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翰从小到大总会有那么几次特殊的状态,每一次都弄得王家鸡飞狗跳,蟑螂暴躁。
有位神医说那是间歇性的神经问题,意思是神经病,然后给夫人打断腿扔出去了。
尽管这件事是传言,耿主管也没有见到神医本人,可他相信那个大夫真实存在,那种诊断也有道理,不然太难以解释少爷的情况。
行刑的房间里,一个男人接替下另一个,皮鞭还在落下。
进门的第一天就被判了鞭刑,耿主管也知道这不是人的问题,这是运气使然。
碰上了这种事,就没办法了。
躲不开,只能迎难而上了。
“命啊,这就是她的命!”
耿主管没再去打搅王翰。
碰到王翰偶发神经,变化很大,他们仆人做的只需要忍耐,等待,期待总会有好的时候。
王翰还在房间里,面壁思过,他觉得没脸再见它,虽然没脸还是一直看着它。
画作已经毁掉了,静心布局的画面上,一道十分明显的色彩从一旁到另一旁,好像给人砍了一刀。
顾忌也就是这“一刀”,王翰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好像刚从地狱里跑回来。
他盯着自己的作品越久,心里的阴暗就越多。
“画没有了,人也不必存在!”
王翰好像在说着一些哲学,他想杀人……
“存在于画里的,都是最高深的艺术!”
“可是!”
他猛然做起来,盯着那道“疤痕”:“有人毁了你!”
“她也必须得到惩罚!”
王翰裂开嘴笑:“嘿嘿!”
露出了两侧的虎牙,好像一个吸血鬼!
“让你从世界消失的人,她也必须从世界消失!”
“死亡是最终归宿!”
他手搭在书桌上,手指轻轻摁着书桌,毫不费力,一块木头给轻易地卸下来。
桌子上多了一个缺口。
王翰拿着木头在自己面前晃悠:“世界没有任何完美,包括你!”
他扔掉木头,指着画作。
“大概你太完美所以不能存在!”
王翰指着画,嘴边的笑越来越少:“可是,我还是想让那个毁掉你的人死得难看!”
王翰的眼睛越来越红。
他看到画上的那个败笔!
“这是一道沟壑,在我心里永远的沟壑!”
眼看手指甲快要戳破画作!
突然王翰若有所思,眼睛里的血红全部消散,只剩下狂颠。
他轻声道:“沟壑!”
接着又大叫:“沟壑!”
这声音嗡嗡地扩散。
他的大吼惊动了刚刚坐下来的耿主管,还没安稳许久,带着几个人又跑上去了。
他们只看到王翰站着,拿着自己的画,反复嘟囔:“果然如此!”
耿主管挥手,悄悄带着几个人又下去了。
这只是王翰特殊状态中一种,王翰反复发作,耿主管自己个儿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王翰突然拿起了画笔,在画布上又一戳,色彩四溅!
郑小佳还在受刑,王翰埋头作画。
他进入了新的状态,他感觉到了新的世界。
两个小时过去了,突然屋子里有个人大声哈欠,王翰恭恭敬敬把画放好,最后无法抵抗画作的美丽,来个飞吻,好不羞涩……
他伸个懒腰:“终于完成了!说实话,真得谢谢她!”
要不是搓脚后,他身心都处于极佳的状态,这样的画是完不成的。
他看看钟表,发现椅子坏了,桌子破了,地板漏了,而且时间也晚了,这么晚是不是要叫上郑小佳一起吃饭,这小姑娘应该没吃过王府的大餐。
就冲着她帮自己这么多,就得犒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