，扭曲，仿佛电流在他的脸上穿梭了许久。
“你母亲，为什么没来？”王大勇突然哭丧着脸，他的怒气全没了，他摸着眼睛里的泪水，王翰意识到父亲哭了，在印象里，他从未哭过，“你母亲受伤了！”
王翰不可置信，母亲受伤？
“我妈，她现在还好么？”
“托你的福，还好。”王大勇重新恢复平静，冷静地将事情讲出来，“我和你母亲就是为了处理家族内部矛盾来的。在郑小佳快要离开王家的时候，似乎他背后的那只手很有默契地给了我们重重的一击，给我们下了一个大套子，我和你母亲全部都进入了网中。虽然我们得救，但你母亲受伤在外疗养，我急急忙忙回来看看你是否有事。你母亲受伤后，还惦记着让我回来看你。可你知道么，他们发动攻击就是自以为族令得手。”
事实冰冷，一系列的事情都指向了王翰过去的错误。
他犯的错，绕过一些阻碍，沿着因果线，导致了母亲的伤。
郑爱爱对王翰的疼爱，他铭记于心，王翰泣不成声。
“母亲到底怎么样了？”
“你母亲没有大碍，只是腿部不方便，留下一道疤。”
“母亲一直爱惜身体，身体留下一道疤，该有多痛苦。”
“她是为儿子受罪，她不后悔。这是替你了结一个恶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