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惜忙的甚至忘了她和潇源有多少天没有联系。他偶尔会给恩惜发信息,恩惜会紧张的查看又恶狠狠的删除,从来没有一次回复。
中午,恩惜吃过饭经过一个私人舞蹈教室,听见里面传出《因为爱情》的伴奏乐,好美的旋律,好美的忧伤,当恩惜走进自己的舞蹈教室的时候,明亮的镜子中一个满眼泪花的恩惜。
“最近工作怎么样?”恩惜小心翼翼的编辑短信,“最近”这次词听起来多像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之间的寒暄,恩惜苦笑着。点击发送以后,恩惜的心一直砰砰乱跳。
“没有你一切都不怎么样。”浅浅的微笑绽放在恩惜肆无忌惮的泪水中。恩惜不知道该怎样继续回复,只好满足的凭借这条短信假装他们彼此还深深相爱。
“潇源最近有没有和你或者林逸联系过。”恩惜有些难为情的问雪儿。
“有,他总是问你,从你几点起床问到你几点睡觉。你俩再这样下去,我和林逸都受不了了。你俩这种沟通方式占据了我俩很大一部分私人时间有木有。”
“他不给我打电话我也没办法。”
“大小姐,如果是我我也不敢打了,给你打了你就挂掉了,打几次挂几次谁还敢打。”
“原来吵架他也是这样的,可是他都能把我哄好,现在怎么了?”
“恩惜,给潇源打个电话吧,你们俩不是在比赛输赢,也没有人说谁先打了电话谁就输了。”
“我觉得他变了。”
“真默契,他也和我说觉得你变了”
“他真这么说?”
恩惜在舞蹈教室练舞练到凌晨两点,终于在觉得一遍不如一遍的时候拨通了潇源的电话,恩惜以为会响很多声才会把他吵醒,可是他接的很快。
“怎么这么晚还不回家?”他装作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好多天没有听见他的声音,恩惜又不争气的流出眼泪。
“外面太黑了,我有点害怕。”恩惜懦弱的像只受伤的小鸟。
“宝贝儿,我接你回家好不好。”
“好……”恩惜哽咽说不出话来。
“开门,我在你门外。”
“别逗了,这个一点儿都不好笑。”
“你开开试试,有只大灰狼一直在门口等着小红帽,可是她就是不出来。”
恩惜赶紧跑去开门,这是恩惜第一次感觉也是恩惜第一次承认她想潇源想的快要发疯,他真的就出现在眼前,他瘦了,帅了,恩惜扑在他张开双臂的怀里,使劲的哭出声儿来。
“宝贝儿,对不起。”
“我这两天想你想的快受不了了。”
“我不敢给你打电话,是觉得我承受不起那种被撂下电话的失望了,可能是因为我们隔得太远了。”
“老婆,我们进去哭,好不好。不觉得有点儿恐怖吗?”
他说了很多,恩惜只是不停的哭。
“让我好好看看宝贝儿的脸。”他轻轻的把恩惜从他肩膀扶起,用他洁白的衣袖擦恩惜的眼泪,然后擦恩惜的鼻涕。
“没有面巾纸吗?”
“我以前不都是这么给你擦眼泪擦鼻涕的吗?”
“你讨厌,你烦人,你可恶,你是这世界上最大最大最大的坏蛋。”恩惜不停的锤着他的胸膛。
“如果我告诉你我以后都会在上海陪你,你还会觉得我是一个很大个儿的坏蛋吗?”
“真的?”
“我把在清灵的工作辞了,在上海的工作也已经有眉目了,我本来想等确定下来再给你个惊喜,可是我等不了了。”
“你的事业才刚刚稳定,我无理取闹耍小孩子脾气你还不了解吗?我过几天就会好,你还不知道吗?”
“从你决定来上海我就已经做了这样的决定,我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我不想谈异地恋,但是那时候有许多事需要处理,我不知道我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周旋开,所以那时候才没和你说,也怕你不同意。”
不知道听谁说过,社会变了,年轻人变得现实,年轻人的爱情变得浮躁,年纪轻轻的人总是觉得,这个世界上没了谁都可以活,这个地球没了谁都可以转。连句“非你不可”都没人再敢说,好像这是句笑话。可是此时觉得幸福缀满整个天空的恩惜,忽然想对潇源说“除了你,谁都不行。”潇源轻轻的吻着恩惜的额头对恩惜说“宝贝儿,除了你,谁都不能让我放下一切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你看,他们找回了心照不宣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