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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玫瑰之伤(2)

不久之后鹏回来了,他瘦了好多,我和他坐在酒店的大厅,隔着宽大的茶桌我看着他竟有些陌生,他告诉我他辞职了,开始学着做生意。然后酝酿着找一份更好的工作。听他讲这些,我突然觉得心里好心疼他,他经历了这么多挫折,压力一定很大,我却不能陪着他一起度过,哪怕只是朋友。只是此时此刻我们已经不再是青葱年少,我们都已经是罗敷有夫,使君有妇了。

我送走了鹏。我只会把他当作一生的好友,是的,我们曾经爱过恨过,但少年的轻狂与放肆只会成为我一生的温柔的回忆。我知道君在远处等我,我要用一生去爱这个给我温暖港湾的男孩子,做个温柔体贴的小妻子,正如当年我在他眼中的样子……

想你,成了不说的秘密

静静的,总是很想很想……忍不住的时候,终于泪流满面。

离别的时刻总是特别悲伤,望着你即将离开的身影,不舍的感觉在心中翻腾,多想开口问你能否不离去,自尊阻挡了一切,我只是默默不语。很多的时候眼泪总是不争气,泪水在眼眶打转,我低下头,努力不让你看见,不想让你看见我哭,不想让你知道我的舍不得,挥手道别的一刻,我对着你笑了,笑的洒脱,笑的甜美,我要你知道,我很坚强,我会潇洒放手,算是维护自己一点小小的自尊!没有太久的停留,转过身来马上就走,怕让你看到我哭,转身那刻,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还是哭了。庆幸你没看见……

不想你看见我哭,不想你知道我的思念,不想你知道我多么的爱你。对你,一直都是默默的,爱,不是非要说出口的。看到你的笑,我就好开心。看到你沮丧,我着急得不知怎么去安慰你。傻傻的,总是一味的爱你。傻的忘记了你不爱我的事实,对你的错,总是说服自己去原谅。即使难过的死掉,也从来不曾向你诉说。

现在你不再属于我了,可对你的爱,从来不曾少过,思念却越来越多了,想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是开心的笑着还是皱着眉头难过了。多少次想你想的拿起电话就想打给你,多少次写好的短信又删掉,听到你的名字总是陌名的紧张。这些那些,你从来不知道。

爱你爱的快要疯掉,但是,我不告诉你,宁可选择这样默默的爱着你,这样安静的想着你,爱你是这样的寂寞,思念是这般的痛,我却是这般执迷不悟。当朋友问起我是否已经将你忘记的时候,我大声的说都过去了。很久了。没有感觉了。我在说谎,我可以欺骗全世界,欺骗你,我欺骗不了我自己,想你的夜里。眼泪是这样无声无息。

我只是一味的想你,却不想告诉你,我真的很想你。每当抬头看着夜空的时候,脑海总浮起你脸孔,空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息渐渐蔓延,想你身上的味道,想你说话的语气,想你的每一个动作。很想很想……忍不住,哭了。一个人安静的哭了,不曾被任何人看见,任眼泪在我的脸上任性。

你已经爱上她了

当你正在忙时,却把手机开着,等着她的短信。

你已经爱上她了

如果你喜欢和她两个人单独漫步。

你已经爱上她了。当你和她在一起时,你会假装不注意她,但是当她离开你的视线时,你会急着寻找她。

你已经爱上她了

当她受伤或生病时,你会很关心她,替她着急。

你已经爱上她了

当她和别人要好时,你会感到吃不知其味。

你已经爱上她了

当你看到她甜美的笑时,你的嘴角会扬起一丝得意的笑。

你已经爱上她了

当你看到这篇文章时,心里想到某个人。

你已经爱上她了

谁是你胸口的朱砂痣

参加工作的第二年,女孩从一个城市来到另一个城市,不过仍然还在南方的天空下。

做出这么大的决定,只不过是她想知道自己的那份恋情到底还有多大的可能。

跟以前环境大不相同的是,办公室里九成都是围城人士。混在这样的人群当中,她颇有些鹤立鸡群之感。

她的所思所想都跟他们不同,心里难免有些萧索落寞。

座位右边是一位单身男同事——办公室里唯一的帅小伙儿。

帅哥身材颀长、眉清目秀,性格阴柔。

他的眼神干净清澈,有种欲说还休的忧郁。

对面有位大叔级别的男同事好贫嘴,还爱看手相,每每都拿她打趣,说娶到她的男人有福了,她有极好的旺夫运。

她巧妙地跟他们辩论,诙谐幽默又妙语连珠,引得大家同事们一阵阵畅快的大笑。

每次她跟对面的同时说笑,右边的他也友好地附和着笑,或微笑,或大笑。

他笑的时候会脸红,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她觉得这很有趣,常常错愕地盯着他看。

而他,早就用低头打掩护,偷偷地凝视着她的一笑一颦。

有一次不经意间他们四目对视,竟有刹那间的怔忪。

她捕捉到他的眼神,不觉暗暗吃了一惊,便觉有股电流般的奇异之感迅速流便全身。

她喜欢有这种眼神的男人。这让她莫名心动。晚上辗转反侧,脑海里都是他羞涩的笑模样。梦境里,还是他羞涩地对她笑……

后来,有意无意间,她都会猝不及防地捕捉住他悄悄的凝视。

很多时候,他都会在慌乱中低了头、红了脸,掩饰自己狂乱的心跳。

她会被他的羞涩弄得心猿意马起来。

他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含蓄矜持。

她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她想她的意思他也应该懂得。

可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只不过不在同一城市。据同事遗憾地说,他对好强的女朋友不抱希望。

而她,亦有一个聚少离多的鸡肋男友。没有激情,也没有感觉,只不过谁都不提分手。走到今天这一步,谁都付出不少的代价。

因为不忍,所以拖着。

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他在宿舍楼顶招呼她上去看月亮。

她欣喜地去了,她知道他这个邀请该是他鼓足所有勇气的结果。

俩人并排坐在楼面的边沿,距离不远也不近。

他们不约而同又心照不宣地同时仰头看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

圆月如姑娘的脸,丰满而富有韵味。

她听到了他不规则的呼吸。他显然在竭力调控自己不争气的呼吸,可是事与愿违,他的呼吸越发的不规则起来。

她心里暗笑起来。若在办公室,她免不得要打趣他,可是现在,她只能装作不知道。她的心里已经翻江倒海地设想了N种可能,比如,他会鼓起勇气跟她表白,最不济也会暗示,他对他的倾慕如滔滔江水之类。

可是,等了半天,他却出神地看着那轮该死的月亮,一个字都不说。

她赌气地想,你会矜持谁又不会呢?

于是她也沉默着,直到回房歇息。

第二天,他给她一盒演唱会的歌碟,说是迈克杰克逊的,他珍藏了多年的碟,从没给别人看过。他相信她也会喜欢的。

她在他的电脑上看这张演唱会的碟。

只看了第一支歌舞,她就无发控制自己的激动,泪流满面了。

她发现他的眼里也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只是他又借故找东西给掩饰起来了。

她很想他能毫不犹豫地地对她说出来,说他有多喜欢她。那么,她就会奋不顾身地扑进他的怀里,告诉他自己有多渴望跟他在一起。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她的幻想。他依旧无动于衷,或者说依旧沉浸在掩饰自己当中。

她定定地看着他,想: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近在咫尺却像远在天涯?为什么明明喜欢却竭力掩饰?为什么想要靠近却又死死抗拒?为什么触手可及却又迅速离去……

她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和愤恨,找个借口跑出去了。

自那以后,她刻意跟他保持着距离,一般的同事关系而已。

偶尔,她仍然能捕捉到他的凝视,只不过沉默得可以结冰。

再后来,她那鸡肋男友要去东部沿海的另一个城市发展,毫无商量余地的把她也带走了。

再再后来,她毫无选择余地地跟男友结婚生子。

她想,生活就是匆忙间跳上了一架秋千,飘来荡去,谁都下不来了。

她的生活被凡尘琐事填满,每天都被一双无形的手推着向前向前。

无所谓幸福,也无所谓不幸福。

谁说岁月不是无情的呢?曾经青春动人的脸上已经有了疲惫和倦怠。只不过在偶尔的闲暇之际会怅然地思索那么一小会儿,然后又被卷入琐事的旋涡中。

她偶然一次出差,去的竟然是以前的城市。她忍不住去了一趟曾经工作过的地方,跟曾经的同事嘘寒问暖了一番。几年不见,大家都有了一些变化。

于是她得知他的近况。同事说,在谈过几个女朋友之后他依旧单身,都老大不小了,每年都没女朋友过年,也不知道他咋想的。

正说着,他骑着摩托车经过,大家喊住了他。原来大家都急着要回去,碍于面子不好撂下她,这下救星来了,他们把她交给他就匆匆散了。

他的眼神依旧清澈而忧郁,这让她的心无端地疼了一下。

他笑眯眯地问,一起吃饭怎么样?

她婉言谢绝了,说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得赶车去广州坐今晚的飞机回去。

他说,那好,我送你去车站。

她客气地道谢,然后跨上他的摩托车后座。

他沉默地带她朝车站驶去,一路无话。

她走进候车室,他骑在车上朝她挥手说再见。

她一直朝里走,不能回头,她的泪水早已经无声滑落,浸湿了胸前的衣服。

候车室的大屏幕正在播放迈克杰克逊的演唱会碟,那个已经去了天堂的天才歌者的载歌载舞让等待中的观者莫不神情黯然。

她想起那时候俩人在电脑上看碟的情景,忍不住朝外面张望。

不巧她又捕捉到他的暗中凝视。他慌乱地发动了摩托车,转眼间就不见了。

她跑到候车室的最前端,透过洁净透明的大大玻璃墙,她看到他骑车朝来时的路驰骋而去。

那瘦长的身影说不出的落寞,她再一次被泪水淹没。

回到家,她又成了那个需要赶上班又要忙家庭的小妇人,一如这个城市所有相同年龄的女人。

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些不会轻易吐露的朦胧往事,因为没有得到,所以格外难忘。对于漫漫人生路而言,这不过是一段略微有些感伤的过往而已。

这个世界永远证明一条冷冰冰的真理,那就是:与最爱的人相忘于江湖,与次爱的人相濡以沫。

爱在边缘

那个周末,甚是炎热,虽然仅是四月。

她来考自学考。听姐姐说,自学考很是难考,难于高考。于是对正经的考生总有敬佩感。

我要监考。监考最是无聊,唯一能期待的除了监考费,就是能与美女想遇。

她,是个美女!很精致的那种养眼美女。

她是考理科的,但我很是怀疑她能否读好理科,因为她毫无方向感。我监考到的两次,她都在寻寻觅觅或柳暗花明后仍是未能自己找到座位,两次都是我给帮忙找的。我也是无方向感之人,但两次我都是极快(极快)的找到。第一次,无心所以无意所以无反应;第二次,无明显用心但有意,事情总非如此蹊跷吧。呵,所以,她对我笑了笑。

可故事并没有就此开始,毕竟考试过程,我总不能过去问:“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吗?”我非脸厚更非残忍之人。

但故事总会发生。故事起于起风的傍晚。监完考,打完球,准备回家的我居然发现她还在我们学校溜达、没回去。我非脸厚但爱美之心毕竟人皆有之嘛!过去搭讪:“小师妹,天快黑了哦。怎么还不回啊?”面对我可能快要滴下唾液的笑脸,她没有回答,只问一句:“你有硬币吗?”

硬币这玩意,在潮州可不流通。可我有,为了尽快填满家中的那只储钱罐小金猪,我已习惯找回硬币的零头。

“一角的行吗?我只有这个。”

“行。”

她接了过去,然后抛向空中,然后接住,然后张开,然后,花在上。

然后她再抛起,再接住,再张开,然后,字在上,然后,叹气。

“你不问为何吗?”

“我怕你不回答,也不好意思问?”

……

“以前,每当听到别人谈论找个爱自己的人好还是找个自己爱的人好时,我会觉得很无谓,因为人本来就是因两情相悦而走在一起的。但是现在,我才真正明白,爱的分量真的存在着差异。是的,爱一个人,当每天睁开眼的那一刻,想到他,会让自己感到幸福。但更多的时候,我更希望有个懂得疼我的人时时刻刻在身边呵护着我。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不像在回答我的问题,更是在自言自语。面对夕阳的脸略带惹人怜的淡淡忧愁。或许我刚才的不问是英明的选择。

“硬币仍借我行吗?我还得抛,我找不到答案。”

“行。”

我本想开玩笑的说,我不收利息的。但看着她的脸,我于心不忍。

我仍没有问: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仍是我没那么残忍,因她脸上那时那淡淡的忧愁。

我也没去计较硬币是否要得回来,再见面毕竟只是可能!潮州虽小,相遇仍需缘分。

……

还是一个炎热的傍晚。潮州枯黄的树叶都已落尽,哪里都是绿色。

下班,打完球,回家。近来颇有生活情趣,亦或是盒饭确实吃累了,常在较有空的晚上自己弄饭菜吃。菜是在我家附近的市场买的。流连间,突然有人拍我的肩。

“师兄,还记得我吗?不好意思,还没还你硬币。”

“哦,记得,当然记得。”也当然不是因为硬币而记得。

她的学校也在这市场附近。

“你也来市场买菜啊,宿舍能煮东西吗?”

“呵,偷煮咯,学生的创意总是无限的。天热了,煲个靓汤给自己养颜。”

“那就是还没吃饭咯,一起吃个饭吧?”哈哈,我终于迈出这一步了。“只是你别太计较我这身的臭汗。”应该把邀约胜利的砝码加大些。

“好啊,去统一。”

居然……

快七点了,过了餐饮高峰期的统一仍是我喜欢的安静。

我点的是脆皮鸡排。一养成习惯就难改了。

她点的是儿童套餐。美女比较难长大吧。

东西吃得很慢,几乎没有说话。

我仍是没有问: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吗?呵,仍是不想残忍的打破着舒服寂静祥和的气氛。

靠窗的我们都喜欢望着窗外的西湖。

七点的夏日,天才在暗去,窗外的西湖不知是绿还是黑。

吃完了,买单。她没有中国人的”高贵品质“,抢着付帐。呵,这也是作为一个美女养成的被人呵护的习惯吧!

要走了。

“我还是得继续跟你借硬币,硬币一直带在身上,但我还得抛……”

刚才还鲜活的脸一下子就现出了第一次见时的那淡淡的忧愁。

推开统一的门,天已黑,华灯已上,月色难朦胧。

“师兄,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到我不用抛硬币那时,我可以找到你,把它还给你。”

“当然可以,3671659。有人说这号码不好,‘留无久’”

“呵,留不久,也说明曾经拥有啊,也是好事”

我仍是没有问: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吗?仍是不忍心,因她脸上又浮起的淡淡的忧愁。

出了门,一起走到西湖的门口……

然后,她向右,我向左……

我们可以一起回去的,我家离和她学校不远,但,或许她有她的顾虑,而我得顾虑她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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