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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的样子

想要与你相伴一生

我接过你的手的时候,你才十六岁。而我,已经年近而立了。你的母亲,泣不成声:“丫头还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求你,善待她。”

我扶起你那欲下跪的母亲,看着你娇嫩的脸庞,暗叹一口气,还真的是个孩子。拉过你的手,我说:“娘请放心,我会当自己亲妹妹一样看待。”

因为贫穷,因为闭塞落后,我家和你家,达成了共识,就是把自己的妹妹奉献给对方做媳妇,自己也换回了一个应该是相伴一生的女人,妻子。

这在咱们那里,叫做“换亲”。

只是,你太小了,小的就如同清晨轻雾里的那粒露珠。就那么颤颤巍巍的让我用一定小轿抬了回来。

看着你扬起还满是稚气的脸向我展示你心爱的书本《碧云天》,我想,你肯定不知道翻越完了这两个山头,你就不再是母亲怀里的可人的囡囡,也不再是哥哥背上撒娇的妹妹,你是要翻过山头去做我的妻子的女人了。尽管,你柔弱的样子任谁看了也要叹息的。

紧紧地牵着你的手,我带你走进了家门。看着一院落看热闹的乡亲,我能感觉到你的紧张,手心慢慢渗出了汗。

我心里又是一阵收紧,轻叹一口气,伏在你的耳边轻轻的说:“乖,不怕不怕。咱们不理他们。”

应付过亲朋们的审视,拜完了天地。娘说:“今天后你就成家了,你爹去得早,娘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能娶上媳妇,然后给我养个孙子,给咱们家传宗接代,我以后见了你爹也算对得起他了。”周围的亲戚唏嘘点头。我看了眼蒙着红帕的你,心里忽然就满满的了——这个女人,就是我一辈子的妻了,要给我生儿育女,要陪我一辈子了。

敬酒的时候,我偷偷地把你的酒都换成了白开水,我知道,你这样的小丫头肯定没有喝过酒,而我,看着你娇嫩的仿佛能滴水的脸蛋,我就忽然间浑身都热了,更不想把你醉酒的娇态让别人看到。

成亲的日子总是很辛苦的,坚持着给娘敬完茶后,你已经累的要睡着了。我看着你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迷迷糊糊的一头倒在了床上。

虽然喝了很多的酒,可是我却了无睡意。

尤其,看着你穿着红色的嫁衣,躺在红色的锦被上。我轻轻的坐在床前,伸手摸向你的脸。嫩滑如丝,娇软如水。

这是我的妻了,我的心底升起一股幸福和责任。丫头,我一定会对你好,一定会努力叫你过上好日子的。

轻轻的脱掉你的外衣,虽然你只有十六岁,可是也是一具对我充满了最大诱惑的女人的身体。我伏在你的身上,就像对待我最珍贵的宝贝一样。

宝贝,尽管今天我们才见面,可是我知道,我已经等了你千年,爱你,就在第一眼。

我的身体越来越热,我已经不能忍受就这样轻轻的抚摸你了。

就在我以为我要到达快乐的巅峰的时候,你忽然醒了。可能是我弄痛了你,可能是你不习惯有人这样对你。于是,你嚎啕大哭起来,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唉,孩子,你可不就是一个孩子吗?刚刚还在学校念书,下一刻就给送过去做人家的媳妇了。这样一想,我心里便平静下来了。

原谅你的大哭,我胡乱套了件衣服轻拍你的后背安慰着你。可是你忘记了你已经是我的妻了,你一边哭一边叫我滚出去。我苦笑,我们今夜是该洞房花烛的,你叫我“滚”向哪里呢?

很快,你的哭声惊起了母亲。母亲用厌恶的眼光看着你,然后训斥着你,叫你知道,你不该哭闹,你来这里的任务是给张家传宗接代的。

看着你惊恐的眼神,我心有开始痛了。安抚好母亲。再安抚好你。我的新婚之夜就这样结束了。

此后,为了让你适应我,我夜夜在你的床边打地铺。

我想,总有一天,你会长大,你会也如我般爱上我,然后,我们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而你,也会心甘情愿的为我生上几个孩子。

后来我才知道,那样的日子,只是我一生的美梦。

我们的相处越来越好了,你也慢慢地开始依赖我了。我心里对以后的日子充满着信心。可是母亲,她在你两年多还没有生育就开始冷风热嘲,甚至还打你。我只能叫你少去招惹她,然后尽我的所能来保护着你。

终于有一天,母亲知道我们婚后至今还没有圆房,怨气怒气在一瞬间爆发。没有办法,我只好拦住娘的棍棒,叫你赶紧逃走。

你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

你走后,我在娘的床前跪了两天两夜,因为娘觉得我是个没用的儿子,一气之下病倒了。她念叨着对不起爹,对不起我们老张家,无脸见祖宗了,所以拒绝汤药和饭食。我跪了两天两夜才求得她的原谅,下了保证去把你找回来然后一定给她生一个孙子,不能再这样窝囊下去了。

我爬过两座山头去了你的娘家,你的母亲痛哭失声,我也知道了你没有回家。

你会去哪里呢?我的小妻子。我打算用一生来疼爱的小妻子。

我走出了咱们那个村子去周围的县城打工,去我所认为的你可能去的地方寻找你。一年年过去了,我找不到你。他们说肯定你在逃离的那天夜里遇上了狼,可是我不相信。我的宝贝,怎么可能就这样不见了呢?我其实已经在你的眼中看到了你对我的依恋和信任了,我知道你的心中已经开始接受我了。

又是一年。还是没有找到你。

而我的脸上,已经让生活刻出来一道道的痕迹。没有文化没有技术,我只能做最低劣的工作,生活是操劳使我未到不惑却看起来像40多的人了。

找不到你,我的心已经死了。母亲依然气我的不作为,一直在病榻上缠绵。咱们的家庭,也一直那样的拮据。我甚至想,幸好你不在,要不然我该给你一份什么样的生活呢?

可是这个世界总是有这样那样的偶然。那天又是去搬家。是一张漂亮的儿童床。可以看出主人家条件很好,可是,看到女主人的那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做梦了。

那张脸阿,怎么和她那样的像呢?弯弯的眉,含笑的眼,红红的嘴,修长的脖项,就是这张脸阿,我找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是人鬼相隔的你啊,原来在这里!

看着你惊恐失措的眼神,我苦笑。你过得很好阿,你在害怕我带你回家阿。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我爱你疼你,一直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一直想让你眉间的忧郁伸展。看看你的现在,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幸福。再看看我,满身的沧桑,和你,已经不是几年前差距了。你的额头依然光滑,而我的鬓间,已是华发丛生了。

我知道你还活着,过的很好,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真想,轻轻地替你擦掉脸上的泪水,就像以前那样。可是我知道,因为我爱你,所以,就这样默默的走掉是对你最好的爱。不要再回头,任你在身后泪水滂沱,我只知道,我今生的爱人啊,我这次是真的离你远去了,再也不会再见了!

亲爱的,这一生,我得不到你了,你也不曾给我任何的许诺,可我不后悔,因为我们一起走过了两年,我,知足了……

背对着你离开,想着你的微笑,我心如刀割,亲爱的,你没有爱过我,我知道,否则,你不会感觉不到,不会不知道我对你的爱的执着!

亲爱的,我也不希望你会回头,你与他的快乐,我看得到那样,你幸福了,我便能一路走好,再无牵挂。

我走了,我放弃了,只是因为我想你你知道,此生,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开心,幸福,总是会有这样一个男人,始终对你微笑,永远默默的,为你祈祷,希望你过得最好!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我们分手吧……”女孩气急败坏的冲男孩吼。

男孩回头看一眼女孩没有说话,继续往前走。

“你根本就不爱我,我要和你分手!”女孩夹杂着哭腔。

男孩长叹一口气,转身望着女孩。

“好吧,分手,再见!”

“好,分手,再见,再也不见!”女孩咆哮着跑走了。

女孩向左,男孩向右。

相爱的两个人就这样分开,谁也没有回头。原因只是男孩不愿意陪女孩逛街。

浩文回到家中,倚窗而站,大口大口的抽烟。他不知道,此时诺诺已经坐上了去另一个城市的火车。那时候大家都太年轻。

时光如梭,光阴似箭。转眼几年过去了。

他们谁都没有换号码,都期待对方可以打来电话。可是这几年,他们谁也没有接到对方的电话。

一天,诺诺电话作响。那个熟悉的号码。

“浩文要结婚了,来喝喜酒吧。”一个女孩欢笑的声音。

诺诺呆呆的挂断电话。

有什么了不起!诺诺躺在床上,泪水狂飙。

大家都忘记了说愚人节快乐!

一天,浩文电话响了,那个等了几年的号码,突兀的闪烁着。

兴奋的接起电话。

“我要结婚了,祝福我吧!”诺诺眯着眼睛。

浩文手机跌落,诺诺听见忙音想起。

诺诺是真的结婚了。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什么都照顾她,什么都忍让他。有资本养活她几辈子。

她什么都不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所有朋友都羡慕的阔太太。

但是她的心事谁也不知道。她的号码还是那个漫游的号码。

又一天,诺诺手机想起,又是那个号码。诺诺不敢去接,任凭手机响了又响,最后把电池拔掉。

一觉醒来,天在下雨,打开手机,一条短信。

你是这个手机主人的家人吗?手机主人车祸在X市X医院,速来照料。

诺诺站起来,眼泪遮盖视线。他竟然和我在同一个城市。心里有一万个声音在撕心裂肺的呼喊!

她发疯一样的赶到X医院,问起车祸没有人照顾的病人,护士领她走到重点监护病房门口,她的心在喉咙口直跳。里面的人满身是纱布,早已面目全非,她不曾想到,那次分开后,再见的时候竟然是此时此景。泪水疯狂蔓延,这个固执的女人,始终不肯向对方低头的女人,轰然崩溃……

把自己的孩子丢给婆婆,不顾婆婆冷言冷语,天天坚持去医院照顾他,偶然间翻开手机电话簿,竟然只有自己一个号码,没有名字。

短信储存箱堆积满了未发送的短信。

1、老婆,对不起,不是不想陪你逛街,而是我没有能力买你想要的东西,我觉得对不起你。

2、老婆,对不起,这是我们第345次吵架,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

3、老婆,对不起,不是不爱你,等我有了钱,一定找你回来。

4、老婆,对不起,真的好想你,你在那里还好吗?

5、老婆,对不起,我今天看见了你,看你那么开心,我很高兴。

6、老婆,对不起,我马上就要成功了,等着我。

7、老婆,对不起,你要结婚了,可是我还是爱你。

8、你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你穿婚纱好漂亮。

9、你怀孕的样子也好漂亮。

10、你的孩子好可爱!

11、对不起,今天朋友告诉我在愚人节和你开了个玩笑。

12、我没有结婚,可是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

诺诺握着他的手,哭着在诉说。

离开你,不是不爱你,只是想要被你挽留。我一直倔强的不肯低头,只是想要被你珍惜。喜欢和你吵架,那是我对你撒娇的另一种方式。不曾想那一句再见,就真的再也不见。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我们都回不去了。我要对我的孩子负责。

老公的手温柔的抚摸诺诺的头,满眼的怜惜。

门外一个身影闪过,离开了医院。

第二天诺诺再到医院,护士告诉她病人家属已经接走了病人。诺诺茫然。

坐在家里,看着孩子在嬉闹,诺诺在笑着换掉了手机卡。

浩文把这个接来的陌生人安置好,坐在公司办公室,默默地抽烟。

诺诺,也许这次丢掉手机是上天的安排,我们已经没有缘分。

我现在成功了,却已经来不及了,你已经有了家庭,就算我们再相爱,也许也会愧疚一辈子。你老公说的对,也许让我在你心中死去,也许是我对你最后的爱。希望你好好的过下半辈子。再见,再也不见!

缘尽今生

题记六月荷香

荡舟清波愁断肠

风停处

满目尽是荷花香

邀谁赏

费思量

白鹭撩动水花亮

雨打花窗

何人听我诉衷肠

一曲离殇

缘尽今生

夏风涌动祭过往

1、紫藤花儿开

冬日的阳光容易使人心生倦怠,含烟慵懒的睁开眼睛,感受着从门缝挤进来的一丝温暖,窗外树影婆娑,含烟慌忙起身,一打开门就去看她种在门前的花:马蹄莲越长越小,就像被施了缩小剂一样;五彩的丁香早没影了;唯有那株紫藤,还在倔强地挣扎。顿时,悲凉在含烟身上游走,挥之不去……

多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含烟结识了一位命相大师,大师曾对她说过:“你命里缺木,名字里却带了火,这样不好,多栽花草便可消灾解难。”含烟如是去做,却总是没有收获,每一颗花就是她的信心和笑容,随着花藤的次第枯萎,她的笑容渐渐消失,信心渐渐湮灭,她是多么希望能种活一棵花啊!哪怕一棵也好!

又是一年春来早。

清晨,含烟出门时突然觉得门口有什么东西似的,她停下脚步,仔细寻找,啊!那株紫藤,就是那株紫藤,在晨风中,悄悄吐露新芽。含烟莫名的笑了,在她心里,好像有一个巨大的紫藤花园,满树的花竞相开放,而他,就在这株美丽的紫藤花下等待着她。于是,含烟认真的浇水、培土,幸福地看着紫藤抽出新的枝条。终于,那嫩嫩的枝条上结出两三个花苞。一个细雨蒙蒙的早晨,紫藤花儿开了,一抹紫红在雨丝中摇曳,那么的明亮,那么的耀眼。“紫藤花开了”,含烟在日记里写道:“我不相信命,可是,紫藤花的开放却像给我注了一支强心针,我想以后的日子会明媚起来,我期待着他的到来,一个具体而模糊的人,一个能与我心手相牵共度一生的人……”

紫藤花儿开,含烟高兴得像只蝴蝶,闲暇时总要蹲在门口看看,看那红红的花蕊,红红的花瓣,在绿叶丛中醒目地怒放。偶尔地,几只蜜蜂飞来,嗡嗡地叫着,满载着花蜜愉快地归巢。

“我的紫藤花儿开了”,含烟幸福地呢喃。

2、永恒的记忆

都说网络是虚拟的,可是,遇上他的时候,含烟却感到似曾相识,没有一丁点儿陌生的感觉,就仿佛见到一位久未谋面的老朋友。她毫不掩饰地诉说自己的故事,屏是冰冷的,而含烟的心里却温暖异常。

“今天上班累不?”他总这样柔柔地问。

“不累”她轻声回答。偶尔地,也会撒撒娇:“我刚才去买菜,好冷哦!”

他会很关切的问:“你的手套呢?”“我看看你们那里的天气情况……哦……6至9度,你要多穿衣服。”

“知道了,你也要多穿一点。”

渐渐地,含烟有了依赖,每天上线就看看他在不在,他的头像亮着,含烟会觉得好开心,如果他的头像是暗的,失落就马上肆虐心头,什么也不想做,望着他的头像发呆。然后,像蔫了的黄瓜似的隐身,下线。

如果没有在QQ上遇见,过后他会发送离线消息,告诉她去忙什么了,收到消息的含烟心头的懊恼便立刻烟消云散。有时,他会像个孩子似的缠着她:“你今天吃什么?”“明天你准备做什么?”含烟总是像一个听话的小学生回答老师的问题一样认真的回答。

之后,两人间的电话联系多了起来,尽管山迢迢,水遥遥,还是想知道彼此是否过得好吗,一句问候,或是没来由地想听听对方的声音。视频里,含烟看到他右手无名指上那枚耀眼的婚戒,她告诉自己,他是她的蓝颜知己,不能逾越这个底线。一个傍晚,含烟又拨通了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一个女人在大声地叫着什么,然后他连再见都没说就匆匆挂机了,她惶恐地想:是不是打扰到他的家了?若是如此,还是别再联系的好。

含烟肯定的相信,他绝不会爱上她,不只因为电话里的猜想,还因为有一天他对她说:“成天你想我,我想你的,有意思吗?”她感觉到他语气的坚定,而这从虚拟网络里传来的真实声音,真切地刺痛了含烟,“没意思,没意思……以后再也不会了。”许下这个诺言,含烟心如刀绞。冷静过后,含烟决定回到生活原点,对于曾经的心动,不去想,也不能想,“我的世界里,你来过,留下些许痕迹,终究你还是走了。”含烟合上日记本,同时关闭了心门。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却让含烟大吃一惊,他似乎很在意她,只要一天不见,他就很着急地发送许多消息询问,甚至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直到收到她的消息才放心。此时的含烟,隐约觉得他对她的留恋,可是,她却已不能回头,因为她接受现实,过回原来的生活。

网上再次相遇,彼此间的祝福没有了温馨,唯有心痛。含烟明白,他不属于她,而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幸福。相遇很偶然,忘记却很难。这份偶遇的缘分就是含烟生命里永恒的记忆。

3、六月荷香

六月,荷叶涌动,早开的荷花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淅淅沥沥的雨声,是这个季节跳动的音符,滋润着夏天的清凉。六月的雨,密密的,斜斜的,好似一个人的忧伤与想念,但又是那么恬静。雨点滴落在荷叶上,发出脆脆的声响,“嘀嗒”“嘀嗒”,许多的雨点汇成一个晶莹的大水珠,在荷叶上跳起欢快的舞蹈;雨点打在窗上,那是玻璃留下的眼泪。含烟呆呆地看着,默默地想着,是谁,让自己越发地想念,不是要忘记的吗,为何却越发地清晰?

六月的夏天,还不是特别热,宁静的午后,一阵轻风,一场夏雨,打湿了这个安逸的夏。沉静下来,聆听着雨声,感受不一样的静谧,打开喜欢的音乐,在舒缓的旋律中徜徉。也许,只有的这样的时刻,才能感受到心神宁静吧,这样的时刻,才会把思绪凝结,淡定的想那遥远的地方-,那个曾在心里驻足过的人。

含烟在想:你也会喜欢这样的雨,因为下雨的时候容易睡觉,你太累、太辛苦了,雨滴里的宁静,能让你像孩童似的熟睡。含烟不忍心看着他四处奔波劳累,多希望他能清闲地散步,懒散地靠着沙发看电视,或是到草翠花开的山上、原野里走走,可是,这一切,她都不能为他做到,只有爱莫能助地想象。

淡淡的荷香,沁脾的泥土气息,安逸的音乐,悠扬的雨声……似乎还有很多,都和一个人有关,却都散落在记忆里。

有一种爱,很浪漫,却和婚姻无关;有一种情,很温馨,却和爱无关。

4、为了忘却的纪念

雨打在船舷上,溅起水花,如雾,如尘,如烟。

岸上的恋人出双入对,女子手里擎着一把花伞,好似江南那娇柔的丁香。含烟背过身去,笑笑地想:你来了么?在这烟雨蒙蒙的雨季,可曾有一个人为你撑开雨伞?可有一个人站在你的身边,为你描述雨中荷花的娇媚,偶尔,将伞上的雨滴摔倒你脸上,故意惹你生气?

六月烟雨,总这样地迷蒙。

“你的世界一定精彩纷呈,因为,我请求过你,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这是我们的约定。”含烟收起伞,远处,似乎有一抹彩虹高挂,牵起两地无缘的相聚。

一种记忆,清晰地可在含烟心上,不能忘却。

有一种超凡的爱叫放手,有一种刻骨的情叫成全。他和她,缘尽今生,幽幽荷香为彼此的过往祭奠。

第一次牵女孩的手

许沫夏永远记得宋彦洛对她说的那句话。

夏天的时候,她从来都只穿裙子,那种过膝、接近脚踝的长裙。

许沫夏和宋彦洛是在校学生会举行的假面舞会上认识的。她被主持人拉到舞台上,成为他的舞伴。

他微笑着牵起她的手,这是他第一次牵女孩子的手。他惊讶于她的手是那样的小巧柔软。他领着她,慢慢地旋转。她的裙子在旋转中如花般盛开。她看上去像快乐而轻盈地飞舞着的蝴蝶。

那天之后,他和她也就算认识了。偶尔见面的时候,他们会彼此打声招呼,或者相视而笑。虽然不熟,可是却有一种难言的默契,自然得不可思议。

高考结束的那天他去找她。他问她准备去哪儿上大学。她说海南。她说她想去看看那儿的椰林碧海,她说她好想去天涯海角……她说了好多,快乐得不知所措。然后她问他要去哪儿。他说还没有想好。

填志愿的时候,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把海南大学作为第一志愿。她本想问问他填哪儿的大学,不过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许沫夏怎么也不会想到宋彦洛会在海南大学再次相遇。可是他就站在她的面前,笑容灿烂。不知道为什么,许沫夏突然很想哭。

他们是在第二年的夏天决定在一起的。他告诉她,从他见到她的那天起,他就在等她。

她生了一场重病,毫无预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她住了一个多月的院。他竟没有来看她。

回到学校的时候,没有再见到他。朋友说他离开了。那天,她一个人在学校的天台上,哭了整整一个下午。

他曾说过她穿裙子的样子很好看。他知道她是想用裙子来遮掩那些腿上因为治疗而留下的疤痕。她感动于他的细心。

从此以后,她再也没有听过他的任何消息了。

三年后。

实习结束后,她成功地被那家公司给雇佣了。她回到学校,交毕业论文,作论文答辩。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她在心里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后她去保安室,拿妈妈寄给她的一个包裹。

保安室里,那个年老的保安正在整理一堆报纸。她缓缓地拿起那张放在最上面的报纸,静静地看着。

保安说这张报纸他一直藏了三年多。他说当年这件事一度轰动全市,甚至还引起了中央的关注。

许沫夏握着那张报纸,泣不成声。

那张报纸的日期是:2006年7月15号。它的头条报道是:海南大学理学院05级学生宋彦洛,在外出回校的途中,看到一个女孩被抢劫,他上去救出了那个女孩,却在搏斗中不幸中刀,当场死亡。此时引起人们极大的关注与思考……

如果有来世

那是一个雨天,她记得很清楚。突然晕倒在大四的教室里,同学们七手八脚的把她抬到医院后,阴霾的岁月就一直伴随着她了。记得被告知得了一种很少见的免疫系统疾病,将让她的生命不知何时会嘎然而止,才过了第22个生日,多好的年华啊,她没有哭,只是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同学们隔三差五地就来看她,那众多善意的同情的目光让她很难受,此刻,多么希望他能安慰一下自己,可是,自从那天知道结果之后,就再没见着他的影子。相恋2年了,难道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在最需要的时候却消失了。过了一个月,终于收到了他的来信,上面说到了她的病情以及他家人的反对……她苦笑了一下,原来爱情是这么经不住考验的。把那信纸撕碎仍在风里,像自己的爱情,一路飘摇而去。

等到病情稍微稳定一些了,又返回学校直至毕业,只是,偶尔相遇,如同陌路。谁也不是谁的谁了。父母怕她想不开,帮她联系了个单位去上班,很清闲,她想,也好,就这样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天,无所求,无所盼。

从没奢望上天的眷顾,能让她遭遇一份真爱。

又是秋天了,被风凋零的树叶儿落满回家的道路,有种凄惨的枯黄。风里夹杂着细雨让她打不稳伞,一下子被风吹出好远,她有些丧气,医生说了,这病一点也不能累着,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追的时候,却见一个男孩已把伞递到眼前。“是你的伞吧,风大可要拿好哦!”她虚弱地笑笑,说谢谢!

一次小小的邂逅,本没有什么下文的。却在一个朋友的生日聚会上意外的又碰到了他,那个一笑起来就很温暖的男孩。这才有所了解,家在本市,独生子,一米八左右的个头,爱穿一身休闲装,很精神。渐渐有了些许来往,也不过是很平常的问候。她清楚自己的病情,不想再受到伤害,也不想再连累别人。

直到他发信息向她表白,她坚决的回绝了,并告诉了他,她的病是治不好的,说不定哪天会突然离去。他回复:那就让我来照顾你吧,即使你的生命只有一秒,我也要让你感到快乐、幸福!请相信我!

他的真诚让她突然感到踏实,也许是老天对自己的垂怜吧,她想。

他真的做到了,每天骑单车接她下班,不让她多累着,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一起憧憬未来,他说她很向往婚姻,希望她能成为他的妻。她却总是不言语。

每每这样,她总是既幸福又有些苦涩,她是没有未来的。他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她想。那么就疏离吧,不再见面,这样也许会对他好些。

但是每天早上,办公桌上依然总有一朵新鲜的百合。她知道是他送的,并不回应。终于在一个月之后,没有了任何消息了。他应该能面对分手的现实了吧。她终于放下心来,继续过自己寂寞的岁月。没过几天,又有人送花过来,这次不是一束,而是一捧洁白的百合,里面有一张卡片,能见最后一面吗,等你。

她笑,想必也是交了新的朋友了吧,做个了断也好。

一个多月没见,他瘦了许多,见面就沉沉的说,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不由分说就把她放在车子上,一路飞奔。

民政局?!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甩开他问。

我要和你结婚,请相信我的决心。

她的眼泪瞬间溃不成军。

原来,这一个多月,他不知偷偷的找了她父母多少次,吃了多少苦头,双方父母终于被他所感动,同意了他们的婚事。

由于身体每况愈下,所以就没办婚礼,领了个证双方家人一起吃了个便饭就算结婚了。为此他总心里过意不去,总说等你身体稍微稳定一些,我一定给你补办一个婚礼,你穿上婚纱的样子,应该是最漂亮的。

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她感激他为她所作的这一切,有了这些美好的回忆也就够了。

天已经很热了,她没有什么胃口,他就天天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给她吃,什么糖醋鱼、红烧排骨,水果沙拉、冰粥……

几乎所有的家务活他都大包大揽过去。上班那么累,还得回来精心的照顾她。

她也很心疼,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忙。记得有一次回家早了,看见他脱在沙发上的衬衣有些脏了,就帮他洗掉了,谁知道,他回来看见了,冲她发了交往以来唯一的一次火。然后又把她抱在怀里,连声的说对不起。她知道他疼她,不想让她累着了。幸福,就这样的弥漫,在这个有多少留恋的世界里。

爱情之力还是不能够阻挡病魔的侵袭,晕倒的频率越来越多,不得已,只有入院治疗。趁她休息,医生偷偷的将他叫到门外,很慎重的告诉他,她最多只有1年的时间了,或许更少,让他做好思想准备。

他没有告诉她实情,只握紧她的手说快好了,医生说恢复的还不错呢,继续努力!

她心里是知道的,他的善意的谎言。

开春了,她要求出院在家静养,她说想等待着,看一下今年最早的丁香,他同意了,知道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想给她一个婚礼,他答应过她的。咨询了医生有关注意事项。就着手开始准备了,婚车,礼花,鲜花,婚纱,彩球等等一样不少,地点就订在了不远的丁香苑,只为,那里有连片的丁香。

四月的天,暖暖的,夹道的丁香芬芳送来无尽的芬芳。淡紫的清雅拥着她缓缓而来。

今天,她是他最美的新娘。在早上化妆的时候,她还特意要求化妆师涂了些橘红色的腮红,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再穿上曳地的洁白婚纱,宛若菡萏初放。

他深情的看着她,随着浪漫的婚礼进行曲,牵起她的手,走进婚礼的殿堂

亲友们的掌声和祝福不时的传来。她眼里含着幸福的泪水。彼此相拥的那一刻,感动了所有的人。

她是不幸的,却也是万幸的。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能遇到一份真正的爱情,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因为疾病,她更体会到了人间的冷暖。这难得的珍惜多么可贵呵,好想,好像再多一点时间去感受。

五个星期以后,再次昏迷入院。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个礼拜,只靠大量的药物维持,虚弱的连说话都很费劲。

她断续地说,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保重……自……己,一定……要答应……我。

他握着她的小手,拼命的摇头,泣不成声。

终于没能留住她柔弱的生命,她还是走了,安静的如同睡了一般。

她走了,将他的心也带走了。

再回到空落落的房间,还有着她的气息。伊人却已不在了。

再次抚摸着她曾经最爱看的《中国古典诗词鉴赏》,泪如雨下,随手翻着,追寻着她曾今的流连。突然有一个信封掉落下来,拣起打开,又见她娟秀的字迹:

亲爱的:

从来没有这样当面叫过你。是想让你对我的记忆更少一些,能很快的放下悲痛开始新的生活。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请不要为我哭泣。这一生,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感谢你给我的快乐和付出。

不要为我难过,我在天堂里也不会寂寞,与你共度的美好足以让我超越任何冰冷。

所以,请你一定要开心的生活,相信有一个更好的女子代替我来爱你。离婚协议书我已签好字在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放着,能为你做的,也就这些了。

……

千万保重!

如果有来世,让我再好好做你的新娘!

永别了,我的爱人!

原来,一直没有忘记

初恋总是最难忘的。在记忆的长河里,永远是最璀灿,也是最让人惆怅的一颗星。在漫漫人生路上,总以为会忘记一些人,一些事。可是,在某一个不知觉的时候,那个人又跳跃了出来。

——题记

那年,她二十出头。美丽、青春、家境优越。她家在镇上是首富。老天好象一切都那么的眷顾她。从学校毕业后,因为她一直喜欢文学的缘故,执意要开一家书店。父母就拿出资金让她如愿于偿的开了一个清新雅致的书店。

而他的家,就在书店的对面。比她大两岁。他的专业是学的国画。但是平时也喜欢涉略一些文学领域的书籍。家境清寒。他常去对面的书店淘书。有时会买上一两本,有时又什么都不买,只是静静的在那翻阅一些书。

在常去的日子里,他注意到一直安静的坐在店堂里的她。长发披肩、眉目清秀、恬静、安逸,静的如一副画。在这样浮躁的尘世里,还有这样温柔宁静的女子。让他的目光一再收不回来。后来,也不知道是真的去看书,还是去看她。反正,他是天天去书店,流连忘返。

就这样,她也慢慢注意到他了。一个略为清瘦的,有着细软的发质,带点艺术涵养的男骇。约一米七五的个子。目光触到她时脸上总带着羞涩笑容。她的心底,也暗暗的荡起了一层涟漪。这样一个喜欢书的男孩,应该是一个懂得生活,比较有内涵的吧。她也悄悄的注视着他,默默地关注着他。

在那个长长的夏天,因为相互间有了这样的一份注视而更加美好。两个人都比较含蓄。虽然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出了爱慕的情素,但也都不去捅破那张纸。经常交谈的都是一些文学艺术方面的。在相处的时日里是愉快而舒心的。

一段时间过去了,相互熟稔了。也不知道是谁约的谁。在那个夏末秋初的夜晚,在她打佯之后,他与她相携着去吃夜宵。

吃完夜宵出来,已经很晚了。黑黑的夜,间或有几点琐碎的星点缀着夜空。月亮在云层里时隐时现。欲言又止。街角的落叶唯美的飘舞着。微凉的秋风袭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双手拢住瘦削的肩头,说了声好冷。他闻言目睹她那柔弱萧冷的模样,怜惜地揽过她,用他那大大的外套把她包裹在里面。她还是冷。索性,他脱下他的外套,整件批在她那冰凉的身躯上。很自然的,把她揽在了胸前。而她,也柔柔的把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他满怀喜悦的轻抚她的长发。两个人,默默的,温暖的走着。体验着那微妙的爱情之美。

送她快到家门口时,她也依依不舍的任他还揽着。如水的月色,此刻倾泻在她那姣好的容颜上,眸子被洗得清亮纯澈。他看得出神了。禁不住,弯下腰,微微颤抖,而又笨拙着,小心翼翼的把他的唇覆盖在她那粉红柔软,有点香甜的小唇上。她在他的怀里微微挣扎了一下,转而安静柔顺了。腼腆着,又有点陶醉的溶入了,踮起脚尖,小嘴迎合着他……

这一刻,时光停伫。这样的初吻铭心刻骨,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原以为这样纯洁的初恋会永恒的。可是,两人的恋情被她的父母知晓后,极力反对。在父母的眼里,门当户对的对象才可以匹配上她。自己的掌上明珠怎么可以与这样家境清寒的人来往呢。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着她与他的来往。

她处于这样的施压下,心情很是压抑。面对亲人与爱人,真的是难于取舍。而母亲,甚至以死相逼。她迷惘着,困惑着,痛苦着……但是还是忍不住的与他偷偷约会。

在一个黑黑的夜晚,风儿有点大。她打佯后与他到常去的那家夜宵店去,却被她的爸爸开车路过瞥见了。她爸爸也没有当面去质问她,只是告诉了她妈妈。她妈妈立马打电话她,他目睹着她接电话时那痛苦的表情,觉得自己的心也生生的轧得好痛!无声的吃完了这顿夜宵。

从夜宵店里出来,走在空旷的马路上,两人各想着心事。快到她家门口时,他故作潇洒的说,我们还是分手吧,看你这么痛苦,我也于心不忍,你父母也永远不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早点分了。她仰起头,眼角噙着泪说,你真这么忍心分手?他侧过头,眼光远远的望着黑夜的某一处,凄然的说,跟着我,只会让你贫穷,我热爱画画,可能一辈子默默无名。要等到我出名那一天,可能很遥远。也许,你离开我之后,能找到一个可以给你安逸幸福生活的人。

不,不,我只要你。她呜咽着。他把她再一次的抱在胸前,用唇吻去她的眼角的泪痕。轻抚着她的长发,用头抵着她的头,很是不舍她的伤心。可又能怎样呢?继续下去,也只会让彼此更痛苦。

紧紧相拥在这样一个黑夜中,疼痛的感觉迷漫在酷冷的夜色中。他拥着她,絮絮着说,如果你真的爱我,那么,我们约定四年之后我再回来找你。为了你,我要出去闯荡,干出一番成就才回来。

她紧紧地抱着他脖子,哭泣已让她无法开口说话。只是无可奈何的在他怀里点头。好了,快回去吧,你爸妈在等着你呢。爱你!我会想你的!她整理了一下情绪,用痛楚的目光凝视着他说,这四年,我会等你的!你一定要回来找我!两人依依不舍的分手了。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的往前走着。只听到心儿破碎掉地的声音。相爱了一年。在秋夜中相吻,又在秋夜中吻别分手。没有眼泪,没有回头。她在秋风中目送着他离去的背影,伤心跳跃在瑟瑟的秋夜里。从此,相恋的俩人,咫尺天涯。

分手的第二天早上,他望着渐亮的天色,突然,泪水汹涌而至。昨晚在她面前伪装的坚强全部卸下来。只有疯狂肆流的伤心泪。痛,真痛。第一次付出真情却是这样。爱,真的是无可奈何花落去啊。拼命的抽烟,想抽掉所有的痛苦。但是,只觉得更是噎的难受。无法做任何事情,只沉浸在痛苦的深渊中。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月,他望着镜中胡子拉渣的自己,有点痛恨自己的软弱。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所有的作品,还有一些收藏的一些画作,托朋友送给了她。自己没有留下一幅。只想离开这伤心之地,重新开辟他的新生活。

而她,也是日渐消瘦。无心打理书店了。听到他已经离开家乡的消息,才真的发现,往日旖旎甜蜜的温柔已不复再来了。常常凝视着他送给她的画出神。父母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开心,可能,时间会冲淡一切吧。

过了两年,父母为她物色了一个对象。家世,相貌,学历,人品都相当的不错。对她也是万般的体贴呵护。她从原来的无动于衷到后来慢慢的接纳他。虽然她很清楚,那不是爱,是一种婚姻的选择。毕竟,自己美好的年华在逝去,而心中的他虽然说好四年之后会再找她,但那是遥远而飘渺的事情。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不如怜取眼前人。这个人还是那么的爱她疼她。这样想后,相处变得很融洽了。偶尔,她也以为自己忘了原来的他,偶尔,那个人也会在记忆的夹缝里钻出来戳痛她。过了一年,她结婚了。婚姻平淡而琐碎。她常常会发呆,想起往事。只到后来有了孩子,她才有了感情的寄托。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向前滑着。

而四年的时间,他也的确做的不错。在一个大城市里立足,在艺术圈里混得小有名气。思念的啃蚀无处不在他的生活里。眼见四年约定的时间到了,他拨通了她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她妈妈。一听他的声音,告诉他以后不要再骚扰她了,她已经结婚了,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他挂下电话。惆怅与无尽的失落满满在心。可又能怎样呢?只有深深的祈求她幸福安康。这么长的时间,谁还会在原地等着呢!何况,根本就没有承诺。他不怪她。要怪,就怪命运的颠沛捉弄。可是啊,那怎么能忘掉的初恋!

很多年后,他还是一个人过着。虽然,又经历了一场感情。寻寻觅觅,还是没有找到一个相爱的人。在城市的穿梭中,爱情,真的可遇不可求。在往事的沉积中,常常,想起这样一份纯洁美好的初恋。逝去的爱,逝去的初恋,永远是让人缅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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