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到了皇宫。
尹玥被梓苑狠狠拽在身侧,可仍是挡不住尹玥东看西看,一脸好奇的模样。这一幕惹笑了好几位公主王爷,纷纷扭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与旁边的亲眷聊天。
木钺锦却也不在意,只是身边却靠着一位“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下属,在外与木钺锦出双入对的另一截断袖:卓樊。
这二人腻在一起,倒是让人纷纷忍不住笑了。
也难怪,新婚刚过,就算只是意思意思,也得挽着新娘子的手是吧。只是这才第二天……
这次皇家宴会正式开始了后,皇上也疑惑,便张口问了问自家七弟,还顺带瞟了一眼坐在木钺锦右边几乎隔了一个人的、安静的与桌上饭菜作斗争的尹玥,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这下轮到木钺锦尴尬了,略有些支吾地说:“臣弟……臣弟不知为何,似乎天生与王妃相克,昨日……就只是碰了碰王妃,便浑身奇痒难耐,似是过敏之症。昨晚匆忙寻了大夫来看,却还是未能消下去,但又想着家丑不可外扬,便将此事压下了。”略顿了下,木钺锦才又张口,“昨晚臣弟……是与王妃异屋而眠。”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皇帝也咳了两声,似是想缓解一下这略微弥漫着尴尬的场面,想了想索性大手一挥:“来人,传御医,给七王爷看看。”
木钺锦也毫不含糊,起身便跟着御医去了后堂。一段时间后过来,面有难色,跪在皇帝面前后迟疑出声:“老臣……见七王爷手臂上布满红斑,却又诊断不出到底为什么病症……”然后叩首,“老臣无用,望陛下见谅。”
皇帝又皱皱眉,挥手令御医退下:“那既然这样……”
话未说完,木钺锦便跪了下去:“臣弟望皇兄诏告天下,寻请天下名医给臣弟治病。臣弟本就传言绕身,这次娶亲,本是抱着平息传言的念头,却又出了这样的事……望皇兄恩准。”
皇帝眉头抽了几下:“恩……那就如此吧。”
“谢皇兄。”木钺锦回了礼正要站起来,余光便瞥见尹玥朝他这边跑来,眼中闪着不解:“王爷相公,你怎么跪在地上了?快起来快起来。”
木钺锦连脸色都变了,抬手便去挡尹玥扶过来的手。结果没想到这一抬,尹玥的手直接拍到了他脸上!
“……”木钺锦整个人愣在原地。
满座的王爷王妃以及公主也愣住了。
唯有尹玥还在傻乎乎的有所动作:摸上了木钺锦的脸!
“王爷相公痛不痛啊,尹玥不是故意的,王爷相公起来吧。”尹玥边说边揉了揉木钺锦的脸,然后以一种满怀期颐的表情盯着木钺锦。
木钺锦脸都白了。然后众位就见木钺锦的脸上慢慢浮起点点红斑,霎时遍布了半张脸。
木钺锦一张嘴翕动了几下,终是放弃了开口冲她说话的念头。继而转身对皇帝说:“臣弟恳请皇兄准许臣弟回府修养。”
皇帝左瞧右看了木钺锦半天,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不动声色:“恩,回府上记得好生休养。朕即刻发布布告昭示天下求得名医为七弟治病。”
木钺锦一叩首:“谢皇兄恩准!”随后站起身,用眼神命令梓苑领着尹玥跟上,就那样潇洒的走出了皇宫,一路上引来不少宫里人偷偷观看。
要知道木钺锦怎么说也是个够俊美帅气的男人,若非是个断袖,那这姑娘们肯定是打破了头也想进宁王府,如今一张脸却整成了这样,肯定要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
俩人上了马车后表情却一下就松懈了下来,脸上的笑容如出一辙,都是那种狡猾的,阴谋得逞的笑。
尹玥提出了让木钺锦出现过敏症状的提议后,便由尹玥在木钺锦胳膊上涂了些油膏,这油膏立刻在木钺锦皮肤上形成了一块块红斑,却不会对木钺锦造成丝毫影响,过上十天半个月也就自己褪去了。当时木钺锦还挺好奇,正欲开口却被尹玥的一句:“问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我向花哥哥讨的。”
“……”
这下够皇帝乐上几天,而他们也能轻松轻松,顺便借此机会,招揽招揽人才什么的……