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上海,恩惜不知道该如何和领导交待,任老师说他会去解释,恩惜坚持要和他一起去,该承担该面对的始终都要来,恩惜觉得不能总是躲在别人的庇护下。
恩惜和任老师到主管他们舞蹈设计委员会的直属领导那里准备聆听批评,接受惩罚。谁知道,还没等他们解释,他就说已经了解情况,之前的备赛方案方向错误是导致这次比赛失利的主要原因,为此温心已经正式提出辞职。
“她才恢复工作不到两个月,难道她回来就是为了我,就是为了让我不再恨她,然后再彻底的恨她。就是为了让我明白我有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天真,相信竞争中的友谊,简直让人笑掉大牙。人心难测,人心险恶,都走向社会了,还是不肯相信这些,究竟摔多少个跟头才能长点记性啊。”恩惜暗暗的责怪自己。
从毕业到现在,恩惜越来越深刻的体会到:看到的往往都不是真相。曾经恩惜和潇源在电话里不停的咒骂任老师,可是他却是一个善良到家,帮恩惜最多的好老师,恩惜曾经在心里把他称为恶魔,其实他仁慈的像个父亲。从见到温心第一眼开始,恩惜就觉得她善良的像个天使,可是恩惜一次次的被她欺骗,被她耍弄,妈妈说人家给个糖块恩惜就说人家好,可温心用两张面巾纸就可以收买恩惜两次,恩惜同情她,可怜她,可是她却一次次的摧残恩惜的梦想。因为一些天花乱坠的理由恩惜来到了现在的这个单位,但其实恩惜只是一个平息流言蜚语的工具。还有louis,恩惜以为他是一个高傲沉默的自恋狂,可实际上他是一个健谈到让人觉得温暖的人。
“或许我还需要好多磨练吧,真的等到阅人无数的那天,看谁还敢骗我,还敢欺负我,还敢践踏我的梦想。”恩惜又不断的鼓励自己。
伦敦比赛之旅,让恩惜明白,为了梦想,她要让自己更加强大。事实上,伦敦比赛的失利,再加上恩惜已经淡出媒体的关注范围,单位并没有对恩惜再有更多的重视,除了让恩惜当当儿童舞蹈大赛,业余舞蹈大赛的评委再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工作。所以恩惜有足够的时间去舞蹈教室练舞。
之前因为忙比赛的事儿,潇源在上海找新工作的进展恩惜一直都没有太多的关心。总是想着明天吃饭的时候吧,可是明天拖明天,转眼他来上海都快两个月了,恩惜都不知道他新找的工作在哪儿,只是听他提起过也是和药品代理相关的。
“下班我去找你啊?”今天正点下班,恩惜给潇源打电话。
“算了吧,你一个路痴,我去找你吧,你在舞蹈室等着,我去找你。”
“那好,我在办公室。来办公室找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恩惜工作的主要地点从舞蹈室转移到办公室。
“今天吃什么好吃的?”恩惜撒娇似的仰头看潇源。
“呦,今天心情不错啊,说说,想吃什么口味的,我带你去。”
“想吃川菜,特别辣的那种,辣到你一边流眼泪一边说好吃的那种。”
“好,我一个不能吃辣的人,活生生的让你变成了一个一段时间不吃辣就会馋的人。”
“你应该感谢我,要不你会错过多少人间美食啊。”
到了川菜馆,潇源不假思索的点了水煮鱼,毛血旺,还有两道青菜也都是奇辣无比的,有一种和恩惜“同归于尽”辣死的态度,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吃了,为了跳舞保持身材其实恩惜一辈子都不应该这么大吃,但是还好,恩惜不是一个吃一顿就胖一斤的人。
“工作还顺利吗?是什么公司啊,在哪儿啊?”
“雅琪药品代理,等哪天我带你去就知道了,我负责香港那边的销售,等哪天我有机会出差去香港,你想要什么?”
“哎呦,行啊,小伙儿,要去购物天堂啊。我也不知道,随便给我带个小礼物就行了。别忘了给你爸妈,我爸妈带东西,这才是主要的。”
“放心吧,都会照顾到的。”
“对了,还有雪儿和林逸,这俩家伙你要是不给带,连我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知道啊,最近感觉你练舞练得越来越辛苦了,别累坏了自己的身体。”
“我想过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有点迷失方向了。其实无论怎么说,在我心里跳舞没有那么多评判的标准,如果我真的练到一定程度,我能把舞蹈跳到灵魂深处,那些人的话根本伤害不了我,以前我觉得我练得足够好了,一心只想要个舞台,可是真的到了舞台才发现我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我不懂舞蹈,你注意身体就好了。”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说他不懂舞蹈,可是这次说出来给恩惜的感觉怪怪的。
“奇怪,你为什么不把你在新公司的奇闻趣事讲给我听?”
“刚来,工作比较单调,还没碰到什么好玩的事儿。”
“在这儿工作的不开心吗?”
“没有啊,适应就好了。”
自从从伦敦回来恩惜就觉得潇源怪怪的,但是恩惜又说不出问题出在哪里,也许是恩惜最近对他的关心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