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佳心情舒坦一些，整理一下思路，有些事情必须说出来：“这次找你，只是让你防备一下，可能会有些特殊都是事情发生，一旦发生了，我希望能有个照应。或者说，我心里要有个底。”
陈不凡越听越急，到了这种时候，还不知道郑小佳在说什么。
“有话快说吧，不说憋死人。”
郑小佳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好吧，不逗你了。你就帮我打听打听是不是组织对王家的行动很特殊。”
陈不凡道：“能不特殊么？这次行动可是大块头，要动真格，去的时候，难道你不知道？”
“我是知道的。我就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到底又多大规模。”
陈不凡毫不犹豫地回答：“底朝天的那种。”
郑小佳面露忧色：“为什么非得对付王家，而不是明家？”
“这个就不知道了。似乎组织和王家有些特殊的联系。”
郑小佳记起和组织据点风格很相似的王家老宅。
“你回去帮我查一下，这次任务背后的根本目的是什么，来时的时候，我没问，老大也没说。你查清楚后，给我一个信儿，最好能够快一些，我时间不多了。”
陈不凡答应下来，接着问：“你是不是想干点出格的事儿，记得叫上我！”
看着陈不凡那个兴奋的样子，郑小佳感动了，他就是想着有黑锅要一起背起来。
郑小佳不糊胡乱让人背黑锅的：“还没有那么严重，你好好回去调查，我有问题再问你。”
陈不凡起身就要走，临走时对郑小佳说了一通心里的感慨：“我说，大姐大，你年级比我小一岁，我还是尊你为大姐大，因为你资历和能力在那里，从小你是孩子头，我也尊你是头，现在也是。我发现自从你在王家呆的时间长了，这脾气也快没有了，那股子所向睥睨的霸气也少了很多。终究一切原因都是哪个男人！”
说罢，他眼睛里露出杀气。
郑小佳告诫道：“王翰你不能动，他是我的人，要动也是我动。”
陈不凡嗤笑：“你动，你现在还动的了？”
陈不凡走了，郑小佳心想，动不了他也得动，总得动一动，不动就是死路一条。
回到王家，静悄悄地回到房间，没人发现，躺下想睡觉，总是闭上眼睛又睁开。
令牌就在怀里，族令他一直想拿给陈不凡看，就怕这小子看了之后做傻事，帮着她解决了王翰。
“王翰啊王翰，哪怕你对我有点心计，我也会有勇气下死手，可是，你就怎么那么傻！”
郑小佳叹息了，有点想流泪的感觉，就觉得心里很苦，这种下不了手的感觉，很痛苦。
好像是对着自己的亲人在下手。
除了父母就是师傅，还有陈不凡，老大太神秘，所谓感情，他们之间是没有的，有的是服从和命令的关系，还有郑小佳内心的崇拜情感。
崇拜是单方面的，老大那个神秘的面纱后面总给她十分神秘的感觉，包括这次对付王家的计划，她越来越看不透。
老大说过：你是龌龊的，你做的是龌龊的事情，可是你要记住，你对付的比你更龌龊的人，记住这一点，你就可以下狠手，组织绝对不会给你一个干净的人让你去对付。
就是这一点，组织内上下统一，从没有人怀疑组织目的的不纯净。
郑小佳这一次怀疑了。
组织，到底想做什么？
想了一夜，还是没有结果，到点后，困得不行，跑下来，抢了王翰的早餐，在房间吃完后，睡着了。
一直到下午，醒来后撅着屁股，光着腿，抱着枕头。
顺便旁边还做着一个帅小伙。
王翰拿着一本书在读。
“你滚出去！”看到这小子，她心里来气。
“我在看书，这本书真的不错。”王翰赖着不走，这几天他也不作画了，就是缠着郑小佳。
“你个赖皮，还是个少爷，能不能别这样不要脸！”
王翰拿着书，优雅地辩解：“我已经够优雅了，你知道其他家族的少爷们是怎么对待仆人的么？这里是我的房子，你让我滚出去，我就可以抱着你滚来滚去！”
郑小佳红着脸钻进被子里去，把裸露的腿遮挡起来。
“呸！你越来越不要脸了。跟谁学得这些？”
王翰把书的封皮反过来：“看到没有，《泡妞必备手册》！”
“靠，哪个混蛋写的，你看着书就不怕把你的艺术细菌给杀死？”
“不会，泡妞是一项绝技，相当于绘画中的神来之笔，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合不合适的问题。”
“不理你了，睡觉。”郑小佳趴下接着睡，任由这小子在房间里走动，包括她是不是露出两条白嫩的长腿，他相看就看吧，现在郑小佳也觉得无所谓了。
虽说放开了心里的某些疙瘩，可这小子还真不要脸，看起来没完，后来拿起手机开始拍照，然后录像。
郑小佳眼睛眯着，看得清清楚楚，这小子应该是想晚上一个人没有人打扰的时候，一个人看片吧，龌龊的少爷啊，到底跟那些书本学了些什么！
不管了，暂且让你嚣张一下。
郑小佳接着自己不在乎的语调，从心里原谅了王翰的一次又一次的亵渎。
王翰一直待到她醒来，醒来的时候，看到王翰在吃饭。
现在是晚上了，他坐在桌子上看报纸吃饭。
郑小佳懒洋洋地看着这一幕，恰好是夕阳西下，红彤彤的不太强烈的光线照耀进来，他就想普通家庭里的男人一样吃着饭，看报纸，顺便看看熟睡的自己，顺便问一句：“醒了？饿了吧？”
郑小佳撅着嘴道：“饿得厉害，想吃牛肚了。”
“牛肚是什么东西？”王翰没吃过拿东西，很好奇，“还有我看到上次你说，有个鸡胗，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牛的胃，和鸡的胃。”
王翰恶心了一把：“拿东西很好吃么，有牛肉好吃？”
“明天你叫厨师去做，就知道了。”
“不用明天，现在就去叫。”
“都晚上了。”
“他们闲着没事一直在看电视，不能让他们太闲了。”
王翰下去没一会就回来，郑小佳已经穿戴整齐了，还是躺在床上，不过光着脚，显得很随意和调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